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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派之中的元嬰期弟子,雖然修為境界和四等宗門的宗主掌教相同,不過修煉的資源和功法都要優於後者,真正比起來的話,還是五派的元嬰期弟子更勝一籌。


    所以,這些弟子們之間的戰鬥必然是及激烈有精彩,不僅可以讓大家學習到戰鬥的技巧,也可以驗證自身修為的不足。


    經過了數個時辰的較量,四等宗門和五等宗門的弟子比試已經告一段落,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五派的方向。


    “各位道友覺得怎麽樣,要不要派弟子們比試一番,好像咱們五派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進行這樣的比試了。”霸天南開口問道。


    其餘四派的宗主掌教相互之間看了一眼,才有虹光門的掌教靖飛率先開口表示同意。


    雖然四派遭到了妖獸的襲擊,不過精英弟子基本上都沒有什麽損失,反而是各自損失了幾名長老。


    在其餘四派連續答應較量之後,五位宗主掌教就將各自門派的弟子喊到了高台之上,有東道主金刀派率先派出弟子邀戰。


    金刀派首先上場的就是一位金丹期的弟子,穿著金刀派具有標誌性的金黃色衣衫,手裏拿著同樣是標誌性的大刀。


    此人一上場,就點名挑戰虹光門的弟子,眾人隻覺得一陣清風拂麵,金刀派弟子的麵前已經多了一個人影。


    正是虹光門的弟子,由於速度極快,以至於一些修為境界低下的弟子們根本就沒有發現他是如何出現在高台的。


    就連羅平,要不是修煉了衍神煉心決,再加上靈胎吸收了龍魂之力,恐怕也根本就察覺不到此人的動作。


    虹光門的那位弟子,看起來隻是抬起腳步輕輕的一腳跨出,就直接跨越了數十丈的距離,直接從高台的邊緣出現在了高台的中央。


    這樣的速度比起羅平的輕煙飄絮身法第六度的速度還要快上很多,雖然羅平施展身法已經快到看不到身影了,可那隻是在凡人域的武者眼中,在修真域的修真者眼裏,根本就不值一提。


    更別說和虹光門的弟子這般,瞬息之間跨越數十丈的距離,而且讓在場的很多人無跡可尋。


    高台中央的金刀派和虹光門的弟子各自通報了姓名之後,就直接開打,金刀派的弟子手中厚重的大刀在胸前不斷的舞動,無數道刀芒猶如閃電一般出現在兩人的中間。


    虹光門的弟子雖然手無兵器,可是仗著速度的優勢,根本就不在意刀芒的攻擊,那些刀芒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更別說傷到他。


    連續進攻了幾個迴合之後,金刀派的弟子也意識到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果不能夠阻止對方的速度,就算自己累死了,也傷不到對方。


    一邊攻擊,金刀派的弟子隨手拿出了一個迷你型的金傘,向上方的空中一拋,金傘迎風變大,瞬間出現在了虹光門弟子的頭頂,放出一道黃色結界,籠罩下來。


    正在施展身法的虹光門弟子,在那道黃色結界出現的時候,陡然發現自己的速度收到了嚴重的阻礙,就像是從一個健步如飛的成年人變成了一個步履蹣跚的老者,差一點就栽倒在地麵之上。


    要不是他反應還算靈敏,估計就鬧了笑話,鎮定了一下心神,虹光門的弟子暫時停止了移動,目光炯炯的望著頭頂的金傘。ъimiioμ


    隻見金傘雖然轉的非常的緩慢,可是釋放出來的結界卻是異常的堅固,而且能夠阻擋靈識的探查,他嚐試了一下,打算找出結界的破綻,可是竟然無功而返。


    “哈哈哈…不用白費心機了,我的這把‘寶光傘’不僅能夠釋放出結界封鎖虛空,限製敵人的行動,而且能夠阻擋切斷靈識,任你有千般手段,也難以逃脫。”


    金刀派的弟子看到對方的舉動之後,立刻炫耀似地大聲說道,無非就是想要打擊一下對方的信心,順便給自己長長臉。


    “哼,是嗎?大話可不要說的太早了,小心磕著牙。”


    虹光門的弟子不為所動,也不再繼續研究這把寶光傘的情況,而是取出了一件看起來十分破舊的披風,不急不緩的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緊接著手指掐決念動咒語,不知道在施展什麽厲害的秘術,而對麵的金刀派的弟子,在看到虹光門弟子麵不改色的情況下,取出了一件詭異的披風,雖然不擔心對方能夠破了他的結界,可也不願意浪費時間。


    於是,金刀派的弟子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厚重大刀,一套高深的刀決被他施展的淋漓盡致,整個寶光傘的結界周圍,完全被刀芒包裹,已經看不清楚裏麵的情況。


