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劍法是武林人都練過的基礎劍法,就算不是使劍的,也必略知一二。手機輕鬆閱讀:整理


    眾人被他的話一將,沒有退路,隻得死撐到底了。


    劉書林道:“既是這樣,少俠請吧。”


    那青年冷笑了一聲,也不答話,身形一轉寶劍出鞘,好似白天打了一道厲閃,看得出來並非凡品。隻見那青年,不疾不徐一招一招將七星劍法使了出來。開始時一招一式看得清清楚楚,但他這劍法越耍越快,到二十幾招時,就隻見一個白影在桂花林中閃動,雜著寶劍不時反射的陽光,刺人的二目。若不是有他那番狂傲的言論在前,眾人還真忍不住為他叫好,隻是這時眾人更期待也更擔心的是第三十六招的“一飛衝天”。


    轉眼間三十五招劍法使完,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隻見那青年一抖手,寶劍激射而出,在空中急速翻轉,熠熠放光,如風火輪一般。


    正這時,他卻從袖中拽出一條黑色方巾蒙在眼上,在腦後挽了個扣。帶劍落到離地麵兩丈左右時,那青年一縱而起,右手在空中一翻,正握住寶劍的劍柄,穩穩落地。


    這一招使出,眾人無不咋舌,那柄長劍雖未必是削鐵如泥的寶刃,但在如此高速轉動之下,要想抓住劍柄也實非易事,稍有不慎,碰到了劍鋒定會被斬成兩截。而那青年竟然能夠蒙眼在空中握住劍柄,而且動作連貫瀟灑,將這套劍法使得渾然天成,毫不造作。單就這一手,當真令人折服。(..tw好看的小說)一時間眾人無言以對。


    眾人正暗自讚歎,從桂花樹上飄下一人。


    此人身材不高,通身黑色長袍,看不出身形胖瘦,麵紗遮臉,隻留二目,身上帶著淡淡的幽香,但是怎麽聞怎麽讓人覺得不舒服。隻見他緩步走到那青年麵前說:“聽者有份,若是我學得來,你也認輸麽?”話音似從腹中傳來,顯得異常的詭異。


    那青年迴想剛才的話,確實說在場的人誰學得來自己就認輸,而這黑衣人顯然是在這裏很久了,不然以自己的眼力,不至於他什麽時候上得樹去都沒有覺察。此外,他對自己這手絕活相當自信,料想若不是專門練過沒人能模仿,道:“如果閣下也似我這般接住我的長劍,我便輸了,任憑閣下發落。”


    “如此你拋我接如何?免得你說我拋得不夠高,不夠轉。”


    那青年正擔心這黑衣人在拋劍這手上做文章,若隻是將將拋起,又不甚轉,接住何難,見黑衣人主動提出,當然順坡下驢,道:“如此也罷。”


    那黑衣人又確認了一遍,說“隻需用手接住便成?”


    那青年道:“正是。”


    黑衣人也取了條絲巾蒙在眼上,道了聲:“請。”


    那青年應聲將寶劍掛著一聲尖嘯射向空中,拋得比剛才還高還轉。那黑衣人不慌不忙,聽準了寶劍的聲音,使了招“燕子三潮水”,借著桂花樹的枝葉樹杈,騰起兩丈多高,一伸手抓住了劍鋒。


    雁北八傑見有人給自己出頭,又見那黑衣人的輕功如此了得,無不挑大指稱讚,但看到黑衣人手抓住寶劍的一霎那,又都心頭一涼,因為他並沒有抓到劍柄,而是一把抓住了劍鋒。正當大家都以為他會五指盡斷時,就見他緩緩落下,毫發無損。


    眾人驚訝中定睛瞧看,才發現原來這黑衣人的右手戴著一隻烏金手套。這烏金手套是用烏金絲混合天蠶絲織成,寶刀寶劍都傷它不得,將黑衣人的整隻右手和小臂保護起來,難怪他敢信誓旦旦的挑戰那青年。


    那青年看見黑衣人用烏金手套來接他的寶劍,心中不忿,道:“你使用寶物接我的劍,不應作數。”


    黑衣人道:“年輕人願賭就應服輸,老朽問的清楚,你答得明白,隻要在下用手接住你拋的寶劍,你便認輸任我處置,我可是用手接住的?此時為何卻來反悔?”


