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一名管家偶爾也會進來,問問鄭光宗感覺如何,若有招待不周,還請鄭公子多多擔待。


    鄭光宗卻是淡淡一笑:“在下是來見王爺的,當是在下打擾了王府,該擔待的,還是管家和王爺了。”


    “鄭公子,王爺公務繁忙,不能及時接待公子,公子千萬勿怪。”管家到底是管家,便是婉拒,也是格外動聽。


    “哪裏,哪裏,在下怎麽會見怪?”鄭公子也知道自己被套路了,可是又有什麽辦法,這是程先生所出的主意。


    若想搭救百裏長風出險地,也隻有明山郡郡王出麵,否則別無他法。


    所以,鄭光宗隻得忍。


    又過了半個時辰,外麵傳來了好一陣嘈雜之聲。


    鄭公子望外望了出去,大約七八人,均是長衫罩身,一副先生打扮。


    走在最前麵的一人,昂首闊步,略有王者風範。


    莫非此人就是王爺穆林?


    鄭公子感覺不像,人說穆林已經五十多歲,而此人最多是四十上下,一眼看去,竟然有濃濃的書卷氣。


    管家搶步上前,大聲說道:“鄭公子,王爺有公務纏身,為了擔心公子寂寥,特意在明山書院,找來了先生和學生來陪公子,


    接下來,鄭公子可以與大家自由對詩,探討文學真諦,也能一展才華,讓大家見識一下。”


    艾瑪,這是要舌戰群儒嗎?


    鄭公子冷笑,看著麵前的這些人,盡顯迂腐,想必也沒有什麽真才實學了:“穆管家,那在下也隻能承受鞭策了。”


    一名六十歲上下的老者,走到了鄭光宗的麵前,開口便自我介紹:“老朽明決子,明山書院先生,


    雲龍書院程先生是老朽師兄,聽聞程先生說鄭公子才高八鬥,學富五車,便想討教討教,還請賜教。”


    “哪裏,哪裏?”鄭光宗謙遜答道,但在心裏,卻是暗下決心,要將這群迂腐之人,徹底折服。


    “鄭公子,聽說你琴棋書畫,無所不通,不知鄭公子能否當場作一副畫出來,讓我等開開眼界。”


    一名年輕學生,搖著折扇,邁著方步,也是搖頭晃腦。


    “不過在下作畫很是挑剔,不知可否有顏料,若不然,就很難畫出那種韻味出來。”鄭光宗冷冷一笑。


    前世,他可是學過美術的。


    而今生穿越到了大乾,經過他的努力,鄭光宗的美術天賦更是彰顯出來。


    不過,他如此刁難,便是想讓這些人知難而退,不要再為難於他。


    誰知一名年輕學生,走了出去:“鄭公子不必擔心,學生早就為你準備了這些,還請鄭公子不吝賜教。”


    艾瑪,想推辭也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獻醜了。”鄭公子心裏暗道,若不露出一點真本領,還真就沒法讓你們心服口服。


    說做便做,鄭公子沒有絲毫遲疑。


    一張白色宣紙鋪就,鄭光宗拿起畫筆,便是唰唰唰連連揮出。


    這哪裏像是在作畫,分明像是在舞蹈。


    鄭光宗手腕擺動,優雅婉轉,竟是那麽的優美。


    眾人瞪大了眼睛,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看人作畫,也是一種美的享受。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鄭光宗收筆。


    一幅上水花鳥圖畫,便呈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隻見青山隱隱,流水悠悠,花開嬌豔,鳥棲枝頭,就一個字,美。


    若是畫卷再大一些,人便好似要與畫融入一體,便好似畫中人一般。


    明決子豎起了大拇指:“鄭公子果然了得,此畫當可成為世上佳作,令世人景仰。”


    “明先生過譽了,在下有一個請求,還往明先生成全。”鄭光宗淡淡一笑,嘴角略過幾絲狡黠。


    “鄭公子有話,不妨直言。”明決子朗聲迴答。


    “明先生,你看此畫有一處空白處,那是在下故意留下來填詩的,這裏都是先生的學生,何不讓他們各自獻詩,


    若是真有好詩,不正好跟在下拙作對應,在下雖然不敢成為是珠聯璧合,卻也算得上是人間一大美談。”


    鄭光宗始終有些許狡黠,這些學生,一看便是華而不實,無多少真才實學之輩。


    “好哇,既然鄭公子由此雅興,不如大家積極參與,看誰所提詩句最好。”明決子來了興趣,他也想自己的學生嶄露頭角。


    一名學生往中間走了一步,打著背手,邁起了方步:“花鳥蟲鳴山澗中,樹枝搖曳悠悠風,一朝金榜題名時,林間飛出龍與鳳。”


    “好詩,有遠大誌向與抱負,隻不過此處不宜有金榜題名時,反而會壞了此刻單純的意境。”


    明決子稱讚著學生的詩句,也不忘給學生指出不足。


    接下來,又有好幾人作出詩來,好壞且不論,始終卻好似缺少那種意境。


    明決子歎氣道:“鄭公子此畫,就是一副畫,你們應該以畫為本,不要加入花裏胡哨的詞語在裏麵。”


    “……”


    眾人無語,既然是畫,就該花裏胡哨。


    明決子看了鄭光宗一眼,笑著問道:“鄭公子,老朽剛才見你眉頭緊鎖,讓你失望了,不知道鄭光宗可否賦詩一首?”


    明決子此話的力度,不可為不大。


    如若鄭光宗拒絕,鄭光宗便是徒有其表之輩。


    若是答應,可是前麵已經有七八人作了詩,這些詩句雖然稱不上千古佳作,但也是上等之作,很難超越。


    “明先生,以在下看,還是算了,眾師兄所作之詩已經很不錯了,不如從中挑選一首好的,題於畫中,


    在下心裏倒是有一首小詩,卻又覺得無顏念出。”鄭光宗來了一個欲擒故縱,便是越發激起了大家的興趣。


    “鄭公子,即便是打油詩,或者順口溜,隻要讀來順口,也不妨讓讓大家見識見識了。”


    “是啊,聽聞公子才學過人,我等也想討教一番。”


    “鄭公子,你要是沒有做出來,那就讓在下代勞,賦詩一首?”


    大廳上,是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大家都有一種想法,或許鄭光宗早就做好了詩,隻是看了大家所作的詩後,便是自歎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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