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馨婉拒了紫凝和師詩詩挽留,並沒有留衛府過夜。紫凝和師詩詩還一個勁的說是衛政把杜馨嚇著了,導致人家連住都不敢住。衛政有口難言,性裝死,別過腦袋理也不理這兩個唧唧喳喳的女子。杜馨看的好笑,離開的時候心情都是有些愉悅的。師詩詩以前到酒莊和她說些私密事的時候,老是說衛政並不像外麵傳說的那樣驕橫,反而非常和氣,而且脾氣也好得很,家對妻子也是寵得很。師詩詩說這些話的時候那種幸福樣兒不是裝出來的,但是杜馨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帝都大部分人對衛政的評價都是心機深沉,狠辣淩厲,而且張狂驕橫無比,流連於煙花之所……她迴憶著今日的所見所聞,想起爹爹第一次見過衛政後的評價:他是一個很純的人。


    衛政是不是很純她不知道,但是杜馨的直覺告訴她:衛政是個好人!


    第二天一早,我們的好人衛政就坐著馬車,軲轆轆的開往了杜氏酒莊,他心想的是怎麽能夠拉下麵子從杜氏酒莊裏拿出幾壇子好酒。衛政正迴味著杜氏酒莊那好酒的滋味,突然有護衛道,“公子,前麵有人擋路,說是找您的!”


    “找我的?”衛政心疑惑,這帝都找自己的還有誰是這些護衛不認識的啊?他沉吟了下,道,“我出去看看。”


    衛政掀開簾子,隻見一個粗豪的漢子披著黑色風衣,帶著鬥笠,低垂著頭,一個勁的那裏嚷嚷,“你們這些狗日的奴才再攔我,小心你家主子把你們剁了喂狗!”


    衛政一聽這聲音熟悉的很,連忙大聲笑道,“這人是刺客,給我上!”


    那漢子一聽衛政這話,鬥笠一掀,露出黝黑的麵龐還有如虯般的胡子,正是好久不見的張飛,“衛政你這臭小子敢?”他話音未落,那些護衛已經揉身攻上,雖然以張飛的武藝這些護衛沒有可能傷的了他,但倉促間還是手忙腳亂。


    衛政嘻嘻一笑,“管你的呢,誰讓你搞出現這幅模樣,我要是認了你,整個帝都都會笑我衛政怎麽有個神經病大哥的!”那些護衛也知道眼前的人與自家公子關係匪淺,非常明事理的往後退了幾步。張飛受到的迫力消失,先是氣得跺腳,而後手一揚,擺出個小馬哥拉風的姿勢,“你居然這樣說我!”


    衛政躍下車子,走上前去抱住張飛,“大熱天的,你披個黑風衣,不是神經是什麽?”


    張飛黝黑的臉泛不出紅色,但顯得有些尷尬,“我是超級大馬賊呃,到處都有我的畫像,知名這麽高,很多人都認識的。”


    “靠,你還真把自己當人了。帝都才懶得管你那樣的小賊呢,你就算脫光了街上跑,也沒人認得出你!”衛政深深鄙視。


    “……”張飛對於衛政地話比較無語。隻好岔開話題道。“你平日裏怎麽管教你家地這些狗腿子啊?我昨天到你家去。你那些門人看我穿成這樣。直接就開趕。弄得我隻能跑到這裏來攔你車馬了!”張飛想起來還有些氣憤。自己地方上也算是一方大豪。還把拉風地衣服都穿出來了。到了帝都就到處被人誤解成乞丐。一副副同情地眼神看地他直起雞皮疙瘩。隻差直接送錢了。


    “不會?”衛政記得自己家地門人不是這樣沒有素質啊。他看了看張飛那毛糙樣。又想起他剛剛那囂張樣。隻好問道。“大哥。你昨天到我家是什麽態啊?該不會也像今天這樣?”


    張飛摸摸腦袋嗬嗬一笑。“我昨天比今天稍微客氣點。隻是吼了句:你們這些狗奴才。快點把衛政叫出來見老子!然後那些狗奴才也不通報。直接就拿刀砍我了!”


    “……”這下子衛政也不能怪護衛了。隻好責備張飛道。“大哥。你和那護衛無冤無仇。幹嘛那麽囂張地說話啊。還罵人家狗奴才。人家不生氣才怪呢!再說了。那是王妃地省親別墅。那些護衛也不是我家地人。趕你自然是沒得商量。”


    “誰說無仇啊?平日裏就是穿那種衣服地人把我攆地滿山跑。現帝都有你罩著。何況還是你家地奴才。我不找他們囂張。找誰囂張啊?”


