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歲月篇第五百三十六章東魔離去
“十塊晶石嗎？確實有這個可能啊！如此明顯之事，卻在不經意之間被我們忽略了，我們早該想到這一點……與其說開辟六界之時誕生了六塊晶石，不如說是我們借助了晶石的能量開辟了六界吧！剩餘四塊去向不明的晶石，或許正是散落在西方神界、東方神界、天魔界以及修真界之中，又或者，它們全被創世掌管著吧！”
東方仙界界主聽了東方魔界界主的話後頓時陷入了深思之中，接著又歎了口氣，“那四個位麵是我們界主被禁止涉足之地，再加上無法利用《啟示錄》找出它們的下落，要想得到它們的確相當困難！難道純粹的‘滅世之力’真的無法誕生於世嗎……”
“原來如此，純粹的‘滅世之力’無法培育出來了呀……”
夜宇聞言心中大喜，他可不在乎自己能否擁有強大的力量，更何況力量越強就越會被這幫居心不良的界主給盯上呢！在一開始聽到很有可能存在十塊晶石的時候夜宇還真的被嚇了一大跳，那意味著什麽？結合晶石之時所產生的無邊劇痛他可要承受整整十次啊！一想起來就覺得毛骨悚然！而且他可不認為自己的丹田可以容納下十塊晶石，那時肚子不被撐破就已經謝天謝地了！現在好了，無法收集齊晶石就意味著“滅世之力”不可能徹底完善，這下子界主們應該不會來糾纏自己了吧？
“森羅萬象之力凝聚於十顆晶石之中……日曜之晶……水曜之晶……金曜之晶……地曜之晶……火曜之晶……土曜之晶……木曜之晶……天王曜晶……海王曜晶……冥王曜晶……當九顆晶石圍繞日曜之晶周轉之時……‘滅世之力’將會現世……化作開啟‘初始之地’之鍵……揭開洪荒誕生之迷……這是滿足一定條件之後《啟示錄》給出如此提示……然而其中最重要的四塊晶石下落不明……也就意味著永遠無法得到純粹的‘滅世之力’並找出創世的行蹤……”
東方魔界界主緩緩道，不帶絲毫感情的目光從夜宇身上移過之後又迴到了依然在沉思的東方仙界界主身上。“滅世之力”對她而言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然而聽她說話的口氣仿佛在陳述一件和她毫不相幹的事實似的。
“水、金、地、火、土、木、天王、海王、冥王，再加上一個日，怎麽聽上去這麽耳熟啊……”夜宇喃喃道，一下子聽到這個之後讓他腦子轉不過彎來，然而內心深處的記憶還是告訴他，美女界主所說的話令他感到相當熟悉。
看著一臉迷茫的夜宇，思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輕輕在他身上擰了一把之後沒好氣地嬌嗔道：“宇，虧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記不清了，是不是忘記自己是從哪裏出生的了啊！”
夜宇當然不會真的忘記，隻不過乍然聽聞之後一時間感到難以置信罷了。眼見心愛之人微微發怒，不禁摸著鼻子訕訕道：“我怎麽可能把自己的故鄉忘記啊，而且還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返迴去呢！隻不過剛才她說的話……嗬嗬，巧合！一定是巧合……創世所在的‘初始之地’怎麽可能會在那種不起眼的地方呢……”
當然，就算真的不是巧合夜宇也要將它說成是巧合，天知道如果讓這兩個界主得知這十塊晶石的名稱和某處如此相似，估計又要生出一番事端，那時候自己恐怕又有得忙了！思雨自然明白心上人心中所想，幽幽歎了口氣之後再次沉默起來，言多必失啊！好在兩位界主都在思索當中，剛才並未留意到夜宇同思雨之間的輕聲對話，否則即便是“巧合”，也會引起他們莫大的興趣吧！
“東魔，你之前提到過，通過《啟示錄》去尋找另外四顆晶石所必須之條件根本無法滿足，那究竟是什麽？或許老夫可以幫你解決。”東方仙界界主詢問道。“滅世之力”是目前已知的唯一可以對抗“創世之力”的力量，更是必須通過它來找到創世所在，為了能夠達成心中所想，他怎會輕易放棄？
“別高估自己的能力……即便其他界主也無法滿足那個根本不可能的條件……雖然不甘心……但也隻能接受這個現實……”東方魔界界主淡淡道，顯然沒有要為他詳細解釋的意向。
東方仙界界主當然清楚她的脾氣，既然她不想多說，即便繼續詢問也不可能得到答複，也就放棄了追問下去的念頭。迴頭看了夜宇一眼之後，他又對她微微笑道：“雖然老夫不明白今日的你為何會一反常態地透露了如此之多的訊息，但既然連你自己都認為純粹的‘滅世之力’已經不可能誕生，那麽此子對你而言也就失去了培養的意義，所以你就別在他身上花費心思了吧！東方魔界之中不乏潛力極高的強者，花時間去培養的話依然可以當你的對手，不是嗎？”
“你還不明白嗎……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在勸你不要繼續同我爭奪此人……我的最終目的雖然是找出創世並同他戰鬥以找出‘答案’……然而此願恐怕難以實現……此人的‘滅世之力’雖然並不完善……不過隻要通過悉心培養……即便無法結合全部的晶石依然可以發揮出強大的實力……或許從他身上……我可以找到一直困惑著自己的‘答案’吧……”
