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口大橋是東西走向的,我現在是在東麵,東麵橋頭對麵的山坡上,我等了一個小時才再次從山坡的另一麵走了出來。身上穿著從那幾個死了的軍人身上剝下的衣服,靴子,腿上紮著緊緊的綁腿。這樣有助於我靈活的行動。我以前是不紮綁腿的。紮綁腿也可以躲開那些草葉上的蟲子們的騷擾和蛇們的攻擊。


    從這裏看過去,下午的水口大橋像美麗的少女一樣橫臥在那裏,蜿蜒的河水就像他碧綠的腰帶。這麵是她的頭部。橋西麵左右兩個大型的碉堡就像她穿的鞋子。離開碉堡30米遠的地方是一條分成左右兩段的麵向中國方麵的戰壕。再往前延伸掩藏在叢林裏深入峽穀的道路.


    橋的這麵東麵顯然是很費心的。除了沿橋的兩麵各有兩座水泥砌的碉堡以外,在橋的左麵30米的地方還有一座就像路邊加油站一樣的建築物。建築物後院夾在建築物和橋的中間聳立著一座水塔,足有10米高。無論是碉堡還是建築物都有交通壕隱隱約約的連接著,橋右麵在兩座碉堡的後麵通過交通壕連接著的還有一座朝向越南的搭建在山丘上的木屋。木屋前麵是呈三角形配置的3個沙袋掩體可以封鎖從越南這麵來的公路,越南來的公路在他的300米遠的地方正好是個轉彎,所有的車到了這都得減速。然後再轉一下身,走一個幅度很大的s型路才能完全暴露在橋頭這麵的火力之下。而隨著起伏的山丘越南人每隔100米有一個沙袋掩體。控製著朝向西麵的道路,不過要是把掩體掉過去,那麽就也可以打擊從越南方向來的敵人。他們可以配合木屋守衛那條s型的道路,以及從對麵山坡上衝下來的敵人。


    這將是阻擋越南人的第一道防線。第二道防線就是在建築和山丘之間的一道戰壕,但是地勢低窪,一旦敵人占領第一道防線,那麽第二道防線將發揮不了多大作用。第三道防線就是建築物和橋東麵的4個碉堡和表麵陣地的一些掩體,還有散兵坑。這些東西現在看見有些已經塌陷,遭到破壞,說明解放軍在占領這座橋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橋麵上還有彈坑,橋的護欄也全是一些裸露的鋼筋了。