    那青年心想這黑衣人鑽空子贏我,勝之不武,若是出什麽餿主意來刁難自己,免不了要跟他動手分個高低,也不全算是食言,於是臉一紅道:“我倒聽聽閣下想怎麽處置在下?”


    “既是雁北八傑沒人接得住你的劍,你便是他們的老大了,現在我要你把老大讓給我做,你去做老十如何,哈哈哈。”那黑衣人的幾聲幹笑直笑得人汗毛發緊,無比難受。


    那青年見這黑衣人並非要存心刁難自己,心下稍寬,心有不甘又不便發作,隻得來個默不做聲,不置可否。


    隻聽那黑衣人說:“我知道各位一定心有不甘,我在月桂樓請大家吃酒,哪個不願聽我差遣,就喝完我的酒便走,我絕不阻攔。”


    眾人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又不占著理,隻得跟著他上了月桂樓。


    上得樓來,黑衣人命小二倒了十碗最好的桂花酒,這酒乃是用杏花村五年陳釀汾酒為母液加上本店特質的桂花原汁,又窖藏了三年才釀得的,酒壇一啟封,當真是香氣四溢,不一會樓上的食客也都紛紛左顧右盼,似是在尋找酒香的源頭。


    隻見那黑衣人一碗碗把酒排了一列,道:“這是本店藏酒的極品,眾位若有不服者,隨意端起一碗飲了,走出這月桂樓便不必受我約束,若是都不服我,便各飲一碗。”黑衣人停了片刻,又說;“若是沒人敢喝,或者喝了走不出這月桂樓,就都乖乖的聽我號令吧。”說著又用瘮人的聲音幹笑起來。


    眾人聽她話音,覺得這酒中定有文章,都不敢輕舉妄動,卻聽黑衣人道:“眾位若是不喝,我先喝了。”說著拿起一碗酒,一飲而盡。那黑衣人似是酒量不佳,又飲得急了些,微微咳嗽了兩聲,命小二又把酒滿上。


    這時隻見杜冰一抱拳說:“這位前輩請了,小女子乃偏鄉野嶺之人,少有教化,平日裏閑散慣了,怕受不得大俠的約束,萬望恕罪。”說著端起一碗酒便要飲了。


    劉書林怕酒中有毒,伸手要攔杜冰,但杜冰性格剛毅,既然心意已決,便半點都不遲疑,待劉書林攔她之時,杜冰的大半碗酒已經下肚,眾人無奈隻得眼睜睜的看她飲完這碗酒。


    沈風、張鳳閣見杜冰身為一女子卻有這般膽色,不甘落後,也都各端一碗酒一飲而盡,報了個拳,轉身便走。餘者眾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有的在思量對策,有的靜觀其變。隻見三人走出不到十步突然肚中劇痛,蹲下身去。


    牛八斤見狀大喊一聲:“好奸賊,竟給我們吃毒酒!”說著抄起一碗酒向黑衣人潑來。


    那黑衣人並不惱怒,稍一閃身,輕描淡寫的一閃,躲過了那碗酒。說道:“我好心請你吃酒,你非但不領情,還將酒潑掉,是嫌我的酒不好麽?”


    胡嶽甫拉了一把牛八斤,向這黑衣人一抱拳說:“不知我兄弟幾人何處得罪了閣下,我這胖兄弟不會說話,還望閣下原諒,能把解藥賞下來。”


    黑衣人道:“說這話就見外了,既是不喝我這碗酒,便是認了我這個老大,都是自家人了,還說什麽兩家話。那三人若不是離了這張桌子,自不會腹痛。”


    劉書林雖猜不透其中的道理,但領會黑衣人的意思,知道他所言非虛,忙命人將那三人攙迴桌旁。


    那黑衣人道:“如此說,大家是認了我這個老大了?不過我奉勸大家,這酒還是要喝的,隻是要喝得徐些,不然三天之後便是另一種疼法了,嗬嗬嗬嗬。”


    自此,便有了雁北十傑的名號,那青年便是福滿樓上桀驁不馴的宇文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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