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保衛科的人過來,也會暴露他的身份,但那也隻是會讓這四個老婦人的家裏人以及親戚知道罷了。


    而且目前以她們對自己的態度,後麵也頂多是道歉,不可能是求著辦事了。


    隻是他不說話,不代表老婦人就會善罷甘休。


    顯然,對方是以為自己理虧了,警惕之餘還不由得出言譏諷起來:“你看,我們住在這樓裏也幾年了,有點消息不說我們第一時間知道吧,也差不多了,而且這樓裏,前三層早就住滿了,你說你今天搬家,關鍵是我們也沒聽說有誰搬出去了呀,難不成你搬的是四樓?”


    聽到這話,另外兩個老婦人也是露出了冷笑。


    其中一個更是直接說道:“四樓,他要是廠長,那我怕不是領導夫人了。”


    “你說你一個大小夥子,有手有腳,去工廠上班不行嗎?非要幹這小偷小摸的事幹嘛。”另一個見狀,也不勢弱,直接指責何雨柱說道。


    不得不說,這三個老婦人還是很勇的,在認定何雨柱是小偷的情況下,還敢出言教育。


    也不怕要是真的小偷,被抓住以後心裏壓力太大,承受不住,暴起傷人的可能。


    當然,這種情況也確實太少見了,現在偷東西不算是小事,若是被抓住大多都是求饒或者逃跑,哪裏有這麽硬氣的小偷。


    對於何雨柱這種,已經被‘拆穿’還沒跑的,實在是少到不能再少。


    幾個老婦人也是抱著一種獵奇的心理,想要以道德的製高點,譏諷嘲笑以及教育一下這個‘小偷’。


    開始何雨柱還隻是有一點小小的不耐,可聽到最後,就越來越覺得煩躁了。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身居高位,其他人就是跳梁小醜。


    可這種無緣無故,直接給人打上烙印,並以此作為基礎,提高自己位置的行為,他實在是有些不恥。


    就這件事情上,何雨柱甚至一句謊話都沒說,對方隻是因為自身認知不足,就對他惡語相向,已經是有些可惡了。


    想到這裏,何雨柱也不準備給他們留麵子了,當即開口道:“你們說完了嗎?”


    聽到何雨柱語氣依舊這麽聲音,為首老婦人感覺自己道德製高點的位置正在被人搶奪的感覺。


    臉上譏諷神色不減反增的說道:“怎麽,這就聽不下去了?聽不下去你別做小偷啊,既然做了,那就要想到後果,你知道…”


    “夠了!”何雨柱爆喝一聲,直接打斷了老婦人的話。


    被井水強化的身體,這一聲爆喝,雖說不至於響天動地,卻也很獅吼功有一拚了。


    三個老婦人當即被吼的愣住了,尤其是為首的老婦人,嘴巴還張開著,卻發不出聲音。


    何雨柱見狀,臉色陰沉下來,冷冷的看著老婦人說道:“你一口一個小偷,那我想問你,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我又偷了什麽東西?”


    說著,他又轉過頭,看向另外兩個老婦人,語氣同樣低沉:“就算真有小偷,還有保衛科定奪,而不是需要你們在這裏私下給人貼標簽,你們又憑什麽露出高高在上的模樣?這裏是軋鋼廠宿舍,是給為軋鋼廠做出貢獻之人的鼓勵以及保障,不是給你們用來高人一等的籌碼。”


    直到何雨柱說完,三個老婦人才彷佛緩過神來,看著這麽一個年輕人劈頭蓋臉的教育她們。


    她們多年以來的優越感,頓時讓她們憤怒不已,再次言語之間,就已經不再是譏諷與教育了,而是直接破口大罵。


    “嘿,你一個小偷你還有理了,之前我們是礙於身份,給你留麵子,既然你不要臉,我們也就不給你臉了。”為首老婦人被打斷了話,頓時率先開腔。


    右側老婦人緊跟其後:“就是,你也知道這給有貢獻的人住的,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麽東西,張口就說是搬過來的,我倒是想問問,你能給軋鋼廠帶來什麽貢獻?還說我們做出高人一等的樣子,我們家裏人既然對軋鋼廠有貢獻,現在怎麽就不能高人一等了,別說在這裏,就是在軋鋼廠,你們廠子見了我們,都要點頭哈腰。”