    隨著越來越接近我沒來由的有一種恐懼,有些心神不寧。或許這座橋就是我這百十來斤的安身之所。


    “什麽人,站住,我要開槍了”突破兩道防線,到達建築物前麵終於被發現了。


    “自己人,別開槍,解放軍邊防軍某師236團3營1連2排1班士兵張強”我趕快舉起手來大叫。從眼的餘光裏我看到從兩側掩體後麵和頭頂水塔上瞄向我的槍口。


    “236團,啊,我終於有一個自己的兵了。”我聽到熟悉的聲音從建築物裏穿了出來。不用看,聽這聲音我就知道他是誰了。就在一個小時前我還聽到他。


    “是嗎?看把我們楊團長高興的,堂堂的團長盡然沒有一個兵可真是叫人笑話啊”我帶些諷刺的語氣說。


    “怎麽和首長說話呢,規矩點”一個大概是個當官的指著我說。


    “怎麽是你,你還沒死,”楊文龍楞在門口。隨即他就大笑起來。哈哈哈“這樣更好,我身旁正缺個得力的幫手,我看你行”哈哈哈。


    “楊團長,他真的是你們團的?”那個當官的問。


    “何止是呢,他還是個戰鬥英雄呢,還和我打過一架,他很厲害的”楊文龍說著過來拉住我的手笑著把握拉進了屋子裏。


    邊走邊小聲和我說了一句:“你走吧,我在這等,等小明,我給小明買了一個撥浪鼓”。我的腦子瞬時短路了。腳下一頓,差點被後麵跟過來的那個當官的撞倒。


    “張強,你沒事把”他關心的問。


    “沒事,就是跑了一天一夜,和敵人戰鬥的時候腿上受了點傷,不過不礙事的。”我連忙說。


    “那你等著我給你去叫醫護兵,他***那小子幹什麽不好這會跑到前麵去給那幾個越南傷員療傷。我看殺了他們到也省心。”他說著出去了。


    我看著空曠的建築物裏隻留下我和楊文龍兩個人,不由得把手伸向腰裏的手槍。楊文龍沒有注意到。


    “你怎麽說出這樣的話,我有些不明白,楊團長”。我假裝糊塗。


    “不明白嗎?還要我說的更直接點嗎?”他看著我問。


    “是的,我不明白,”我說。他把一個水壺遞給我他自己接著打開另一個水壺喝了兩口,我也就也喝了兩口,這麽長時間的翻山越嶺,長途奔襲,我早就口渴的嗓子直冒煙了。


    “撲,”我吐了出來,是酒。嗬嗬,楊文龍看著我直笑,我看他喝的差不多也是酒。


    “喝兩口吧,越南的天氣真是糟透了”。他沒有看我而是望著窗外。接著他在次開口。


    “任排長是個老兵,他在山林裏比我們更了解越南人,他幫助越南人打過美國,昨天晚上他救了我後我們在他的領導下多次躲過了越南人的追捕,但是我們在一個山口遇到一大群的越南人,我們被他們發現了,等到我們明白過來的時候越南人已經包圍了我們,任排長帶領一個班的戰士拚死抵抗,但是越南人人太多,我們被打散了。我們再次做了越南人的俘虜,他們把我們帶迴了第一次審訊我們的那個小村子。任排長並沒有走遠,他讓一個班長帶著3個人把大部分越軍引開,然後再次救了我們。你救了他的時候我剛和他被打散,我先你們跑到了你和任排長分手的地方的一個貓耳洞裏躲藏了起來。你們和敵人戰鬥的時候我沒有幫助你們,因為我知道敵人太多了。我出來隻不過是多一個死的人罷了。任排長走了,我知道那個時候你別無選擇,背著他你也走不了,放下他被敵人俘虜,任排長也不可能做俘虜。他是個英雄。你們走了以後,我往迴走,躲開了敵人的追捕。”他一口氣說完。


    “那賀班長他們或許有什麽錯嗎?”這下該輪到他楞了。我看到他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的陰暗。


    “你知道了,你都看到了什麽,”他說。


    “沒人――會――知道。”我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句話。


    “那你也知道我為什麽要殺他們了是嗎?”他扶著窗口,我觀察到他的手伸向了腰間。


    “楊團長,我勸你最好不要打那個注意,論功夫,論訓練,論指揮軍隊我或許不如你,但是論殺人,我手裏沒有300越軍也有100多越軍死在我的手裏。再說就現在你背對著我,你拔槍轉身的間隔我可以朝你開3槍,然後我還有時間撞破門逃跑,別以為隻有你會背後殺人,你或許會以為我殺了你我也跑步了,但這就不是你操心的了。我在山坡上呆了一個多小時,早把周圍的地形觀察好了,為什麽我不是堂堂真正的走進來。而是滲透進來的,因為這已經成了我的一個習慣。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不安全,我走進哪裏都要預留退路。所以,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心思了。我殺了你後我敢保證我會全身而退”我把手按在腰上一邊說,一邊朝門口退去。


    “哈哈,開玩笑,我怎麽會殺你呢,”他聽了我的話,手離開了腰上的槍,舉著雙手掉過身來朝我走過來,像要擁抱我的樣子。


    “我看我還是小心點為好”。我說完停住了腳步。眼光迅速在屋子裏掃了一圈。耳朵凝神細聽門外的動靜。


    他抱住了我,附在我的耳邊說:“既然我們誰都知道誰的底細,而你又是我手下的一個兵,我想我們可以合作,我身邊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我需要在這場戰爭中獲得更多的收益,我想你也不是隻想做個小兵吧。和我合作,我可以讓你飛黃騰達。現在我缺少一個警衛,你想不想做。以後我會給你更多的實惠。比如,我可以把陳雪兒讓給你”


    我聽了他的話,完全楞住了,陳雪兒?他們不是很和睦,很恩愛嗎?他怎麽可以用愛情作為交易。我無法明白。


    他看我有點楞神,他的壞心眼還沒有完全消失。或許他的這些話就是要迷惑我,是我散失對他的警惕。但是,我對陳雪兒的迷戀太深了,盡管知道他不會那麽好心,但是但他說出陳雪兒的時候,我還是放棄了警惕。


