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聾老太太的壽命不應該這麽短。


    可能是最後一場大院會議,他與一大爺最後的收場,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顆稻草。


    何雨柱並沒有上前,隻是就這樣看著,臉上沒什麽表情。


    十分鍾後,見他沒有動作,聾老太太眼神中出現一絲沒落,喃喃道:“我知道你在怪我,我也承認我有私心,但你可以相信我,你一大爺拿錢的事,我真不知道。”


    這話不知道是在對何雨柱說,還是在安慰自己,聲音極小,目光也略顯空洞。<w.


    何雨柱聞言,歎了口氣,談談說道:“唉~我知道。”


    說完,他也不再停留,徑直離開聾老太太的房間,來到原本許大茂的屋子。


    屋子裏麵關著燈,奇怪的是,聽不到唿吸聲,裏麵竟是沒有人居住。


    相比之下,何雨柱對這個反應更大一些。


    他沒有猶豫,直接推門而入,來到裏屋。


    屋子中漆黑一片,給人一種被黑暗完全擠壓在一起的感覺。


    可何雨柱的雙眼,卻像是擁有神光一般,直直穿透所有黑暗,看清楚屋裏的情況。


    果然,屋裏是沒有人的,家具床鋪都整理的十分幹淨僅僅有條,不知是短暫的離去還是長久的告別。


    雖然早有準備,自己可能會丟失一條魚。


    但麵對婁小娥的離開,何雨柱心中還是有些難過,至於刻骨銘心什麽的,倒也不至於。


    既然人不在,何雨柱也沒必要睹物思人,大致掃了一眼屋子,便退出離開了。


    至於一大爺與二大爺家,他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便沒有太在意。


    就如同這院子的整體氛圍一樣,他們兩家也是關著燈,露出兩個黑洞洞的窗口。


    何雨柱離開了,這一刻,四合院與他不再有任何關係。


    若非說有,可能也是以後值錢的時候,他可以用來住,或者直接賣掉。


    離開四合院,何雨柱馬不停蹄的來到教師家屬樓,拿出空間中早就準備好的禮物,來到冉秋葉家。


    麵對何雨柱的到訪,冉軍夫婦顯得十分高興,又是忙活倒水,又是準備做飯。


    何雨柱都一一拒絕了,表達自己隻是過來看看他們,待不了太久,而且吃過飯了。


    聽到這話,兩個夫婦才作罷,與之聊起了最近的情況之類,至於他要去深城幫助劉老的事,一點不知的感覺。


    而冉秋葉則坐在何雨柱身旁,臉上始終帶著笑意,一言不發,甚至不在意父母存在,就親密的挽著他的胳膊,一刻也不願意撒開。


    就在這奇怪詭異的氣氛中,何雨柱坐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這才起身告辭。


    冉秋葉則是出來送他,十分執拗的將他送到門口,目光在黑夜中如繁星一般,閃閃發亮。


    她的聲音在黑夜中更是堅定有力:“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你不迴來,我就去找你,這輩子,我認定你了。”


    聽到這話,何雨柱心中一陣感動,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衝上前,抱住對方的嬌軀,一親芳澤。


    冉秋葉也沒有害羞與扭捏,主動的迴應著他。


    迴到軋鋼廠宿舍樓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家家戶戶都已經關燈入眠了。


    唯獨四樓的位置,一戶還燈火通明,等待著夜晚迴家的人。


    何雨柱覺得很幸運,那間房子,等待的人,正是自己。


    他沒有猶豫,快步的進入樓道,上樓,開門,隻用了一分鍾的時間。


    客廳內燈火通明,於海棠就坐在燈光下,安靜的整理著行李,那是何雨柱的行李。


    看到他迴來,於海棠緩緩抬頭,臉上頓時露出喜悅的微笑說道:“何廠長迴來了,你的行李已經準備好了,真好,明天你就走了,到時候我一個廣播員住廠長的宿舍,真是太爽了。哎,也不對,廠長不在了,宿舍不會收迴去吧,不對,廠長應該不會讓收迴去,對吧。”


    看著於海棠越說越興奮的樣子,何雨柱也笑了笑,他很清楚對方內心的難過,隻不過這種時候,二人都想保持好的氛圍罷了。


    他大手一揮,十分豪氣的說道:“放心,這間房子,你安心住,誰都不會把你趕出去,我說的。”