“怎麽？你還不打算放過他？”
“該放手的人應當是你……無法培養出純粹的‘滅世之力’……他對你而言也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又何需將時間浪費在他身上？”東方魔界界主冷冷地反問道，不知是何原因，此時此刻她看向東方仙界界主的目光也變得異常冰冷。兩位界主之間的氣氛在無形之間又緊張了起來。
東方仙界界主對那冰冷的目光置若罔聞，微微搖頭道：“利用價值？東魔，你在一開始就搞錯了一件事，老夫並非利用他，僅僅是交代他辦事而已！他的‘滅世之力’是否完善與老夫有何關係？隻要他足夠強大、並有能力完成老夫所交代之事就足夠了！所以，今日你休想將他從老夫手中帶走！”
“交代他辦事嗎……東仙……你還要天真到什麽時候……如果東方仙界的內亂以及同其他各界的紛爭可以通過所謂的‘和平’方式解決……那麽世上就不會存在如此之多的爭端與殺戮了……混亂的局麵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形成並固定下來……隨著生命體欲望的增長而導致此種局麵不斷升級……真正的和平秩序根本不可能存在……
若真想結束混亂……唯一可行的方法便是培植一方勢力並以絕對的壓倒性力量除去一切不願歸順之人……結束內亂是如此……平息各界紛爭亦是如此……以你所建議的‘遊說’手段根本行不通……如此淺顯的道理你會不明白嗎……還是故意以此堂皇之詞蠱惑他以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並不否認你所說的方法確有效用。確實，若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平息各界之間的紛爭，以武力去征服才是最有用的手段。然而隻懂得殺戮的你也隻能想出殺戮之法，更無法真正體會‘秩序’的真諦！誠如你所言，生命體欲望無止境，不斷膨脹的欲望會帶來更大的紛爭，真正的和諧、安寧根本不會存在！然而武力與殺戮去壓製，即便逼迫他人俯首稱臣，那也隻是表麵上的臣服而已，他們那顆複仇之心隻會愈加強盛，最終一發而不可收拾地掀起更大的反抗！老夫當然沒有能力消除他們的矛盾並讓他們達成萬眾一心，隻是想通過此子的努力讓他們之間的衝突得到緩解，但並非徹底消除！這樣，相對意義上的和平秩序便會產生！如此一來，你所謂的‘不可告人’的目的老夫也就達成了！”
“東仙……事到如今你繼續惺惺作態還有意義嗎……又或者你仍然一廂情願地認為僅靠‘虛偽’就能找出自己想尋求的‘答案’？”
“一廂情願的是你吧？無論你怎麽看待老夫，道貌岸然也好，惺惺作態也罷，老夫並不會將此放在心上。老夫隻想讓你明白一件事，對老夫而言，讓此子結束東方仙界各仙門之爭才是當務之急，其他事情老夫一概不予理會！東魔，老夫清楚你急於找到能夠打敗自己之人，但他真的有可能戰勝你嗎？你大可以放心，老夫並非一直讓他留在東方仙界，隻要他完成了老夫所委托之事後依然會去東方魔界，到時候還不聽憑你的處置？這隻需區區一小段時間而已，如此漫長的歲月你都已度過，難道現在連這都等不及了嗎？”
“真是悲哀啊，他們完全將我當成一件聽話的‘工具’了，想當然地以為他們吩咐什麽我就得做什麽……雖然不甘心，但是我的任何反抗都沒有用，而且因為心中的顧忌又不得不乖乖照做。在他們麵前，或許什麽尊嚴都沒有了吧……”夜宇無奈地感慨道，自從同西方仙界界主相遇的那一天起，自己今後的命運就仿佛操縱在他人手中一般，根本由不得自己來做主！他並不怕死，隻是太多的顧忌以及牽掛讓他不得不向界主妥協啊！之前還以為“滅世之力”徹底完善，那些界主就會放過自己，哪知依然擺脫不了被他們掌握的命運啊！
思雨完全能夠看出心上人此時心中的不甘與無奈，柔聲安慰道：“宇，現實都是殘酷的，你根本不必如此在意。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之中，越是強大之人就越能夠主宰一切，至高無上的界主當然能夠隨心所欲地做他們想做之事，唯一能夠約束他們的恐怕也隻有那個所謂的‘創世’了吧！所以你不必為此煩惱，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這我當然明白，隻不過還是不甘心受人擺布啊！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因為這種事而困擾，畢竟已經快習慣了啊……”夜宇歎了口氣，同時緊緊握住了思雨的纖纖柔荑，至少絕對不能因為自己的牽連而讓心愛之人受到任何傷害！
一旁的小貝締銀眸當中滿是複雜的光芒，此刻她從夜宇身上再一次體會到了命運的無力感。是呀，迴想起同他的初次邂逅，以及種種羈絆，誰又有能力同無法捉摸的命運相抗正爭呢？而且，她對力量的了解比以往更加深入了！原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絕對強大的力量可以“操縱”他人的命運，似乎能夠將一切不可能化為可能……
