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蒙絲烏拉等人一個個迫切的神情,血夢淚那好看的眼眸彎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大祭司不必如此,這次我們就是要去那個神秘之地。如果機緣巧合,能得到五彩石,必然會帶迴來。”


    “這就太好了,太好了。”


    蒙絲烏拉等人頓時喜出望外,連連向血夢淚至謝:“姑娘,您的大恩大德,我們雷公山部落永世不忘。”


    “咯咯!”


    血夢淚巧笑嫣然:“不過……”


    血夢淚突然拖長了語氣,就這麽美眸灼灼地望著蒙絲烏拉他們,卻不再說下去。


    “呃,姑娘,不過什麽?”


    蒙絲烏拉和一眾長老互望一眼,一顆心兒立刻提了起來。他們也馬上意識到了,問題可能絕不簡單。


    “隻要姑娘有所要求,我們一定會答應。”


    蒙絲烏拉連忙承諾道。


    “大祭司!”


    血夢淚的神情陡地一肅,素手一翻,掌中已多了一塊血色的令牌:“你看此為何物?”


    “苗王血巫令!”


    蒙絲烏拉渾身劇震,臉色刹那變得震驚無比:“姑娘是前任苗王血家之人?”


    血夢淚拿出來的令牌,整體血赤,正麵上刻畫了一座血色的宮殿,背後是一個大大的古苗文字:令!


    這令牌正是當年血家主掌古苗時的苗王血巫令,是苗王的至高令符。當年此令一出,可號令萬千古苗族人,是曾經古苗至高無上的存在。


    隻不過,自從苗王變更。曾經的血家族人逃離苗疆,血家的這塊苗王血巫令,也從此就失去了作用。好多年了,也從未現世。


    蒙絲烏拉怎麽也沒想到,眼前的姑娘,手中竟然就握著這塊苗王血巫令。這讓他心頭大震,也立刻明白了,這位少女就是當年苗王血家的後人。


    “不錯,本姑娘乃是血家當代少主,苗王血巫令的掌有者!”


    血夢淚神情凜然,眼眸中卻蒸騰起了霧氣。


    做為血家少主,承擔著血家複興的重擔。現在,自己終於迴到了苗疆,她的心情確實是難以喻意的激動。


    更尤其是:手中握著苗王血巫令,想到當年先祖縱橫苗疆,主掌這一片土地,何等的英雄。這讓她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我們血家傳承血巫之術,在古苗中主掌苗王之位上千年。”


    血夢淚語氣變得凜然無比:“隻可恨,數十年前,受小人暗算,以至那一代的苗王慘遭迫害。我們血氏一族被迫遠離。”


    “但是,我們血氏一族,從來沒有忘記,我們的根在這裏。”


    血夢淚全身的氣勢轟然高漲,整個人如同是一位登臨天下的女皇,竟然散發出了一股凜凜的神威:“現在,我們迴來了!”


    說到這裏,血夢淚的眼眸陡地一凝,凝注到了蒙絲烏拉身上:“大祭司!”


    血夢淚後麵的話並沒有說下去,但是,她的意思已然非常的明確,這是要蒙絲烏拉做一個選擇。


    雷公山部落雖然地處古苗外圍,但做為苗族的一份子,仍是歸屬於苗王管轄。


    隻不過,雷公山部落,因為與外界交集極深,本身已不是純萃的生苗,已是與外界社會幾乎溶為一體的熟苗。因此,在當年血家與奪位苗王的判逆爭鬥時,他們保持了中立,雙方誰也不幫。


    之後,前任苗王慘死,血家逃亡,奪位者順利掌權。雷公山部落仍是采取了先前的方針。那就是誰掌權,他們就聽誰的。


    甚至這些年來,血家人一直想聯合他們,卻被蒙絲家族迴避,根本不願與血家人有所接觸。


    此刻,血夢淚突然表明身份,而且要蒙絲烏拉當場表態,一時間卻是把蒙絲烏拉給震住了。


    不僅是他,身後的一眾雷公山部落的長老,也是一個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神情急劇地變化起來。他們也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出現了這樣的變化,當年前任苗王的後人,血家少主會出現在此。


    “血少主,本司……”


    刹那的震驚,蒙絲烏拉猛然反應了過來。但是,他卻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要讓他做出選擇,到底是忠誠於血家,還是服臣於如今的苗王,這確實是一個無比困難的決定。他現在甚至開始有些懷疑,先前血夢淚所說的知道五彩石的下落,隻是一個借口,完全是脅迫他們支持血家的一個謊言。


    “大祭司!”


    血夢淚立刻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由冷笑:“我們血家之人,絕不屑使欺詐的手段,來騙族人。五彩石的下落,本姑娘絕不騙你。”


    “不信,你可以問張大師。”


    血夢淚目光轉向了張橫:“他能證明我所言蜚虛。”


    “哦!”


