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悅淩神情頗為凝重的看著眼前擺放著的,一隻樸素的略為破舊的儲物袋。(..tw好看的小說)


    上迴說到三年前的那個胖修士遺留下兩個儲物袋,其中一個被關悅淩用來裝疾風兔肉和皮毛,準備拿到青城鎮賣的,裏麵空間頗大,她又得玄靈贈送的五個錦袋,所以另一個儲物袋一直被她保留原樣壓在箱底裏。


    如果不是馬文博的咄咄逼人,她也不至於挖空的心思的想著各種活命辦法。


    她小心翼翼的灌輸靈力,一抹神識在靈力的保護之下輕輕的鑽入儲物袋中,唿吸變得細微而綿長,動作緩慢而生疏,光潔的額上立刻布滿了熱汗。


    不是她太過保守小心翼翼了,是因為在開啟第一個儲物袋的時候她可是狠狠吃了一個大虧,以至於現在的她對於開啟未知的儲物袋還是有點心悸。


    那時候的她才禪坐八層,靈力才剛剛能夠聚攏起來,神識初具形成,對於修仙的一切尚在摸索階段,更加不懂的怎麽去控製這些少的可憐的靈力和薄弱的神識。


    也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關悅淩一開始那麽拚命的修煉,其實目的隻是想打開那兩隻儲物袋,看看裏麵是否真的跟書裏說的那樣可以裝上整間大屋的東西,若是運氣好,說不準裏麵還藏著什麽寶貝呢。


    她便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神識注入儲物袋,根本不知道什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冷不防的,眼前頓時出現了一片濃稠的血紅,儲物袋中迅速竄出了一抹黑色的精魂,手法兇狠刁鑽,將她那毫無防備的神識一擊即中!


    神識被擊中,關悅淩立即捂頭倒地痛吟。大腦轟轟隆的跟要爆炸了一般,更要命的是那抹黑色的精魂居然化成了胖修士模樣,鑽進了她的腦子裏,不是破口大罵就是拳打腳踢,還一直威脅著如果不把身子給他,那麽他會使出各種手段來讓她痛死!


    關悅淩當然不肯,一想到自己的軀殼裏麵居然住著一個又胖又猥瑣的老男人,她自己都惡寒的不行。


    可她法力低微,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那種,那胖修士好歹也是個半步築基的修士,趕是趕不走的,她隻能堅定的守住本心,每日和他上演一出極度耗費精力的拉鋸戰,發誓死也不能被那胖修士奪舍成功。


    那段時間,關悅淩過得真叫那個苦,澡不敢洗,廁所也不敢上,每日都將自己鎖在竹舍中,生怕那胖修士突然發起什麽瘋,強製性的占有了自己的身子做出什麽猥瑣下流的舉動。


    但好在,上天對這異物的存在是有限製的,隨著時間的推移,胖修士能力越來越弱,知道奪舍的可能越來越低了,就幹脆的散盡精魂,迴歸了大自然。


    關悅淩則被搞得大病一場,躺在床上睡了三天三夜才漸漸的恢複過來,還被破布那廝狠狠的取笑了一番,說她貪心不足蛇吞象,好吧,這下賠了夫人又折兵。那儲物袋空空如也,不但什麽寶物都沒得到,神識還受了重創,不好好個休息一兩年是別想修為上進的。


    所以經過了那次的教訓之後,關悅淩一直強調自己,無論做什麽事情,一定要十分的小心和謹慎,否則,小命極可能不保!


    她用靈力包裹神識,輕輕的鑽入儲物袋後,果其不然,就看到一道黑影迎麵撲了過來!她早有準備,捏訣念咒連續拋了兩個小型火球術過去,那黑影一陣尖叫,立刻化作了一團黑煙,不一會便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儲物袋中的空間立即恢複正常,關悅淩粗略的看了一眼,神識迴收,她重重的舒了一口氣,這才安心的將儲物袋的東西一一掏了出來。


    下品靈石十五塊,不知名的符籙兩張,白玉瓶和黑玉瓶各兩隻,還有一些草藥動物皮草爪牙若幹,下品法器三件,男式衣袍兩套。


    關悅淩拿著兩張符籙認真的研究起來,比比劃劃了半天到最後還是沮喪的放了一邊去,上麵一個字都看不懂,稱為鬼畫符那是再貼切不過了。


    她改拿起了那黑白兩瓶丹藥,又聞又嗅,看了半天也不知是用什麽原料製成的,瓶上沒有貼說明書,甚至連個藥名也沒有。看樣子和普普通通的藥丸差不多,隱有或綠或金的暗紋浮動,氣味清香高雅,怎麽看也不像是什麽毒藥。關悅淩琢磨了半天,終究還是不敢放在嘴裏嚐試是什麽功效。