東方仙界界主見東方魔界界主一直默不作聲，似乎在思索著什麽，止聲片刻之後又繼續道：“東魔，又些事根本無須多想，你所尋求的‘答案’既然和那永遠無法觸及的‘初始之地’聯係在一起，又何需繼續自尋煩惱下去？‘放下’的道理，即便老夫不說你也應該明白吧？一味地執意於殺戮，到最後你依然是一無所有，這又何必呢？”
“你還在勸我放棄他？哼哼……東仙……枉你能夠如此輕鬆地說出‘放下’二字……你敢說自己能夠輕易做到嗎……論起執著之心……與我想比你反倒有過之而無不及吧……”東方魔界界主的語氣之中多了一絲難以言語的冷漠之意，似乎已經動了真怒，“不必否認……每個界主都有著各自的迷茫……這自然也包括你我在內……然而你是否想過……創世將我們創造出來卻從未見我們一麵的原因？”
“原因？混亂與秩序並存，這才是創世所期望的世界吧！他創造了我們，接著又令我們創造出六界，各種生命體也在我們追求‘完美’的過程之中相繼誕生……世界之初並無紛爭，各界之中都是如此和諧、安寧，然而到最後僅僅因為他那毫無征兆的指令使得混亂成為六界的主旋律，過去的秩序永遠不複存在……嗬嗬，不見我們，因為根本就沒有見我們的必要吧！說到底，站在位麵頂點的我們充其量隻不過是件工具而已！被‘遺棄’的工具……”
“不錯……正是被‘遺棄’的工具……同樣是我們界主永遠都無法釋懷的悲哀……你明白就好……這樣……我也就沒有必要在此時此刻將此人帶迴東方魔界……也許通過你的方法可以讓創世現身吧……”
東方魔界界主不知在想什麽，原本說什麽都要將夜宇帶迴東方魔界去栽培，甚至不惜同東方仙界界主拚個你死我活！然而現在態度突然轉變，居然如此輕易就放棄了之前的念頭，難道她又有了新的打算？
東方仙界界主微微一怔，接著捋了捋那花白的長須，點頭微笑道：“嗬嗬，沒想到一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你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真叫老夫另眼相看啊！放心吧，此子替老夫‘打理’完東方仙界的事物之後便會前往東方魔界，那時候你就可以‘栽培’他了！”說完目光移向了夜宇。
“怎麽，你們兩位終於談完了嗎？”夜宇見這兩位界主都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就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原則，他倒不像一開始那樣手足無措了，冷靜地笑道，“你們打算怎麽安排我？是打算讓我繼續留在東方仙界還是帶我去東方魔界？”
東方仙界界主笑道：“小子，你完全可以當她沒有出現過這裏，明白老夫的意思嗎？”
“原來如此……”夜宇點了點頭，知道自己並不會被東方魔界界主帶走了，然而心中大不以為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而且還從他們那不知所雲的對話當中得知了不少的信息，怎麽可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更何況光是美女界主的到來就已經讓他畢生難忘了，隻不過她對思雨等人的冷言威脅叫他到現在依然心驚膽戰啊！
東方魔界界主麵無表情地看著夜宇，半晌之後才緩緩道：“今日就放過你……不過這並不代表我不會再來見你……你我一戰永遠都不可能避免……記住……當你前來東方魔界取‘土曜之晶’之時……便是你我再度相見之日……”
“哎？我明白了……有時間我一定會去看看……”夜宇低頭訕訕道，心中考慮著將來是否不去東方魔界了，要真去了很有可能小命不保啊！至於取不取晶石又不關他的事，他又何必操心？如果非拿不可，那就讓西方仙界界主自己去取好了！
大概是東方魔界界主看出了夜宇的心不在焉吧，冷聲道：“我完全可以將你這樣的態度當作敷衍了事……雖然在這段時間內我並不會親自約束你……但也不會放著你不聞不問……如果你以為可以輕鬆了……那便大錯特錯……為了讓你記得我之前所說的話以及提醒你必須前來東方魔界……這東西就暫時由我替你保管吧……”
說著朝夜宇伸出修長秀美的食指，夜宇手腕上戴著的“綺麗之夢”頓時自行飛了起來，在夜宇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落入了她的手中。
“喂，你幹什麽！這東西對你而言沒有任何用處，快還給我！”夜宇心中不由一急，那可是貝蒂千叮嚀、萬囑咐不準弄丟的東西，怎麽可以就這樣被她拿走？
