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灝百無聊賴,心情極其的沉悶,他離開了網吧,在馬路上漫無目的的行走。(..tw無彈窗廣告)他思緒翩躚。


    這是一個金錢的世界,每一個人都是金錢上的沙子,有金色的沙子,也有銀色沙子,但更多的是做鋪墊的灰沙子,但還是沙子,這些沙子是有靈魂的,金錢就是主控它們的風,風起沙子舞,漫天的飛揚。


    怎麽成為沙子裏的金沙子呢,或是銀沙子,如果他是銀沙子,他就不會失去網友**貨了,可怎麽去努力爭取呢?在蘇灝的概念裏,一直想做一個優秀的白領,最後成為ceo,同學們一直說,職業經理人年薪有500萬的呢,然而,他連個大公司都進不了,怎麽做ceo?


    蘇灝也想過去當老板,可是,做什麽樣的老板呢,做老板要投資,他的投資錢那裏來呢?他父親放在他這裏的20萬,現在隻有16萬了,怎麽能動呢?這個錢是用來給他看病的,怎麽可以拿去投資?再說,這點錢也隻能作點小本生意。


    蘇灝瞧著高樓大廈,想不明白,這些老板是怎麽產生的?他們怎麽就聚到了那麽多的錢?他是學財務的,他初學財務時,看著財務數據,什麽毛利率、營業額、周轉率,他覺得好象在看小說,錢生錢就這麽容易?可是,當他看到馬路上的車子,看到高樓大廈,他才相信,它們原來就蘊涵在這些數據當中,它們就是許多的利潤堆積而成的,不過他們有財務的計算那麽簡單嗎?


    然而事實是,他見到了真正的有錢人了,他們說幾十萬,幾百萬,甚至幾千萬,就像他說的幾塊錢一樣簡單,那個死了老頭,不就是億萬富翁嗎?她的三個老婆,也象潑婦罵架一樣,和他在弄堂裏看到的賣蔥薑老太婆吵架沒什麽兩樣,可是她們吵的是上億的財產呐。


    蘇灝既傷感又納悶,感覺自己就象馬路上飄來飄去的廢紙。


    他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看,很陌生的一個號碼,他接聽了。


    手機裏的聲音是男人,他說:“你是蘇灝嗎?”


    “是呀,你是誰?”


    “我是殷丁要啊。”


    “嗬嗬,殷丁要啊,死出來啦,怎麽樣,5年沒有見了,混的不錯吧。”


    “哪裏啊,做了一個小老師,在上科大學,教大學一年級。留校的。”


    “不錯嗎,還亂搞女人嗎?這下子你的學生可多了啊。”


    “不搞就不是男人了,有點事請你幫忙啊。你在哪裏?”


    蘇灝說了自己住的地方,他說他馬上過來,隻要半個小時,蘇灝也就早點趕迴家了。蘇灝迴到家裏,把家裏稍微整理了一下,他知道,殷丁要一到,身邊必然帶女人,他看到女人是沒有命的,他隻有1米60高,長相就象一個小孩子,瘦瘦小小的,可是,他什麽女人都趕幹。


    蘇灝清楚地記得,在畢業的時候,他們晚上出去玩,殷丁要看到馬路邊上站著一個女人,他就耐不住了,他在她身邊晃了幾圈,他看見她沒有動,還對他笑,他就上去摸她的胸脯,那女的也給他摸,摸到性子上,他要去抱她,她推開了他說:“我是被摸女,你已經摸了我5分鍾了,還可以摸5分鍾,20塊錢。”


    “哪有這個道理。”殷丁要不高興了,說:“摸摸還要錢?打一槍才50元,算了,算了。我走了。”


    這時,摸女身後的兩個男人走了過來,一副要打架的架勢,蘇灝一看不好,上去付了錢,拉著他走了。


    蘇灝說:“有白摸的嗎。沒有白睡的女人。”


    他說:“媽的,手氣不好,摸摸也要錢,難怪麻將老輸。”


    今天,他會帶誰來呢?蘇灝覺得他這個同學很有意思,他們的關係還算不錯。不一會,他來了,可是,他來了沒有帶女人,蘇灝非常驚訝。難道狗改吃魚了,貓改吃屎了?


    殷丁要一般是不笑的,但也看不出他的嚴肅,永遠是一張蒼白的臉。他一進門就說:“你借的房間?一個人?有錢了?”