    見他這副樣子,於海棠不由得一笑,可這笑容卻是牽動了眼睛,淚水頓時如滾珠一般落下。


    梨花帶雨臉帶笑,有一種淒美的感覺,讓人心疼。


    何雨柱見狀,緩步來到對方身前,輕柔的將其嬌軀摟入懷中,一言不發。


    不知是不是因為何雨柱看不到她的臉,即便覺得難看也沒關係。


    於海棠開始放聲痛哭起來,淚水很快浸濕了何雨柱的胸襟。


    二十分鍾後,於海棠好想哭累了,整個人有些萎靡,昏昏欲睡的感覺。


    也是,現在天色太晚了,再加上二人最近幾晚,夜夜笙歌的,於海棠的精神卻是支持不住。


    大喜大悲後,意識也很難在保持清醒。


    何雨柱將其公主抱起,緩步的迴到房間,將其放好,蓋上被子。


    又盯著看了一會,發現沒什麽異樣後,這才退出房間,開始整理起行李。


    說是整理,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將於海棠給他塞的厚衣服拿出來,盡量裝了一些薄的,畢竟深城,可是沒有冬天的。


    再加上自己的日用品以及幾本書籍。


    倒不是何雨柱真的想看書,隻不過是一種時尚罷了,背包有幾本書。


    不管人怎麽樣,都會被認為是愛讀書之人,而且現在有時間讀書的人,真的不多,因此總會被高看幾眼。


    大概整理好,何雨柱又檢查了一下車票,發現沒什麽問題,這才坐會沙發上,閉目沉思起來。


    根據張哥的講述,何雨柱也大概明白了深城目前的情況。


    與四九城不同,深城有十二個區,每個區都有一個區領導配置區副領導。


    要想獲得整個城市的話語權,就必須征服這十二個區的區領導,支持的人越多,也就越容易成功。


    而目前的情況就是,十二個區,二十四個領導,其中十六個支持葉老,隻有八個支持劉老,足足三分之一的差距。


    現在無論是任何決策,隻要涉及到投票之類,劉老就沒有任何優勢。


    何雨柱心知,他需要現在局外的角度,製定一些計劃才行,以免進入局中以後,無法在看清局勢。


    隨著他的思索,時間飛快流逝,午夜淩晨鍾聲準時到來。


    房間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不多時,於海棠的身影便緩緩走了出來。


    她看了眼靠在沙發上的何雨柱,略有紅腫的眼睛中,再次閃出不舍與心疼。


    她緩緩來到沙發後麵,十隻手指輕柔的放在何雨柱肩膀之上,幫他按摩著。


    原本何雨柱想著想著已經緩緩睡去,感受到肩膀的舒適感,他又再次清醒,看都沒看,便緩緩抓住肩膀上的手說道:“好了,迴去睡吧。”


    說著他緩緩起身,再次將於海棠抱了起來,進入房間中,關上了門。


    聲音很快便從屋中響起,持續到淩晨。


    次日一早,於海棠罕見的睡起懶覺,可能是昨天太累了,也可能就是單純的想要任性一次,不去上班了。


    何雨柱對此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起床去安排早飯。


    一天的時間,於海棠都寸步不離的跟著何雨柱,生怕自己少看一眼。


    也因此,她再次被何雨柱帶到房間兩次。


    直到傍晚來臨,何雨柱才與於海棠分別。


    於海棠想去送,卻被他拒絕了。


    開玩笑,要是不懂得拒絕,到時候冉秋葉與於海棠一起送自己,那叫什麽事?


    若是拒絕一些,也有些厚此薄彼了,何雨柱還是希望自己可以做到一視同魚的。


    即便如此,於海棠還是將其送到了軋鋼廠宿舍門口,還戀戀不舍目視他離開。


    剛走出胡同不遠,便看到張哥正靠在牆上,45c仰望天空,臉上帶著點點憂鬱的表情。


    整體來說,動作以及角度都很好,除了有點不好看外,沒有任何缺點。


    “來了。”聽見有人走過來,張哥澹澹說道,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何雨柱見狀,滿臉的嫌疑,心想:“都這麽熟了,跟我玩什麽深沉,你自己看看,你的氣質配嗎?”


