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經倫問起了解決的方法,滿臉的迫切。


    “這倒不必。”


    張橫微笑搖頭:“據我當時在實地的觀察,那個土堆的方圓並不小,要想重新把它堆起來,沒個一月兩月的,根本不可能。”


    “因此,這樣費時費力地重新堆這個土堆,其實也沒什麽意義。”


    張橫神情變得凝重起來:“所以,我想,不如就在那片地方種上樹木,這樣就可以在一兩天內把這片空地種滿,也能讓這風水陣的泄漏得到補充,從而也就可以讓酒窖缺失的氣脈重新充盈起來。”


    “張少,太感謝你了!”


    汪經倫感激莫名。


    張橫的這個方法,不但可行性高,而且時間短,這完全解決了龍翔的燃眉之急。


    可以說,這是真正的及時雨,是龍翔的救星啊!


    旁邊的一眾龍翔的管理人員也是個個激動不以,眾人紛紛上前,與張橫握手,表示謝意。


    “哼!”


    宋長風的臉色此刻如喪考妣,眼神卻是怨毒之極。


    原本以為自己提出了一個絕不可能完成的要求,張橫必然要吃憋。


    這樣,不但掩飾了他那個地脈之氣斷絕的論調,更是在這麽多人麵前狠狠地打了張橫的臉,讓他從此後再也無法在風水界混跡。


    那知,事情到了最後,卻是他自己大大地出了個醜,不僅臉麵全失,而且成為了所有人的笑話。


    貌似現在場中的人,都在暗中笑他才是胡說八道,才是真正的不要臉。


    一念及此,他如何不把張橫恨之入骨。


    眼看汪經倫熱情地與張橫說著話,完全把他這位北方宋家的傑出天材給冷落在了一邊,他隻覺一股極度的憤恨和憋屈湧上心頭,幾乎胸悶的又要吐血了。


    “小子,走著瞧,總有一天,會讓你知道我宋長風的厲害。”


    狠狠地瞪了一眼張橫,宋長風那裏還有這張臉再在這裏呆下去,也不與汪經倫打招唿,一聲不吭地離開了大樓。


    許多北方來的風水師,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有幾人長歎一聲,也跟著他走了。


    另有一些人卻厚著臉皮留了下來,他們還準備吃了龍翔的晚宴再走,甚至這次受龍翔邀請,至少也應該給點酬勞吧!


    至於宋長風,他們確實與他沒什麽關係,貌似以他們的身份,還真攀不上宋家這棵高枝。


    一眾人來到晚宴的現場,人數卻是少了近半,不僅宋長風走了,馮之源和馮慧草也沒有留下。


    這一次,馮家本來是抱著必勝的想法,要在一眾風水界人士麵前重振威信,這才會派出馮慧草這個馮家如今年青一輩中的天驕人物。


    然而,事情最後卻是因為張橫的出現,讓這次龍翔的風水問題,成了如今這副局麵,馮之原自然也是感覺臉上無光。


    所以,他也不願留在這裏,帶著馮慧草離開了。一些與馮家關係密切的人,自然也不好意思逗留,於是隨同離去。


    沒有了馮宋兩家的人,宴會的氣氛變得特別的輕鬆,留下的風水師們如同眾星捧月一樣擁著張橫,最初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袁世泰,繆淩霄以及清風大師和覺明道長,也都殷情地上來向張橫勸酒,態度謙卑之極,並一個個遞上自己的名片,意欲與張橫結交。


    張橫自然不會拒人於千裏之外,一一笑納。


    一場宴會,賓主盡歡,龍翔也準備了豐厚的禮金和禮品,贈送這些應邀而來的風水界人士。


    當然,張橫得到了特殊的酬勞。


    當眾人散去,汪經倫留下張橫在他的辦公室裏喝茶,拿出了一個黃布包裹的東西:“張少,這次全靠了你,這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說著,打開了那黃布包裹。裏麵竟然是一隻尺許長的玉盒。晶瑩透徹,溫潤如同羊脂,顯然絕非凡品。


    張橫不禁眼眸微微一眯,他能清晰地感應到,這隻玉盒竟然散發出青綠的光芒。


    這也就是說,這隻玉盒也是件法器。比當日在珍藏居看到的那隻獬豸品質更高。


    張橫猜的確實是不錯,這隻玉盒正是汪家的珍藏,是當年在港島的一次拍賣會上拍得,名為羊脂白玉盒,當時化了一千萬元。


    據說這隻羊脂白玉盒是古代某位風水大師所用之物,用以收藏各種靈藥。


    裝在這玉盒內,可以最大程度地保持靈藥的藥性不至散發。


    為了解決這次龍翔酒窖的問題,汪家確實也是豁出去了,準備用這隻玉盒做為酬勞。


    現在,問題已被張橫找到,並有了解決的方法,汪家自然不會吝嗇。


    “這個太貴重了吧?”


    張橫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張少,你能為我們解決酒窖的事,那就是我們的救星。別說是一隻玉盒,就算是再珍貴十倍百倍,也是應該的。”


    汪經倫滿是感激地道。


    “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張橫也不佼情了,知道汪家是超級富翁,千兒百萬的錢,確實對他們不算什麽。


    而這隻玉盒,對於如今的張橫卻非常的重要。


    要知道,他在酒窖中逮到的那隻太歲,正愁沒地方安置。


    現在,有了這隻玉盒,卻完全不用擔心如何處置它了。


    “還有,張少,朝家那個家夥,你放心,這迴他絕對出不來了。”


    汪經倫眨眨眼睛,做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


    張橫為他們汪家做了這麽多事,不但解除了別墅中厭鎮的危害,這次更是解了酒窖的難題,汪家自然要迴報他。


    而從他們所了解的情況,朝家與張橫之間怨隙很深,張橫正在通過金泰國際打壓朝家。


    所以,汪家自然站在了張橫這邊,準備加一把火,加快朝家的滅亡。


    “那就多謝汪少了。”


    張橫點頭,表示了感謝。


    有金泰和龍翔這兩大巨頭聯手,小小的朝家,這迴是要粉身碎骨了,張橫的心中還是非常暢快地。


    當下,張橫收下了那隻玉盒,由汪經倫親自送他迴到了群居樓。


    時間已是晚上九點多鍾,張橫卻那裏有絲毫的睡意,心情仍是十分的激蕩。


    今天參加的龍翔百年慶典,收獲確實是不少。


    不僅第一次探察到了別人設下的風水陣,而且還得到了一隻傳說中的靈藥太歲。


    有了這隻太歲,父親殘腿的治愈,已是有了希望。


    雖然之後的過程一波三折,尤其是最後探察風水陣的時候,如果不是自己的神魂經曆過正氣歌的粹煉,如果不是自己腦海中的天巫圖騰獸突然蘇醒,隻怕今天的後果是不堪設想。


    那麽,天巫圖騰獸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呢?它凝注的一股力量,在溶入伏以神尺後,竟然可以抗衡宋家的那件強大的法器,這意味著什麽?


    難道?


    一個模糊的概念浮上張橫的心頭,不禁讓他心底陡地一震。


    心中想著,張橫手腕一抖,伏以神尺化為了尺狀模樣,握在了手中。


    心念一動,一縷巫力探入其中,伏以神尺上頓時閃爍起了朦朦的星光,而一頭朦朧的怪蛇虛影,也慢慢地浮突了出來。


    張橫的眼眸卻是陡地一凝,臉上的神情也猛地變得無比的古怪,因為,他已感覺到了此刻的伏以神尺,似乎有了某種不同尋常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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