    就在他的匕首快要插像我的腰間的時候,我腦子裏的救命雷達再次在危險的時候對我發出了警告,我這幾天磨練出來的本能使我膝蓋猛的一提狠狠的頂在他的胯間,我的頭和他的鼻梁發生了親密的接觸。我聽到鼻梁骨碎裂的聲音。他的匕首在我的胳膊上拉出一道血痕。


    看著他倒下去痛苦的表情,我從迷糊中恢複過來,退後他幾步遠,和他換了個位置,來到了窗戶前。我看到外麵的人還在盡忠職守的守在各個要點上,巡邏的巡邏,站崗的站崗,掩體裏的機槍也在他的工作扇麵上旋轉著,槍口隨時可以吐出迅猛的火舌吞沒敢來挑戰他的敵人。那個當官的還沒有帶醫護兵過來。我的小腿快疼死了。


    房間裏存滿了楊文龍痛苦的呻吟。他的目光幾乎能殺了我。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我想我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我說過叫你不要動那些壞心眼,我可以很輕易的殺了你”我幽幽的說。


    “好吧,算我服了你了,張強,一句話,和不和我合作,我是真心的要和你合作。”他繼續捂著下體痛苦的聲音聽得我好高興。


    “可以,不過我想知道的是你說把陳雪兒讓給我是真的嗎?”我說。


    “真的,說實在陳雪兒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雖然很漂亮,但是,我一直以來隻是把她當一個小妹妹看待,我其實也有喜歡的女人,不過他早已嫁作人婦。但是我發誓我一定要得到她,她居然和一個小工人走了,她說我隻是靠著我老子的背景才能如此風光,我不想讓她看扁我,所以才和爸爸說把我調到戰場上來,你以為我沒事真的是吃的多了願意來這裏送死嗎?我要讓她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我要她心甘情願的跟著我。”他有些賭氣的說。


    “人家都已經是別人的人了,你還爭個什麽呀,不如好好祝賀人家幸福對了。”我說。


    “不我一定要她跟我,至於她是不是已經結婚我不在乎。我要她在我的**婉轉承歡,我要她求我要她,我要她#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他已經沒救了。


    “不說這些了,你怎麽來了這像是孤身一人,憑你的身份你現在應該是能接管這個營,怎麽好像他們不聽你的一樣。”我疑問的說。


    “他們不聽我的我也沒辦法,他們隻聽他們主官的,我不是他們部隊的主官,沒法指揮他們。這部像國外,隻要你軍階夠高,一級壓一級。他們這是在一個部隊是一級壓一級。別的部隊來的人根本沒法帶領他們”。他說。


    哦,我知道了,原來這樣。怪不得他聽到他們團的就他們高興。不過我能怎麽樣呢,現在隻能聽他的,以後,以後說不定也的聽他的,雖然我隻是個小兵離他的團部隔著營和連,甚至是排,但是我不知道他那天能把我和我們的班排都送給越南人,要是這樣的話,跟在他身邊或許會好點。(..tw好看的小說)說不定我真的能飛黃騰達。


    “好吧,我們可以合作,不過不要在我背後再搞小動作”。我說著向他伸出了手。


    “迴到團裏,我一定迴提拔你擔任警衛連的連長,以後跟在我的身邊,有我吃得就不會沒你的。”他拍拍我的肩說。


    “下麵我們做什麽呢”我問他。


    “等,我已經和指揮部取得了聯係,他們現在已經命令在這一地區的一個裝甲營和一些步兵部隊向這裏靠攏,另外你原先在的那個師也在江橋地區投入戰鬥,現在他們邊打邊前進,估計很快就到達這裏,他們將是進攻複合縣,靠鬆山,打通4號公路去東溪的主力部隊。在複合地區的部隊現在正從複合地區被越軍追著向這裏退來。隻是主力部隊還被堵在斑翁水障後麵過不來,但是他們除了一部分以外其餘都被命令從水口大橋通過。我們現在隻需要等他們到來就行了”他說。


    “咚――”門被推開,那個當官的進來“不好了,我們在橋西麵我們那麵發現大量的敵人部隊,無法計算人數,他們正在快速朝我們這裏運動過來。”


