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求求您原諒他小子的無知。”


    說話間汪正直拿出一個小紙片直向張四行手裏塞。


    接在手上一看,張四行不由瞪圓了眼睛反問,


    “阮先生您這是要做什麽,五十萬銀元,您這是把我當劫道的了。阮先生您別搞錯了,我抓他是因為他要的是日本特務,如果沒有你們上峰的命令,他的身份隻怕就不大好講了。”


    說完張四行把手中的票據塞迴阮正直的手中,又搖搖頭,


    “按說,抓那些日本特務的時候,您也算出了不少力。您來說情,我也該不看偏偏僧麵看佛麵。可是這件事與咱們私交無礙,如果是戴先生的特務處要這些日本特務我該給。可您這是貨運管理處要日本特務,這就不得不令老子起疑了。”


    眼睛盯著阮正直,張四行一字一頓的說,


    “這樣吧,如果您說不清楚,貨運管理處為何要日本特務。那我就把擒獲他們的影視資料以及身份信息全都在媒體上公布。當然也包括你們武漢貨運管理處要日本特務的事情,到時恐怕你們要給其他各黨派以及全國民眾一個交代吧。”


    他的一句話說的是慢條斯理輕言細語,但聽在阮真正的耳朵裏,卻不諦一個個響雷,震得他腦袋發暈。


    “不可、萬萬不可啊張先生,要特務這件事我們貨運管理處是萬萬不敢插手的。我來這兒隻是受汪家人所托,因為知道我和您有交往,所以讓我來說個情而已。”


    恰說著,又是一車雪佛蘭駛到憲兵司令部門口,接著下來幾個人。


    這一次出現的人張四行沒見過,隻見他滿頭銀發。穿一件深色長袍馬褂臉型消瘦,走起路來的時候有傭人扶著,但卻掙紮著朝張四行的方向走來。


    “張先生,您看那是汪家的老人家來了。這件事真的與我們貨運管理處無關,我已經把這件事用電報通知了上司,想來一會就有命令傳來。”


    奇怪了,居然不是力行社、複興社方麵的作為,看起來也不像是戴笠的作為,那汪東明那小子仗著什麽,來要日本特務的。


    難道他家和日本人有生意上的來往,受日本人情報人員之托來營救那些日本特務。不該啊,李司令現在都被衛戍司令部抓起來了,他們難道還沒有收到信。


    是的,憲兵司令部的李司令在天亮後,已經被衛戍司令部的人抓了起來,憲兵司令部隊由參謀長暫代指揮。


    聽說如果徹查後,他隻是擅離職守,又有後來的鼎力配合,應該罪不至死。以國府的尿性,應該是從那家夥身上敲一筆錢,然後調個地方繼續當官。


    有的時候張四行不理解國府,似乎官員的臉麵更重要。其實根本就是錯的,因為這樣處理事情喪失的是公信力,到了有一天說什麽百姓們都不信的時候,被趕去小島也就成了必然選擇。


    因為麵子哪有公信力重要,損害公信力力保某些官員,實在非常愚蠢。


    借著那腿腳不便的老人走來的過程,張四行轉身吩咐胡楊,


    “看來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麽嚴重,去把汪東明帶來。”


    隨著胡楊離開,張四行繼續打量那穿著長袍馬褂的老人。


    雖然此刻他看起來蒼老不堪、行動不便,但他的身上的馬褂上,戴著國府徽章看模樣應該也是內部人員。


    這不奇怪,這年頭想做好生意,沒有官僚的支持是不可能的。官商一旦勾結在一起,因為利益的驅使,就沒有什麽不敢做的。


    隨著他的觀察,那老漢離老遠就向張四行拱手。拱手的同時,手腕上還掛著他的拐棍。


    “張校長,老朽汪景山這廂有理了,劣孫衝撞了張校長,老朽給您跪下了。”


    說著話在仆役攙扶下,他居然彎曲老腿要給張四行跪下。


    這把張四行嚇了一跳,以他受教育多年的經曆,怎麽可能讓一個老人向他下跪,這事無論如何也不可以。


    對麵如果是個漢奸,拔槍幹掉都沒問題。因為當了漢奸,就不該給下跪的機會。


    “不可、老先生不可這麽做,這樣做實在是……實在是……”


    老漢來的這一出,倒令張四行稍稍有點手忙腳亂。倒是跟在身邊葉蓮娜極有眼色的上前,托在老漢的腋下把他生生的托起來。


    這毛妹不愧是敢跟熊叫板的戰鬥民族,她個細條條的身形居然力量也不小。


    “老先生您怎麽可以向個年輕人下跪呢,按華夏的說法要折了他的壽呢。”


    這下張四行信了,為了當戰地讀者,葉蓮娜對於華夏文化是真沒少下功夫。


    “張校長,我求求您、求求您,饒了我那孫兒。東明年紀輕不曉事,擅闖憲兵隊是老朽家才不嚴所致。隻要您許老朽領他迴去,老朽這就把他腿打斷,三年之內不許他出門。”


    無論如何張四行都沒想到,抓日本特務居然會抓成這樣。想了下,不解的皺著眉,問眼前的汪景明,


    “汪老先生,那我就不明白了,汪東明帶人攜槍闖進憲兵隊來要日本特務,是誰給他的膽子。”


    聽著張四行和顏悅色的問,汪景明拱手歎氣,


    “唉,都是老朽家教不嚴,才致使他如此狂妄。闖憲兵隊要日本特務他沒有那個膽子,是他所寵愛的家裏一個優伶,說他兄長昨夜為張先生您誤擒,他才做下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優伶?


    腦海中立即想到昨天夜裏那個脖子團著白狐狸圍脖的女人,如果不是她那連蹦帶跳的模樣,張四行還記不得。


    然而問題是哪個特工會這麽傻逼,做特工的從來都不會當顯眼包。他們最喜歡的是隱藏在黑暗中,悄悄用些手段來隱秘行事。


    恰在兩人說話間,阮正直手下從憲兵隊門崗那裏向他跳著招手。


    “兩位,您二位先聊著,我這邊應該是有信了。”


    他點點頭,小跑著向憲兵部隊哨位跑去。


    “老先生,我姑且信您的話,我隻問那個化而欲作現在何處。”


    汪景明似是早想到張四行有這一問,忙答應,


    “人已經被我家家丁抓住了。”


    “抓住了……抓住了就好。”


    張四行若有所思的點頭,心中更加確定那女人絕對不是什麽特工。就算她讓汪東明來撈人,她自己也應該早就躲起來才對。


    這事還是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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