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給母親請安。”


    楊軒淩不接楊楚氏的話,隻一把拉過身後的貓貓,“這是兒子的側王妃,貓貓。”


    楊楚氏聽著側王妃的名字,臉色逾發黑了,哪有正經人家的女兒大名叫貓貓的,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貓貓按著嬤嬤教的,規規矩矩的行禮。


    但楊楚氏怎麽看她怎麽不順眼,也就沒有讓她起來。


    貓貓明白,老夫人不喜歡她,這是給她立規矩。她不能抗拒,隻能受著,否則接下來的磋磨估計更難受。


    楊軒淩卻又出手,一把拉起她,直道:“你先退下吧,去景軒院陪靈芊。”


    完蛋了!


    老夫人以後更不喜歡她了!貓貓偷瞟了老夫人一眼……果不其然,老夫人眼裏的火,都快噴出來了。


    “是,王爺。”貓貓白著小臉兒,恍恍惚惚的退出去。


    楊軒淩確定她走遠後,對楊楚氏道:“既然母親知道,兒子是為了靈芊,又何必為難她。”


    “如此,你納她做個姬妾便罷了,為什麽扶她上位?側王妃也是王妃!特別是現在你沒有正妃,她便是淮寧王府內宅最大的主子。”楊楚氏氣聲道。


    楊軒淩迴道:“兒子隻要靈芊能展顏。”


    “混賬!”楊楚氏見他油鹽不進,怒叱出聲,“你也想氣死我是嗎?”


    “兒子不敢。”楊軒淩俯身一禮,“兒子還有公務,先告退。”


    “走吧走吧,反正我不認她這個側王妃,以後你也別讓她來我跟前礙眼。”這是楊楚氏最大的讓步。


    “兒子知道了。”楊軒淩離開。


    楊楚氏歎了口氣,對袁嬤嬤道:“一個個的都想氣死我不成。老二找個兔爺混日子,氣得我去了半條命。老大又這麽不著調。”


    袁嬤嬤道:“像王妃那樣的奇女子,確實世間少有。可能對於王爺來說,既然不能再找到王妃那樣的,那便也無所謂是誰了,隻要能讓五小姐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希望她真能哄得小五不哭不鬧,否則我第一個把她轟出去!”楊楚氏抬手揉揉額心,隻覺得頭更疼了。


    ……


    貓貓進了景軒院,就看到靈芊和四小姐姬兒,兩個人猶如照鏡子一樣,相互瞪視著。


    “都怪你!”姬兒終於忍不住先出聲,“給爹爹找了個粗婢,現在我都不好意思出門了。”


    “那就別出門唄。”靈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姬兒兩隻眼都紅了,“你說,是不是針對我的。”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喜歡貓貓,爹也說過,繼王妃隻要我喜歡,哪怕是路邊的乞丐,他都會娶。現在隻是納了側王妃,算不上娶。我還為貓貓叫屈呢。”靈芊迴道。


    貓貓聽著她們是為了自己起爭執,便轉身想要溜走。


    結果兩個小美人又齊齊朝她看來。


    “貓貓!”


    “站住!”


    “那個……奴婢見過兩位小姐。”貓貓一臉尷尬。


    靈芊直接朝她走過去,“走,咱們迴淮寧王府,這裏的人都不喜歡咱們。”


    “奴婢聽五小姐的。”貓貓牽著靈芊的手,便準備開溜。


    姬兒又道:“我說了,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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