    不過所有人都清楚,刀芒一旦進入結界之內,行動受到限製的虹光門弟子必然難以抵擋這鋪天蓋地的攻擊,身受重傷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當然,這些隻是那些小的宗門修真者的看法,至於五派的宗主掌教以及修為達到了元嬰期的弟子可不會這麽認為,畢竟兩人的戰鬥,絲毫逃脫不了他們的關注。


    眼看著門內弟子陷入困境,虹光門掌教靖飛的臉色非但沒有焦急的狀態,反而顯得莫不在乎,好像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如此神情當然逃不過霸天南的眼睛,這讓他的心裏一陣猜測,到底是對方故作鎮定,還是真的對自己的弟子有信心,能夠逃過攻擊。


    “不好!”霸天南的臉色一變,終於發現了情況,嘴裏忍不住的說道,要不是礙於麵子,估計他都想提醒自己門下的弟子小心了。


    等到刀芒徹底消散之後,寶光傘的結界之內竟然沒有虹光門弟子的身影,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金刀派的弟子立刻意識到了情況不妙。


    連忙身體一動,就打算離開原地,直覺告訴他,要是留在原地將會遭受莫大的危險,不過,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一把通體透明,完全由白光凝聚而成的寶劍憑空出現在他的後背上空,徑直刺向他的肩胛之處,速度之快,讓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察覺。


    等到發現之時,已經避無可避,隻能將全身的功力布滿全身,形成一道厚厚的防禦結界,同時,手中的厚重大刀頃刻翻轉,刀尖猛然向著身後刺去。


    他的想法很正確,沒毛病,既然自己必然會受傷,那就來一個玉石俱焚,即便自己受傷,也不能讓對方毫發無損,大不了以傷換傷。


    可是,他還是小看了虹光門弟子的反應程度和身法速度,原本打算現身的虹光門弟子,一下子就知道了對方的想法,又將身體隱入了虛空,隻有一把透明的寶劍,直直的刺入了金刀派弟子的肩胛之上。


    金刀派弟子的防禦結界確實起到了作用,不過也隻是阻擋了片刻,透明寶劍仍舊插入了肩胛血肉之中。


    “呃…”


    金刀派弟子吃痛之下忍不住的**了一聲,後刺的大刀落空,肩胛之處被透明寶劍的劍氣侵入,讓他心生怨怒,頓時全身的功力變得極不穩定,氣勢節節攀升。


    僅僅是片刻,他的實力就好像平白提升了很多,一股驚濤巨浪般的威壓從他的身體釋放而出,狂卷著周圍的空間,將透明寶劍震飛了迴去。


    “咳!”一聲悶咳響起,金刀派弟子身後的空間之中,隱於虛空的虹光門弟子終於現出了蹤跡,隻不過被前者的強大氣勢衝擊之下,臉色異常的蒼白。


    他的身後依舊披著那個破舊的披風,眼神淩厲的望著麵前的金刀派弟子,手裏握著震飛而迴的透明寶劍,就要再次衝上去,而對麵的金刀派弟子同樣身體一動。


    “住手!”


    “不要打了。”


    金刀派的掌教霸天南和虹光門的掌教靖飛同時開口,阻止了兩人繼續戰鬥,兩人聞言,當然不敢違抗命令,於是各自怨恨的等了對方一眼,就迴到了門派之中。


    “靖兄門下這位弟子不但修為精深,而且身上的寶物也不簡單啊,那件披風竟然是四階空間挪移類的寶器,也算罕見。”霸天南笑著說道。


    “霸兄謬讚了,你門下弟子的寶光傘配合寶刀,也是天衣無縫,何況最後借助此地的金屬性力量,實力提升了一個檔次,實屬高明。”靖飛同樣迴讚。


    “哈哈哈…取巧而已,下麵繼續吧,不知道那個門派上去。”霸天南打了個哈哈,將話題重新拉到了比鬥上麵。


    “我來!”一道甜美悠揚的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紛紛將目光看向了一個緩緩走向高台中心的嬌小倩影。


    “步月教的弟子。”羅平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位少女正是跟隨在花如玉身邊的弟子,年紀看起來並不大,頂多十七八歲。


    不過,羅平可不認為這就是對方的真實年齡,不說修真之人能夠減緩身體衰老的速度,單單是那些可以駐顏凝膚的丹藥,就足以保證修真之人的容貌不受歲月的影響。


    對於男子還好,並不是人人注重容顏這一點,否則的話,修真域還不是處處都是二十餘歲的青年,哪有段金辰,蕭衍這樣的老者?


    可是對於女子,那就不一樣了,即便是修真之人,也不會放棄愛美的天性,在修真域,很少能夠見到容貌非常蒼老的女修,除非是修煉了特殊的功法,連駐顏凝膚之類的丹藥也挽留不住青春。


    羅平雖然看得出來,眼前的少女隻是和他一樣的築基初期修為,可是在修真域,一般來說,達到築基期最起碼也要一百到兩百年,即便是修煉的快一點,也絕不可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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