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悶著不說話,顯然是有些生氣。


    衛政和她迴到府,天已經入夜,青木烏衣司馬蓮還有張飛竟然都。


    “你們有什麽事情麽?”衛政心下一陣疑惑,掃視了一眼。


    青木微微躬身,緩緩道,“青木要去帝都一趟,特來向公子稟明的。”


    衛政看他一眼,覺得他雖然名為自己屬下,但是所作所為都還是自由的很,他要去帝都,自己自然是攔不住的,便道,“烏衣也要和你一起去麽?”


    青木搖搖頭,“隻有青木要去,天辰教高手眾多,公子這邊也缺人,烏衣這裏也正好照應。”


    衛政目光投向烏衣,這個人還是一副冷冷的拽拽的樣子,雖然少話,但是實力確實強到極致,若是有事情,的確可以幫到很多。他點點頭,“那好,你什麽時候走呢?”


    “現。”青木淡淡一笑。


    衛政也知道這個人飄逸的很,也許今天還西寧,明天就到了帝都,但是他擔心江英一路上會有麻煩,便出言道,“江公子這一路東去,可能會有點麻煩,還勞青木先生照應了。”


    青木淡淡一笑,“那是自然。”


    待青木離開,烏衣相送,張飛才奔上來,扯扯衛政的衣衫,輕聲道,“你小子真的把那個無根男人給弄上床了啊?原本是仇人的,現還讓高手護送,果然是重情義啊……”


    林冰聽到這個就有氣。大聲道。“張大哥。這裏沒外人。你大可以大聲問地。”


    衛政和張飛都被弄地尷尬。兩人互相鄙視地看了一眼。又聽張飛道。“你小子真是不厚道啊。放著林將這麽好地人兒家裏。竟然還去上男人。我真是服了你!”


    衛政知道和這粗豪地漢子說不清。當下也懶得理。轉移了下話題。“大哥。你有什麽事情找我?快說。”


    張飛嗬嗬一笑。憨厚地摸摸腦袋。“今天有帝都來地江湖人士找到我。說是武林援救我興陽山地人馬已經到了。現亂軍攻打地也急切。我得趕著迴去。特來給弟弟你辭行地。”


    “武林地人這麽快就到了?”衛政挑挑眉。張飛突然湊到衛政耳邊。輕聲道了一句。衛政似乎有點受驚。“她們也來了?”


    張飛神秘地點點頭。望著衛政詭異地一笑。“帳欠多了要還?”


    衛政望著林冰有些尷尬,不過卻也不好隱瞞,“冰兒,杜馨來了!”


    林冰先是不解,繼而又是一喜,“你說杜馨妹子來了。哪裏?”


    衛政暗暗鬆了口氣。張飛卻朝林冰憨厚地一笑,“沒想到林將不介意呢。不過杜姑娘卻沒有來西寧,而是繞道去了興陽山。”


    林冰微微失望。記憶起那個柔美的女子,歎道,“杜馨妹子武功不算高,又沒有什麽戰場的經驗,會不會有危險啊?”


    “是啊,我也是擔心這個,所以才急著趕迴去的,要是杜姑娘出了點意外,想必你們小兩口都不會原諒我的。”


    衛政陰陰一笑,“我前些日子隱約聽大哥提起過,說是郭嘉哥哥已經迴到興陽山了,照理說有他,杜馨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危險的,那大哥你還這麽急著迴去做什麽?”


    張飛黑黑的臉竟然暈出紅色,“呃……這個嘛……這個嘛……”


    “我知道,蕭仙子也去了,是麽?”衛政哈哈一笑,張飛跳起來,“小政,你可別亂說。”


    衛政撇撇嘴,“原來是亂說的哦,反正嫂子也那裏,我也不必擔心仙子落入你的魔爪之。”


    張飛聽著衛政涮自己,也不反駁,忽然間如同現出濕人一般的憂鬱,低聲緩緩歎道,“女人啊,成親之前就是兔子,嬌嬌嫩嫩地對你還是依順,將要成親的時候呢,就是驢子,脾氣強起來,你拉也拉不迴,成親之後呢,就成獅子了,那時候脾氣也不用強了,直接站河東一聲吼,你就乖乖得低頭啊……”


    衛政聽著張飛大感慨,非常認同,隻是林冰斜著眼睛看著這稍微有點同病相憐的男人,衛政不敢放肆,隻好改口道,“其實呢,嫂子對你又打又罵的,也是為你好,這不是希望你不要走上歪路,導致以後萬劫不複麽?”


    張飛自然也看到了林冰的滿麵寒霜,偷偷打了個冷顫,討好道,“其實小政你該知足了,弟妹對你多好啊,不但容許你帶其他女人迴家,甚至連你外麵搞男人,她也不說一句多話!”


