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玄靈姐姐要是喜歡這個包,那就送給你吧。”該大方的時候,關悅淩絕不小氣,她笑意盈盈的看著玄靈,仿佛那隻是一件可有可無的東西。


    見關悅淩如此的慷慨大方,二話不說便要將包送給自己,玄靈看著手中的背包,不由得興趣大褪,連帶著眼中希冀的神采也黯淡了幾分。她下意識的頷首垂眸,頗為羞澀的一笑笑,長長的睫毛撲扇個不停,仿若平靜的湖麵驚起了淡淡漣漪,給人很溫婉的靜和之感,她連忙擺手說到:“這可萬萬不行,妹妹的家鄉已經不在了,這背包可是妹妹的最後的一點念想,不管在怎麽歡喜,又怎能奪人所好呢?”


    想了想,也許覺得是自己拒絕的太過生硬了,又親密的挽起了關悅淩的胳膊,衷心的讚美到:“隻是這樣奇特的背包,模子又好看,做工又精致,看著就喜歡。論針線我還是有點信心的,照著模子在做一個,這不兩全其美嗎?”


    “玄靈師姐真是善解人意,多才多藝,悅淩實在佩服。”她打開背包,將裏麵的物件全部抖落出來,雙手將掏空了的背包遞給了玄靈。


    玄靈略帶尷尬,還是很歡喜的接過背包,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在往寬大的袖口一塞,背包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關悅淩暗暗咂舌,這就是傳說中的乾坤鐲,空間袋嗎?要是自己能有一個那該多好啊!不經意間,看向玄靈的目光更為熱切了幾分。


    玄靈豈能不知,捂了一下嘴角,吃吃的笑道:“三年後,倘若妹妹突破禪坐,到達了練氣期,成為我們天劍派的入門弟子,這儲物袋自然是有的,而且還能每月獲得修煉的寶丹靈藥,又有宗派庇佑,比外麵的散修野修好不止千萬倍呢!”


    關悅淩嘿嘿一笑,並沒有接她的話頭,誰不知道天劍派的三大巨頭因為她這麽一個小小的凡人發生了口水戰呢?身為當事人的她既不能表現出不想留在天劍派的意思,更不能表現出想留下天劍派的意思。


    “玄靈師姐,這儲物袋可否借我一看?”關悅淩轉移了話題。


    玄靈淡雅一笑,從腰間解下了一隻繡工精細的小布袋交給一臉涎相的的關悅淩。


    關悅淩笑嘻嘻的接到布袋,一邊愛不釋手的把玩著,一邊想盡了的各種辦法,又是撕又是扯就是打不開,想必有什麽禁製或者需要法力才能打開,隻得訕訕然的還給了玄靈。


    玄靈溫柔一笑:“這儲物袋需要打入神識,在注入靈力方能打開,以悅淩妹妹現在的能力,實在有點困難。不過,短短的一天時間就能達到禪坐一層,悅淩妹妹真是天資聰穎,照此下去,隻怕不用三年就能突破禪坐步入練氣了。”


    之後便一副精力全部放在了從背包裏倒出來的小東西,每一樣東西都握在手裏反複觀摩詢問。其實也沒什麽特殊的東西,無非是些鏡子,口紅,粉餅之類常見的小東西。雖然樣式奇特了一點,但這類東西都是大同小異,每個女孩子的手裏肯定會有上那麽一兩樣的。


    想不到玄靈卻十分的感興趣,關悅淩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她都很認真的關注著,直到再也問不出什麽了,才儀態款款的離開了竹舍。


    關悅淩盯著桌麵鋪羅著東西,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這個玄靈到底想幹什麽,幹脆不想了,打開那個鼓鼓的包袱,不但有衣服布料針線,還有幾樣小巧精致的飾物,類似碗碟瓶壺也送來的,不可不謂是細心周到。


    “啊!”似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她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立刻在身上摸來摸去,終於找出了兩樣物件,赫然就是在那具男屍上找到的布袋子。


    雖然沒有玄靈的美觀精致,但兩者一看就是同類的儲物袋子。好在她對這樣的古物有點新鮮感,雖然打不開,也不知道有什麽用,想想用來當裝飾品倒也比陪葬的強,就掛在了身上,想不到的是居然讓她好狗運的撿了個大便宜。


    隻是不知道這兩個儲物袋在仙穹界到底值多少塊靈石,還有那隻給破布用來裝靈果造窩的玉碗,這些東西可是她在仙穹界的第一份財產啊,絕對的意義非凡,雖然得來的途徑有點不光彩。


    接下來的日子,關悅淩打算一門心思的禪坐修煉,靈力啊靈力,她急需靈力!否則那些個儲物袋和暫時不知道功能的玉碗在她手裏等同雞肋一樣,棄之可惜,食之無味啊!