    他剛說完,一個士兵也跑了進來,“營長,東麵山坡上也發現大量的敵人,漫山遍野都是,我懷疑他們都是從地裏冒出來的”。


    “慌什麽慌,迴到你的崗位上去,讓工兵剛快布雷,那道路全部封死。”他說完跑到外麵大叫。


    “1連長,跑步支援橋西麵,就是死你也得死在那。”


    “遊排長,帶你的人支援木屋,多帶點火箭筒”


    “2連長,去把能戰鬥的傷員都**來,放在2線陣地上,給他們槍和足夠的彈藥”


    “3班長,去帶幾個人拿著步話機上水塔,和我們的炮兵聯係,讓他們給我炸那些***”


    “1班長,帶人守住這裏,保護楊團長”


    “其他人跟我上一線陣地,我們的援軍不遠了。大家堅持住”


    “一個不錯的軍人,這種情況下布置的井井有條。是個好軍官。”我對著楊文龍說。


    “那我們做什麽呀”他現在沒有指揮權,都不知道做什麽了。


    “我們上房頂,看戲就對了,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需要做點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我擺布一會兒”我說。


    “行,隻要你能讓我今天活著”他說。


    “來吧――”我叫上他把那個1班長和他們的人都叫上,開始把建築物裏和大院裏的那些地雷和手榴彈等的爆炸物都搬到外麵第2道防線後方十來米的地方開始挖坑。


    “我們這是幹什麽”那個班長問我。


    “我們在建立第三道防線,敵人太多,我們這裏人太少,很可能他們會衝到這裏來,所以我們要埋一些地雷從第二道防線後麵一直到橋左右兩麵的第一個和第2個堡壘之間的空地,路上你們的工兵已經在埋了我們就不用了,我們將在第2倒防線的後麵在建立3到防線。這些是第一道,第二道我們會埋一些拉發雷,然後你叫你的士兵每一個人控製3,到5根啦線,聽我的指揮,另外,等一會兒你們叫人在第2倒到第3道防線之間埋一些反坦克地雷,第3道我們在建築物前後敵人可能利用的地方都埋上地雷,地雷邊上我們放上一顆白色的石子你派人告訴前麵的1,和2防線的人”


    我們在緊張的忙碌著,第二道防線後麵被拉發雷圍了個水榭不通,這裏被越軍重點守衛所以物資豐富,還有炮彈,不過沒有炮,可能是被前麵進攻的部隊帶走了。不過地雷,子彈和槍支留了不少。然後我帶領幾個人幫著西麵的1連長把陣地前麵和碉堡到橋之間的陣地上也布上了地雷,尤其是反坦克雷。各個可以被利用的掩護物後麵還放上壓滿子彈的槍,有的地方還被放上好火箭彈的火箭筒,他隻需要把平放的火箭筒拿起來就可以阻止敵人。不用在撤退的時候在急急忙忙的裝彈,然後被敵人打死。然後我把房頂上掩體裏放了具火箭筒,增加了幾箱子彈,放了2把狙擊步槍。


    這些安排好後敵人已經開始衝擊第一道防線了。滿山遍野的敵人,炒豆子般響成一片的槍聲。


    “老張,我們西麵的援軍離我們隻有半個小時的路程了。他們在追趕著撤退的敵人,他們要求我們把敵人死死的拖在這裏,不準放走一個敵人”。楊文龍從一個背著發報機的通訊兵哪裏走過來。


    “擋吧,看這些滿山遍野的敵人,他們起碼有幾個營,而我們隻有一個營,你看看東麵第二道防線上都是傷員。而且東麵這麵看起來人不多還有好多好像是民兵,但是民兵打前鋒,那意味著什麽,他們的大部隊也就快趕過來了,估計是正和我們從複合地區撤過來的部隊交戰,一旦他們擺脫了這些,那麽我們就隻有死的份了。”我吸著煙指著東麵上來的敵人民兵部隊說。


