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閣,碧霄聖宮管轄範圍內的一個二等宗門,門下弟子不管男女,盡皆修煉雙修功法,依靠吸收異性的功力來增加自身的功力。


    春宵閣的弟子,善用春’藥迷惑異性,威力最猛烈的春’藥就數三日春宵散,乃是春宵閣的獨門春’藥,從不外傳和售賣。


    依仗著春’藥的難以防備,和雙修功法的殘忍毒辣,春宵閣雖然禍害了不少門派的弟子,可是依舊屹立不倒,穩穩地占據二等宗門的位置。


    這其中的關鍵一點,還是因為有不少門派的強者,都被春宵閣的弟子所迷惑,甚至於,就連沒有被迷惑的,也有不少心有不軌,道心不穩。


    正是因為這樣,春宵閣自從創立以來,很少發生過轟動修真域的大事,而數千年前的那一次,可謂是讓春宵閣顏麵掃地,自食其果。


    事情的起因,竟然是春宵閣的一位長老,竟然膽大包天的睡了掌教夫人,事情敗露之前,那位長老就已經事先逃離了門派。


    等到掌教發現此事,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之後,怒火中燒,立即下達了追殺令,派出門派的大量強者追殺那位膽大包天的長老。


    然而,春宵閣的強者追捕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發現那位長老的蹤跡,就在他們準備放棄的時候,碧霄聖宮之中,同樣派出了大量的強者,追殺那一位長老。


    原來,那位長老逃離了春宵閣之後,竟然不要命的迷惑了碧霄聖宮的一位傑出弟子,在那位女子的掩護下,生生的躲到了碧霄聖宮多大數月的時間。


    因為碧霄聖宮的那位弟子天賦奇高,擁有自己的修煉之地,所以一般人不會前去打擾,這才給了那位長老機會。


    後來,那位弟子的同門發現了她的異狀,準備告訴師門長輩的時候,直接被那位長老殺死,然後控製著那位傑出弟子掩護他逃離了碧霄聖宮。


    等到碧霄聖宮發現一切的時候,立刻派出了大量的強者,追殺春宵閣的那一位長老。


    碧霄聖宮和春宵閣的強者,足足有數百人,按理說對付一個天壽後期的長老根本就不是問題,可是此時,那位長老早已經逃到了海域之中。


    海域之中,不但兇險無比,而且近海的範圍,有四大勢力占據著無數的島嶼,即便是一等宗門的碧霄聖宮,也不敢派出去大量的強者前往。


    於是,碧霄聖宮和春宵閣,隻是派出了小部分的強者前往海域,追殺那位長老,可是最後的結果,竟然是所有的強者全部被滅殺。


    隨後,兩個門派又是連續的派出了好幾撥的強者,都是無一例外的被全滅,就連洞虛期的強者,也損失了兩位。


    這個時候,兩個門派都是意識到,那位長老一定是掌握了神秘的手段,這才能夠滅殺洞虛期的強者,雖然心有不甘,可是他們不得不放棄了追殺。


    前前後後一共持續了幾年的時間,這場風波才終於平息下去,不過,兩個門派都是因為此事,加強了門規,堅決杜絕這樣事情的再次發生。


    此刻,倪月看到眼前的花顏老祖,竟然使出了春宵閣的獨門春’藥,在聯想到數千年前發生的事情,立刻猜測出來,眼前的花顏老祖,或許就是春宵閣的那一位膽大包天的長老。


    聽到倪月之言,原本一臉淫笑的花顏老祖,表情突然變得猙獰起來,望著倪月的目光之中,更是瞬間冒出了強烈的怒火。


    “逆徒?”


    “我呸,盈妹原本就是和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一起修煉的,是掌教,在他還沒有成為掌教之前,強行霸占了我的盈妹。”


    “雖然在盈妹的求情之下,他沒有殺了我,還讓我留在了春宵閣,可是我沒有一天不是提心吊膽,心生恐懼,害怕他隨時殺了我。”


    “幸好,春宵閣的一位太上長老看上了我的修煉資質,將我收為弟子,並且將我帶到了他的山峰修煉,這才沒有讓我遭到掌教的迫害。”


    “為了將盈妹搶迴來,我拚盡全力,沒日沒夜的修煉,因為春宵閣的雙修功法提升修為最為快速,我隻能夠狠下心來,說服自己,然後不斷的抓捕新入門的女弟子用來練功。”


    “在春宵閣,這樣的事情隨處可見,所以我的師父根本不會管我,就這樣,我花費了幾千年的時間,終於修煉到了天壽期,而這個時候,掌教已經接掌了春宵閣。”


    “當我信心滿滿的前去尋找盈妹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依舊不是掌教的對手,而盈妹已經對我不理不睬,完全忘記了我們之前的山盟海誓,她,變心了。”


    花顏老祖說到此處,語氣顯得非常的沉重,表情滄桑,目光陰鬱。


    片刻之後,他的神色陡然變得兇狠起來,繼續說道:“從盈妹變心的那一刻起,我就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她得到應有的報應,於是,我爭取到了春宵閣長老的位子,成為了門派的核心強者。”