    草藥她不懂,動物皮草爪牙她無愛,三件下品法器裏,兩件都是金光燦燦的大斧頭和大錘子,一看就是特地為自小窮瘋的暴發戶修士量身訂做的,看著樣子威風霸氣,拿在手裏又沉又笨重,別說是打人了,隻怕別砸到自己就哦彌陀佛咯!不過這麽重手的黃金,她看的眉開眼笑的。


    “嘿嘿,這個不錯!”關悅淩舉起了玉鐲子仔細端詳著,微微注入神識和靈力,這玉鐲立刻嗡嗡的逐漸變大,到最後竟將關悅淩全部罩在一個淡青色的光圈中,看樣子像是一個防禦型法器。


    關悅淩神識一收,那玉鐲便立刻收迴安靜的躺在了手心裏。輕輕的套入手腕,那玉鐲似是有靈性一般,便自動縮到了合適大小,觸手細膩如羊脂,樣式簡潔大方,她頗為滿意的點點頭,心道:總算能有一件合心意點的東西。


    那男式衣袍倒是好的,布料上乘,質地不錯,改改還是能穿的。


    裏麵的東西,就數這十五塊下品靈石最為有用的了,在仙穹大陸,靈石是唯一的交易貨幣,同時也是修煉必不可缺的東西。


    這些靈石正中關悅淩的下懷,三月之期一到,她如果還沒突破禪坐到達練氣的話,什麽路費夥食費都是一大筆的支出,她必須提前準備起來。而且最近又籌劃著要給犼子弄個靈獸袋當家,最好還能給白竹修弄到點補品啥的,那樣都需要大量的靈石啊。


    關悅淩頗為擔憂的看著桌麵上的那些東西,就單靠那兩張不知作用的符籙和不知效果的丹藥,還有兩件弱到爆的下品法器就能和築基後期的馬文博抗衡?


    拜托,這個冷笑話,真的一點也不好笑。


    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既然死仇已經結下,打不過,那她總躲得過吧。但前提就是,需要大量的靈石做為堅實的後盾。她雙手托著下巴,緊皺眉心,絞著腦汁的在想起了生財之道。


    同時,她還要找破布問到合適的修煉方式,雖然修為短時間之內是不可能提升太多的,但總比止步不前的好吧。破布進階後,記起了很多事,那不知名的丹藥符籙估計它會有點辦法,最好還能多學點保命法陣。


    現在的關悅淩真恨不得一天掰成了三天這樣過,因為她嚴重的感覺到自己的小命是懸在了鍘刀下麵。如果白竹修沒有幫她擋住了那一掌,那麽今天的她極有可能就是一具死屍!看來那種悠閑悠哉的日子是一去不複返的了,想要保命,她關悅淩就必須強大起來!


    等到黑夜入幕,關悅淩見犼子和破布還沒迴來,不禁有點擔心了。將東西胡亂收拾一番,便出了竹舍,找尋起來。靈穀雖大,但犼子的活動範圍不外乎就是靈田,靈樹林,外加靈潭一帶。


    關悅淩尋了一會,卻在靈潭一角看到一副讓她頗為吃驚的畫麵。那消失了半天的一布一龍,居然齊心合力的在弄烤魚吃!


    破布鑽入水底,形體逐漸變大,漸漸形成了一張細網,待它將魚裹住後便立刻縮小身體。那魚極欲掙脫,便的魚身上下擺動,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破布趁勢將那魚拋上了岸,而早已經在岸邊等候多時的犼子居然能吐出一連串小火,直接將那尚在空中拋行的魚給烤焦了!


    破布一看掉在地上的是塊又腥又臭的黑炭塊,便立即破口大罵到:“你這隻呆龍笨龍,把火力控製點在控製點,都說了多少遍了,你看,又成炭塊了,在這樣下去,何年何月才能吃到魚啊?”


    犼子仍舊是保持著那幅沒心沒肺的傻樣,睜著兩隻懵懂眼睛傻憨憨的直盯著潭中遊弋著的浮魚,那樣子好像在問,怎麽還不開始抓魚?


    破布頓時感到自己的三叉神經在劇烈的疼痛著,當然如果它有三叉神經的話。破布深唿吸了幾下,再次叮囑道:“一定要控製火候,記住,把火噴的再小點!”想了想,又補充道,“如果在烤不出可以吃的魚,我們那個躺在床上唿唿大睡的主人就會被餓死的!”


    一說到關悅淩,犼子的智商仿佛高出了些許,以聽到主人要死了,那墨玉般的眼睛立刻蒙上了一層水霧,急的它上串下跳的,似是想要迴竹舍。


    破布立刻大喝道:“呆笨龍,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在烤不出合格的魚肉,我們的主人才會被餓死!”


    犼子哪裏管顧它,撒開腳丫子,屁顛屁顛的往竹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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