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顫抖的雙手抱起阮靈珠,這個曾經臥底在我身邊,為了解救他姐姐,和我風花雪月幾個月的女人;這個我在越南心目中最親近的人,我心中對她姐姐的愧疚,然延伸到她的身上,我很想補償她。我曾經想就這樣吧,就這樣在越南做個普通的老百姓,如果有她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能陪伴我。我將拋棄一切,什麽功名利祿,什麽榮譽,軍人的職責,甚至連我的生命我都可以為我心愛的女人都拋棄,隻要她們健康活潑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我甚至可以拋棄我身邊的戰友,我這個人是私的,但現在一切的一切都隻能在夢中了。


    隻能看著那些我們曾經過往的地方,我們曾經留下痕跡的地方,以及我們曾經把歡笑,爭吵,理念烙印下的器物上。我知道我最近一直在為如何才能打敗越軍的反撲,保住外籍軍團士兵的生命而努力著,我再也無法享受那些充滿的纏綿,兩個姐妹不一樣的感覺,但我知道她和靈玉的事情後,我曾經在那一刻在心裏對比過。這一個顯然思想比她姐姐更激進,但卻比他姐姐更大膽,直率,而且她是愛國的,如果我先遇到的是她而不是她姐姐的話,我們的這一切也就無從開始,也就沒有她今天為了救我的犧牲,她用犧牲來催促我趕快找到她姐姐,她用她彌留之際的話語告訴我,不要把越南折騰的太慘,留點元氣給她們的後代吧!同時,我也知道了我己的孩子盡讓也參與了保衛我的戰鬥中來,他(她)就犧牲在她媽媽肚子裏。


    無言的看著狂風暴雨中的景象,任由大片的雨水迷失我的視線,但我知道,她,就在我的跟前,還是那個溫柔的護士,那個在掩體裏,在指揮車裏,在越南戰俘基地廢墟上建立起來的木屋裏,還有我在越軍關卡時看到的那一雙驚訝,但很冷靜,幽邃,美麗的眼睛。那一彎常常的睫毛下充滿和熱情,同時冷靜,理智的女特工。


    “張強,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黃海兵拖著承重的雨水有些沙啞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那個齊少敏投降了嗎?”我依然看著暴雨說。


    “我們的人進去了十五分鍾了,但,還是沒有消息”黃海兵有些猶豫的說。


    “再派一撥人去,再給他十五分鍾”我冷靜的說。


    “如果他不出來我們怎麽辦?”黃海兵問。


    “我已經說過了,把我們所有能調來的大炮,當然那些小的隻能打打裝甲車擋風玻璃的炮就不用了,都調來”我斬釘截鐵的說。


    “什麽?”黃海兵一驚,就連上來想給我們撐傘的卻被我們粗暴的擋開衛兵們也吃了一驚,他們知道這一決定意味著什麽,那是越南最為人口集中的地區之一,齊少敏和幾個接到投降指示,不願意投降的師長,以及他們的部隊都向那裏靠攏,想要共同抵製我們,他們知道我們現在占領的地盤還小,所以,他們想要集中兵力一下己衝垮我們。


    “你要我連那裏的平民一起除掉,就像美國人轟炸越南一樣,就像他們之間的互相殘殺一樣殘忍?”


    “絕不,我不能下達那樣的命令”


    “這是戰爭,一切對我們有利的事情,我們都不能拒絕”


    “不,那也不行!”


    “那裏麵還有貧民老百姓,我們是什麽?人民的子弟兵,怎麽能向己的父母開槍呢?”


    “他們是越南人的母親”


    “那些“越南營”的人怎麽想?”


    “隨他們怎麽想,但他們首先應該想到的是他們是戰士”


    “這是胡扯,我們的不能幹這樣傷天害理的事!”


    “那裏麵大多數是軍隊,平民早就從這個城市逃離了,就是沒有逃離了,那也是命裏注定,當然有些人是懷著某種目的留下來的,那他們就得為這個決定付出代價!”


    “總之,我不會在給他們下命令讓他們轟炸那些地方,他們都是有良心的,他們也不會聽你的得。”


    “真的嗎?”


