“白富美?”蘿妹搜索了一遍腦海,發現對這個名字實在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應該是某個不受寵的低級弟子吧。


    這麽一想,一股從骨子裏透出的優越感征服了利刃抵脖的恐懼,蘿妹眯了眯眼,低聲威脅到:“我告訴你白富美,識相的就乖乖的把我放掉,我師哥還有師傅都在這鈞天大殿之上,膽敢傷我,你就洗幹淨脖子等著受死吧!”


    “不好意思,我從來沒見過大象,所以在我的世界裏從來沒有識相(象)二字。”關悅淩咧嘴說著一點也不好笑的冷笑話,手中的鎖龍麟離她的脖子更加貼近了幾分。


    薄涼的感覺和頸部撕裂的微痛全部放大在腦海中,蘿妹仿佛能感受到鮮血流淌在肌膚上溫熱和細膩之感。她驚恐的看著關悅淩手中的鎖龍麟,寒光熠熠,無比的銳利森寒。就是那一張薄薄的刀片,不過一息的時間居然將自己的腿部神經全部剔掉。


    蘿妹開始有點後悔了,為什麽當初不直接借著陰陽混沌劍的厲害而一劍捅死她呢?如果捅死了,今時今日的自己就不會雙腿殘廢,癱在地上動彈不得。自己更不應該拿師哥和師傅來威脅她,萬一她真的下了狠手可怎麽辦啊?不對,可事實上她已經對自己動手了啊!


    這麽胡亂一想,蘿妹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盛氣淩人了,言語柔和怯懦了許多,還帶著幾分哀求和委屈:“別,別殺我,我身上有好幾件難得上品法器和下品法寶,我全部都給你,隻要你別殺我。”


    關悅淩噗呲一笑,“你想賄賂我?”


    蘿妹蒼白著一張小臉,因為害怕鎖龍麟的誤傷,所以隻能僵硬著脖子,高頻的搖頭否定到:“不敢不敢……”


    “什麽敢不敢的,做都做了,還害怕承認嗎?”關悅淩啪啪兩下,將她腰間的五六個儲物袋全部摘下,強行的抹出了蘿妹的印記之後,胡亂瞄了一眼,便往自己的背包裏一塞,嘴裏不忘說到,“不得不說,你這一招還真的用對了。”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你們到底有何意圖?”既然得到了額外的獎勵,關悅淩在也不跟蘿妹打哈哈了,直截了當的問道。


    蘿妹略帶哭腔的說到:“不關我的事的,一切都是馬文博計劃的,我們隻是負責保護和清理閑雜人等而已,真的不關我的事,求你別殺我。”


    “真的隻是負責保護和清理閑雜人等?”關悅淩手指靈巧的轉動,鎖龍麟已經從蘿妹的脖子動脈之處,轉到了她瑩白精致的小臉蛋上,隻要輕輕的一劃,便立刻出現一道醜陋的血痕。


    鎖龍麟乃上品法寶,靈氣逼人,蘿妹能強烈的感覺到,如果真的被它劃上一道,恐怕吃盡靈丹妙藥,也不能恢複自己的容顏,她哭的鼻涕眼淚齊飛,仿佛貼在臉上的恐懼遠要比架在脖子上的要大的多,“是掌門令牌,他要奪掌門令牌當上天劍派的掌門。”


    “掌門令牌?”不是聽說在玄易的身上嗎?難道傳聞有假?關悅淩正色道:“他要怎麽得到?”


    “掌門令牌其實一直在李彥辰的身上,隻有通過特殊的召喚方式,才能從他的屍身之上獲得。大殿之所以混亂一片,其實隻是各方勢力在為爭奪掌門令牌而大打出手,就連護法長老們也瘋狂心熱起來。雖然長老們不能當掌門,但是隻要他們支持擁護的繼承人奪得了掌門令牌,就能開啟了天劍派的神秘之境。到時候隻要掌握了天劍派的神秘資源和豐富寶藏,突飛猛進的修為指日可待了。”


    “真的假的?”關悅淩不太相信,要是真存在那個什麽神秘之境,李掌門又怎麽會不利用裏麵的神秘資源來為自己恢複健康呢?她覺得,八成是馬文博編造出來的謠言,目的就是想把水給攪渾了,待眾人爭搶的差不多之時,他好端著一副聖人的架子,舍我其誰的坦然坐上掌門寶座吧!