    “是我女朋友借的,他最近不迴來。”


    “蠻好。”他帶著副眼鏡,他推推眼鏡框,坐在了沙發裏。


    他說:“把門關關好。”


    蘇灝覺得很奇怪,說:“關好了。”


    他突然脫了褲子,把小弟弟拿出來,說:“你以前學過中醫,你看看這是什麽?”


    蘇灝一看,白白的一大片,小弟弟的口口還在往外冒白色的黏液,有股臭味,十分惡心,蘇灝說:“小心點,不要弄在沙發上。你得了淋病,很嚴重,要去看。”


    殷丁要穿好了褲子說:“會死嗎?是梅毒嗎?”


    “不是梅毒,但也必須馬上看,不會死人,看好了就好了。”蘇灝說。


    “你幫我看,我相信你,我就住在你這裏,我請假,我也沒有錢。”


    “無賴,標準的無賴。”蘇灝笑著說。


    殷丁要拿起他們家的電話就打了起來:“喂,純潔嗎?……對,到我這裏來賠我……”他放下電話問蘇灝,看這個病要幾天?蘇灝說,一個星期吧,他又接了電話,說:“住一個星期吧,我朋友的家裏……,你高興也可以和他玩玩……沒有關係,好,晚上來。”


    蘇灝直搖頭,說:“你死了就停了。那我出去給你準備藥?算我倒黴。”


    “電腦開了嗎?”


    “你自己看吧,我都不知道你教什麽,是什麽老師?”


    “計算機。”


    蘇灝邊搖頭邊出去了,他是個要麵子的人,同學相求,他是抹不開麵子的,他以前跟過一個師傅學過針灸推拿,對這些小毛小病他都是會弄弄的,但需要錢。


    他去買了一些醫療用具,然後給一個醫院的好朋友打電話,請他搞些藥過來,最好是青黴素,錢照付。


    在他準備進另一家大藥店的時候,他看見一輛奔馳使到藥店門口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個非常熟悉的女人的背影,他趕緊躲了起來,女人進藥店去了,她無疑就是周春柳。蘇灝的嘴巴都張大了,要麽就是他眼睛花了,但怎麽可能呢,他經常從後麵進攻她,他都數得出她背脊上的每一塊肌肉在發情時怎樣的跳動。


    蘇灝找了一個有利的位子,等在那裏,他要看看清楚她在做什麽。半個小時後,她出來了,她完全是一個高雅、莊重的貴婦人,也是億萬富翁要追求的對象,完全不象躺在他懷裏的哪個她,店裏一個經理摸樣的人把他送上了車,她上了車,自己開著車走了。


    蘇灝驚訝得簡直不可思議,一個在床上騷的**亂顛的女人竟然象貴婦人?一個億萬富翁才有的女人竟然是令他有點煩的女人?一個老要含他小弟弟的女人會那麽高雅?他晃了晃腦袋,即刻打開手機,打電話查114,114告訴了他那個商場,然後他給她的那個商場打電話,電話那頭是總機接的。


    “喂,你好,這裏是百貨大樓總機,有什麽要為您服務的嗎?”


    蘇灝說:“對不起,我想找一下有個叫周春柳的,她在嗎?”他發現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您好,有的,她是我們的副總,他專門有私人秘書,請您直接找她的秘書。”


    “可是,我不知道呢。”


    “您好,對不起,我們是沒有權利透露她任何通訊方式的。”


    “那麽……”


    “先生,我們有秘書部,您要見她,可以到秘書部申請。他們會安排的。”


    蘇灝關了手機,渾身就酸軟了起來,他的左手小手臂陣陣發痛,發麻,他的心髒似有萬根小針在鑽孔。他恍然明白了,也就是說,他去她商場的時候,她就在哄他了。她一直在哄他,把他當小孩,把他當作一個玩物,她一直在拿錢供養他,包括上大學的錢,她是有預謀的。蘇灝原以為這是愛情,等他自己賺到錢了,他反過來幫助她,可是,今天所見,讓他所有的愛情夢幻全部的化為灰影了。


    她現在是什麽呢,她一定是二奶,一個有能力的二奶,她又不敢公開自己,因為有人在控製她,她是籠子裏的母鷹,而他自己,倒是被她供養的鴨子。


    怎麽會是這個樣子呢?他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攙著手過來的呀……。


    他望望藥店門口,她還在嗎?她怎麽了呢?也有性病了?……


    他一想象到有個老頭扒在她身上的情景,他就渾身顫抖不已,他們在共享一個窪地……。


    蘇灝的心情就象被泡在醬缸裏一樣,渾濁、惡臭、沉悶。


    他摸摸眼眶,流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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