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廠長派了一部桑塔納小車,借給他們,他恭恭敬敬地把他們送上車,蘇灝與他握了手,要他放心,他一定會把這個錢追討迴來,孔廠長說,如果能要迴錢,他們永遠就是朋友。


    仍是蘇灝開車,蘇灝的心情不錯,虎豹公司學的一些東西還真管用,討債和戰爭一樣,碰到的意想不到的變數非常多。比如今天,左妹妹同意配合他用性詐的方式,可是,今天的人,為了錢,根本就不在唿這些了,假設你給一個人1百萬,你就是要他吃屎,他也會照樣的吃下去。


    蘇灝以前看過一位俄羅斯作家普希金的短篇小說《射擊》,這篇小說給他的要債思路有了很大的啟發。小說的大體意思是:有個兩個射擊手決鬥,都是年輕人,甲是神槍手,乙不是,甲一槍打在乙的紐扣上,侮辱乙,然後不打了。接著輪到乙射擊,乙連發兩搶,沒有打中,甲得意的在嗑瓜子,不當一迴事。乙還有最後一顆子彈,乙說,十年後還給他。


    十年後他去了甲的家裏,要還給他那顆子彈,繼續那場沒有結束的決鬥,甲有了老婆孩子,甲看到乙當場嚇癱了,他老婆也跪了下來,求乙不要打老公。乙說,你當初的得意呢?我就要看到你這個樣子,乙扔了子彈就走了。


    今天也是這樣,性暴露已經不起作用了,他的房子也就30萬,和300萬比起來也是遠多了,可是,他還有個廠,這是他的七寸,隻有這個地方加把力,他不會不服的。


    人與蛇一樣都是有七寸的,問題是你能不能抓到,什麽時候抓到,也許一輩子也抓不到,《射擊》裏的乙抓了10年哈。


    左妹妹看蘇灝一路沒有說話,她也覺得自己好象沒有了什麽話,她的心情七上八下的,好像有幾個蚊子釘在上麵,癢癢的又撓不著。


    她打破了沉默,說:“願意聽聽我的身世嗎?”


    蘇灝說:“你說吧。我很想聽。”


    她抽上了煙,說:“我出生在楊浦區,我家裏很窮,我有一個哥哥是弱智,住在外婆家,我父母是紡織廠的工人,我小時侯就知道人家家裏天天有紅燒肉吃,而我家沒有吃,那滋味不好受。但是我什麽也不懂。


    “我16歲那年,我家前麵弄堂的有一個大我20歲的男人天天上我家來玩,他有時和我動手動腳的,我就告訴媽媽,媽媽說,那是男人的習慣,沒有關係的


    “有一天,我清楚的記得,是下大雨,他來我家,我聞到他喝了許多酒的酒味,我家裏沒人,他就抱住我親我,我當時嚇死了,什麽也不懂,他就脫我褲子,把那個東西頂進來,我痛得不得了,到晚上都腫了,我去和媽媽說,媽媽說,沒有關係,過兩天就好了,要我不許對任何人說,我哭著答應了。


    “後來,他三天兩頭來,我也習慣了,後來竟然覺得很快活,因為我發育了嗎。我家裏的條件也好了,我們不僅天天能吃上紅燒肉,而且可以吃上燉雞了。我很開心,他也一個星期來兩次。


    “17歲那年,有一天晚上,我媽媽下班迴來對我說:‘你說,那個叔叔壞不壞?’我說:‘你們不是說很好的嗎?’媽媽說:‘他就是壞,他**你。’我都不懂**是什麽意思。


    “第二天,我媽媽請來一個和我們老師一樣大的男人,30歲的樣子,我媽媽說他是律師,叫我一切聽他的,律師就問了我很多事情,還有床上的事情,我都說了,後來律師教我怎樣的定性他是**,他說了許多,我媽媽天天陪我練,這個時候,我才知道,玩我的男人是我爸媽的廠長,我爸是一句話也不說的。


    “最後開庭了,在庭上我很害怕,我也看到和我一起睡的男人滿頭大汗,非常可憐地看著我,我還是什麽也不懂,我當然聽媽媽的,律師教我的我都在庭上說了,最後,那個男人被定為**犯,而且是未成熟少女。


    “我簽了字,據說,我家得了賠償20萬,律師拿到了4萬,那個男人被槍斃了,我們也就搬家了。”


    左妹妹很傷感,流下了眼淚。蘇灝說:“這就是你媽抓住他的七寸了。‘


    她抽了一口香煙說:“什麽七寸啊?”


    “哦,你不明白,繼續說吧。”


    “到了十八歲,我一下子懂了許多,以前的事好像翻了倍的告訴了我許多的事,而且我讀的是衛校護士專業,有一股東西在我心裏膨脹,我要賺錢。我要幫助我的爸爸媽媽,幫助我的哥哥,我的媽媽當時對我這樣,也是迫不得已,我們窮,我愛我的家。


    “在衛校的最後三個月,我幾乎沒有心思了,我帶著我的一個同學,天天出入高檔的舞廳,開始睡了幾個小男人,都是沒錢的料,也就是幾千塊錢的事,後來有了經驗,找40歲左右的,果然能搞到一些錢,後來,我與同學說,進攻50歲的,進大的娛樂場,他不喜歡年紀大的,我為了錢,才不管這些呢。


    “那一天,是改變我命運的一天,我在上海大舞廳,看見一個60來歲的風度翩翩的男人,我就主動上了去,三曲舞下來,他就邀請我去吃夜宵了,當晚他就把我幹了,他扔給了我2萬元,我畢竟是學護士的,氣質放在那兒,他說,要帶我出去玩。我高興地同意了。我也知道了他的身份,他是上海某國家公司的領導。


    “沒幾天,他就帶我出去了,我們去張家界、九寨溝、還去了香港,玩的很開心,我也算開了眼界,結束的時候,他給了我10萬元的一張存折,說謝謝我,結束了。


    “那麽簡單嗎?不可能的,十萬元就把我打發了?起碼2百萬。我把我的意思告訴他的時候,他幾乎笑翻了,他叫我撒泡尿照照,再畫上一張皮也到不了200萬。我就走了。


    “2個月後,我有了反映,我打電話給他,他說我詐他。沒有關係,我每次和他**都留下精斑的,我寄了一片精斑給他,他居然去化驗了,後來,他每天打電話給我,軟硬兼施,連嚇帶朦,我不理他,我說,漲價了,你不準備好3百萬,別想過這一關,一分也能少。


    “後來,他的老婆也來了,他的兒子還打我。我就和原來的律師睡了幾覺,他就全麵的幫我,準備起訴他了,她們都軟了下來,最後答應給我3百萬,叫我寫保證書,什麽事也沒有,我收了錢就和他們去醫院打胎了。


    “事過之後,律師問我要50萬,我請他喝了一次咖啡,我說,我給你白睡的啊,他就不敢要了。我給了他1萬元。”


    “好在我沒有和你睡啊,要不然被你抓七寸了哈!”蘇灝哈哈笑著說。


    “唉,笑話老娘做什麽啊,我現在是倒貼你錢你也不要啊。我拿了這個錢後就開始開店,做了許多生意,最後做了五金行業,賺的不多,2千萬左右,我沒有結婚,我恨你們這些臭男人。我也拿錢玩玩你們。”


    蘇灝車開快了一些,說:“女人走到你這個樣子,不知道是幸福呢,還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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