    “誰說不是呢,我們本來就是好心,想勸你迷途知返,結果你可倒好,反過來教育我們了,一會保衛科的過來了,我看你還牛不牛的起來。”左側的老婦人也跟著說道。


    三人成掎角之勢,各自抱著肩膀,倒是沒有四合院賈張氏那種潑婦之感,卻做著同樣的潑婦之事。


    這一刻,何雨柱在心裏不由得罵自己愚蠢:“我怎麽會想到跟這些人講道理,真的是自找煩惱,到時候迴廠子,不就一句話的事嘛,真是。”


    見何雨柱在經過自己等人一輪唇槍舌劍後,再次陷入沉默了。


    老婦人頓時再次得意起來,彷佛道德製高點依舊被他們占領了。


    至於證據,小偷可能會暴起傷人等等,都不在她們的考慮範圍了。


    就在三人準備再一輪攻擊的時候。


    不遠處兩個身影已經急匆匆的跑了迴來,正是剛才悄悄離開的老婦人,速度竟比保衛科的男子還要快上許多。


    可見對於這種事情的積極與樂衷。


    其實這也是娛樂方式貴乏的一種表現,以至於很多人都以能自我表現為娛樂方式。


    這四個老婦人就是典型的這種人,平常這一定是那種,誰家有個什麽事,他們都會參與的主,至於是好的方向參與,還是壞的方向參與就不一定了。


    見保衛科的人來了,為首的老婦人更加得意了,當即開口道:“哼哼,你說你剛才誠懇道歉,沒準我們看你年輕,還能放過你一次,現在好了,我們想放過你,都沒有機會了。”


    說著便將目光放在了跑過來的保衛科人員身上,表情倨傲的說道:“小李呀,不是我說,你們怎麽搞的,知道這是哪裏嗎?這裏可是軋鋼廠家屬樓,怎麽什麽阿貓阿狗都往裏麵放?你看,這直接就放進來一個小偷,幸虧我們警惕性高,立即製止了他,不然真讓他得逞,軋鋼廠骨幹家的損失,你來承擔嗎?”


    被叫做小李的保衛科成員,是一個近三十的男子,一聽到家屬樓裏有小偷,頓時就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一路上根本沒有停歇,同時還在想,自己就一個人,小偷好不好對付之類。


    身體的疲憊與心裏上的壓力同時存在著。


    結果剛到現場,就直接被老婦人嘲諷了一頓,頓時心生不滿。


    而且這老婦人口口聲聲所說的骨幹家庭,也不過丈夫是軋鋼廠裏麵的主任。


    而她卻隻是個留守在家,不願意去工作的老婦人罷了,心中自然是十分不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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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滿歸不滿,他也真的拿這些老婦人沒辦法,主要是有前車之鑒。


    之前他同事就是得罪了這些老婦人,結果對方那是每天都過來找麻煩,反正她們也沒事情做,有的是時間。


    這幾個老婦人的名聲,保衛科基本上人盡皆知,這裏自然包括了保衛科科長。


    開始幾次還好,保衛科科長隨便幾句搪塞過去,也不會給予同事什麽懲罰。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保衛科科長終於發現不對了,這幾個老婦人實在是太閑了。