“它對你而言果然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聽清楚了……若想取迴它……就盡可能提升自己的實力……當你打敗我之時……自然可以將它拿迴……不過你可以放心……在你的力量足夠強大之前……我可以確保它安然無恙……但若在東方魔界與你再會之日不見你實力有任何的增長……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著又看向了思雨、加百列和小貝締三女，淡淡道：“本來我確實可以將她們殺了以激發你的仇恨之心……在複仇的動力驅使之下可以令你的實力在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不過她們對現在還未‘覺醒’的你而言還有著很大的幫助……就暫時留下她們的性命吧……若你的力量在將來相見之日達不到我的要求……那麽她們會有何後果我可不敢保證了……話盡於此……你好自為知吧……”
說完她的身影漸漸淡化下去，直至消失，就仿佛從未出現過此地似的。望著她消失的地方，夜宇依然怔怔出神著，直到思雨低聲唿喚了幾聲之後才迴過神來。
“宇，你到底在想什麽呢？是不過被她迷住了，舍不得讓她離開呀？”思雨似笑非笑道，在他眼前揮揮手的同時還微微吃醋一般白了他一眼。但接著又發自內心地由衷感歎道，“不過她真的好美啊……恐怕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個能同她相比的女子了吧……”
“哼哼，你說對了，為夫確實被她迷住了，你說該怎麽辦呀？”夜宇半真半假道，並親昵地捏了捏思雨的瓊鼻。直到思雨連嗔帶怪之下才放了開來。接著喃喃道：“不過我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拿走‘綺麗之夢’？那隻手鐲又沒有什麽特別之處，而且也並非十分珍貴美麗，沒有理由被她看上呀！真是太奇怪了！她的意思是想借那手鐲來激發我的鬥誌，可是那能約束得了我嗎？”
對夜宇而言，那隻手鐲當然很重要。畢竟，它不但是貝蒂鄭重托付自己的東西，又是馨的“遺物”，理所當然有保管好它的義務。然而為了奪迴它去找東方魔界界主拚命，這未免也太天方夜譚了吧？那手鐲雖然意義非凡，但充其量也隻不過是個“煉成品”罷了，夜宇自然不可能為了取迴它而丟了小命。畢竟並不是自己故意弄丟的，想必貝蒂和死去的馨一定可以理解自己的難處，不是嗎？
思雨完全沒有料到夜宇會說出這番話來，驚訝地凝視了他一會兒，雖然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但最後還是乖乖閉上了嘴巴。她好歹是冥界當中的月冥皇，對靈魂的氣息自然要比夜宇敏感百倍，也早已感覺到那隻一直戴在心上人手腕上的手鐲當中寄生著一個靈體，並且確定那靈體是個女性，對夜宇也沒有任何惡意。原本還以為夜宇是知道這一點才將手鐲片刻不離地戴在身上的，哪知他對此居然一無所知！不過她倒是樂於見此情形，畢竟現在手鐲雖然被奪，但夜宇並未表露出過激的反應，不是嗎？思雨可不希望看到心上人為此事悶悶不樂的樣子啊！所以在她看來，不將真相告訴他是個明智的選擇！
“小雨，你認為她拿走我的手鐲有何用意？她不會真的以為我會為了一隻手鐲而跑去東方魔界與她較量吧？”
夜宇越想越不對勁，並且手鐲在離開手之時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悲傷、訣別之意，隻不過被他當成“錯覺”而直接忽略掉了。然而他可不認為東方魔界界主會做出毫無意義的舉動，便向思雨征求意見。隻不過他詢問的對象似乎搞錯了啊，思雨會如實迴答他才怪！
“你就別再多想了，大男人戴什麽手鐲，真不害臊！當然，如果你對那手鐲念念不忘的話我也沒轍啊！雖然無法從她手中把它搶迴來，但幫你重新製作一個‘一模一樣’的手鐲還是難不倒我的。”思雨微微笑道，當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真沒想到你這小子直到現在都還未有半分覺悟，嗬嗬，人算不如天算，看來東魔也有失算的時候啊！不知道讓她聽到你的話後會有何反應呢？想必會很有趣吧……”東方仙界界主搖頭感慨道，聽他的口氣似乎在期待著什麽。
“哎？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莫非你知道些她拿走那隻手鐲的原因？”夜宇狐疑道，東方仙界界主的話令他的好奇心更加旺盛。直覺告訴他，東方魔界界主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取走那隻毫不起眼的手鐲！然而他對此又是百思不得其解。
“無須在意，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而且你和她注定會有再度相見的一天，並且不可避免地要同她戰鬥一番！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辦妥老夫所交代之事！好啦，東魔既然已經離開，那我們該好好談談了……”
“不至於吧……”夜宇垂頭喪氣地哀歎道，真是多宰多難啊！心中連連感慨自己命運不公的同時又開始暗暗詛咒這個臭老頭……
