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漆黑的甬道,不時湧來陣陣狂風,石破淩和姬清露身軀猶如利劍般在半空之中激射而出。但足足兩個時辰後,才隱約看到遠處地魔門宮殿的一點輪廓。一座高大的宮殿矗立在黑霧中,周圍還有零零散散的黑色房屋,一塊高達兩丈的巨大石碑豎立在宮殿的不遠處。石碑上的三個大字均是用人的鮮血寫成,不時有黑霧從其中滲透而出,給人一種詭異之極的感覺。


    城府極深的陳千祿向宮殿深處望去,這座宮殿和先前的宮殿一模一樣,不過眼前這座宮殿,最少大了十餘倍。笑著對石破淩道:“石兄,地魔門內的所有東西應該就在這座宮殿內,到時我們一同聯手,就算是四大公子憑我們二人聯手都不用懼哉。”


    石破淩心中冷笑不止,陳千祿在自己和雲皓天決戰之時,便希望我和雲皓天同歸於盡。唇角一直掛著冷笑,隻怕有甚麽好東西,第一個偷襲自己的便是他,當即冷笑道:“陳兄,說的極有道理,到時我們聯手,確實不用懼怕四大公子。”


    地魔門人修為普遍不高,均是給人一招秒殺,宮殿內還有不少屍體,但是四大公子、蛇魔女等人都沒有絲毫的蹤跡。


    陳千祿身軀首先暴掠出去,在巨大的宮殿內穿梭,石破淩緊跟其後,在宮殿內足足奔行了半個時辰,來到一間黑色的石門之前。


    黑色的石門上居然還有一道道黑色的裂縫,顯然有人在此處經過一番劇烈的爭鬥。陳千祿眼中寒光閃爍,周身陰冷的氣息彌漫,猶如箭矢般爆射而出。


    潮濕的空氣之中彌漫著血腥的氣息,幾具地魔門的屍體炸裂成了血沫,顯然給恐怖之極的元力轟碎。


    一個黑色的房間之中,湧出可怖的元力,撕裂著兩旁的空氣,不知兩人彼此在爭奪甚麽。黑色的鬥篷女子渾身彌漫著可怖的劍氣,體內滲透出令空氣都在翻滾的真元,和一道紅色的身影撞擊在一起。(..tw好看的小說)


    紅色的身影渾身彌漫著滾滾氣浪,宛如一朵巨大的紅雲,射出令人膽寒的元力,將那可怖的劍氣轟擊成粉碎。


    轟隆隆的巨響在房間內爆炸,磅礴的元力猶如狂暴的巨浪,宛如淩厲的劍鋒,讓周圍盡數炸裂開來。黑色鬥篷少女纖弱的身軀撞擊在牆壁上,鮮血染紅了黑色的鬥篷,彌漫著死氣的雙眼射出令人膽顫的寒光,冰冷冷道:“十大公子排名第三,果然名不虛傳,不過這南荒驚天碎地六指訣我要定了。”


    鮮血沿著嘴角滑落,染紅了施天震的衣襟,狹長的雙眸射出令人驚悸的寒光,嘴角彌漫著淡淡的笑容,道:“沒想到你如此難纏!暗影千帆過,獨留滿地魂,這個名號果然名副其實。”


    暗影千帆過,獨留滿地魂!是說鬥篷少女手段殘酷而狠辣!就在楚雲城不遠處海邊,有一艘巨大的帆船,帆船內有一股不弱的勢力。這股勢力幹著奸淫擄掠的勾當,個個更是殺人不眨眼,手段殘酷至極。


    這股勢力便是千帆門。有一天一個黑色的鬥篷少女踏入船中,以雷霆般的手段,將千帆門所有人轟殺,留下船上滿地的屍體。從此這個少女就得到一個令人敬畏的名號:那便是暗影千帆過,獨留滿地魂的鬥篷少女南月月。


    施天震聽南月月報出南荒驚天碎地六指訣之後,眼中的寒意愈加的冰冷,周身繚繞著火焰的氣旋,哼道:“本公子可不管你是女人還是男人,若是在不快滾,別怪我火雲劍無情。”


    南月月彌漫著死氣的眼眸愈加的璀璨起來,冰寒之極道:“不得到南荒驚天碎地六指訣我是不會離開的,哪怕同歸於盡,我南月月也在所不惜。”


    施天震冷笑起來:“就憑你,還想和我施天震爭奪,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


    南月月語氣冰冷起來,黑色鬥篷下的嘴角彌漫出冰冷的笑容:“是嗎?”


    陡然體內爆發出璀璨的黑光,滲透出可怖的元力,比先前她體內的元力暴漲了無數倍。黑色的長袖緩慢的向施天震揮去。晶瑩的手指間光芒暴漲,一道黑色的六角星芒,緩緩的在旋轉,瞬間便洞穿了施天震手掌。鮮血從施天震掌心激射而出,冰冷的劇痛仿佛帶著濃濃的腐蝕之氣,瘋狂的刺激著施天震的腦海,濃鬱的腐蝕之氣讓他英俊的臉上一片漆黑,語氣焦急而冰冷道:“暗魔指!你居然使用的是邪霸的暗魔指,難道你是邪霸的後人?”


    邪霸又稱為邪神南霸天!在楚雲城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得的人物,修為已到造化境中期,手段當真厲害之極!不過惹了不該惹的人,全家都給轟殺。難道南月月是南家唯一的幸存者?南月月語氣陰沉到了極點,和她年輕的年齡一點不符合。伸手修長右手道:“再不交不出來,你就得死!”