    蒙絲烏拉和一眾長老的目光,立刻又轉向了張橫,臉現狐疑。


    “嗯,本少可以證明,血少主所說的確實是實話,五彩石是有可能會出現在那個神秘之地。”


    張橫微微沉吟,終於點了點頭。


    他現在也已然想到了,血夢淚所說的那個神秘之地是那裏,正是自己這次想要尋找的血髓池。


    而且,從當日翻閱血家先人筆記時,他確實是記得,似乎其中好象是提到了五彩石。隻不過,張橫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血髓身上,倒是並沒有把這一條消息放在心上。


    “是嗎?”


    蒙絲烏拉眼眸微微一縮,語氣卻變得特別的冷淡。


    現在,他也對張橫有些不信任了。這位張大師可是與血家人一起出現,說不定就是兩者串通好了,來騙自己地。


    一念及此,蒙絲烏拉的態度又有所改變,那裏還有先前的恭敬和謙卑。


    “咯咯!”


    突然,血夢淚嬌笑起來:“大祭司,你可以不信任我,甚至也可以懷疑張大師。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張大師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不知你是不是還敢置疑?”


    說著,血夢淚向張橫躬了躬身:“新巫神,請您出示巫神法杖!”


    “新巫神?巫神杖?”


    蒙絲烏拉和一眾長老盡皆渾身劇震,有些難以置信地望向了張橫。


    但是,讓他們更加震驚的卻還在後頭。


    張橫微一沉吟,手一翻,一根金色的法杖已赫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張橫的神情也變得肅然起來,以一種無比威嚴的語氣喝道:“巫神法杖在此!”


    嗡!


    空間微漾,金光暴逸,張橫手中的巫神法杖發射出了耀眼的光芒。刹那間,張橫整個人的氣勢轟然變化了,竟然有了一種神聖的氣息。


    “巫神法杖,真的是巫神法杖!”


    廳堂裏響起了一片難以抑製的驚唿,蒙絲烏拉和一眾長老,以及四周的伺女等人,個個臉現驚色,他們都感受到了巫神法杖那股奇異的波動。


    “巫神法杖?新巫神真的轉世降臨了!”


    不僅是他們,一直默默坐在旁邊的穀陸生也是渾身劇顫,眼眸中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巫神法杖做為當年巫神嗤尤的本命法器,是巫族至高無上的權杖,它代表的就是巫神的權力。


    而且,這根法杖,隻有巫神才能擁有,其他任何人,都無法碰觸它。否則,會被巫神法杖強大的力量所反擊。


    當然,做為巫族至高無上的存在,巫神法杖對任何具有巫族血脈的人,都有一種發自血脈的威攝力。此時此刻,麵對張橫手握巫神法杖那威嚴的影像,屋裏的所有人,心頭都被震駭了。


    “新巫神在此,爾等還不臣服!”


    陡地,血夢淚嬌喝。


    蒙絲烏拉和一眾長老,心頭大震。麵對手握巫神法杖的新巫神,他們確實是被震憾了。此刻,原本的懷疑,早已煙消雲散。


    不是嗎?以新巫神的身份,豈會欺騙他們?所以,現在他們不僅對張橫充滿了敬畏,對血夢淚也不敢再有絲毫的怠慢。貌似五彩石還得依靠她。


    稍一遲疑,蒙絲烏拉和一眾長老卟通一聲,齊齊拜倒,恭敬地向張橫叩了三個頭,態度虔誠之極。


    四周眾人也是嘩啦啦拜倒一片,人人興奮。傳說中的巫神降臨,確實是讓在場的所有人振奮之極。


    “我等願聽從巫神號令!”


    蒙絲烏拉心中無比的激動,他已看到了蒙絲家族這次危機的一線希望。巫神出麵,蒙絲家族的危難,必可化解。


    望著匍伏一地的眾人,血夢淚的俏臉上露出了欣然的笑意。他的這一計劃終於成功了。


    說實話,她剛才冒然表明身份,確實是有些冒險。一旦蒙絲烏拉不買帳,就會把血家這次迴來的行動暴露。


    幸好,巫神在巫族民眾中的信仰依然存在,張橫這位新巫神一出,立刻震攝了雷公山部落眾人。


    這對於血家此次複興,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隻要巫神的威信依舊,那麽,進入古苗,張橫這位新巫神振臂一唿,不怕沒有人響應。


    心中想著,血夢淚的心激動起來,她已看到了血家複興的希望。


    蒙絲烏拉表示了服臣,張橫這位新巫神自然也不能不表現一下。於是,張橫也不遲疑,再次帶著一眾人迴到了祠堂的新址,手持巫神杖,準備暫時彌補此處九星飛渡星位的破綻。


    嗡!


    金光大作,一圈圈奇異的波紋刹那振蕩開來,彌漫向四麵八方。


    與此同時,天空陡地一沉,一股威壓轟然傳來,仿佛整片天空都要掉下來一樣。


    張橫的眼眸暴縮,一手高舉巫神法杖,一手指地,整個人散發出了凜凜的神威:“叱!”


    轟隆隆!


    大地震動,風雲翻滾,下一刻,一幕無比震憾人心的情形陡地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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