“十塊晶石嗎？確實有這個可能啊！如此明顯之事，卻在不經意之間被我們忽略了，我們早該想到這一點……與其說開辟六界之時誕生了六塊晶石，不如說是我們借助了晶石的能量開辟了六界吧！剩餘四塊去向不明的晶石，或許正是散落在西方神界、東方神界、天魔界以及修真界之中，又或者，它們全被創世掌管著吧！”
東方仙界界主聽了東方魔界界主的話後頓時陷入了深思之中，接著又歎了口氣，“那四個位麵是我們界主被禁止涉足之地，再加上無法利用《啟示錄》找出它們的下落，要想得到它們的確相當困難！難道純粹的‘滅世之力’真的無法誕生於世嗎……”
“原來如此，純粹的‘滅世之力’無法培育出來了呀……”
夜宇聞言心中大喜，他可不在乎自己能否擁有強大的力量，更何況力量越強就越會被這幫居心不良的界主給盯上呢！在一開始聽到很有可能存在十塊晶石的時候夜宇還真的被嚇了一大跳，那意味著什麽？結合晶石之時所產生的無邊劇痛他可要承受整整十次啊！一想起來就覺得毛骨悚然！而且他可不認為自己的丹田可以容納下十塊晶石，那時肚子不被撐破就已經謝天謝地了！現在好了，無法收集齊晶石就意味著“滅世之力”不可能徹底完善，這下子界主們應該不會來糾纏自己了吧？
“森羅萬象之力凝聚於十顆晶石之中……日曜之晶……水曜之晶……金曜之晶……地曜之晶……火曜之晶……土曜之晶……木曜之晶……天王曜晶……海王曜晶……冥王曜晶……當九顆晶石圍繞日曜之晶周轉之時……‘滅世之力’將會現世……化作開啟‘初始之地’之鍵……揭開洪荒誕生之迷……這是滿足一定條件之後《啟示錄》給出如此提示……然而其中最重要的四塊晶石下落不明……也就意味著永遠無法得到純粹的‘滅世之力’並找出創世的行蹤……”
東方魔界界主緩緩道，不帶絲毫感情的目光從夜宇身上移過之後又迴到了依然在沉思的東方仙界界主身上。“滅世之力”對她而言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然而聽她說話的口氣仿佛在陳述一件和她毫不相幹的事實似的。
“水、金、地、火、土、木、天王、海王、冥王，再加上一個日，怎麽聽上去這麽耳熟啊……”夜宇喃喃道，一下子聽到這個之後讓他腦子轉不過彎來，然而內心深處的記憶還是告訴他，美女界主所說的話令他感到相當熟悉。
看著一臉迷茫的夜宇，思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輕輕在他身上擰了一把之後沒好氣地嬌嗔道：“宇，虧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記不清了，是不是忘記自己是從哪裏出生的了啊！”
夜宇當然不會真的忘記，隻不過乍然聽聞之後一時間感到難以置信罷了。眼見心愛之人微微發怒，不禁摸著鼻子訕訕道：“我怎麽可能把自己的故鄉忘記啊，而且還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返迴去呢！隻不過剛才她說的話……嗬嗬，巧合！一定是巧合……創世所在的‘初始之地’怎麽可能會在那種不起眼的地方呢……”
當然，就算真的不是巧合夜宇也要將它說成是巧合，天知道如果讓這兩個界主得知這十塊晶石的名稱和某處如此相似，估計又要生出一番事端，那時候自己恐怕又有得忙了！思雨自然明白心上人心中所想，幽幽歎了口氣之後再次沉默起來，言多必失啊！好在兩位界主都在思索當中，剛才並未留意到夜宇同思雨之間的輕聲對話，否則即便是“巧合”，也會引起他們莫大的興趣吧！
“東魔，你之前提到過，通過《啟示錄》去尋找另外四顆晶石所必須之條件根本無法滿足，那究竟是什麽？或許老夫可以幫你解決。”東方仙界界主詢問道。“滅世之力”是目前已知的唯一可以對抗“創世之力”的力量，更是必須通過它來找到創世所在，為了能夠達成心中所想，他怎會輕易放棄？
“別高估自己的能力……即便其他界主也無法滿足那個根本不可能的條件……雖然不甘心……但也隻能接受這個現實……”東方魔界界主淡淡道，顯然沒有要為他詳細解釋的意向。
東方仙界界主當然清楚她的脾氣，既然她不想多說，即便繼續詢問也不可能得到答複，也就放棄了追問下去的念頭。迴頭看了夜宇一眼之後，他又對她微微笑道：“雖然老夫不明白今日的你為何會一反常態地透露了如此之多的訊息，但既然連你自己都認為純粹的‘滅世之力’已經不可能誕生，那麽此子對你而言也就失去了培養的意義，所以你就別在他身上花費心思了吧！東方魔界之中不乏潛力極高的強者，花時間去培養的話依然可以當你的對手，不是嗎？”
“你還不明白嗎……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在勸你不要繼續同我爭奪此人……我的最終目的雖然是找出創世並同他戰鬥以找出‘答案’……然而此願恐怕難以實現……此人的‘滅世之力’雖然並不完善……不過隻要通過悉心培養……即便無法結合全部的晶石依然可以發揮出強大的實力……或許從他身上……我可以找到一直困惑著自己的‘答案’吧……”
“怎麽？你還不打算放過他？”