    南月月猶如黑色寶石般的雙眸彌漫出可怖的寒光,不時有黑色的星芒閃過。身軀一閃,猶如鬼魅,一根黑色的手指宛如利劍般劃下。施天震咬了咬牙,他好歹也是十大公子之一,並不是好惹的。十大公子哪個不是心高氣傲,哪容得南月月如此放肆。磅礴的元力,宛如火山噴發而出。手中的火雲劍光芒暴漲,霎時爆炸出漫天的火焰,四道火焰光柱,夾雜著漫天的火焰暴風狂轟而下。


    轟!


    四道火焰光柱和黑色的手指甫一接觸,便爆炸出漫天的火星,火焰光柱便爆裂開來,爆炸出驚天的巨響之聲。火焰般的氣浪四處狂卷,籠罩在房間內的禁製,爆發出轟隆的巨響之聲,接著崩裂成粉碎。火熱的氣浪猶如一條條火龍,連施天震炸裂開來的衣衫都給燒成灰燼!不過他手中的南荒驚天碎地六指訣不知是甚麽材料製成,在火焰之中,依舊散發出冰冷的涼意。


    漫天的火焰之中。一道黑色的身影慘飛出去,狠狠撞擊在牆壁之上,那道身影自然是施天震。他口中的鮮血狂噴,眼中掠過一抹驚駭之意,南月月使用禁術之後,實力當真匪夷所思,隻怕隻有歐陽空虛那個家夥可以和她一戰。


    南月月眼角愈加的冷厲,臉上的黑氣愈加濃鬱,施天震咬了咬牙,逃他是逃不了的,隻能將南荒驚天碎地六指訣向門口扔去。隱藏在暗處的陳千祿眼中盡是狂喜之色:“此次發達了。當真是天助我也,看來老天都來幫我。”


    身軀猶如大鳥般騰空而起,渾身彌漫著恐怖的元力波動,雙眸死死盯著南月月,甚怕她突兀而來。眼角的喜色愈加濃鬱,手臂已經拿住那本淡黃色的秘籍。他忍不住狂笑起來,忽然一道黑光突兀而來,閃爍著恐怖的光芒,他手臂上的元力將恐怖的力道下,直接崩裂成粉碎。冰冷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斷你一條手臂,讓你陰險不!南荒驚天碎地六指訣,是你能染指的嗎?”


    鮮血在半空之中飛濺,鮮血染紅了牆壁,一條蒼白的手臂緩緩掉落在地,一隻修長的手掌將掉落而下的南荒驚天碎地六指訣握在手中,便向宮殿的另一端暴掠而去。


    劇烈的疼痛刺激著陳千祿的腦海,手臂鮮血狂湧,讓他臉色蒼白得猶如金紙,渾身的毛發都樹立起來,撕心裂肺的吼道:“石破淩,你居然敢偷襲我,我陳千祿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原本到手的武技,居然突然給人奪去。而且還給人斷掉一條手臂,當真讓他抓狂。還是石破淩這樣乳臭未幹的小子,本以為定能將他當做棋子,玩弄於股掌之間。哪知對方,手段如此可怕。


    “滾開!”清冷而嘶啞的聲音猶如寒風般在他耳邊唿嘯而過。隻覺全身一陣發冷,一道璀璨的黑色六角星芒,宛如旋轉的陀螺彌漫著死氣,轟在他的胸口。


    嘭的一聲,陳千祿身軀便慘飛出去,胸口又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濃鬱的邪氣腐蝕著他的肌膚,讓他胸口猶如給灼燒般疼痛,接著慘飛出去。


    而他慘飛出去的方向,是向施天震的方向。施天震冷哼一聲,渾身元力彌漫,掌心火焰彌漫,狠狠印在陳千祿的後心。陳千祿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隻覺一股火焰在背心擴散而開,衣衫給化為了灰燼,猶如給熾熱的烙印烙上一般,狠狠跌落在地。


    跌落在地的陳千祿猶如一隻死狗般,周身骨骼猶如散架般,全身都是傷痛,將石破淩家的祖宗都罵遍了。一向自認為計謀過人的她,哪知今日連連受挫,恨不得將石破淩撕裂成血沫。望向攻向他的施天震,眼中掠過一抹森寒,諂媚笑道:“施公子,多謝你將南荒驚天碎地六指訣交在我手中,但是卻給石破淩偷襲,好生可惡。”


    施天震眼中寒芒閃爍,南月月,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何不利用陳千祿這廢物去對付石破淩,到時自己在出手,那不是穩操勝券!苦笑道:“陳兄此時隻怕全身都充斥著撕心裂肺的痛苦吧?原本到手的武技,居然給人暗中偷襲,還斷了一條手臂,這種痛苦隻怕隻有我能明白。”


    陳千祿心中大叫:“狗屁,放你娘的狗屁!你怎麽會明白!本以為石破淩是老子的棋子,哪知後來老子變成了他的棋子!草你奶奶的!這種失落,你懂個屁,你懂你娘的個屁!”苦笑道:“我們二人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施天震心中不屑道:“憑你這樣的傻逼,和我同是天涯淪落人。當真可笑,可笑之極!”冷笑道:“調息片刻之後,我和你就去找石破淩,然後聯手合作,奪迴武技。”


    陳千祿眼中彌漫這寒意,石破淩我一定讓你死的很慘,道:“如此便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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