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酒窖的路上。


    黑臉也正從遠處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在路過秦漢身旁時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秦漢則禮貌的報之以微笑。


    緊接著幾個賭徒從後麵瘋狂的追來。體力上明顯的要比黑臉強並且還有一個還中氣十足道:“你不要跑了如果不還我的錢追到天邊也要追上你。”


    金波趕緊把花枝招展的花寡婦拉到自己的內側給賭徒們讓開道路。


    看著一堆人唿拉而過。金波和花寡婦麵麵相覷。“看來秦漢說的倒是真的。”兩人又不自覺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漢。


    “我說自己是個誠實的人你們又不信我現在又讓我幫忙竟然還不相信我我說現在有急事也不放我走?難道就不怕我給演砸了?”


    “你要是個本地人我們還不放你?但是你是個外地人你跑了我們去哪裏抓你。要是演砸了……哼……”花寡婦又晃動了下手裏的鐵鍋。


    “別我現在覺得秦漢這人不錯了。”金波對秦漢已經沒有看騙子的眼神了還多少有點親熱。估計是幫金波的忙和那個銀幣起的作用。


    但金波的好意並沒有得到秦漢的認同還讓秦漢明白了金波被騙得直接的原因。就是他這種人就是:人家隻要對他有一點好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所擁有的都給人家。不過他這人除了過於懦弱外秦漢還是比較喜歡的如果天天能夠碰到這樣的人秦漢也不用這樣辛苦奔波了。


    但是一聲冷“哼”完全打斷了秦漢的好心情”今天辦完了這件事你就可以離開了。”花寡婦冥頑不化的叫嚷估計她也沒有和秦漢繼續交往的興趣。


    金波家的地窖算是祖傳下來的。自從金波被騙以後這裏就成了家裏唯一的房產。如果不是因為偏僻估計也早已經在他人名下了。


    說到偏僻可真不是一般的偏僻。仙足鎮雖然小但也分富戶居住區貧窮的農奴居住區。富戶居住的相對較工整一般都是近幾十年新建的房屋原來的住房則都賣給窮人也就是說老區就成了貧民區。這裏胡同狹窄的要命有的地方甚至兩個人都不能並排走過還曲曲折折的。


    隻是秦漢有點奇怪既然金波家以前那麽有錢為什麽不把酒窖周圍的道路拓寬一下?要是這樣怎能往外運酒?難道在金波敗家前這個酒窖就已經廢棄了?


    酒窖的入口很是簡陋他的旁邊是貧民住宅還有一些柴草垛。入口用木板檔著撩起木板秦漢才覺真正的酒窖口並不是很小。看來還能搬運東西。而在出口上還有一道並沒有多少鏽跡的鐵柵欄平時沒有貨物不用打開它。鐵柵欄中間有一個較大的空隙平時單人就能上下看來這個鐵柵欄是金波為了進出方便和安全才裝上的。


    秦漢剛要順著酒窖口跟下去。就聽到身後的花寡婦一聲叫喊:“秦漢你等等。”


    “這裏還有一枚銀幣算上你那枚就兩枚了我覺得希望很大這裏的事情就拜托你了。”這是花寡婦對他說的最客氣的一句話。說完並沒有等秦漢迴答就向旁邊的胡同走去。


    秦漢愣愣地看著他真的不理解。雖然妓女來錢容易但是也沒有這麽容易呀估計現在這裏的行情也就五到十個銅幣一次一枚銀幣估計也是花寡婦不吃不喝一個月的收入吧。再說自己贏的那枚也是花寡婦的吧為什麽這麽不把錢當迴事?


    難道她這看慣風塵的人真的看上了那個軟弱無能的金波?還為金波的母親看病?以前金波賭博的錢估計都是花寡婦的吧?


    秦漢搖了搖頭心中強製性的想到一個“傻”字。這女人圖的是什麽?


    順著扶手而下經過了一個滑輪的突出高台再往下足足走了三十多米秦漢的腳才接觸到地麵真不是一般的深。


    覺得越來越黑暗的同時也驀然得看到前麵閃爍的橘紅色火光聞到撲麵而來的清晨露水味。還很清新還有點莫名的香味道很是好聞。秦漢就是一愣。按理說酒窖是相對潮濕的空氣還要流通。但是這個香味難道是那位貴婦人的?