    禪坐修煉之外,她還努力的運用靈穀有限的食材,製造無限的無味。鮮榨的靈果汁,靈果脯,還有釀造了靈果酒,靈穀裏的能派的上用場的東西都被她物盡其用了。她胃口本來就不大,白竹修雖然掌管著靈穀,畢竟是修仙之人,雖說不是完全辟穀,但吃的實在是少,所以,一切自然便宜了破布這個大吃貨。


    時光飛逝,如過隙白駒,眨過去了。


    “起!”一聲嬌喝,隻見清潭邊站著一名妙齡女子,麵似芙蓉,眉如柳,梳著最簡單不過的馬尾,到也憑添了幾許英氣。加工過的灰袍長褲,一雙玉足偏偏穿著一雙竹做的木屐,在這個風景清幽的畫境中,這種極不相稱的搭配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之感。


    此人正是關悅淩,嬌喝過後,一個籃球大小的青色水團搖搖晃晃的從清潭中騰空而起,水團上升了大概兩米,就停在半空,再也沒有上升的趨勢了。


    她光潔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小的汗珠子,粉唇微抿,高舉的指尖冒著若有似無的靈氣。


    “嗝,加油!魔女主人,嗝,加油!”被當成鹹魚一樣晾曬的破布,高高的掛在靈果成堆的樹枝上,它一邊打著飽嗝,一邊昏昏欲睡的為她打氣加油。


    關悅淩瞥了一眼破布,一股無名的怒火猛地湧了上來,氣息立刻變得紊亂不堪。咬緊了牙關,念了幾遍清心咒,這才把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


    好吃!懶做!嗜睡!


    作為奴仆該有的敬業精神和工作態度一點都沒有,七分敷衍,三分不屑的小樣態度讓關悅淩著實惱火,集中意念,拚命的調動著體內靈氣往指尖輸送,奈何體內的濃鬱的靈氣竟如一灘死水,不論她在怎麽努力,就是指揮不動。


    她反反複複的誦念著聚靈訣,終於結成一顆珍珠般大小的靈氣團,指尖一送,厲喝一聲:“去!”


    那籃球般大小的青色水球立刻疾馳飛奔了數秒,靈氣耗盡,便嘩啦一聲盡數灑落在破布掛著的那棵靈樹上。


    “啊!魔女主人,下雨收衣啊!”破布立刻驚醒,鬼哭狼嚎的跳了起來,可惜它被掛在了靈樹上,再怎麽跳,也躲不過水球的衝刷,待看清關悅淩插著腰,一臉報複的得意的笑容後,破布立刻改口到,“壞主人,又在欺負善良純真的破布!壞主人,壞主人!”


    “嘿嘿,誰讓你一點職業的操守都沒有?奴仆就應該有奴仆的態度,職責,還有覺悟!而不是主人在拚命的練習,你在樹上偷懶,打屁,睡覺!我宣布,今天的晚飯酒釀桂花清潭魚,免了!”


    破布頓時感到一陣剜心的痛,又是哭又是鬧,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哀求到:“不要啊!尊敬的女王,尊敬的主人!破布在也不敢了,破布再也不敢了,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啊,今天晚上我。。。。。。我願意表演給您看。。。。。。”


    聽到了破布如此痛心的承諾,關悅淩捏著嗓子說到:“喲,看來我們破布為了那條酒釀桂花清潭魚豁出去了嘛!那今晚我就拭目以待你的精彩表演啦,哈哈!”


    三年的修煉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關悅淩不是修煉法術就是幫白竹修打理靈田做些吃食,關於精神方麵的娛樂簡直少的可憐,隻有委屈年幼無知的破布,不是強迫它唱歌跳豔舞,就是變一些弱智把戲。


    日積月累,當破布看透了關悅淩將自己的快樂建設在它的扮醜滑稽的痛苦之上,就撂擔子罷演抗議了,將關悅淩常掛在嘴邊的人權,尊嚴等理論徹底變成了:“靈寶也是有人權,有尊嚴的!”


    奈何抵抗不住關悅淩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好廚藝,所以作為吃貨的破布,完敗!


    破布在她很沒有形象的叉腰大笑中,略有感知,立刻恢複了破布該有的死寂,半秒不到,天邊立刻劃過了三道亮光,轉眼便穩穩的落在清潭邊上。


    看到關悅淩就像瘋癲的無知村婦,對著一棵靈樹叉腰猥瑣的放肆笑作,行為舉止實在不堪的很,玄慧皺眉大為不悅,真不明白玄易師兄和玄靈師姐為何偏要來靈穀看她,還隔三差五的,真叫人嘔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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