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迴來了!唿!這幾天更新可能不太穩定,但接下來的幾天我盡量保持有大家繼續過新年,爽歪歪地過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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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劑師諾尼爾正在加緊督建新碼頭勇士港。(..tw好看的小說)他替這群正在高喊著勞動號子的瑪雅人感到慶幸,因為在人類兩次與獸人的直接交鋒中,這支羽蛇之師都取得了勝利。隻有勝利才能使後方安妥,才能讓這個港口順利建造下去。


    他也對獸人的一個先鋒被斬和羽蛇之師的一名騎士長被殺略有耳聞。他的略有耳聞並不是建立在他對此事漠不關心的基礎之上,因為戰爭不是一土一人,一草一木的得失,而是榮耀與悲傷的結合體,榮耀是短暫的,而悲傷才是永恆的、不可磨滅的。


    雷蒙依然盡職盡責地履行著諾瓦交代給他的任務,寸步不離諾尼爾。久而久之,諾尼爾倒也慢慢習慣了。本來像營地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要想做到獨處與清靜是件不太可能辦到的事,所以不管雷蒙在與不在,在他看來是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從目前的緊張局勢來看,戰爭即將升級。(..tw好看的小說)就這點,包括看似局外人的諾尼爾也心知肚明。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即將成型的勇士港、他的心血被獸人拆的一團糟,然後被當作垃圾扔進囚禁之海。


    他無法容忍有這種最糟糕的結果產生。


    “雷蒙。”


    “屬下在。”


    “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再跟隨於我左右了。”


    “屬下哪裏做的不夠妥當,望大人明示。”雷蒙急急說道。


    “你做的很好,你是一個恪守職責的貼身侍衛。但這迴,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讓你去辦。”


    “更重要的事?”雷蒙有些茫然,“有比保護諾尼爾大人更重要的事嗎?”


    “我要你上前線!”


    “上前線?去幫助人類抵抗獸人?”


    “看來你很明白。”


    雷蒙為難地說:“可我一旦與獸人交手,豈不是讓奎塞拉與瑞丹德結仇了?這樣會不會給國王陛下和奎塞拉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你能考慮到這點就足以證明你不是個隻靠武力吃飯的護衛。那我問你,你相信他們所說的黑暗在不久之後將會籠罩整個世界嗎?”


    雷蒙愣了一下,然後迴答:“可信可不信。”


    “可我信!不僅是信,還是堅信!”諾尼爾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凝重,“你不要以為我是個瘋瘋癲癲的藥劑師,現在,我的腦子清醒的很,比你這個年輕的腦袋還要來的清醒。(..tw無彈窗廣告)”


    “屬下從未對大人有過這麽失禮的看法。”


    “你說這些人類憑這區區兩萬人的軍隊能與瑞丹德對抗麽?”


    “恕屬下直言,那是以卵擊石。”


    “可他們還是做了,他們為了什麽而不惜自己的性命?難道是為了想一統整個索斯坎比亞?”


    “絕不可能。”雷蒙肯定地迴答。


    “他們每個人的眼神充滿了正義與堅毅,那是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從大局上來考慮,如果他們所說的一切屬實,那麽到時候奎塞拉與那個混蛋能幸免於難嗎?”


    “當然,還包括你我。”諾尼爾又說,“既然你是遵照那個混蛋的命令,那麽我死了,你還能迴奎塞拉嗎?”


    “屬下難辭其咎……”


    “好,那你明天一早就給我上前線。記住,不要有任何顧慮。”


    “……遵命,屬下願在最前線拚盡全力來保障大人的安全。”


    諾尼爾滿意地點點頭,“好了,你下去準備一下吧。”


    “屬下告退。”


    諾尼爾望著被風吹開的帳簾,無奈地搖搖頭,“年經輕輕就那麽迂腐……”


    什麽類型的魔法師最受敵人照顧,從而在戰場上成為眾矢之的,存活時間最短?答案很簡單,就是治愈係魔法師——牧師。


    米拉斯城曆來盛產火係魔法師,牧師卻是寥寥無幾。在與異端瑪雅長達幾十年的戰爭中,九死一生的生存幾率使得牧師這個高危職業逐年減少,直至城內隻剩下年邁的聖井婆婆與幾個隻會包紮和滿麵堆笑的聖女。


    牧師的匱乏使得許多原本可以再戰的傷員在戰場上因為得不到及時的治療而最終飲恨疆場,軍隊的可持續作戰能力也遭到了不小的打擊。


    對此,伊爾也隻能徒唿奈何。很多有天賦的人都情願違背自己的身體特征去充當一名肉搏的戰士,也不想去當一個牧師,成為敵人速殺的靶子。


    不過在此次出征索斯坎比亞大陸的羽蛇之師中,要說沒有牧師那就大錯特錯了。牧師有,但隻有一個,唯一的一個。


    他就是暗影牧師——瑪尓斯。


    年少的瑪尓斯長著一張並不起眼的臉,暗淡無光的眼神總會讓人為他的身體狀況而擔心。他原本並非米拉斯城人。相反,他生於與之對立的小科潘異端瑪雅,也是巫妖坎的得意弟子。兩城合並之後他才得以歸順米拉斯城,效忠羽蛇神。


    聖井婆婆見他天賦凜然,遂將他收為關門弟子。瑪尓斯因此有幸成為了聖井婆婆為米拉斯城培養的最後一名牧師。


    很少有牧師能身兼治療與攻擊魔法兩職,而聰慧的瑪尓斯卻做到了。


    瑪尓斯本來是早先隨行於離策的先鋒部隊的,但由於他一直在琢磨群體治療術這一高階法術,所以遲遲不肯拋頭露麵。


    對於牧師來說,時間就是生命。而今天早上,他終於熟練掌握了群體治療術,自己的身體也得以重見天日。


    久違的陽光照在瑪尓斯蒼白的臉上,琥珀色的發絲在風中起起落落,寬大的黑袍迎著海風啪啪作響。他從袖中伸出形如枯槁的右手,來接受陽光的撫摸。可他忽然又攥緊拳頭將右手掩住了微啟的嘴巴,仿佛是把抓住的陽光吃下去了一般。


    然後他微微笑了。


    很多身形忙碌的人從他身旁經過,用詫異的眼神打量著他。他們並不認識瑪尓斯,更談不上了解。而瑪尓斯的這一古怪舉動令他們加快了行走的步伐,他的微笑更讓他們背上發涼。


    不以為意的瑪尓斯快步走到了營地入口,一臉嚴肅的克麗絲與麵容憔悴的薔薇早已等在那邊。瑪尓斯又朝他們笑了笑,隨手拉過一匹看似為他準備的馬跨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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