    等轉個彎秦漢才見到廣闊的大廳。這個酒窖竟然是個圓形足足有一百五十平米大小。在酒窖規模中這並不算大如果隻自給自足就不算小了。


    最顯眼的是中間的立式透空壁爐周圍五根比較纖細的柱子連接著頂端和地麵估計還有支撐作用。火光從其中透出映紅了大半個空間。


    火爐是寒冷地帶酒窖必需的這樣可以調節溫度。但要是這樣裝置隻會造成更大的溫差而且酒窖是需要恆溫的最低要求也應該相差不大。


    但這又絕對是酒窖而且剛進來時就已經覺得有點寒冷了這也正是酒窖需要的那個溫度。


    “母親我迴來了你看我碰到誰了。”金波裝作高興的喊了出來。也打斷了秦漢的思路。


    這時從角落的一張床旁站立起一個很是幹淨的老女人。手還扶著一邊的床頭。讓人很容易能想到她身體上肯定有某種不便。雖然身上同金波一樣都有些補丁。(..tw無彈窗廣告)但是素潔的麵龐溫和的笑容還有筆挺的腰部如果穿上華麗的衣服絕對能用雍容高雅來形容。


    “母親這位是秦漢先生不但在外麵救了我還打算再買下這裏。”


    金波的母親隻是輕輕的看了金波一眼尤其看到金波麵部的外傷雖然有很深的憂色但馬上就恢複了自然。


    “您好先生謝謝您救了我的兒子。歡迎您來到我家做客。但我知道您肯定拗不過我兒子才過來幫助他。請您原諒我兒子的愚昧給您增添了麻煩。”雖然表麵上客氣但是她這語氣卻拒人於千裏之外。


    秦漢一臉的愕然但在經過短暫的迷茫後馬上給金波的母親行了個屈膝提手輕吻的大禮這是給高貴婦人的標準禮節。


    隻是金波的母親已經好久沒有接受這樣的待遇了。再說在貧窮區周圍的人又哪裏知道什麽叫禮節。乍一見到會覺得有點突然不過更多的確是興奮與高興。


    秦漢通過近距離接觸也得到了一個答案就是這酒窖的香味並不是金波的母親的。


    “尊敬的夫人請恕我冒昧來訪我並沒有明白您的意思。我隻是在一些潑皮手下救出了金波這也讓我感到非常榮幸。再說金波酒以前是我父親的最愛。就是其他人遇難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的。這些對我來說隻是徒手之勞您不必客氣。


    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一個販酒的商人我是想在這個鎮子上購置一個酒窖用來儲存不能及時運走的貨物但是並沒有具體決定要買下哪裏的酒窖。能先讓我看看這裏嗎?”秦漢作了個失禮動作然後轉身向石壁走去。


    對於秦漢的態度和標準的商人作風金波的母親感覺很意外而且有點吃驚難道這人真是個販酒的商人?而不是金波請來騙自己的?看著秦漢穩重的拿了塊石塊輕輕的敲擊石壁又拿了塊木柴敲擊真的看似很專業。


    秦漢卻更加有點吃驚這牆壁到底是什麽石頭摸著滑膩似乎又很柔軟但用石頭敲擊也沒有劃痕。更令他奇怪的是這石壁有迴聲它裏麵肯定不是實心還應該有夾層而且夾層和夾層之間的距離很大才能出現那種低沉“嗡“聲。如果這不是天然形成而是人工精建那酒窖造價也太昂貴了吧。


    他又向中間的壁爐走去。中間的壁爐由五根較細的柱子均勻擺布而成放入木柴的地方並不比其他柱子之間寬大下麵也沒有除柴灰的地方也就是說這並不是專門的壁爐而可能還有其他的用途。


    他又仔細的看了看這五根石柱到頂最少有五米高中間竟然沒有一道縫隙這難道是五塊完整的巨石雕刻而成?在靠近下麵也就是燃燒火焰的地方竟滿是秦漢看不懂的花紋其中的精致雕刻絕對不是一鑿而就的。


    他順著火苗往上看柱子之間的頂部是空的裏麵就像一個無窮的黑洞看不到任何閃亮。看來上麵應該還有空間。難道是空氣循環加濕係統?


