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要作他人的衣裳已成定局,破布唯有強烈的訴求著自己的意願:“我要求改名!我覺得破布和呆龍沒啥區別,你不許我整天喊它呆龍,就許你整天喊我破布嗎?我嚴重抗議!”


    關悅淩幽幽的看了它一眼,“那就叫,抹布吧。”


    破布徹底的沒聲氣了。


    就算它進階了又如何?就算它記起了很多東西又如何?就算它口才變好了又如何?該壓榨的自然要壓榨,該欺負的自然要欺負,關悅淩很滿意犼子的新鬥篷。再就是,從今往後有犼子帶著破布,她再也不用惡心巴拉的把它往自己懷裏塞了。


    她輕撫了幾下犼子的腦袋,溫柔的說到:“乖,去玩吧。”


    破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感到一陣的惡寒。


    剛溫柔的叮囑完犼子,關悅淩就兇巴巴的對破布說:“多看著點犼子,有空教教它噴火,以後烤肉就不用浪費柴火和靈力了!”


    破布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又一次被關悅淩狠狠的顛覆了。那可是犼啊,能上天入地的珍貴靈寵啊!殊不知,在關悅淩的世界裏,它存在的意義竟然隻是用來生火烤肉!


    得了自由的犼子,撒開了腳丫子,猛的往那堆積如山的疾風兔屍奔去。破布哇哇大叫到:“喂,髒死啦,笨龍呆龍!笨兔呆兔!苯猴(犼)呆猴(犼)!”


    關悅淩則攤開手心,露出了破布剛才卷出來東西。那是一片渾身散發著銀光的鎖龍麟,薄如蟬翼,鋒利無比。


    在她昏迷之前他同樣也是重傷昏倒,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擔憂的想了一會,又牙咬切齒的怒斥道:“真是良心給狗吃掉了。”


    於是拿起了那片鎖龍麟,雄氣赳赳的往那暴龍雌兔的屍身走去,她可是時刻沒有忘記,此行來的的目的!


    在修士的眼中,妖獸可是一身都是寶。(..tw)


    三階以上的妖獸會結出妖丹,不僅可以用來煉製法器甚至法寶,而且把妖丹作為主材料煉製的靈丹妙藥也是修士們增進修為或突破瓶頸的重要手段。


    不僅是妖丹,還有妖獸的頭角,鱗甲,皮毛,鋒爪等身軀許多部位通常都是堅硬無比,同樣可以煉製法器法寶,不懂煉器的,還可以拿到修仙城鎮的坊市上出售換靈石。有特殊的用途的還能進拍賣場,不少修士們,為了稀缺材料,不惜一鄭千金,而又有多少修士一夜暴富,發財不是夢!


    當然,關悅淩不指望著三階暴龍雌兔能發生麽財,最起碼能讓她這番死裏逃生的當一個“值”字就不錯了。


    可惜,她用神識搜索了半天也沒看到暴龍雌兔體內有什麽特別的存在,按道理來說,三階以上的妖獸應該有妖丹的,哪怕是針眼一般大小的,那也是個寶啊。


    搜索無果,關悅淩隻得用神識,控製鎖龍麟將它肚腹上僅剩的皮毛一點一點的剝落,尋思著做個十對八對的護膝應該足以。


    這樣精細的控製及其耗費靈力和神識的,關悅淩才禪坐大圓滿,對於神識的控製尚且可以,但是一想到靈力,她就喪氣的很。


    等兔皮取完,關悅淩就感覺到腦袋暈沉,十分疲憊。沒辦法,她的修為實在太弱了,不就剝個皮,就累成這副德行了。看來,迴去之後,一定要針對性的找一個適合自己體質的修煉辦法。


    休息了一會,她又舉起了鎖龍麟將那大厚黑爪給割下。尼瑪的,就是這黑爪害的她幾乎喪命!接著,她又跑到暴龍雌兔的身後,把它身上僅剩的那點盔甲鱗片全部扒光,統統收進儲物袋。


    看著實在沒什麽可割拿的了,這才收拾道具,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一轉身,看到妖穴內的境況,她微微有點愣住了,那堆積如山疾風兔屍呢?!


    不但那兔屍不見了,連犼子和破布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關悅淩急忙走出妖穴,四處找尋起來。


    果然,在穴口的不遠處,一堆疾風兔屍旁找到了肚皮朝天,大如鍋蓋的的犼子。


    隻是,才一會不見,它怎麽變大了那麽多?!原本巴掌大的小萌兔不見了,現在的犼子肥頭大耳的,吃飽喝足後懶洋洋的晾著肚皮,那慵懶程度堪比咖啡貓!


