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橫怎麽了?”


    聖女剛提起的菜刀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滿臉訝異地望向了他。


    “沒事!”


    張橫點點頭,神情凝重:“我剛才突然感應到金種子有反應了。”


    “什麽?”


    這迴所有人都震驚了,立刻圍了過來,一個個臉現驚喜。


    金種子那就意味著開啟離開蓬萊的通道,能這麽快對它有所感應,這確實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要知道,來此尋找,雖然有著金種子的感應,但那隻是一種朦朧的精神接觸,並不能完全確定。


    因此,是否可以在這裏找到它,還真是個沒有答案的謎。


    就算能找到,需要多長時間,要是在此逗留個一年半載,也夠他們吃苦頭了。


    “不過,等我細細感應,又突然失去了它的痕跡。”


    張橫不無惋惜地道:“可能這東西的出現,會有一定的周期,或者是有什麽規律,那就得好好研究研究了。”


    說著舉目四望,灼灼的眼眸中卻是露出了一抹精光:“嗯,不錯,不錯,山野之地,竟然隱藏著這樣的風水寶地,確實是難得。”


    “哈哈,張兄弟,我和韋侍尤老兄正好沒事,不如你就給我們講講此地的風水吧!”


    沙偉顯然內心的興奮勁兒還沒平靜下來,所以很識趣地湊了過來:“曾聽馬大哥說,張兄弟的風水乃是一絕,曾破解了許多多年被列為絕地的絕症風水。”


    風水也有絕症之說,皆是因為風水象人生病一樣,有輕重緩急以及疑難雜症等之分,到了絕對無法可解的情況,就會被列為絕症之相。


    在風水的理論中,大地的地脈與人體的人脈一樣,隻不過人體局限於身體的限製,而風水中的地脈卻不僅僅是一地一隅那麽簡單。真正的風水局可以在一個省或一座千裏之巨的山脈內發揮作用。


    “哈哈,沙大哥客氣了。”


    張橫哈哈一笑,他也不說別的,緩緩地站起身來,手指指向了四周:“沙大哥韋兄弟,你們看,此處為我們剛才進來的入口,也是這個小穀的門戶。你們看它是不是呈擴散的喇叭狀?”


    “是啊,喇叭狀的山口或地形很常見啊,這又有什麽特別?”


    沙偉問道。


    “此處自然被在下指出來,是大有門道。”


    張橫道:“一般人選喇叭狀的出入口,大多是想取個開源聚財之意。隻可惜,一般人又如何清楚,其中的真正奧妙。”


    “就如此處的喇叭穀口,看起來前麵一無遮攔,穀口也沒有雜石亂石等有礙眼觀,無論是從內向外看,還是從外向內看,都是一片平和。”


    “張兄弟,聽你的口氣,還以為你是要指出此處穀口的風水好,那知,現在聽來,似乎是在說這穀口的風水不怎麽樣。”


    沙偉很是狐疑,他倒是有些搞不懂張橫的意思了。


    “是啊,這又怎麽了?風水不就是講究一個陰陽平衡,氣場舒緩平和嗎?”


    這迴,旁邊的韋侍尤也忍不住疑惑道。


    “哈哈,理是這個理,但還得看情況。”


    張橫神情一肅:“而我認為此處穀口有問題,就是因為它所在的這個地方,太幹淨。“


    所謂口無遮攔,這句成語的意思大家都明白,是指一個人說話隨便亂說,不知輕重厲害。但是,在我們風水中,也正好有這麽一句,所要表達的意思也差不多。“


    “一旦家中大院或是單位院落,門口的布局恰巧布成了口無遮攔之勢,就會讓這戶人家或單位多口舌,多是非,若是雞猴之年,還會出官司,單位領導更是極可能下台。”


    張橫解釋道。


    “哇,這麽厲害?”


    韋侍尤和沙偉互望一眼,都感覺很吃驚。


    “哈哈,信則有,這就是縹緲的命運,誰能說得清楚?”


    “幸好,此處為一個無人居住也沒多少人進來的山野荒地,所以,這點口無遮攔的風水敗局,也就根本不用當任何一迴事。”


    張橫迴過頭來,眼眸中精光更甚:“此地是風水寶地的原因,正在於這兩座側峰和中間落下的瀑布。”


