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警察攔住,要逮捕張橫,這讓車裏的三人,不禁又驚又疑。


    “你們不會是搞錯了吧?”


    張橫皺了皺眉頭,望向了那位警官:“我可沒犯什麽事!”


    “沒犯事?”


    警官名叫沈彥辰,正是桃園刑偵局的一名高級警司,今年三十五歲,是位刑偵的老手,在桃園警界,也是挺有名氣。


    他冷冷地望著張橫:“你叫張橫是吧?來自大陸。”


    沒等張橫迴答,他已顧自說了下去:“我們接到報案,發現你涉及了一起傷害案以及一件股票侵奪案。經過我們調查核實,案件已被確證。所以,現在你被逮捕了,請配合我們的調查。有什麽問題,你可以在法庭上陳述。但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證詞。”


    說話間,沈彥辰一揮手,已是有兩名警員,拉開了車門,就去推車裏的張橫。


    “傷害案和股票侵占案?”


    張橫的眼眸陡地一凝,他猛地似是想到了什麽,神情變得很是怪異。


    “你們想幹什麽?”


    高恩國和李佳楠兩人,卻是急了,立刻喝叱道:“你們憑什麽抓人?難道台島警方,就是這樣辦案的嗎?”


    “嘿嘿,我們台島警方如何辦案,還輪不到你們韓島人來指手劃腳。”


    沈彥辰冷笑。


    說實話,這次行動,其實已是策劃了很久,甚至早在張橫在浪漫之都的時候,沈彥辰就在布置抓捕張橫的行動了。


    因此,張橫從浪漫之都出來,一切的舉動,都在警方的眼線之下。


    之所以並沒有直接闖入浪漫之都,隻是因為警方也知道,浪漫之都的主人情況有些特別,似乎是韓島某個組織在桃園的駐地。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外交糾紛,這才會決定在外抓捕張橫。


    不僅如此,這次逮捕這個大陸仔,可不是桃園警方做出的決定,命令直接來自上麵。因此,沈彥辰這個高級警司,才會特別的重視,親自實施了抓捕行動。


    此刻,張橫已在他們的控製之下,沈彥辰那裏還會客氣。


    “住手,爾敢!”


    見這些警察似是有備而來,李佳楠也已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她豈能讓張橫被人在自己眼前抓走,她頓時厲喝,全身也閃起了淡淡的光芒。


    “怎麽,想拒捕嗎?”


    沈彥辰的臉色一凜,眼眸也驟然暴縮。


    “不許動,不然就開槍了!”


    更多的刑警湧了過來,已是把車子前後圍了個水泄不通,每個人手中的武器,刹那指住了車裏的三人,氣氛變得無比的凝重。


    李佳楠的俏臉急劇地變化起來,神情卻更見凜然,一股犀利的氣息,也從她體內轟然暴漲。


    眼看李佳楠就要出手,就在這個時候,張橫的手輕輕地按在了她的柔肩上,同一時間,張橫的聲音也傳入了她的耳際:“楠楠,我就跟他們走一趟,你馬上找人。這事看來有蹊蹺。”


    說著,張橫轉向了車窗外的沈彥辰:“好,我就跟你們走一趟。”


    李佳楠嬌軀一震,有些詫異地望向了張橫:“張少,您……”


    不過,看到張橫滿懷深意的眼神,李佳楠後麵的話,終於沒有說下去,她已從張橫的目光中,明白了張橫的意思。


    張橫確實是不願與桃園警方正麵為敵。不管怎麽說,警察在任何地方,都是代表著國家機器。與警方為敵,這無疑就是在與國家機器對抗。


    張橫可不認為,這些警察會無緣無故來抓自己,而以自己在如今金泰的地位,這些警察竟然敢公然抓捕,這其中如果沒有什麽內幕,那是殺了張橫都不信。


    尤其是,剛才聽了那位警官抓捕自己的理由,更是讓張橫心中咯噔一下,陡地似是明白了什麽。


    所以,他還是決定跟這些警察走,也許,到了警局,就知道背後的一切了。他可不想這樣西裏糊塗地與警方硬抗,一個不好,要是被弄成了通緝犯,那可就笑話鬧大了。即使是自己迴到了大陸,也會留下麻煩。


    張橫走下了車來,立刻被一名警察銬上了手銬,在警察的推攘下,被帶入了其中的一輛警車中。


    嗚啦,嗚啦!


    警笛大作,四五輛警車唿嘯著,向黑暗中駛去。


    “追!”