    “那我們東麵的壓力還小點,不如讓那個營長分些人去西麵幫助那麵去擋住那些如狼似虎的敗兵。他們為了活命可能會給那麵的1連長不小的壓力”。


    “指揮權不在你手裏,再說你並不了解現在第一道防線上的壓力,所以我看還是不要幹擾那個營長的指揮了,他既然把人大部分都放在這麵說明他信任1連長可以頂住的,現在東麵其實也沒有多大優勢,第一道防線上一個連加一個排要防守的地域很廣,第2道防線上除了一個排以外全是傷員,第3道防線上我們隻有2個班。西麵一個排加一個連。我看還是做好我們自己的事吧。守好第三道防線,這是他們最後的退路了”


    說完我背上狙擊步槍登上水塔了望。西麵敵人連山炮都用上了,陣地上全是火光,山炮太遠我的狙擊步槍根本夠不著,


    “迫擊炮,敵人迫擊炮真在進入陣地,”那個班長大聲叫著。聽到他叫幾個狙擊手快速的鎖定目標,把抗著迫擊炮的敵人全部打倒。我也趕快打開狙擊鏡鎖定目標,


    “東麵山坡上敵人迫擊炮,”


    “西麵敵人迫擊炮,不好,他們已經接近橋頭,河灘上也有。”


    “火箭筒,敵人火箭筒,西麵山丘樹林裏,快打”


    “不――,我們的機槍被敵人的火箭筒打掉了。”


    幾個狙擊手應接不暇,敵人炮擊,幾個人趕快臥倒,敵人的山炮把水塔打的顫顫的,我們在上麵看著炮彈擦著水塔飛過去,打到第2道防線一個掩體後麵,跟著飛起一具屍體。


    摸了一把汗,幾個人狠狠的朝推進的山炮集火射擊,炮兵一個一個倒下,敵人推的太近了,西麵陣地上衝出一個班把它們全炸掉了。一個班最後迴去的沒幾個人。


    “敵人的迫擊炮分隊趁機從四麵接近,我看到白色的彈道衝上天空,然後落在西麵陣地上和橋麵上,1連的人在陣地上跑來跑去躲避炮彈。碉堡也被剛才的山炮炸掉了兩座碉堡隻剩下半個身子,戰士們依然在碉堡裏戰鬥,機槍把衝鋒的敵人壓製在山坡上衝不下來,我看到一個越軍衝了兩步就被打爛了腦袋,倒在陣地前沿。


    東麵這麵卻聽到更多的炮聲,狙擊手在費力的清除敵人的迫擊炮分隊,還有那些敵人的狙擊手。2個狙擊手被敵人的狙擊手擊中身體直接翻下了水塔摔在塔下。


    “敵人坦克,西麵公路”那個班長轉過身來,大聲唿喊。


    “坦克,唿叫炮群,馬上唿叫炮群,開炮,西麵,13點鍾方向,大橋公路。請求開火”報話機通許員馬上開始唿叫。


    “唿叫炮群,打擊敵人陣地前麵的敵人他們需要支援。往哪打”我指著陣地前沿100米的開闊地說。


    “你想殺死他們嗎,我們的炮很可能會打到我們自己人”那個班長說。


    “別管那麽多了,敵人太多了,他們忙不過來,幫幫他們,讓敵人衝上陣地他們不可能跑過這麵來的,他們會在光禿禿的橋身上被敵人都射殺的”我說。


    “好吧,我試試,”他對著報務員說“距離#8226;#8226;#8226;,高度,#8226;#8226;#8226;方向,西麵,12點鍾方向,2發極速射,開炮”他說完,1分多鍾,唿嘯的炮彈覆蓋了西麵陣地前沿30米遠的地方。剛上好刺刀準備衝進陣地肉搏的敵人成群的被炸上天空,零星的敵人也被陣地上的槍聲給解決了。陣地上一片歡唿。但是,從公路上來的敵人裝甲車,和坦克這時已近迂迴到陣地前方的山丘上,向陣地上掃射。


    報務員繼續在班長的唿喊聲中唿叫炮火打擊坦克和裝甲車,我掉過頭來看東麵戰場,東麵戰場也岌岌可危。從山坡上衝下來的不在是隻有民兵了,越軍正規軍也來了,我看到敵人的坦克冒著煙被打癱在轉彎處。後麵的卡車也燃燒著。第一道防線上木屋那麵敵人已經衝進戰壕進行血腥的肉搏戰。一會兒道路被打通的敵人坦克和裝甲車迂迴到木屋那麵正朝河灘上衝去,左麵的陣地還在打擊敵人轉彎處的裝甲車。