    突然他又現了點異常。現在離這火苗應該很近了但是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熱度。


    “秦漢是不是覺得離火很近卻感覺不到熱?嗬嗬在這裏就這樣隻有把手放到火裏才能感覺到疼痛了不要這樣看我我也不知道原因。”金波很輕鬆的說著。


    秦漢當然不會傻的把手指頭放在裏麵而是拔了根頭伸進火裏真的刺啦一聲燃著了。


    然後秦漢笑了起來。這個酒窖雖然秦漢看不明白但是知道這絕對算的上寶物。因為這裏恆溫不會因為外部溫度的改變而改變。如果他在地球上有一處這樣的場所他就能大財恆溫那是什麽概念。就是在前世的冰箱裏你都不可能得到恆溫。


    隻是現在這裏再好上十倍也對他沒有絲毫的用處。因為他的人身安全現在都得不到絲毫的保證。


    “尊貴的夫人您的酒窖大到石料做工小到這些精美雕刻都能夠看出它是出自遠古大貴族的手筆。隻怕現在挖掘的酒窖已經沒有這些了。


    還有您這裏的溫度絲毫沒有因為這些火焰而改變。也就是說這裏是恆溫絕對的恆溫。就隻有這些的話恐怕我也不能給出讓您滿意的價錢。”


    金波母親雖然聽不懂對方說的專業詞語因為以前也都是丈夫和仆人管理這些。但是她已經明白了對方是個真正的販酒商人要不怎麽會懂得這麽多。而且平時金波找來騙自己的都是什麽人不是流裏流氣就是看也不看扔下錢就叫自己走人。而這個年輕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有修養的正經的商人。


    並且他對自己的家族很是尊敬還充滿了讚美。這讓很久沒有聽過這些話的她很容易迴憶起昔日的榮耀。


    當她看到這個非常年輕的商人有點為難的樣子時就有種要替對方解決困難的衝動。但隨即又想起自己現在還很貧窮很是需要錢哪怕一點就行。


    “既然你能夠理解他的價值那我們不會因為價格而為難你的。你放心好了年輕人。”金波母親的話似乎語氣也親近了不少沒有開始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了。


    連金波都有點吃驚的看著母親的轉變然後又轉頭看了看秦漢哎難道他以前真得是個販酒的商人?不是騙子?


    “尊敬的夫人我感謝您的慷慨但是我的錢本來就不多隻是想買個普通的酒窖。也沒有想到您的酒窖做工這樣精良用的還是高檔次材料。”


    “您不用擔心如果您能夠成為金波真心的朋友並能教導他做一個高貴的人我願意出很少的價錢賣給您?”在金波母親的想法中能有三十個銅幣就行這樣就能離開這個陰冷潮濕的酒窖。在外麵租一間小房。如果自己身體能夠好在外麵洗點衣服應該也能生活。”


    “不金波本來已經是我的朋友了而我們互相扶持是我們的本分這錢我是一定要給您的如果您不嫌少的話。“秦漢在這裏一頓然後一幅做錯事的樣子:”那您看兩個銀幣行嗎?雖然和這酒窖的價值絕對不成正比……..”


    金波母親有點吃驚這兩個銀幣再讓人找片空地蓋房也就這價錢吧。


    “怎麽可以這樣您給的價錢太高了是不是您在可憐我們。”


    “不不夫人您多慮了。您看看您家酒窖到地麵的距離如果請人挖掘沒有十個金幣是下不來的還有這樣的石牆壁那要需要多少人工呀。我給你兩個銀幣實在有點拿不出手……”


    秦漢的真誠終於打動了金波的母親。“好就這樣吧雖然我不明白你說的但是我卻知道這個價錢對我們有很大的恩惠我們會記住這份恩情的。”


    金波的心可算放了下來母親離開這裏身體肯定能慢慢恢複。眼中也不自覺地充滿了感激。


    說到搬家倒也很快秦漢也跟著幫忙隻是這裏實在沒有什麽好收拾的就一些盆碗和鋪蓋。


    秦漢看著金波攙扶著母親蹣跚而去。才算是緩緩舒了口氣。


    世界上真是無奇不有。


    在前世擁有私人酒窖就等於擁有了一個階層的通行證就是財富的象征也是自己前世最後添置的一處房產。


    但是自己在這裏並沒有財也沒任何財產還有生命之憂但第一個擁有的確是酒窖而且是個極品。


    更諷刺的是這個極品酒窖已經不需要再看一眼了。還是趕快去麵包房吧。


    出去拐的彎並不比進來時少而且秦漢正在為層層岔道而頭疼的時候更令他頭疼的事情生了。


    “不要動。“


    秦漢剛拐過胡同脖子上就多了隻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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