“該放手的人應當是你……無法培養出純粹的‘滅世之力’……他對你而言也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又何需將時間浪費在他身上？”東方魔界界主冷冷地反問道，不知是何原因，此時此刻她看向東方仙界界主的目光也變得異常冰冷。兩位界主之間的氣氛在無形之間又緊張了起來。
東方仙界界主對那冰冷的目光置若罔聞，微微搖頭道：“利用價值？東魔，你在一開始就搞錯了一件事，老夫並非利用他，僅僅是交代他辦事而已！他的‘滅世之力’是否完善與老夫有何關係？隻要他足夠強大、並有能力完成老夫所交代之事就足夠了！所以，今日你休想將他從老夫手中帶走！”
“交代他辦事嗎……東仙……你還要天真到什麽時候……如果東方仙界的內亂以及同其他各界的紛爭可以通過所謂的‘和平’方式解決……那麽世上就不會存在如此之多的爭端與殺戮了……混亂的局麵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形成並固定下來……隨著生命體欲望的增長而導致此種局麵不斷升級……真正的和平秩序根本不可能存在……
若真想結束混亂……唯一可行的方法便是培植一方勢力並以絕對的壓倒性力量除去一切不願歸順之人……結束內亂是如此……平息各界紛爭亦是如此……以你所建議的‘遊說’手段根本行不通……如此淺顯的道理你會不明白嗎……還是故意以此堂皇之詞蠱惑他以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並不否認你所說的方法確有效用。確實，若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平息各界之間的紛爭，以武力去征服才是最有用的手段。然而隻懂得殺戮的你也隻能想出殺戮之法，更無法真正體會‘秩序’的真諦！誠如你所言，生命體欲望無止境，不斷膨脹的欲望會帶來更大的紛爭，真正的和諧、安寧根本不會存在！然而武力與殺戮去壓製，即便逼迫他人俯首稱臣，那也隻是表麵上的臣服而已，他們那顆複仇之心隻會愈加強盛，最終一發而不可收拾地掀起更大的反抗！老夫當然沒有能力消除他們的矛盾並讓他們達成萬眾一心，隻是想通過此子的努力讓他們之間的衝突得到緩解，但並非徹底消除！這樣，相對意義上的和平秩序便會產生！如此一來，你所謂的‘不可告人’的目的老夫也就達成了！”
“東仙……事到如今你繼續惺惺作態還有意義嗎……又或者你仍然一廂情願地認為僅靠‘虛偽’就能找出自己想尋求的‘答案’？”
“一廂情願的是你吧？無論你怎麽看待老夫，道貌岸然也好，惺惺作態也罷，老夫並不會將此放在心上。老夫隻想讓你明白一件事，對老夫而言，讓此子結束東方仙界各仙門之爭才是當務之急，其他事情老夫一概不予理會！東魔，老夫清楚你急於找到能夠打敗自己之人，但他真的有可能戰勝你嗎？你大可以放心，老夫並非一直讓他留在東方仙界，隻要他完成了老夫所委托之事後依然會去東方魔界，到時候還不聽憑你的處置？這隻需區區一小段時間而已，如此漫長的歲月你都已度過，難道現在連這都等不及了嗎？”
“真是悲哀啊，他們完全將我當成一件聽話的‘工具’了，想當然地以為他們吩咐什麽我就得做什麽……雖然不甘心，但是我的任何反抗都沒有用，而且因為心中的顧忌又不得不乖乖照做。在他們麵前，或許什麽尊嚴都沒有了吧……”夜宇無奈地感慨道，自從同西方仙界界主相遇的那一天起，自己今後的命運就仿佛操縱在他人手中一般，根本由不得自己來做主！他並不怕死，隻是太多的顧忌以及牽掛讓他不得不向界主妥協啊！之前還以為“滅世之力”徹底完善，那些界主就會放過自己，哪知依然擺脫不了被他們掌握的命運啊！
思雨完全能夠看出心上人此時心中的不甘與無奈，柔聲安慰道：“宇，現實都是殘酷的，你根本不必如此在意。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之中，越是強大之人就越能夠主宰一切，至高無上的界主當然能夠隨心所欲地做他們想做之事，唯一能夠約束他們的恐怕也隻有那個所謂的‘創世’了吧！所以你不必為此煩惱，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這我當然明白，隻不過還是不甘心受人擺布啊！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因為這種事而困擾，畢竟已經快習慣了啊……”夜宇歎了口氣，同時緊緊握住了思雨的纖纖柔荑，至少絕對不能因為自己的牽連而讓心愛之人受到任何傷害！
一旁的小貝締銀眸當中滿是複雜的光芒，此刻她從夜宇身上再一次體會到了命運的無力感。是呀，迴想起同他的初次邂逅，以及種種羈絆，誰又有能力同無法捉摸的命運相抗正爭呢？而且，她對力量的了解比以往更加深入了！原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絕對強大的力量可以“操縱”他人的命運，似乎能夠將一切不可能化為可能……