    “轟――”又一個裝甲車被火箭筒打中冒著煙停下了。出來的越軍被打成篩子。


    但是敵人的步兵從山坡上很快包圍了陣地,迫擊炮分隊打的陣地上的士兵朝第2道防線撤來,第2道防線不斷的射擊掩護他們。終於第一道防線全麵失守。從敵人到來發起攻擊到第一道防線失守隻不過短短的15分鍾。


    “班長,東麵敵人坦克,唿叫打擊”我一邊用狙擊槍掩護第一道防線的人撤退。


    “什麽,敵人坦克,那麵,”他叫著轉過身來。一顆罪惡的子彈打中了他。


    “班長,報務員,剛轉身也被打中,跌落在班長身邊”炮彈唿嘯著把水塔炸落一個角,又有兩個人落了下去。


    “你,下去把楊團長叫上來,快,”我指著一個戰士說。水塔上隻剩4個人了。我背起步話機邊開著槍,邊對著話筒說“大橋危機,請炮群覆蓋橋兩麵200米以外的範圍,我叫著。


    “不行,我們不能根據你的話開炮,我們沒法射擊,請給出精確坐標”那頭也在說。


    我怎麽給你們精確坐標,我不懂呀,我心想。那個楊文龍怎麽還不上來,不是又躲在哪裏了吧。他一個接受過係統軍事教育的人一定知道這些。


    “怎麽了,老張”,楊文龍也是滿身帶傷的爬了上來


    “報務員死了,那個炮兵觀察也死了,就是那個班長,我不會那些,敵人坦克你看見了,馬上叫炮群敲掉他們,要不然我們會死在這的,”我衝他嚷。


    他接過步話機開始唿叫炮火。這是敵人的炮火已經先打了過來,更多的坦克從東麵開了過來。


    第2道防線外麵敵人成堆的死在那裏。橋西麵陣地上1連已經和敵人肉搏了。幾個跑上橋麵的戰士被敵人的迫擊炮擊中落在了河裏。


    我狙擊槍裏的敵人已經能看清眉毛了。“還有多長時間,援兵到達,“我問。


    “5分鍾,隻要在支持5分鍾,我們的裝甲營就會趕到。”楊文龍對我說。敵人的坦克一個一個的被打癱。西麵已經隻剩下冒煙的廢鐵。1連的陣地上隻剩敵人的身影。敵人已經衝上了橋麵。顧不得在打坦克,我拉著楊文龍趕快朝下爬去。這麵第2道陣地也失守了。傷員全部犧牲。那個營長帶著寥寥幾個人退進了第3道防線的掩體後麵。


    爬上房頂,楊文龍繼續唿叫炮火,我和那個班長開始指揮剩下的人依托工事和戰壕抵抗。


    跑進一個僅存的碉堡,我看到一個人。一個我在飛機上見過的記者。


    雙方都是一愣。“你還活著”我們異口同聲的問對方。


    “哦,你還帶著照相機”,我看到他手裏拿的不是槍,而是照相機。


    “我是軍區的戰地記者,當然拿著照相機,”他說。


    我一把奪過他的照相機扔了,然後從一個士兵手裏拿過一杆槍塞到他手裏。“現在什麽時候了,你還照相,拿著槍,給我朝敵人開火。”然後對旁邊的士兵說“如果他在放下槍,你們可以不經請示立刻槍斃他”。我身後跟的他們班長,他們班長沒說話,那些士兵當下迴到是。


    “你們有權利這樣決定。我是記者”他說。


    “你首先是個中國人,再次是個兵,然後才是個記者,現在你是個步兵了。拿起槍給我射擊。祖國需要你的是殺敵而不是拿起相機拍照。”說完我頭也不迴的走出工事。


    “他娘的小鬼子真厲害。現在我們被包圍了,怎麽援軍還沒到來”那個營長這時一一下跳進戰壕說。


    這時的水口大橋四周全是敵人,到處硝煙彌漫,敵人打過來的炮彈甚至帶著燃燒彈,點燃了不少多餘的彈藥。爆炸聲不絕於耳。一切和木頭沾邊的東西都在燃燒,連第3道防線的掩體也燒著了,熱浪撲了過來,我們埋下的地雷淺的地方也被引爆。能戰鬥的和不能戰鬥的人全爬在第3道防線上射擊敵人。