    想到這裏,他也有心逗一逗對方,手裏拎著行李,頭也沒迴的便從對方麵前走了過去。


    張哥原本還在擺造型,看到這一幕,頓時愣了一下,隨即竟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何雨柱,是你嗎何雨柱?”


    聽到張哥這種降智的話,何雨柱是真的忍不住笑出聲來。


    原本他是專業的,不管多好笑,他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聽到何雨柱壓抑不住的笑聲,張哥終於明白了什麽,趕緊抓起行李跟了上來,一臉的無奈。


    “怪不得你輕輕鬆鬆拿下廠子與劉老的信任,心眼可真多。”張哥半開玩笑著說道。


    何雨柱聞言,也是反唇相譏:“我拿的可不輕鬆,好在有點智商,要是讓你拿,我看難。”


    ……


    二人一路上說說鬧鬧也就來到了車站。


    其實何雨柱與張哥並不算熟悉,之所以如此放的開,也是單純的想要排除一些離別的傷害。


    一如他不讓任何人送,何嚐不是怕送他的人更加傷感?


    四九城火車站。


    是四九城最大的火車站,相比於東南西北四個車站,他所來往的車輛更加頻繁,距離更加遙遠。


    也正因如此,即便是晚上,車站仍然人滿為患,穿著各異的人或是坐在凳子上或者坐在行李上,臉上皆是帶著一起迷茫與畏懼。


    這些人很明顯是背井離鄉,想要出去看看廣闊天地的。


    可他們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外麵的世界,也是很無奈的。


    何雨柱並沒有多看這些人,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軌跡,他也沒必要去為他人杞人憂天。


    現在也沒有什麽貴賓休息室,何雨柱隻好與張哥來到一個角落,將行李放下,一屁股坐在上麵,絲毫沒有了四九城第一廠子的氣派。


    但氣派歸氣派,氣質這東西還是很難隱藏的。


    就像何雨柱一眼看去,竟是發現好幾個身著中山裝,氣質絕佳的男人或女人。


    這些人大概都四五十歲的樣子,一個個雙目有神,明顯是有所背景。


    他們或坐或立,倒不像其他人,擔心自己的行李,而是自顧自的看著書或者看著報。


    “哎,張哥,你見多識廣,看看這些人裏麵,你有沒有認識的?”何雨柱掃視一圈,隨即拍了拍身旁的張哥問道。


    張哥也不知是不是沒睡好,整個人有些昏昏欲睡,原本特意梳起來的頭發都蓬鬆雜亂在了一起。


    被何雨柱這麽一拍,整個人頓時驚醒過來,慌忙的左右查看起來,也不知道在害怕什麽。


    直到發現身邊無事,他才鬆了口氣,滿臉怨氣的看向何雨柱開口道:“你打我幹嘛,我可是兩天都沒睡覺了,剛睡著就被你弄醒了。”


    聽到這話,在聯想剛才張哥的反應,何雨柱露出狐疑的神色開口道:“兩天沒睡覺,為什麽?”


    張哥聞言,神色一愣,隨即好想意識到說錯話了,臉色瞬間浮現出一起尷尬,但卻故意裝傻說道:“啊,對啊,就是,就是因為四九城氣候與我家那邊差距太大,所以睡不著。”


    “哦~氣候原因?”何雨柱自然是不信的,趕緊繼續詢問:“但你已經來了很久了,按道理說,氣候原因睡不著,你現在應該昏倒了才是。”


    結果,何雨柱這話剛落,張哥就直接脖子一倒,雙眼緊閉,像是暈倒了一樣。


    “臥槽,這演技差的有點離譜了呀。”何雨柱在心中吐槽,倒也沒有繼續追問。


    其實很簡單,遮遮掩掩的東西,無非就是目前不被認可的事情罷了。


    以張哥這個年齡,正是欲求不滿的時候,應該就是這方麵的事情了。


    “好了,我不問了,快幫我看看,這些人裏有沒有熟人。”何雨柱懶得管他,繼續叫他辨認。


    聽到這話,張哥緩緩睜開眼睛,還露出一陣後怕的表情說道:“哎喲,我剛才是不是暈倒了?害,四九城的氣候太可怕了,以後絕對不來了。”


    “對了,你剛才說什麽?”自顧自的掩飾了一句,張哥開口詢問道。


    何雨柱麵對這個思維跳脫的家夥,也是沒什麽辦法,隻好再次提醒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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