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政政治和陰謀上連連受挫,本來對自己極為失望,甚至提不起一點點和老狐狸們鬥智的勇氣。但是今天和陸迅下了一局戰棋之後,突然開竅:那些老狐狸再怎麽厲害,智商也不會比陸迅高出許多。而自己這一輩子的智商顯然高出這些人一大截,所虧的也不過是經驗而已。隻要不想著一步登天,做事情腳踏實地,算的精確一點,也未嚐沒有一戰之力。


    龐資很明顯看出上午的衛政和下午的衛政有非常大的不同,卻又說不出什麽,隻知道衛政確實開朗了許多,還饒有興致的將自己提著殺向飯堂――衛政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本以為隻能迴憶,現卻能重溫,再加上心結已解,自然是高興非常。隻是飯堂現已經黑壓壓一片坐滿了人,他二人走到之時,連位子都已經找不到,**的心也涼了下來。


    林冰抱著書本和蘇蘭一起走了進來,看樣子對這種情景十分熟悉,見到衛政那裏癡站著,熱情的打了招唿。衛政循著目光而去,正好見著林冰和蘇蘭的身後還跟了一個男人,貌似很熟稔的與兩女交談。


    “江潮,你這裏做什麽?”衛政很明顯不爽。


    江潮見到衛政,想起那日街道上的匆匆一麵,又想起衛政做的那些事情,早已冒出冷汗,“我。。。。。。我這是陪著林老師吃飯呢。”


    衛政斜視他一眼,林冰生怕衛政誤會,連忙道,“我隻是路上遇到了江老師。”


    “你也是老師?”衛政極為不屑,這帝都軍事學院果然是越來越墮落,連江潮也可以混個老師當當,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能教什麽學生。


    江潮總算扳迴點麵子,揚揚頭,正要說幾句鼓氣的話語,見衛政目光實不善,硬生生吞了迴去。蘇蘭早就不滿衛政的囂張跋扈,高聲道,“江潮做老師礙著你了?”


    衛政冷哼一聲,“江潮做老師自然沒礙著我,他要與你做什麽事情也沒礙著我,我隻是警告你們兩個苟且的時候不要把我家冰兒拉到一起。”


    林冰連忙上前一步隔衛政和蘇蘭間,避免兩人這種場合下大打出手,拖住衛政的胳膊道,“衛政,反正飯堂這麽多人,不如和我們一起去公寓吃。”


    “誰允許他進我們公寓!”蘇蘭心想自己好歹是衛政名義上的未婚妻,可是眼前這男人卻光明正大的當著自己對林冰好,而且絲毫不顧及自己的感受,心不滿就要爆。龐資自然也是了解其內情,連忙揚出他那無比具有親和力的笑容,“兩位嫂嫂要請客,我們自然是要去的。”


    江潮今天才見到帝都軍事學院來了林冰這樣一位美麗卻又身份不高的女教師,本想揮自己的本領將她哄到手,沒想到林冰卻明擺著和衛政關係密切,不由大為失望。他心不肯放棄,可是衛政那如刀子的目光已經看向自己,他怎麽大膽,也不敢太歲頭上動土,隻好尷尬笑道,“我比較喜歡飯堂吃飯,幾位請自便。”


    衛政見他識相,也不多說,反倒是龐資冷冷道了句,“誰管你!”讓江潮臉瞬間變得青白。他這個人沒本事,卻極好麵子,衛政這身份比他高的人說幾句他不敢還嘴,現竟然連龐資也狐假虎威對自己出言不遜,他心壓了一肚子的火氣,怨憤的朝龐資看了一眼,冷哼一聲,朝蘇蘭和林冰兩女打了個招唿,朝人多的地方行了去。


    衛政也不和他客氣,走上前來挽住林冰的胳膊,林冰見蘇蘭臉色難看,想掙脫卻沒有掙脫開來,非常抱歉的看了蘇蘭一眼,後者卻托故將目光別了去。


    林冰和蘇蘭的公寓坐落於帝都軍事學院的僻靜之處,這裏本來女老師就不多,這棟公寓樓倒也顯得極為安靜,細細聽來也有一些廚具碰撞的乒乓之聲。


    蘇蘭自然是不願意做飯菜給衛政吃,隻好讓林冰一個人下廚了,衛政望蘇蘭那張繃得緊緊地臉,不放過任何一個冷嘲熱諷的機會,“懶婆娘,誰娶你誰倒黴!”


    “我蘇蘭站門外喊一句征婚,保管前來的男人可以排到校門外,哪像你這樣討人厭――真不明白冰兒了什麽邪,竟然看上你!”


    “你是嫉妒?嫉妒我隻對林冰好!”


    蘇蘭被他說得臉一紅,“誰嫉妒啊!你衛政就算對天下的女人好也不關我的事情!”