東方仙界界主見東方魔界界主一直默不作聲，似乎在思索著什麽，止聲片刻之後又繼續道：“東魔，又些事根本無須多想，你所尋求的‘答案’既然和那永遠無法觸及的‘初始之地’聯係在一起，又何需繼續自尋煩惱下去？‘放下’的道理，即便老夫不說你也應該明白吧？一味地執意於殺戮，到最後你依然是一無所有，這又何必呢？”
“你還在勸我放棄他？哼哼……東仙……枉你能夠如此輕鬆地說出‘放下’二字……你敢說自己能夠輕易做到嗎……論起執著之心……與我想比你反倒有過之而無不及吧……”東方魔界界主的語氣之中多了一絲難以言語的冷漠之意，似乎已經動了真怒，“不必否認……每個界主都有著各自的迷茫……這自然也包括你我在內……然而你是否想過……創世將我們創造出來卻從未見我們一麵的原因？”
“原因？混亂與秩序並存，這才是創世所期望的世界吧！他創造了我們，接著又令我們創造出六界，各種生命體也在我們追求‘完美’的過程之中相繼誕生……世界之初並無紛爭，各界之中都是如此和諧、安寧，然而到最後僅僅因為他那毫無征兆的指令使得混亂成為六界的主旋律，過去的秩序永遠不複存在……嗬嗬，不見我們，因為根本就沒有見我們的必要吧！說到底，站在位麵頂點的我們充其量隻不過是件工具而已！被‘遺棄’的工具……”
“不錯……正是被‘遺棄’的工具……同樣是我們界主永遠都無法釋懷的悲哀……你明白就好……這樣……我也就沒有必要在此時此刻將此人帶迴東方魔界……也許通過你的方法可以讓創世現身吧……”
東方魔界界主不知在想什麽，原本說什麽都要將夜宇帶迴東方魔界去栽培，甚至不惜同東方仙界界主拚個你死我活！然而現在態度突然轉變，居然如此輕易就放棄了之前的念頭，難道她又有了新的打算？
東方仙界界主微微一怔，接著捋了捋那花白的長須，點頭微笑道：“嗬嗬，沒想到一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你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真叫老夫另眼相看啊！放心吧，此子替老夫‘打理’完東方仙界的事物之後便會前往東方魔界，那時候你就可以‘栽培’他了！”說完目光移向了夜宇。
“怎麽，你們兩位終於談完了嗎？”夜宇見這兩位界主都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就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原則，他倒不像一開始那樣手足無措了，冷靜地笑道，“你們打算怎麽安排我？是打算讓我繼續留在東方仙界還是帶我去東方魔界？”
東方仙界界主笑道：“小子，你完全可以當她沒有出現過這裏，明白老夫的意思嗎？”
“原來如此……”夜宇點了點頭，知道自己並不會被東方魔界界主帶走了，然而心中大不以為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而且還從他們那不知所雲的對話當中得知了不少的信息，怎麽可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更何況光是美女界主的到來就已經讓他畢生難忘了，隻不過她對思雨等人的冷言威脅叫他到現在依然心驚膽戰啊！
東方魔界界主麵無表情地看著夜宇，半晌之後才緩緩道：“今日就放過你……不過這並不代表我不會再來見你……你我一戰永遠都不可能避免……記住……當你前來東方魔界取‘土曜之晶’之時……便是你我再度相見之日……”
“哎？我明白了……有時間我一定會去看看……”夜宇低頭訕訕道，心中考慮著將來是否不去東方魔界了，要真去了很有可能小命不保啊！至於取不取晶石又不關他的事，他又何必操心？如果非拿不可，那就讓西方仙界界主自己去取好了！
大概是東方魔界界主看出了夜宇的心不在焉吧，冷聲道：“我完全可以將你這樣的態度當作敷衍了事……雖然在這段時間內我並不會親自約束你……但也不會放著你不聞不問……如果你以為可以輕鬆了……那便大錯特錯……為了讓你記得我之前所說的話以及提醒你必須前來東方魔界……這東西就暫時由我替你保管吧……”
說著朝夜宇伸出修長秀美的食指，夜宇手腕上戴著的“綺麗之夢”頓時自行飛了起來，在夜宇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落入了她的手中。
“喂，你幹什麽！這東西對你而言沒有任何用處，快還給我！”夜宇心中不由一急，那可是貝蒂千叮嚀、萬囑咐不準弄丟的東西，怎麽可以就這樣被她拿走？
