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特麽少嚇唬老子,抗日物資怎麽了,老子特麽……”


    聽著土匪頭子的吼叫,張四行也瞪著眼睛,用左手指著他如同潑婦般吼叫起來,


    “你特麽知道老子是誰不,知道老子和杜月笙什麽關係不,知道……”


    聲色俱厲的張四行,以及他提到的杜月笙的名字,令戴禮帽的土匪一怔。


    是的,張四行給人的感覺的確如同潑婦一般。


    常在道上走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往往臨危不亂上前攀談幾句,找找對方的根底拿些錢財好消災。


    不常走道的人,也會乖乖任對方搜去錢財,來個財去人安樂。


    這都是很正常的選擇,而張四行的行動,就是典型的不正常選擇。


    比如常在江湖上流傳的,黃金榮在上海共舞台捧坤伶露春蘭的時候,上海淞滬護軍使盧永祥的兒子,號稱民國四大公子的盧攸嘉因約-炮未遂,喝了倒彩被黃金榮叫打手打了一頓。


    然後盧督軍就派人荷槍實彈,把黃金榮綁架到龍華的何公館,後來杜月笙出麵斡旋,才留了黃金榮一命。


    難道眼前這個家夥,是租界裏的什麽公子不成。


    呸,當然不是,前世裏生活的過的張四行隻會把一種人頂在自己頭上——學者。當然得是錢老、李四光他們那樣的,磚家叫獸不算。


    那個時代把那些優伶、流氓當成大人物那樣去尊重、追捧,那麽那個時代就一定會留下最愚蠢的一筆。


    所以張四行不蠢,最少不會像眼前這個聽到杜月笙名字,都能一怔的土匪頭子更蠢。


    借著土匪頭子不到零點五秒那一怔的瞬間,張四行起腳在地一跺。


    腳下地麵騰起衝擊波般的圓形灰塵,人借此力急竄向前。


    他的腳離開地麵時,硬土路麵上,生生被跺出一個清晰的腳印。


    三米的距離一躍而過,右手借著拔槍之際,順勢一肘搗在那戴著禮帽的土匪頭子臉上。


    隻是迎麵一肘,打的禮帽土匪頭麵骨粉碎,麵孔、鼻子變形的同時,一隻眼睛魚兒般凸起在眼眶之外。


    人已經如同死了般失去了知覺。


    隨後甩手“嘡嘡嘡”連著三槍,把麵前端著步槍,卻隻能嚇唬人的大煙鬼土匪爆頭。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一般。


    這時張四行能聽到身後那越來越近的馬蹄聲突然停住,正跑得起勁的馬匹揚頭發出一陣“唏溜溜”的暴叫,接著是雜亂的馬蹄原地踏步的聲音。


    “嘩啦……嘩啦……”


    一聽就是拉槍栓的聲音,顯然四個人繞著汽車想要對車頭處的張四行兩麵夾擊。


    抬頭瞅了一眼,隻一眼張四行已經看清來的那支馬隊。


    領著的人個頭不高,身上穿著歐洲騎師特有的裝束。不過這貨顯然不是個騎師,因為他馬鞍掛著柄法式馬刀。而他身後的,一個個穿的都是家丁服飾。


    隻看了一眼,張四行便不把他們當成什麽威脅。


    他彎腰低頭,轉眼人就無聲無息的竄到汽車下麵。


    四個人八隻腳正慢慢的向車頭方向移動,對此張四行當然不會慣著他們。


    抬手“嘡嘡嘡嘡”四槍,打斷四人腳腕。又是“嘡嘡嘡嘡”,把四個土匪爆頭。


    打完了張四行從汽車底下鑽出來,心裏沒什麽成就感,除了土匪頭一個剩下七個全都是麵黃肌瘦的大煙鬼。


    說難聽話,估計張四行站那,讓他們拿槍打,他們手抖的可能都打不準。


    看到四個土匪倒地,兩個白俄司機從車上跳下來,開始迅速打掃戰場。


    此刻萬國商團的白俄,也算是張四行的手下。反正有罪的人,早就殺了個精光,現在這些白俄非常聽話。


    最初感覺張四行人手太狠,機槍突突兩百人眼都不帶眨的。後來在工部局前麵直接腰斬的一千鬼子兵才讓所有人知道,這貨最大的特點就是殺人麻利。


    伸腳踢在地下一杆步槍槍身,借著槍向上跳,張四行把步槍扛在肩頭迎著那馬隊走去。


    看到他的動作,率領馬隊那個穿著騎師裝的人擺了擺手,整個馬隊迅速靠近。


    可沒等靠近,一個聲音就傳來,


    “張大哥”


    在句容城裏張四行沒熟人哪,聽到被人叫大哥他怔了下。


    就在他發怔的當口,那匹馬轉眼跑近。一看就是在國外買迴來的馬匹,不但高大雄壯而且比他身後的矮得多的本地馬速度也快得多。


    馬背上坐著二十郎當歲的青年,身上穿著緊襯的皮製騎馬裝,來到近前跳下馬。張四行發現這貨的個頭一米七左右,就是有點瘦了點。


    “張大哥,我叫徐嘉鈺。我看你買那麽多東西,又沒有幾個護兵,在城裏肯定會有麻煩,所以就帶著家裏人追上來了。”


    “噢,你是徐家兄弟的孩子,還真是謝謝你。”


    盡管張四行從沒感覺自己在當著黑道的人,會有什麽麻煩。


    畢竟在歐洲,不管多大的黑道家族都是給他交保護費的。


    一開始那些黑惡勢力還挺囂張,然後被張四行直接用機槍突突突的殺光一個家族後,歐洲的黑道家族都挺聽話的。


    也許歐洲各國政府還會通緝他,但各地的警察們,卻實在把張四行當成他們的救世主那樣崇拜的。


    “哎,張大哥,有你這麽占人便宜的嗎,你才多大就和我老爹稱兄道弟。你也大不了我幾歲,怎麽平白就長人家一輩呢。”


    正打算和眼前這個徐家小子解釋下輩分問題,突然後麵傳來呻-吟聲。


    顯然那個土匪頭醒了。


    對這件事張四行倒是滿開心的,原本他打算在這兒消消停停的搞搞新裝備,再順道練下兵。可句容黑道上的人不願意,非得哭著喊著給他送錢。


    難道他能不要嗎,那多對不起別人的殷勤。


    來到被兩個白俄兵架著的,已經被打瞎一隻眼睛的土匪頭麵前,張四行笑著問,


    “想活不?”


    盡管被打碎了麵骨、鼻骨,臉上皮肉不受控製的抽動著,那土匪頭還是盡量點頭。


    “嗯,想活就識趣,句容城中人販、煙販、逼良為娼的人,名字、住址寫下來。錯一個剁一個指頭,錯了十個就砍頭,你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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