    衛政知道張飛說地穿那種衣服地人便是錦衣護衛。各皇子府上基本上都是這些人守著。因為他們武功高強。有時候也派出去到各地打擊盜匪。張飛有不滿也是正常。衛政見他死也不肯鬆口。隻能拍拍他地肩膀。點點頭。“我理解地……你主要還是受虐太多!”


    張飛一聽到受虐,這粗豪的漢子眼竟然蕩漾出淚花,活脫脫一個小受樣兒,“我就是受虐太多啊!弟弟,你一定要救哥哥!”


    “怎麽了?”


    “前些日子,有一個紫檀天榭的仙子來到我們寨子,說哥哥我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現魔教隴西挑起叛亂,蒼生受難,正是我輩英雄豪傑一展身手的時機……”


    “你聽了她的?”


    “是啊,那仙子長得極為漂亮,又非常有誠意的一口一聲英雄,我能不去麽?”


    “郭嘉哥哥沒有阻止你?”郭嘉是墨雲馬賊的二當家,足智多謀,衛政心郭嘉是和洛河一樣的腹黑人物,照理說不應該就這麽容易也被那紫檀天榭的仙子給迷住。衛政比較奇怪郭嘉竟然沒有站出來。


    “二弟他說天山雪蓮要開了,早就跑到天山那裏去摘雪蓮了!”


    衛政沉默不語,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郭嘉不的話,張飛的判斷力不知道要弱了多少。“那後來怎樣了?”


    張飛想起來就有些憤怒,“我本以為那些亂賊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誰知道魔教那裏的高手不少,我們雖然戰場上有些優勢,但是幾個頭目屢屢遭遇刺殺,損失慘重。不得已隻能退迴,誰知道又遇著朝廷圍剿,後哥哥我隻能領著兄弟們四處逃竄啊,好不容易才迴到山上,保住性命。”


    衛政聽張飛說的淒切,也是有些憤怒,“哥哥就沒想過你現這麽慘是誰造成的麽?”


    “還不是魔教和朝廷!”


    衛政對張飛這單純的腦袋很無語。他混的這樣慘,卻隻是對魔教和朝廷的憤怒,而對於始作俑者的紫檀天榭仙子卻沒有一絲抱怨,他恨鐵不成鋼,“哥哥就沒想過這是紫檀天榭的仙子害的你麽?墨雲馬賊雖然綠林也算是一方好強,但是名聲並不好,紫檀天榭的仙子為什麽要和你聯合?還不就是讓你和別人去拚個兩敗俱傷!”


    “這個……這個應該不至於?”張飛雖然單純,卻不是蠢人,明顯衛政要比紫檀天榭那虛無飄渺的仙子對自己要好,值得信任。不過他一想起那仙子飄飄若仙的身姿,那誠懇而又溫柔的話語,猛地搖搖頭,不對!仙子永遠是好的!


    衛政知道紫檀天榭對於張飛這樣的江湖人物來說永遠都隻能是敬仰,他也不想短時間內扭轉,隻是問道,“現隴西那邊的局勢怎樣了?”


    “隴西叛賊雖然不算厲害,但是朝廷派過去幾支軍隊,都被大敗而迴。”


    衛政點點頭,他近些日子關注隴西也不少,那些魔教人既然想到帝都收買下層軍官,想必隴西也聚集了不少實力,失敗自然是正常的。


    “哥哥來帝都之前,隴西亂賊有沒有影響到二皇子出征西戎?”


    “那倒沒有,隴西亂賊一直往東麵展,想要奪取關,進取帝都!”


    衛政想了一會,沉默半晌才有些疑問的道,“大哥,照理說寨子現是艱難時期,你怎麽還跑到帝都來了啊?”


    張飛輕輕歎了口氣,“我聽說杜氏酒莊莊主杜子騰近些日子要辦壽辰,紫檀天榭的仙子也會來帝都給他祝壽,所以我就想碰碰運氣,若是能遇上仙子,讓仙子找些高手去解決眼前的困難,也是不錯的事情。”


    衛政輕輕一笑,“什麽找高手解決困難啊!你明明就是想見見人家仙子,找什麽理由嘞!”


    張飛被說破心事,但他臉皮也是不薄,“弟弟你可不要胡說,哥哥就是為了寨子才隻身闖入這如龍潭虎穴的帝都的!”


    “算了,你不認賬就算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杜莊主的壽辰已經過了,那紫檀天榭的仙子我也見過,不過這段時間又消失了,人家神龍見不見尾,飄飄然要成仙,應該去了別處。”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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