    這可真有夠虛偽的!關悅淩暗暗的吐槽到。


    “當然是真的,師傅怎麽可能騙我們呢!”蘿妹不再直唿馬文博的大名了,氣鼓鼓的樣子,不知道到底是在維護為了那個見都沒見過的神秘之境,還是在等事成之後,馬文博允諾過的好處。


    關悅淩看著蘿妹,嗬嗬的幹笑了幾聲,不知道是嘲笑她的天真,還是在諷刺馬文博的陰險。


    雖然蘿妹的雙腿神經已經被挑斷,換做常人肯定會癱在床上一輩子都動彈不得,但是修煉之人怎麽可能以常人對待呢?身體重生恢複之力,隻怕堪比小強,要是再有什麽秘法之類的,分分鍾裝死詐屍都有可能。


    關悅淩麻利的將蘿妹身上的腰帶扯了下來,從頭到腳結結實實的捆綁了起來,還不忘脫下臭襪子狠狠的塞進她的嘴巴裏,怕她一會亂嚷嚷,壞了大事就不好了。


    捆綁過程中,難免會對上了蘿妹哀怨的眼神,關悅淩十分無辜的說到:“那是你自己穿的襪子,就算再臭再髒你也隻能忍了。唉,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看起來挺利索漂亮的一姑娘,誰能想的到居然長有腳氣!這可真夠難為天天陪你練眉來眼去的劍的帥哥了,嘖嘖……”


    蘿妹白眼一翻,不知道是被痛暈的,還是直接被關悅淩氣的暈死過去。


    關悅淩踢了幾腳,見蘿妹徹底的沒了反應,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大大方方的跟沒事的一樣,走出角落。


    目光流轉,一下子便找到了絡腮男,不過他已經轉戰他人了,經過了關悅淩指點之後,一雙拳頭揮的跟石頭一樣,什麽法寶法器照砸不誤,還喜歡專挑別人的麵門揍去,一雙肉拳倒也勝過無數寶器,而與蘿妹一起練劍的年輕男子早就不知死哪去了。


    關悅淩原本想抬腳離開鈞天殿的,畢竟她本次的來意是衝著白竹修的,天劍派的掌門的之爭可是跟她沒半毛錢的關係的,而且懸鏡也到手了,基本算的上圓滿了。不知道為何,當她看到一直鬼鬼祟祟的果木真人依然延續著他的陰險狡詐之風,居然藏在柱梁之上,盯著馬文博不知在打什麽鬼主意的時候,她頓生了一種純粹要搗亂的念頭。


    她和馬文博互相看不對眼那是眾所皆知的事情,至於那個果木真人,三番四次的想對自己下黑手,不給他點教訓的話,還當她是病貓好欺負呢!


    關悅淩眼珠一轉,頓時計上心頭,便忍不住偷偷的笑出聲來。


    破布連忙密語打住道:“拜托你能不能別把你的陰險奸詐擺在臉上啊,笑的這麽的銷魂,明眼人都能看出你暗懷鬼胎……”


    關悅淩斂了斂笑容,一本正經的說到:“有嗎?像我這麽正派的人隻會光明正大的做壞事,怎麽可能背地裏對著別人的屁股下黑腳呢?”


    說罷,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角落,環視了一周,見眾人打架的打架,對罵的對罵,除了剛醒來的蘿妹瞪著兩隻大大的眼睛警惕的看著關悅淩之外,基本上沒什麽人注意到她。


    關悅淩對著蘿妹兇惡的伸出二指,對著她的眼睛做出了一個摳挖的動作之後,蘿妹立刻害怕的閉眼縮成了一團,下巴抵著前胸,蜷縮的如同烏龜。關悅淩隻覺得好笑倒也沒有再給什麽難堪她,一個提氣跳躍,便輕輕的躍上了房梁之上,沿著房梁閉氣斂息,悄悄的走到了果木真人身後,舉起了腳丫子,夾帶著三分靈力,對著果木真人的拱起的後背狠狠的一踹!


    果木真人因為太過投入對馬文博的關注和思慮,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都躲在了房梁之上,居然還能被人發現,後背更是什麽防護也沒有,“啊”的一聲尖叫,就這樣狠狠地被關悅淩踹了下去!


    底下的馬文博當然知道果木真人躲在房梁之上,隻是他顧著布陣,便沒有太大的在意。反正隻是一根牆頭草而已,等自己當上了掌門,這類小角色想怎麽收拾就怎麽收拾。


    隻是沒想到,自己的陣法尚未布完,那果木真人好端端的居然從那房梁之上摔落了下來!馬文博救陣法心切,立刻飛身一躍,削瘦的身軀居然來了個強而有力的公主抱,穩穩當當的接住了果木真人的龐大身軀!


    因關悅淩那一腳夾帶著靈力法術,果木真人早就做好了要摔的個鼻青臉腫的準備了,隻是沒想到,那馬文博居然拋下了所有的陣法的描繪工作,奮不顧身的把自己給接住了……


    關悅淩眼睛瞪的大大,嘴巴微張久久都合不上,似乎被這詭異的一幕深深的驚嚇到了。


    下一秒,她便與破布不約而同的說道:“有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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