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雖被衛政勉強留下,可是卻被限製的死死地,而且一定要跟著宮女宦官的車隊,寸步不能離。可憐池非一心想做什麽巾幗英雄,到頭來還是得與脂粉為伍,不由很是鬱悶。


    這幾日,衛政也不給江英提起說秦皇陵雙數層的地圖有了些眉目,也不提起再去探探秦皇陵。整日下來也隻是和張飛飲酒取樂,平平穩穩一路西行。


    西寧乃是先秦古都,意為“禦西而寧”。帝國也曾定都於此,但其後因為西戎縷縷來犯,隴西反賊日盛,宗意為西寧不寧,便始遷都,不過西寧卻還是一直是西陲重鎮,繁華無比。


    此時西寧城已是晚間,雖然城內燈光已經暗淡,可是城門處卻是燈火輝煌,兩旁站著的士兵直挺著要,手執火把,一動不動,身著帝國官員服侍的臣子恭恭敬敬候城門之處,間圍了一個慈眉善目的胖子,正是西寧太守魏,他於幾日前便聽聞驍衛軍要今日入城,一點也不含糊,從下午便頂著烈日開始守候,惹得腦袋暈也不肯離開,不停有官員讓魏迴去,魏隻是語重心長的向自己部屬感歎,“皇後娘娘生前有恩於我,今鳳靈初駕,是我等之萬分幸事,一點也怠慢不得。”


    待到他將這句話複述遍,這是暗夜遠處忽然傳來馬蹄聲,便有一個探馬飛奔而來,直接奔到魏麵前,“大人,皇後娘娘的靈車到了!”


    魏臉露欣喜,再往前一張望,果然不遠處起了火光,他一擺手,西寧成內外都開始燃放鞭炮。過得一會,一條火龍蜿蜒而來,當先是一個年輕女將,一左一右各有一白袍青年公子,腰間各懸長刀,胯下駿馬被炮竹聲引得陣陣嘶鳴。魏腦子轉的快,一眼便看出那女子定然就是衛政的夫人,驍衛軍的統領,衝上去便朝林冰道,“林將辛苦了!”


    林冰微微一笑,看到西寧城這陣仗,她的想法先入為主,既然魏和紅玉的父仇有關,心隻想這兩父子真是一個比一個演的好。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林冰也是下的馬來,拱手一歎,“聽聞魏大人守了一天,也是辛苦了。”


    魏連稱不敢,說是臣下應該如此。他往後一張望,雖然麵上不表現出來,但心對於林冰這樣一個女子作為驍衛軍的統領有些輕視,將林冰身後那兩個年輕公子也不說話,當下上前幾步,問候道,“衛公子好,江公子好!”


    衛政與江英相視一眼,沒想到魏竟然將他們兩人都認了出來,原來驍衛軍潼關休整的時候,魏源便派人繪下衛政和江英的畫像,裏加急送了過來,這才讓有心的魏利用上了。


    衛政和江英下馬迴禮,魏自然是提了和魏源一樣的要求,魏到底是他兒子的父親,那慘烈的哀號,一點也不比魏源的弱了。


    魏幾次哀慟而死,待到他勉強恢複神智,這才沙啞著聲音朝衛政江英道,“兩位公子見諒,魏抑製不住悲痛,這才有所失態,今日眼見著不能陪伴兩位公子夜遊西寧,希望明日能有此榮幸!”魏說的有氣無力,衛政和江英也不想遭遇那官場一套,點點頭,看著魏被扶了下去,“真是好人啊――”衛政怪聲怪氣的道。


    江英望他而不語。兩人並肩徐徐進城。


    帝國地大城大多有一個相似。便是有鎏金河支流將整個城分成東西兩城。皇後地靈車直接開往了先朝建於西寧地大明宮。而衛政他們沒有這樣地待遇。讓驍衛軍入了營。往城東地一處舊宅院子住下了。那宅院顯然荒廢已久。是近些日子才重翻修。斑駁地牆壁還沒有來得及修補。衛政車馬一停。待到紅玉下地車來。看到這宅院。竟然嚶嚶哭泣起來。


    “紅玉妹妹。怎麽哭了?”林冰有些奇怪。帝都像這種宅院很多。大多改建成了寓所或是留待以後被到地官員富商買下。並沒有什麽奇怪地地方啊。


    紅玉長袖抹淚。悠悠然道。“這裏是紅玉小時候成長地地方。今天重迴故地。所以心有感。倒是失態了。”紅玉說這話時眼巴巴地看著衛政。希望能夠讓眼前地公子哥稍微重視點。衛政卻是麵無表情。


    再往內走上幾步。便聽到司馬蓮和張飛兩人鬧哄哄地扭一起。隻聽那土地老人家哈哈大笑。“我就說這些老宅子地下肯定埋了佳釀。你還不信。這會輸了?”