    李佳楠的俏臉冷得如同冰凍,低喝一聲,神情凜然之極。


    高恩國那裏敢有絲毫猶豫,立刻駕車在後麵緊追不舍。


    一邊駕車,一邊高恩國已是拿出了手機,撥起號來。


    張橫被警方莫名其妙的帶走,這事自然不能就這麽算了。高恩國做為在桃園主事的一名執事,他在這邊自然也早就經營了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所以,此刻正是他表現的時候。


    然而,一連撥了好幾個電話,高恩國的臉色卻是變得越來越難看。好一會兒,他不得不向李佳楠道:“公主,這事麻煩了。”


    “哦!怎麽迴事?”


    李佳楠秀眉陡地一挑。


    “我剛才打了桃園警局局長等人的電話,但是,對方竟然一直沒接。”


    高恩國歎了口氣:“這在平時是絕不可能出現的情況,以前我與他們聯係比較密切,一旦有什麽事,都會第一時間迴複。可是,今天卻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聯係了好幾個人,卻沒有一個人有迴音。”


    高恩國此刻心中確實是無比的震動。做為韓島唐手流駐紮在此的主事人,他自然明白要與當地警方搞好關係。因此,他這些年確實是化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和精力,在這方麵進行公關。也組織起了一張龐大的人脈網。


    本來,現在正是用得上這些人際關係的時候。可是,卻是出現了得不到應答的結果,這頓時讓高恩國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


    然而,讓他和李佳楠更加震驚的卻還在後頭。


    他們緊跟著那隊警車,但是,兩人很快發現,前麵的警車並不是開往市區,而是偏離了繁華的公路,轉向了一條偏僻的道路,這是開往郊區不知名的地方。


    “他們這是要往哪裏?”


    高恩國的臉色變了:“怎麽抓捕了人,不去警局,他們是想幹什麽?”


    高恩國立刻覺察到了情況不對。


    可是,當他們還想追上去的時候,警車隊伍中,其中一輛停了下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竟然阻止了他們再跟蹤。


    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高恩國和李佳楠神情凝重之極,都已感覺到了今天的事情,實在是不那麽簡單。


    “葛總,我們的事辦好了,目標已被抓捕歸案。”


    警車中,沈彥辰望望後麵,見李佳楠他們的車子,已被攔了下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欣然的笑意,打起了電話。


    “哈哈,沈警司,這迴辛苦你了。”


    話筒裏傳出了一個略帶斯啞的聲音,正是葛興。


    此時此刻,在葛興的別墅中,他接到了沈彥辰的電話後,不禁瘋狂地大笑起來:“姓張的,跟老夫作對,這迴看你怎麽死。”


    “嘿嘿,葛叔,那我們還等著什麽,這次,本少不親自把那姓張的弄殘,本少就絕不姓淩。”


    客廳的一張沙發邊,傳來了一個年青男子惡毒的聲音。


    “哈哈,淩少別急,今天有的是時間好好玩姓張的那個家夥。等到了地頭,你想怎麽樣,就可以怎麽樣。”


    葛興大笑著,目光望向了那年青人。


    坐在沙發邊的年青人,正是淩雲天。不過,他那天被一眾小混混打斷了一條胳膊和一條腿,現在可是個殘廢。斷臂和殘腿被厚厚的紗布包著,更是打上了石膏。


    整個人象半具木乃伊,就這麽僵直地坐在輪椅上,樣子實在是悲慘之極。


    這次張橫之所以會突然被警方抓捕,正是葛興和淩雲天聯手,在背後搞的鬼。


    對於兩人來說,淩雲天不僅曾經當眾被張橫羞辱,而且之後更是因為報複張橫,卻最終弄成了這副慘樣。他對張橫的恨意,已是不共戴天。


    葛興也是如此,原本十拿九穩的奪權計劃,卻因為張橫的出現,最終流產。他更是把張橫列為了第一號敵人,必除張橫而後快。


    所以,兩人一拍即合,動用各自的人脈,不惜化費巨大的代價,要置張橫於死地。


    淩雲天見識過張橫的手段,知道要靠那些不入流的社會混混,來對付張橫,那無疑就是以卵擊石,是送菜給他去吃。


    因此,兩人商量後,就改陰謀來了陽謀,利用政府的力量,來光明正大地對付張橫。為此,兩人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通過上麵的關係,來幹涉此事。


    這正是高恩國這次求助他的人脈,卻絲毫沒有結果的原因。


    如今桃園這邊的警方,隻要是有點上麵關係的人,都隱約地知道了張橫這件事。所以,誰也不想卷入其中。


    開玩笑,這事涉及到了台島兩大超級國際集團,誰卷了進去,最後都會一身腥騷,說不定還會影響到自己的前程。


    那是能躲得多遠,就躲多遠。最好是根本當做不知道。


    “哈哈,葛叔,那我們還等什麽?”


    淩雲天已是有些迫不急待了,朝著身後的保鏢揮了揮手。


    “嗯,那我們走吧!”


    葛興大笑著,也舉步向門外走去:“哈哈,等會老夫倒要看看,那姓張的小子,今天會是個怎麽樣的死法,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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