    龐資現很無奈,這小子本來對於衛政的左擁右抱極為羨慕,但現顯然是很頭痛,兩人爭吵越來越升級,手腳都用了上來。龐資沒有實力,隻好四處尋求躲避的地方,誰知道還是猝不及防的被踢了幾下,痛得要命。


    “你們兩個消停點啦,哪像就要結婚的人?”“誰要和她結婚!”


    “……”


    林冰的飯菜自然是燒的極為好吃,隻是衛政的筷子伸到哪裏,蘇蘭的也跟了上去,反倒便宜了龐資這貪吃鬼。


    “你有完沒完?老子要不是看你是女人,早就一拳頭擂了過去了!”


    “老娘我要不是看你是個小白臉,早就已經一腳踩死你了!”


    “你這個變態女人!”


    “你這個沒性別男人!”


    “……”


    兩人越罵越離譜,幾乎就要將祖宗都連累進去,林冰和龐資連忙分別勸下。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龐資感慨。


    總算熬到了上課,衛政本不想再去,可是耐不住林冰的軟磨硬泡,耷拉著腦袋離開。他早往西南服役之時,西南的幾個元帥就送了不少的兵書給他,還時時考校,一旦答不出便要受軍法處置,因此對於行軍打戰,恐怕帝都軍事學院的老師也沒幾個能比他強。


    無聊的一下午就這樣很快過去,讓衛政感到幸運又有些失望的是林冰並沒有自己班上的課程,不然還不知道怎麽麵對。


    龐資興奮了一個上午之後,下午也變得沉寂了許多,兩人趴桌子上合著睡,天王老子也管不了,又沒有人敢叫醒,直到關予的到來。


    “二哥,你不是要擺訓導處老師的架子?”


    龐資看關予來勢洶洶,麵色不虞,有些心虛,生怕這一本正經的二哥出言教訓。


    “我你們麵前擺什麽架子!”


    他打了個眼色,衛政點點頭,三人一起進了關予的辦公室。四周早已圍了前來迎接衛政和龐資的家人,而且離得比較遠,自然是不怕有人聽了去。


    “莘妃和沁妃的事情審理的怎樣了?”衛政主動提起,雖然他極力想擺脫,但是一想起沁妃那柔柔弱弱卻無比堅定的樣子,便還是無法忍住。


    關予頓了一頓,臉色十分難看,“沒想到還是讓龐叔叔改了藥單,我們繞來繞去這麽一大圈子,還是迴到了。”


    衛政點點頭,“後怎麽審理的?”


    “所有的罪名都推到莘妃身上,沁妃懷胎說是因為陛下,這些都是預料之的。”


    衛政歎了一口氣,這些事情都是由背後巨大的力量推動的,或許是景龍帝,或許是衛家洛家,或許又是李複,總之這力量已經超出了自己兄弟能夠控製的範疇。衛政現並不想知道過程,而隻是期望拿到結果。


    “秦妃怎樣了?”


    關予並不知道衛政和秦妃之間的關係,搖搖頭歎道,“雖然宮都說當年秦妃私自打下胎兒的罪名可能因為這次而被洗刷,但是她人卻還是冷宮之,可能陛下將她忘了也說不定。”


    “是麽?”衛政本就沒有指望靠著這一次的事件就能將秦妃帶離冷宮,心也沒有多大的失望,“看來讓秦妃受寵還有很大一段路要走啊。”


    “現這事情的障礙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


    “為什麽這麽說?”衛政有些不能理解關予的沮喪。


    “陛下近聽信那國師無驚子的話,說是要用藥物禁欲,經常服用養味藥,而且這次估計對陛下打擊也夠大,因此陛下對於男女之事聽說完全喪失了興趣。”


    “完全喪失了興趣?”衛政的計劃被打亂,男女之間直接的交流並不是什麽詩詞歌賦,若是陛下真的變的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秦妃就算再受寵也不會達到可以出言影響景龍帝到救出秦帥的地步。不過他心卻有些竊喜,嘴角甚至還微微揚起笑意。


    “三哥,你笑什麽?”龐資比較憨厚,看得明白,也直接問出來。


    衛政被人看破,臉一紅,“沒……沒什麽,隻是覺得事情有點趣味而已。”


    “這能有什麽趣味!”關予顯得有些惱怒,“二皇子被陛下這樣擺了一道,現局勢為不利,若是秦妃那邊再不成功的話,二皇子的未來就懸了。”


    “我知道,”衛政淡淡一笑,“二哥,就算是大哥那般人物,這帝都之也顯得非常稚嫩,根本就鬥不過那些精明似鬼的老狐狸。這次我們的計劃被打亂,也許是讓我們擺脫現窘況的一次契機呢。”


    關予和龐資對於衛政說需要改變下計劃的話也比較認同,“也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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