    聽到這話,衛政和林冰都要吐血,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張飛自覺有些失言了,幾人都是尷尬,還是林冰醒事,緩和下氣氛,朝著司馬蓮笑道,“司馬先生也要去興陽山麽?”


    司馬蓮久久沒有開口,林冰突然問起,他仰仰脖子,哈哈一笑,“我嘛,自然是不想看到衛政這張討厭的臉,不想再給他擦屁股了!”


    “你是聽說興陽山水好,加上杜馨去了那裏,天天有好酒喝。”衛政出言譏諷,“真該讓你這老頭淹死酒壇子裏,明明土不拉幾,還得裝清流。”


    司馬蓮被他點破,又被他說了一通,可惜言辭不夠衛政惡毒,憋了半天沒漲的臉通紅,“就是為了喝酒又怎的?但是有老人家我,興陽山就算是麵對十萬亂軍,也是堅如磐石!至於你的那杜馨姑娘,你放心,為了酒我也得護著她!”司馬蓮憋完這些話,猥瑣地身軀陡然間挺立,似乎變得高大無比。


    衛政鄙視地看他一眼,不過他也知道現興陽山形勢有點急迫,對於張飛和司馬蓮的想法,他還是非常認同地。


    “大哥,我聽說興陽山那裏還有官軍,那將軍姓劉,是我西南戰場上的戰友,到時候我給他寫封信,哥哥你帶過去,想必他不會為難興陽山地。”


    張飛點點頭,林冰卻是突然問了一句,“該不會就是劉烈?”


    衛政哂哂一笑,“就是劉烈啊!”當年劉烈追求林冰也是無所不用其極,動整個團為他出謀劃策,可惜就是比不上衛政的近水樓台先奪月啊。


    林冰想起那個很實誠卻又能幹出一些很不符合常理事情來的悍將,又看了看衛政,突然歎道,“聽說劉烈還沒有成親……其實想想,當時我若是接受劉烈也是好事呢,至少不要和人分享男人,不用被男人搶去自己的男人,想起來就有點後悔呢。”


    衛政連忙走過去拉住林冰的手,“冰兒你千萬不能這樣想,你這樣一想我們的婚姻就完了,你現就是世界上幸福的女人!”


    林冰也不說話,隻是生著悶氣,張飛和司馬蓮見氣氛不對,連忙偷偷逃逸。


    “我們先迴房去……”


    內院,紅玉見衛政臥房內的燈火亮著,她不明所以,但是林冰已經聲明任何人不得入內。她的好奇心有點被勾起來,卻聽房內傳來林冰的嬌喝,“衛政,你還想怎樣?”


    然後又聽到衛政低聲下氣的聲音,“冰兒,我錯了……”


    “女人成親前是兔子,快要成親的時候是驢子,成親之後是獅子,是不是啊?”


    “不是不是,冰兒你一直都是獅子來著……”


    屋內似乎是安靜了一下,陡然間,紅玉就聽到了一陣器皿破碎的聲音,劈裏啪啦的響個不停,間還夾雜著衛政可憐兮兮的聲音,“冰兒,別砸了,那東西值錢……”


    “這東西是寶貝啊,冰兒你下的了手?”


    “你對男人都下得了手,我對這東西還不能下手麽?”林冰爆喝一聲,震得門外的紅玉都蹬蹬往後退了幾步。


    “冰兒,你聽我說……”


    “砰----啪!”紅玉隻看到房間內一道黑影被扇的飄來蕩去,她覺得這世界太神奇了,人原來可以展現出這麽多種神態。等到那黑影落下,往床頭走去,“冰兒,你聽我說啊……”


    “別碰我,找你的男人去,我沒你那麽惡心!”


    衛政心也苦悶啊,不能給林冰解釋清楚,又絕對不能將江英的秘密抖出來啊,就算是林冰也是不行的,他再次爬上床去,可是林冰一掌就拍飛他,“別用你髒兮兮的東西碰我!”


    紅玉外麵不明所以,怎麽才過了這麽一天,公子和夫人就吵的這樣兇呢?不過過了一會,房內就出現了若有若無的呻吟……紅玉俏臉通紅,不敢再聽下去,待到第二天起來,看到衛政趴花園的石桌之上也不知道是睡著還是醒著,“公子,早。”


    “紅玉啊……早。”衛政有氣無力的迴了一句,紅玉看到他眼眶黑,臉色蒼白,原本的神采一點點都沒有了,非常不解,“公子,你生病了麽?”


    “沒有生病!”


    “沒有生病那公子你怎麽弄成這個樣子?”


    衛政仰天,望著屋內無奈說道,“哪個男人能夠受得了唱一晚上後庭花啊?”他忽的又提高了聲音,朝屋內問道,“冰兒,能起床麽?”


    “你去死!”屋內一聲吼,衛政攤攤手,“這不,兩敗俱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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