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七日下午16:15分天氣陰高平南部山區


    越346師被我軍在高平市擊潰,或者說是狡猾的346師和我們唱了一出空城計後我們營便陷入了越南人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中。這是越南俘虜武文強在被許輝槍斃時說的話。要我說是越南鬼子作惡多端,被我強大的中國人民解放軍保家衛國的英勇氣勢給嚇的逃跑了。


    不管怎麽說越346師,越軍的王牌師被我們擊敗了。隻剩一些散兵遊勇逃進了高平山區,但就是這些散兵遊勇卻給我們營帶來了小的麻煩。這不,剛才還被我們追的狼狽不堪的越南人往山洞裏一鑽,任你怎麽喊,怎麽叫,就是不出來投降。


    要不是礙與那些該死的紀律,我早就和許輝一樣端起火龍給他來個“烤乳豬”了。在沒有到萬不得以的時候我隻能讓人在外麵守著,同時開始我們部隊的政治攻勢。指導員在那開始苦口婆心的給他們講解中越人民的友好曆史;講解戰爭是那些越南軍國主義高層的發動的,現在你們已經被擊敗了,放下武器投降吧!解放軍優待俘虜......。可不管怎麽講人家就是不出來。


    洞裏傳出一些人的喊叫聲,其中還夾雜著幾個女人的聲音,我們聽不懂那些,指導員也沒給我們翻譯,但是知道洞裏還有女人。有些戰士就更不知道怎麽辦了。(..tw無彈窗廣告)


    “連長,你們去追擊其他的敵人,這裏交給我了,”許輝顯然沒有我那麽好耐心,想要讓我走開後用他的辦法結束這裏的戰鬥,好早點清理山區其他的敵人,完成營裏交給的任務。


    看看天氣越來越陰沉,天越來越黑,要是下起雨來,就更不好找到那些逃跑的敵人了。焦急的神情浮想在周圍每個戰士的臉上。


    “連長,營長要求和你通話”通訊兵石斛大聲超我喊。


    什麽事情,老陸估計想要罵我一頓,要求我盡快完成任務和營部會合,現在營部可是隻有一個警衛班,如果遇到敵人的大股部隊肯定很危險。想到這我三步並兩步跑到岩石後麵的隱蔽部接過電話來。


    “營長,我是安劍輝”我大聲說。


    “冬冬”電話裏傳來熟悉而又親切的聲音。“冬冬”?我楞住了,這個聲音除了我家裏的父母以外我就告訴過一個人――――張強。現在是戰場上,電話是營部打來的,那隻能說是張強來了。


    張強來了,我一陣興奮。哪個讓我佩服又比我更加厲害,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張強。他怎麽來了?他不是迴他的部隊了嗎?聽老陸說他獲的了不少勳章,還當了236團的副團長,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還沒有迴過神來,電話那頭就又說話了“冬冬,不是連我是誰都聽不出來了把!”


    是張強,是他,我一陣激動。(..tw好看的小說)“張強,你這小子,你怎麽來我們營了,哦,不,是你怎麽想到迴來看我們,我們可是想死你了。你知道嗎?程誌強的傷好了,他迴來了現在在我這裏當副連長;老陸老是念叨你,說你那麽好的戰士如果在我們營怎麽樣怎麽樣,說他把你當他親兒子一樣看待......”我越說越激動,完全忘記這是在戰場上,這時的我就好像對久別重逢的兄弟一樣。直到老陸那爆裂般的虎吼把我的耳朵炸爛。我才想起這不是敘舊的時候。


    揉揉被老陸吼的生疼的耳朵,往前湊在話筒上聽見營長那吼著的命令:“馬上迴來,晚一分鍾我撤了你的職,臭小子,剛當了個連長就忘記自己姓什麽了。張強在這裏等你,有緊急軍情”說完就在我的迷惑中掛了電話。


    一聽說是緊急軍情我不敢怠慢,簡單和許輝交代了一下就趕緊帶上警衛班往營部趕去。


    我顧不的再去擔心那些山洞裏的越南人了,那些人的命運已經注定了。我聽見許輝那帶些陰森的話在我的背後響起:“放心吧,頭兒!我一定會給你抓幾個越南花姑娘迴去,讓你米西米西,哈哈哈”我無奈的搖搖頭。


    許輝有些衝動,尤其是看到戰士們中了越南人詭計痛苦的犧牲後,更是變的有些冷酷。在作戰和處理事情上他有些像張強。隻不過張強做事不帶年輕人的衝動,完全像是一個看透世俗的中年人,也或者是一個合格的戰士,一個純粹為了作戰而生的戰士。在他眼裏,隻有戰鬥才能讓他感到興奮。果然,離開沒有多遠變看到身後火光衝天,被火燒的疼痛難忍衝出來後那種聽了叫人撕心裂肺的叫聲讓所有警衛班的戰士都忍不住停下來迴頭望向哪個方向。


    “張強,可見到你了,”我一進營部就迫不及待的一把抱住張強那比以前顯的更加壯實的身軀。他用更加熱烈的擁抱迴應我。


    “哦,你想張強就不想我”營長陸虎衝我笑著說。


    “上午我們才剛見過,一個營的,又不是見不著了”我沒有迴頭對陸虎說。


    “馬上就見不著了,或許這是你和老陸的最後一麵,也或許是我和這個營,這個曾經一起戰鬥過的集體的永別。”張強放開我,一臉莊重的對我說。


    看著他那比以前成熟,比以前更黑的臉上的神情我猜想一定有重大的軍情,艱巨的任務交給我。我的目光掃過老陸,掃過營部每一個人的臉,最後定格在張強的目光裏。我看到一絲哀傷,一絲解脫的神情,但當時我隻是以為他為我們即將執行的任務擔心。後來才知道他的事情,才知道他因為再也見不到海琳而悲傷。


    “是這樣的,軍區從我上次帶迴的情報裏知道越南人正在實行一項計劃,以加深越難老百姓對我自衛反擊的人民解放軍的仇恨,另外越南人從俄軍那獲的比我們更加先進的一種火炮可以遠距離打擊我們的部隊。所以軍區決定派一隻突擊隊到敵人的腹地去打亂敵人的計劃,炸毀火炮。我目前需要一個能和我貼心的副隊長,我想到了你,你可以選擇不去,也可以選擇去,你的命運把握在你手裏。去!九死一生,或許是沒有一線生機;不去,我們的戰略任務已經達成,部隊很快就會撤迴國內,你可以成為對越自衛反擊戰的英雄,人民同樣愛戴你。”張強說完,看著我。


    我的心裏一陣翻滾,如果有生的機會,任誰都想生存下來,而不是死後被戰友抬著頭,抱著腳放進裹屍布裏埋掉或者火化。盡管每個戰士追求的及至就是馬革裹屍,為國盡忠。


    出於個人的私心,今天站到我麵前的是任何一個營長或軍團首長,或許我還想留下來,畢竟這種任務是沒有生還的可能的任務。越南人的遊擊戰可是不比我們差,人民戰爭更是打敗了法國,打敗了老美。我們雖然是人家的師傅,可我們的大軍也隻不過在人家門口虛幻了一槍。真要開進去,越南的失敗是必然但是我們的傷亡也一定會很大。一隻小部隊到人家腹地去。想想也知道沒有幾個人能迴來。但是這是我佩服的張強,這是和我背對背出生入死過的張強。我就毫不猶豫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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