    也不待沙偉和韋侍尤相詢,張橫已是說了下去。


    “兩位請看,這兩座側峰清奇骨秀,是兩座確確實實的石山,而且,表麵棱角分明,豎在此處,就象是一頭牛頭上的兩支利角,充滿了一股凜凜的兇悍暴虐之氣。


    中間瀑布流下的地方,應該就是牛頭,牛的臉部被瀑布時隱時現地給遮住了,但我們還可以從瀑布偶爾被分裂的地方,看到了瀑布崖麵上突兀的石塊。


    更尤其是,這上半部分的地方,有兩個腦袋大小的石洞,齊就齊在它們出現的位置幾乎同高,就象是長在牛臉上的一對牛眼。


    由此,在下可以判斷,此處的風水局為牛頭局。


    平常說來,牛頭馬麵非好相,在風水中也是如此,逢著牛頭馬麵相關的風水局,必然是一個惡煞之局。然而,世事之巧妙,卻是讓人不可置信。


    這處牛頭局原本聚煞,但因為它中間的這道瀑布存在,瀑布的水日夜衝擊,無時不刻地在消蝕牛頭局的惡煞。


    經過了不知多少千年,或者是萬年,此地的惡煞早就被水的柔性所中和,不但不再凝聚煞氣,反爾是生出了祥和之兆。


    說到這裏,張橫哈哈大笑:“也許,這就是否極泰來的原故吧!惡煞之地也會有變成風水寶地的時候。”


    “原來如此!”


    沙偉和韋侍尤兩人聽得嘖嘖稱奇。不過,細細一想張橫的話,也是感覺頗有道理。


    這會兒下來,那邊聖女也做好了飯。七怪這迴沒有再吃那些垃圾食品,而是從附近弄來了幾隻山雞野兔,打起了秋風。


    張橫準備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好好研究那被突然感應到的靈種。於是,一眾人開始在四周布置,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六頭巡天鷹被派出了三隻,在以此為中心的十裏以及五十裏和百裏的距離,各布下了一道天眼監視。


    那些還在圈子裏打轉轉的高山族人,一有異動,就立刻會被張橫他們發覺,可為是給自己的後方提供了保障。


    事實上,高山族人也早有所覺,感覺這夥人可能已跑出了包圍圈。但是,沒有確切的信息,他們仍是沒有準確的目標。到現在為止,已是派出了數千個數人小隊,對四周進行了探察。


    隻可惜,他們的所有行動都落在巡天鷹眼裏,張橫根本就是在跟他們鬧著玩,最終是連張橫等人的腳印子都沒有找到一個。


    雙方正在玩一個強盜和警察的遊戲,誰被誰逮住,那誰就是警察。


    張橫倒也並不擔心,他們雖然處於劣勢,但隻要能找到感應中的靈種,就可以拍拍屁股離開。到時管高山族人派出多少人,也都隻有望洋興歎的份。


    張橫可沒閑著,他決定在這裏布置一個風水陣,作用很簡單,那就是放大此地的牛頭局。


    布置風水局的材料江山社稷圖中有的事,他也不用費心思尋找,與聖女一起,在穀內和瀑布的小湖邊,安置了一個個陣基,隻待陣勢發動,就可以起效。


    那支偷偷入穀的小隊伍,現在無比的鬱悶,當他們迅速靠近張橫他們的時候,立刻就感覺不對勁了,似乎天空中有一雙犀利的眼睛,正死死地瞪著他們。


    這些人大驚,立刻隱匿身形,進行了反觀察和反偵察。立刻,隊伍中的探子手,就發現了天空中大搖大擺飛過的巡天鷹。更讓他們駭然的是,坐在上麵的正是那七個變態老怪。


    這下可把他們給嚇了個屁滾尿流,差點都趴在那兒不敢動彈了。


    這支隊伍,領隊的正是李家那位三公子。


    那天在昆吾宮前,被張橫一頓臭罵,他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完全給無視了。這對於李家三公子來說,無疑就是平生奇恥大辱。


    他本想當場發作,把這個外地佬給好好教訓一頓。那知,之後昆吾宮一眾高層出現,甚至他老爹也來了。


    原以為有他老爹在,這樣的小事隨便就處理了,但從後來的情況看,似乎他們李家現在不象以前吃香了,昆吾的高層,也並不怎麽買他李家的帳。


    李三公子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心中卻是憤怒到了極點。眼看一時半會的不能從張橫手裏討迴便宜來,就帶著一大夥人出門散心去了。


    就在路上,他卻得到了一個消息,張橫闖了大禍,在高山族招惹了那裏的神,現在已成為高山族的公敵。高山族甚至派出了族中大半力量在追殺他。


    李三公子大喜,就準備看一場狩獵的好遊戲。隻可惜,他在後方,根本不知道張橫的方向。還是利用了李家在大陸的各種關係,查到了張橫那夥人,極有可能從高山族的包圍圈中突圍,逃入了墮落之野。


    李三公子暗喜,立刻發出傳訊靈禽,把這一消息帶給了李家留守在墮落之野附近的一個駐紮隊。


    果然,從對方手中,掌握了準確的消息,張橫他們就是入了墮落之野。


    李三公子根本沒把張橫他們放在眼裏,所以誰也沒有再通知,就帶著隨身的這些人員,趕了上來。在他想來,就張橫這麽幾個小羅羅,何必大動幹戈,就以他李三公子這些人,就足夠收拾了。


    然而,讓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張橫這邊的力量竟然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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