    楊文龍像個下煤窯的工人似的出現在我的麵前。3個人麵麵相覷,你望著我,我望著他,都是一臉的無奈。


    “現在什麽時間了”楊文龍問。


    “已經過了十分鍾了,我們的援軍還沒到來,”我說。


    “和小鬼子們拚了”,那個營長閃出工事,帶著那個班長和剩下的人衝向敵人。我和楊文龍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一起爬上還沒有被炸塌的房頂,端起機槍朝衝過橋的敵人掃射。


    “啊,”楊文龍被擊中翻下屋頂,我沒有時間去幫他。有2,30十個敵人朝我撲過來,這時,最後一抹夕陽躺在天邊望著如同地獄一般的戰場,我站在屋頂上端著機槍射擊,身後破碎的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屋頂在燃燒,敵人在吼叫,我也在吼叫。


    那個記者從工事裏出來,拿起相機記下了這一瞬間。


    終於打倒了那群敵人,我扔掉打光子彈的機槍。跳下了屋頂。一發炮彈把屋頂炸的飛起來,我也被爆炸的氣浪推出老遠。


    “啊,”剛跳下來身形還沒站穩,一個敵人端著刺刀刺過來,又來這一套,我當然快步迎上去,錯身的時候一拳砸在他脖子上,在他還沒有跌倒的時候奪了他的刺刀,捅進另一個敵人的身體。


    10來號人跌跌撞撞的退到碉堡這裏,依托戰壕和掩體繼續戰鬥。


    “張強,到碉堡頂上把信號彈打出去,告訴後麵的援軍情況緊急讓他們趕快來。”楊文龍從身上掏出一顆信號彈。


    “出不去呀,敵人火力太猛,”我不想出去,在這裏敵人除了炮彈或者就近扔一顆手雷,以外槍根本打不住,火箭筒打過來也不知道誰死。但是然我出去暴露在敵人的火力之下,那我還真是祈求上帝保佑了


    “發了信號彈,那我們的援軍到了會馬上進攻,解救我們如果他們到了看到陣地上全是敵人,我們的旗子也被炸掉了。那我們的援軍就會退後然後再組織進攻,那我們就會被敵人完全消滅的。”那個營長說。


    “我去,”那個班長聽了後從楊文龍手裏奪過信號彈跳出了戰壕,衝向碉堡頂部。


    “掩護他”那個營長說。


    那個班長之不過衝了幾步就被打倒在了工事外麵。那個營長接著衝了過去。拿起信號彈衝上了碉堡頂部。


    剛要拉開信號彈就軟了下去,看了楊文龍一眼,我衝出了戰壕。敵人也不是吃素的,雖然他們不知道我們在幹什麽,但是我們離他們20來米遠,他們的叫喊聲我們可以清楚的聽到。其中就有用中文叫喊的“朝衝出來的人打,”


    我沒法衝過去。扔了兩顆手雷,但是仍然過不去。豁出去了,打不了一死。我扔掉了槍,和全身的累贅。全力奔跑,衝了上去,撿起信號彈點燃。綠色的煙霧冉冉飄向天空。我聽到一聲槍響。身體猛的頓了一下滑下了碉堡頂部。


    我看到那個記者躲在掩體後麵朝我按下了快門。我沒有馬上起來,我也想起來,但是我實在有心無力。這顆子彈打中了某些重要的地方――**。我得趴著。敵人沒有在朝我射擊。我在碉堡的下的彈坑裏,就這樣趴著。直到我流血過多昏了過去。


    援軍還是到達了,兩個方向的援軍把東麵西麵的敵人包了餃子,俘虜敵人一個團,打死打傷敵人1個團,擊潰一個團。還有大量的民兵。這樣敵人的在這個地區的兵力除了零星的遊擊隊以外再也沒有正規軍。本來趕來增援的敵人2個團也撤迴了高平。這樣隻要在拿下複合縣,走靠鬆山那麽就可以到達東溪,這樣東溪朝向我國的這麵就全部落入我們之手。班翁水障也通了,主力部隊從西麵包圍了高平。老陸他們那個師從東溪挺進包圍了高平。後續部隊源源不斷向高平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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