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孩子們留著。”楊楚氏在楊宗伸手又要拿的時候,被楊楚氏阻止。


    雲苧又取了一盤,“還有,還有呢。”


    這時靈寶拿著一個皮製的球,對楊楚氏道:“奶奶,娘的靈境空間裏,多的是瓜果,還有飛禽走獸呢。小雪就是其中之一。”


    這小子直接揭穿了雲苧的底。


    楊宗一聽,逾發驚詫,隨後忙前後左右裏裏外外的瞧,見沒有下人近前伺候,才鬆了口氣。


    雲苧已經早一步都遣出去了。


    “此等寶物,絕對不可對外人說。有道是懷璧其罪!”楊宗趁機教育大孫子。


    靈寶點頭,“是,爺爺,孫兒知道。”


    靈寶有時候會學著外麵人,叫楊宗和楊楚氏爺爺奶奶,二老也都喜歡。


    雲苧走過去,摸摸他頭。


    下一瞬,靈寶就不見了。


    楊宗和楊楚氏頓時臉色大變。


    對於他們來說,這整個國公府裏,最重要的人莫過於靈寶了。


    “寶兒呢?”楊楚氏緊張無比的問道。


    靈熙這時開口,“哥哥他去‘乾坤袖’裏了,我不去。”


    雲苧摸摸他的頭,“乖。”


    下一瞬,靈寶又從靈境中出來,全身濕噠噠的,懷裏還抱著一條黑色大胖魚。


    “挺厲害啊,晚上就吃它了。”雲苧笑道。


    靈寶久違的迴到靈境,還不太想迴來,“娘,我還想進去,裏麵好好玩兒。”


    “晚上,你在裏麵睡如何?”雲苧這麽做,也是想要告訴楊宗和楊楚氏,她要讓靈寶在靈境中待一段時間,用靈液洗練筋骨。而二老又看大孫子看的緊,與其隱瞞,不如如實相告。


    靈寶自然是滿口應允,“好。”


    而靈熙右手悄悄搓了搓左手掌心,沒有說話。


    雲苧注意到他低落的情緒,便對楊楚氏道:“母親,我先迴去換身衣服,晚些過來。”


    “去吧去吧,一年四季的新衣,我都讓人給你添置著呢,喜歡什麽就穿什麽,都是京城最時興的花樣。”


    “謝謝母親。”雲苧笑道,然後又對靈熙道:“你陪娘迴景軒院吧。”


    靈熙看看靈寶。


    靈寶擠了擠眼睛,“快去,母親有好東西給你,記得分我一半。”


    靈熙:“……知道了。祖父、祖母,孫兒先告退。”


    “去吧。”楊宗曉得雲苧應該是有話要和靈熙說,而且這個小孫子,隨著和他相處的時間越久,越是難以猜透他的心思,人小而深沉,非池中物,也不是他能教的。


    三年過去,靈熙長高了大約有一個頭。和靈寶越來越不像雙胞胎了,模樣上也有了不同的變化。


    細細瘦瘦的身板,冷白薄透的肌膚,細長而精致的眼睛,眼瞳很黑,是那種斂盡光華的深黑。


    而這樣的眼睛她不是第一次見。


    “蜃灰……你見過了他了吧?”雲苧問道。


    靈熙攤開了左手的手掌,給雲苧看白梅印記,“嗯。”


    雲苧的眼瞳驟然緊縮,“這是……”


    “母親,兒子是您和父親的孩子嗎?”靈熙抬眼,直直的望進了她的眼睛。


    雲苧蹙眉,“這什麽話,你當然是我們的兒子了,你是我十月懷胎,拚命生下來的。”


    “可是,我為什麽和哥哥有那麽多的不一樣。明明是親兄弟,為什麽他能進靈境,我不能進去?”


    “……唉!都是娘的錯。”雲苧歎了口氣,蹲身抱起了他,很輕,抱在懷裏一點都不重。


    單手托著他的屁股,讓他側身在懷中,另一隻手摩挲著他左手掌心裏的白梅印記。


    “原本,它是在娘的手腕上的。”


    “嗯,兒子記得。”


    “娘懷你們時,曾經被一隻青鬼抓住,機緣巧合的被帶到了白梅空間裏。在那裏,娘嘴饞吃了一枚青澀的梅果,結果……”雲苧眼眶一酸,再說不下去了,“是娘對不起你。”


    眼淚垂落,掉在了靈熙的手心裏。


    靈熙手心一抖,淚水就消失了。


    靈熙伏身抱住了她的脖頸,“母親不哭,熙兒沒關係的。隻要母親好好的,熙兒怎麽樣都沒關係。”


    “是娘對不起你。”雲苧抱著他,哭了出聲。


    有路過的丫鬟小廝,看到後,也隻當是母子重逢,感動的落淚。


    靈熙的懂事,是深沉的,他輕輕拍著雲苧的背,眼神越來越堅定,“母親,兒子會保護你的。”


    “是娘保護你才對。”雲苧眼淚止不住的流出,心裏的愧疚,濃鬱的化都化不開,絞得心痛如麻。


    ……


    皇宮裏——


    趙隼以為自己聽錯了,猛地從龍椅上站起來,問許隨,“你說誰?”


    “確實是淮寧王。”許隨恭敬問道:“陛下可要召見?”


    “朕,親自去迎。”趙隼激動的大步朝殿外走。


    這幾年沒有楊軒淩在朝廷裏鎮著,他這個龍椅都做不穩了。本來他還想著利用楊軒淩不在的時候,把開國公府的勢力收攏迴來。


    沒想到,偌大的瀚朝,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取代了開國公府。特別是西地邊陲那邊頻頻出事,更是除了開國公府,沒有第二個人能解決。


    楊軒淩一身朝服,整個人威嚴肅厲,正在和禁衛軍統領說話。


    而禁衛軍統領在他麵前,恭敬卑微,連頭都不敢抬。


    “楊軒淩,真的是你迴來了!”趙隼看到他的瞬間,心神大定,萬事不愁。


    楊軒淩俯身一禮,“臣拜見陛下。”


    “免禮免禮。”趙隼親手扶起他,“女先生呢?”


    “她也一同迴來,現在府中和孩子們團聚。”楊軒淩迴道。


    “身體可好了?”


    “好了一半。”


    “什麽叫好了一半?”


    “以後再與陛下詳說。”


    “嗯。”趙隼知道他是不想說了,“先進殿,朕有要事相商。許隨去拿酒來。”


    許隨應道:“是陛下。”


    “聽說陛下生了太子,恭喜啊。”


    “這不是想和你做個兒女親家,必須努力生啊。也是女先生的靈丹妙藥,非同凡效。”


    “哦?陛下吃了那枚果子?”


    “正是它才讓朕有了皇子。這兩年後宮又添了幾個公主,但皇子卻隻有一個。”


    “此果隻能吃一次,陛下還記得臣說的吧。”楊軒淩聽出他還想要火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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