    原來張飛和司馬蓮因為身份特殊。也沒什麽顧忌。比衛政進去地早。這兩酒鬼稍微安分點就想著喝酒。便開始打賭。以這個宅院地下有沒有深藏地好酒為賭注。張飛顯然沒有料到司馬蓮土地能耐還有他那特有地對酒很有感覺地鼻子。顯然是輸了一陣。哇哇叫著讓司馬蓮分出一點。明言見者有份。


    衛政腦袋一偏,忽然想起或許這地下還有什麽當年元朗案件留下的線,朝司馬蓮望了一眼,那老頭有酒就不認人了,衛政隻好擺出事務所所長的麵子,威逼利誘之下,司馬蓮萬分無奈,再次潛下土。衛政揮退左右,隻留的張飛和林冰紅玉旁邊,過得一會,司馬蓮從地下冒出,抱出一個精致的青花瓷壇子來。


    “老頭,讓你找東西,你又去找酒去了?”


    司馬蓮神色一窘,連忙搖頭,“這裏麵雖然是些液狀的東西,但是沉得很,顯然不是酒來著。老人家找不到其他的,看著奇怪,便將它帶了出來。”


    衛政也不好怪他,從他手上捧過青花瓷壇子,裏麵的東西晃晃悠悠如水,果然是沉得厲害。他將那塞子一拔開,湊近一聞,忽然覺得一陣暈眩,這東西竟然有毒!他連忙將頭扭開,手腕輕輕一翻,將那東西往外倒出一點,月光下一顆顆銀色的珠子非常閃亮。


    “水銀!”場眾人都是輕歎,這東西聽說秦代以前是比較常見的,可是後來卻是非常珍貴的裝飾物,原因隻於秦皇修建陵墓,要以珍珠明玉為日月星辰,要以水銀建造江河湖泊,全天下大肆刮,全部都堆往驪山秦皇陵,這才造成水銀的稀少。可是這帝國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員家卻藏有這樣珍貴的東西,看來事情遠遠不是想象的簡單。


    衛政抱著青花瓷壇子看了一陣,又遞到司馬蓮手上,“老頭,你對這個比較了解,說說他年代已經有多久了。”


    青花瓷乃是陶土構造,自然逃不出司馬蓮的眼睛,他略略一看,“千年以上!”


    “你確定?”


    “你不相信老人家我的眼光?”司馬蓮反問,顯然還是有些氣哼哼的。


    衛政不會不相信司馬蓮的眼光,而是不敢相信這些東西竟然會藏一個普通官員的家。


    “你們先進屋去,冰兒,你將江英喚到我房來。”


    幾人都是比較奇怪,卻也架不住衛政,等到江英到來,衛政將這青花瓷壇子遞到江英手上,他也是見多識廣之輩,自然一眼便瞧出了端倪。


    “你說這青花瓷壇子還有這水銀從何而來?”衛政開門見山。


    “就算是帝都皇宮,想要尋到這麽多水銀還有這般珍貴的古瓷器都是為難,我想這東西的出處隻有可能是一個地方!”江英頓了一頓,望著衛政,兩人同聲道,“秦皇陵!”


    “可是依據地圖,水銀存於三五七層,而這青花瓷,那個時代幾乎是絕無僅有的珍貴物品,而傳說的寶坑也至少是五層層,我們前些日子才去了一層,可是那裏完全沒有被破壞,你說元朗怎麽可能達到那麽後的層次?”衛政直接將心疑慮說了出來。


    江英也是搖頭表示不解,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會,江英才道,“你房不是有元朗的女兒麽?幹嘛不問問?”


    衛政拍拍額頭,淡淡道,“那你沒有利用價值了!”


    江英聽衛政這般無禮的話語,卻不生氣,拂袖走出。衛政想了一陣,實沒有什麽頭緒,等到外麵散步的林冰和紅玉迴來,才開口向紅玉問詢道,“紅玉,你父親獲罪之前,又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又或者是特別的表情呢?”


    紅玉想了想,“我父親獲罪之前,有段時間非常興奮,可是後來,又顯得比較緊張,紅玉也不知道為什麽,當時還小,也不覺得有些反常,隻是以為之前爹爹升官了,高興,後來被人惹了,生氣了。”


    “升官了?被人惹了?”


    “是啊,爹爹獲罪之前,陛下派了爹爹主持驪山建設皇陵,而自那之後,魏往我家來過幾次,每次爹爹都非常不高興,大約就是這些了。”


    “哦,我知道了。”衛政低頭思考了陣,隱隱約約探知了些什麽,卻又不那麽確定,隻覺的這景龍帝皇陵的建設與秦皇陵有了些牽連,也未為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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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蘇:早上偷偷,不要下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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