“它對你而言果然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聽清楚了……若想取迴它……就盡可能提升自己的實力……當你打敗我之時……自然可以將它拿迴……不過你可以放心……在你的力量足夠強大之前……我可以確保它安然無恙……但若在東方魔界與你再會之日不見你實力有任何的增長……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著又看向了思雨、加百列和小貝締三女，淡淡道：“本來我確實可以將她們殺了以激發你的仇恨之心……在複仇的動力驅使之下可以令你的實力在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不過她們對現在還未‘覺醒’的你而言還有著很大的幫助……就暫時留下她們的性命吧……若你的力量在將來相見之日達不到我的要求……那麽她們會有何後果我可不敢保證了……話盡於此……你好自為知吧……”
說完她的身影漸漸淡化下去，直至消失，就仿佛從未出現過此地似的。望著她消失的地方，夜宇依然怔怔出神著，直到思雨低聲唿喚了幾聲之後才迴過神來。
“宇，你到底在想什麽呢？是不過被她迷住了，舍不得讓她離開呀？”思雨似笑非笑道，在他眼前揮揮手的同時還微微吃醋一般白了他一眼。但接著又發自內心地由衷感歎道，“不過她真的好美啊……恐怕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個能同她相比的女子了吧……”
“哼哼，你說對了，為夫確實被她迷住了，你說該怎麽辦呀？”夜宇半真半假道，並親昵地捏了捏思雨的瓊鼻。直到思雨連嗔帶怪之下才放了開來。接著喃喃道：“不過我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拿走‘綺麗之夢’？那隻手鐲又沒有什麽特別之處，而且也並非十分珍貴美麗，沒有理由被她看上呀！真是太奇怪了！她的意思是想借那手鐲來激發我的鬥誌，可是那能約束得了我嗎？”
對夜宇而言，那隻手鐲當然很重要。畢竟，它不但是貝蒂鄭重托付自己的東西，又是馨的“遺物”，理所當然有保管好它的義務。然而為了奪迴它去找東方魔界界主拚命，這未免也太天方夜譚了吧？那手鐲雖然意義非凡，但充其量也隻不過是個“煉成品”罷了，夜宇自然不可能為了取迴它而丟了小命。畢竟並不是自己故意弄丟的，想必貝蒂和死去的馨一定可以理解自己的難處，不是嗎？
思雨完全沒有料到夜宇會說出這番話來，驚訝地凝視了他一會兒，雖然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但最後還是乖乖閉上了嘴巴。她好歹是冥界當中的月冥皇，對靈魂的氣息自然要比夜宇敏感百倍，也早已感覺到那隻一直戴在心上人手腕上的手鐲當中寄生著一個靈體，並且確定那靈體是個女性，對夜宇也沒有任何惡意。原本還以為夜宇是知道這一點才將手鐲片刻不離地戴在身上的，哪知他對此居然一無所知！不過她倒是樂於見此情形，畢竟現在手鐲雖然被奪，但夜宇並未表露出過激的反應，不是嗎？思雨可不希望看到心上人為此事悶悶不樂的樣子啊！所以在她看來，不將真相告訴他是個明智的選擇！
“小雨，你認為她拿走我的手鐲有何用意？她不會真的以為我會為了一隻手鐲而跑去東方魔界與她較量吧？”
夜宇越想越不對勁，並且手鐲在離開手之時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悲傷、訣別之意，隻不過被他當成“錯覺”而直接忽略掉了。然而他可不認為東方魔界界主會做出毫無意義的舉動，便向思雨征求意見。隻不過他詢問的對象似乎搞錯了啊，思雨會如實迴答他才怪！
“你就別再多想了，大男人戴什麽手鐲，真不害臊！當然，如果你對那手鐲念念不忘的話我也沒轍啊！雖然無法從她手中把它搶迴來，但幫你重新製作一個‘一模一樣’的手鐲還是難不倒我的。”思雨微微笑道，當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真沒想到你這小子直到現在都還未有半分覺悟，嗬嗬，人算不如天算，看來東魔也有失算的時候啊！不知道讓她聽到你的話後會有何反應呢？想必會很有趣吧……”東方仙界界主搖頭感慨道，聽他的口氣似乎在期待著什麽。
“哎？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莫非你知道些她拿走那隻手鐲的原因？”夜宇狐疑道，東方仙界界主的話令他的好奇心更加旺盛。直覺告訴他，東方魔界界主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取走那隻毫不起眼的手鐲！然而他對此又是百思不得其解。
“無須在意，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而且你和她注定會有再度相見的一天，並且不可避免地要同她戰鬥一番！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辦妥老夫所交代之事！好啦，東魔既然已經離開，那我們該好好談談了……”
“不至於吧……”夜宇垂頭喪氣地哀歎道，真是多宰多難啊！心中連連感慨自己命運不公的同時又開始暗暗詛咒這個臭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