    “看我幹什麽,犼本來就以妖獸為食。隻不過是它自己不知節製,硬是要把自己吃撐這樣,我又不能堵它的嘴。”破布憤憤不平的解釋到。


    關悅淩有點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伺候破布這麽一個吃貨已經夠累的了,現在又來一隻不知節製的……


    犼子看到關悅淩,就像兒子看到了親媽一樣,挺著個大肚子,連番了好幾次身才站立起來,眉笑顏開的狂奔了過來,抵住她的腳踝,十分親昵的用腦袋瓜子蹭來蹭去。


    蹭的關悅淩的心又軟又酥,半句嗬責的話都說不出口。


    破布酸溜溜的說到:“奴顏,媚態,天底下最沒骨氣的呆笨龍!”


    關悅淩白了破布一眼,“五十步笑一百步!”


    破布立刻嘰裏呱啦的解釋反擊,“我可是天底下最知識淵博,最有骨氣的靈寶!請不要那我和那隻癡傻呆笨的臭龍來對比!”


    關悅淩假裝沒聽到它的瘋言瘋語,施然的轉身,默默的念誦法訣。指尖漸漸凝聚了一顆黃豆般大小的靈力球,嫻熟的施了個小颶風術,立刻將十米之內的疾風兔屍卷起自動聚成了小山,唉聲歎氣的,認命的將它們全部塞到儲物袋中。


    腦子裏莫名其妙的蹦出了一句話:當媽了,果然不一樣了。


    待這塊空地清理完畢,她又故技重施,如是反複了幾次,終於將漫山的疾風兔屍收拾個七七八八,累的她滿頭的大汗,差點連腰都直不起來。


    忽然,十幾道銀光前後不一的從山頂疾馳而來,關悅淩手搭帳篷,一眼望去,竟是身穿白袍的的數十位劍修。


    那銀光越來越近,待關悅淩看清為首之人,立刻跟炸了毛的鬥雞,全神戒備起來。


    此人,正是天劍派的馬文博。


    馬文博正陰鬱著一張瘦臉,放出神識,整個後山仔仔細細的察看了一番,結果除了關悅淩和旁邊蹦躂著的兔子,也沒發現什麽特別的物事。他的雙眼就跟裝了刀子似得,來來迴迴的往關悅淩身上刮著,仿佛不刮出個半斤肉來,就絕不善罷甘休。


    “悅淩姑娘,你沒事吧!”一起同行的白竹修,在馬文博發話之前,先行一步的來到關悅淩跟前,十分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啊,能有什麽事啊?”關悅淩盯著來勢洶洶的一群人,猶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白竹修附近關悅淩耳旁,用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解釋到:“是這樣的,天劍派的護法元老們在玄天大殿的卜卦占星儀裏發現了西邊出現了異像。這異像不是天才地寶橫生,就是靈氣波動劇烈,發生的大規模的非我人修士的鬥法之戰,所以我等才前來一探究竟。”


    “天才地寶?”關悅淩四處張望著,小聲的問到,“在哪裏啊?”


    白竹修茫然的搖了搖頭。


    關悅淩剛想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時,那馬文博突然上前,一頓威壓施加,劈頭蓋臉的一頓喝罵道:“妖女!我問你,那對三階的暴龍兔呢?!”


    關悅淩冷汗淋漓,麵若七月半紙紮的紙人,瞬間慘白一片。她扶住身旁的大石,咬緊了牙關,才免去讓自己那雙顫的發軟的雙膝跪下去危險。


    來的那群劍修之中,不乏築基修士,其中還有一位護法元老築基大圓滿,現在可以稱得上半步金丹修士了。馬文博常年掌管庶務,而且他的地位也僅次於李彥辰掌門,這種威懾震嚇之術那幾個護法元老早已就見怪不怪。除了白竹修堅定的站在關悅淩的身邊,其他人都裝作事不關自,高高掛起,一副隻是來湊人數看熱鬧的樣子。


    氣的關悅淩心肝脾肺腎的都疼,她咬著牙齒結巴的說到:“什麽……三階暴龍兔,我不……不知道。”她垂眸扶額,頭痛欲裂的很。心裏卻牙切齒的詛咒:老匹夫,祝你生花柳梅毒痔瘡,便秘一萬年!你可千萬保佑別栽到我手裏,今日之辱,十倍奉還!


    “說是不說!”馬文博怒目一瞪,不知施了什麽法術,關悅淩就覺得似乎有一根針在紮刺著自己突突跳起的太陽穴,痛得她大聲痛哭到:“啊,我真不知道!我隻想做一副疾風兔毛護膝……”


    疾風兔毛護膝?


    白竹修嘴巴微張,久久未能合攏,心下暗暗的自責,原來關悅淩闖入後山妖穴原因竟是為了自己!


    聽著她疼痛的哭泣聲,白竹修於心不忍,怎奈馬文博的築基威壓太過強勁,連他自己都是勉強受住,更何況是關悅淩呢?他半扶著關悅淩,痛心疾唿到:“馬師兄,悅淩姑娘連練氣都未到,哪裏承受的住築基威嚴!”


    馬文博絲毫不為所動,“白師弟,你邊上去!今日我要好好的審一審這個妖女,後山的兩頭三階暴龍兔到底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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