    “除非你把軍隊和平民區別開來,比話說我們可以派人引誘他們出來,然後我們在理想的戰場”


    “不要這麽看著我,我是說我們可以,總之一定會有辦法的”


    “越軍第四軍已經突破白冰,正在河內外圍對河內形成包圍”


    “我看我們是不是派突擊隊去,把他們這些首腦一並收拾掉”


    “越軍6,7,8軍已經擺脫香溪兵團的困擾,正整裝朝第四軍的地域集結,香溪兵團現在有名無實”


    “我想這個辦法一定行的通的,我馬上就去挑選突擊的人選,李小明這個人不錯,那個黑人也不賴”


    “從中越邊境上撤軍的第1軍已經切入河內北方城郊鄉鎮,正在整頓部隊,第二軍從太原出發已經到達河內北方戰場,並且打敗了河內衛戍師,估計幾天之內就將進攻市區”


    “我怎麽也不能下這個命令”


    “我們的人太少了,我們要活著走出去,就不能不下狠心,哪怕是背叛上帝,哪怕是出賣己的尊嚴,但如果這些真的有用的話?我願意。可沒有什麽人,什麽事是能夠救我們的,能救我們的隻有我們己”。


    “但是我們也不能散失我們的原則呀!我們怎麽能屠殺平民呢?”


    “幼稚”雨中走來一個比我們倆更偉岸的身影,那就是一直以來甘居參謀之職,老是眯著眼研究地圖和戰術的喬納森上校。


    “都現在了還在討論這些,現在誰能帶領我們走出這裏,迴到美國,我就跟誰走,我覺的黃副團長有些婦人之仁了,你沒有搞清楚己的位置和責任,所以我堅定的支持張團長的意見,我以一個軍人的熱忱,一個騎士的榮譽向你擔保,我一定會堅定不移的效忠與你,直到你認為這些不在合適我們彼此,另外,隻要你能把我活著這裏,那以前傑克許諾你的錢我一分也不會少,我還覺得你應該去我們美隊,到哪裏施展你的才華”喬納森白色的眉毛上不斷凝聚的雨滴,順著他堅毅,刀削一般的麵容淌下,流進了他的軍裝的領口,齊整的軍裝沐浴在雨中。


    “開炮!哪怕越南人剩餘最後一個人,隻要我們能出去我們就不怕做任何事情!“我大叫道!


    “開炮,”黃海兵對衛兵們說。馬上其他人動作起來。


    著雨中同樣和我淋成落湯雞一樣的黃海兵,我不由得想到,他們這些人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軍人,還有留多少血,還要犧牲多少人才能讓我們成長起來,成長成為一支隻為了軍事目標而奔波的軍隊。


    不能把黃海兵撤下來,但他已經把握給扯下來了,軍隊中還是沒有習慣了按軍銜和執行任務來區分領導,他們應該學會隻忠於他們所效忠的國家,而不是一個個人,我才離開區區幾個月,黃海兵已經很快讓這些人為他服務,甚至連我的命令也隻能通過他才能去執行。我不是害怕他奪權,我一個人來到這個世上,他奪了我的權,我還可以去別的地方,或者很輕鬆的奪迴來,隻要我打了勝仗,我領導他們走向光明。但是我知道他們這種風氣在隊伍中在蔓延,一旦我和黃海兵任何一個人陣亡了,那外籍兵團也會四分五裂,這讓我很心痛。我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但怎麽樣才能讓他們不會因為一個主將的陣亡或暫時失去聯係而繼續朝著他們的目標前進,或者能較好根據當時的形式審時度勢,做出正確的動作,以保持這支部隊不至於陷入敵人的重重包圍而沒有救援,這的確是個令人頭痛的問題。


    失去我的愛,我並不感到這就是世界末日,但是一支軍隊失去他的目標這就意味著他的末日來臨了。我要生存下來,我也要帶領我的部隊生存下來,他們就是我的孩子,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不能在失去另一個孩子。至於齊少敏這些越南將領,隻能願他們做出了錯誤的選擇,我不能在對著四麵八方的越軍的時候,還要同時防備著我身邊的一個陌生人是不是會隨時會掏出刀子來結果我的姓名,越南百姓也是個不穩定的因素,要是是因為公開的攻擊他們會受到良心和輿論的譴責,我才不管什麽,我隻要我能活下去。我的部隊能衝出越南叢林,站在明媚的陽光下由的唿吸。


    身後的炮聲漸漸的劇烈起來,我卻迎著暴風雨想要接受更大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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