    “我依然沒有放棄刻苦的修煉,終於,我修煉到了天壽後期,達到了和掌教相同的境界,這個時候,我知道我應該要報仇了。”


    “於是,我就暗中抓了盈妹,給她施展了三日春宵散,和她三日極樂之後,我逃離了春宵閣,並且暗中將此事傳播了出去。”


    “與其找掌教報仇,倒還不如讓整個修真域都知道,我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這樣豈不是更加的痛快。”


    “後來,他就派出了門派大量的強者追殺我,世人隻知道我睡了他的夫人,卻不知道是他搶我盈妹在先,他完全就是個陰險小人。”


    “因為盈妹的背叛,我心中暗自發誓,不管是遇到任何的女子,我都要讓她們生不如死,修為高的作為爐鼎,修為低的直接殺死,從那之後,我自稱花顏老祖。”


    花顏老祖終於將他的過往經曆大體的講述完畢,言語之中不但對於春宵閣掌教非常的憎恨,更是對於他的盈妹以及所有的女子恨之入骨。


    聽完花顏老祖的講述,倪月對其更加的厭惡起來,雖然對方一開始的時候是一個受害者,可是後來逐漸的改變,比起春宵閣的掌教更加的可怕。


    而且,因為盈妹的背叛,就對所有的女子心生怨恨,殘害無數女子的性命,這樣心理陰暗,殘忍歹毒之人,完全就是一個瘋子。


    “就因為春宵閣的掌教搶了你的盈妹,而你的盈妹又背叛了你,你就將所有的女子視為仇敵,戕害她們的性命,你比春宵閣的掌教還要殘忍無情。”


    倪月衝著花顏老祖毫不客氣的說道。


    花顏老祖聞言,不怒反笑,迴道:“殘忍?春宵閣的弟子,哪一個不是手段殘忍,為了尋找異性進行雙修,不管男弟子女弟子,都是毫無人性。”


    “不說春宵閣,即便是整個修真域,哪裏沒有殘忍?哪裏沒有無情?修煉之人為了增強實力,就必須不擇手段,這是成為強者的不變法則。”


    “你今日遇上我,隻能說明你的修煉之路到頭了,你的作用,就是成為本老祖的爐鼎,成為我成仙道路上麵的踏腳石,哈哈哈……”


    花顏老祖猖狂至極的大笑起來,絲毫沒有察覺到,在他之前講述過往經曆的時候,羅平已經悄悄地將手臂搭在了火火的肩上。


    即便就是他看到了,也隻會當做羅平是在支撐著身體,絕然想不到,羅平真正的目的,是暗中幫助火火化解體內的毒素。m.Ъimilou


    隻要火火化解了毒素,羅平在將黑白雙珠的一絲力量注入到他的體內,就可以抵擋住花草之中的毒性再一次侵入。


    至於倪月,羅平完全不擔心毒性,反而擔心的是三日春宵散的藥性,因為他不確定,黑白雙珠到底能不能夠化解這種至強春’藥的藥性。


    花顏老祖收迴了笑容,然後一臉淫邪的望著倪月,終於按捺不住,一把抓向了倪月的手臂。


    因為中了毒,倪月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任何的力量,再加上三日春宵散的藥性也開始發揮出來,麵對花顏老祖的動作,她沒有任何的反抗。


    眼看著花顏老祖即將抓住倪月的手臂,火火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衝天熱浪,直接向著花顏老祖的位置席卷而去。


    熱浪之中蘊含著恐怖至極的力量,直接將空間燃燒焚化,變成了一片虛無,麵對突如其來的攻擊,花顏老祖的臉上雖然非常的震驚,可是反應倒是非常的迅速。


    隻見他身影閃避的同時,渾身上下竟然飛舞而出大量的花瓣,這些花瓣眨眼之間聚合而成一道防禦屏障,擋在了他的身體前麵。


    火火釋放出來的熱浪,拍打在這層花瓣屏障上麵,竟然難以破開,直接就被強行擋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花顏老祖已經借機退到了遠處,正一臉疑惑的望著羅平他們。


    “這不可能,你怎麽能夠化解‘黑紋蛇涎’的毒性,這可是十大劇毒妖獸之中排名第三的黑紋蛇的涎液至毒,你沒有理由可以化解的。”


    花顏老祖滿臉的難以置信,當初他就是依仗著此毒,滅殺了追殺他的碧霄聖宮和春宵閣的好幾批強者。


    即便是當初的洞虛期強者,也根本就難以抵擋住這種涎液至毒的毒性,現在火火竟然完全的化解了,這讓花顏老祖難以接受。


    “這有什麽不可能的,你的黑紋蛇涎就連我都難以毒倒,又怎麽能夠毒倒洞虛期的強者。”


    羅平的聲音響起,他的身體也是迅速的站了起來,花顏老祖望著這一幕,腦袋徹底蒙了,整個人竟然愣了起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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