    幾次告狀找事無果,竟然發起了騷擾模式,每天晚上到他家中告狀,搞得他每次開門都有陰影了。


    沒辦法,隻能把那個同事搞到車間裏工作,足足三個月才調迴來。


    從此以後,這幾個老婦人的名頭算是打響了,每次來這邊值班的保衛科成員,即便受了委屈,也是敢怒不敢言。


    就包括今天這一次,小李的一腔怒氣,無處宣泄,隻能發在罪魁禍首的身上。


    “是是是,是我的問題,小偷那?就是他嗎?”小李先是跟老婦人不情不願的道了個歉,隨即指著何雨柱的背影怒喝著。


    “對,就是他,不僅過來偷東西,嘴還挺硬,非說今天搬過來的,這裏可是一號樓,就隻有四層空著,這麽年輕,難不成要搬到四層,他以為他是誰,廠長嗎?”為首老太太見小李這麽懂事,也沒多說什麽,隻能再次嘲諷何雨柱。


    此時何雨柱依舊背對著小李,眉頭緊縮,就準備轉身。


    小李聽到老婦人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一眼,雙眼突然瞪大。


    目光在何雨柱的背影上來迴掃視著,很快就像確定了什麽一樣,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


    但很快,他的眼睛便滴溜溜的轉了轉,想到了什麽一樣,咬了咬牙,做出豁出去的模樣開口道:“你們說他是小偷,就是因為他說搬過來?沒什麽其他證據?”


    聽到這話,何雨柱不由得愣了一下,原本想要轉過來的打算也停滯了一下,臉上漸漸露出有趣的表情。


    剛才他是很清楚聽到小李心跳如鼓聲一般,明顯不是跑步造成,而是因為某種事情緊張所致。


    原本他還以為,對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會慌張到不敢言語。


    可沒想到,隻是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對方竟然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不得不說,這個小李也是很機靈。


    因此何雨柱並沒有轉身,準備給這個小李一個機會,看看對方會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原本聽了小李的話,覺得他是個懂事之人的老婦人聞言,臉色頓時一變。


    她上下掃視著小李,想要看看對方時不時有什麽背景,不然自己等人的名聲都已經打出去那麽久了,為什麽還會有人不長眼的觸黴頭。


    可不管怎麽觀察,這個小李就是他們熟悉的小李,父母都是工人,自己是保衛科成員。


    不能說家境貧寒,卻也沒有背景之類的存在,當即開口道:“證據,還用什麽證據,我們在這裏生活這麽久了,這一雙眼睛就是證據,看人非常的準,不信你就把他帶迴去問一問,看看他是不是小偷。”


    小李聞言,下意識有些心虛,不由得再次看了看何雨柱的背影,有些不確定是不是他心中想的那個人。


    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小李還是一咬牙,有點豁出去的感覺說道:“不是,劉嬸,話不是這樣說的,你沒有證據,我們怎麽能隨便抓人呢?就更別說審問了,我們保衛科是有自己職業的,主要是保護軋鋼廠以及軋鋼廠員工人身財產安全的,而不是隨便收人驅使的。”


    小李這一番話可以說是非常漂亮,完全說出了保衛科存在的意義,與他們應該完成的職責,同時又維護了何雨柱。


    被稱為劉嬸的老婦人,聽到這話,臉上怒氣瞬間浮現而出,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剛才那麽聽話小李,怎麽突然間就像變了一個人的感覺。


    可不管怎麽樣,眼下之事是沒法完成了,小李不配合,他們幾個老婦人,也沒法將人抓到保衛科去,一沒權利,二看何雨柱身強體壯的樣子,也沒有那個能力。


    搞不了何雨柱歸搞不了,嘴上老嬸卻是仍不願意讓步,語氣譏諷的說道:“行啊,遇到小偷你不抓是吧,沒關係,我肯定會把這個事跟你們科長說一說,看看他的下屬是怎麽辦事的。”


    “對,就算你現在抓了他,都已經來不及了,等著你們科長收拾你吧。”聞言,另一個老婦人也趕緊開腔,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


    小李見事態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不賭下去也不行了,便繼續義正言辭的說道:“你們少威脅我,上次小周被你們威脅的事還沒完呢,有機會我一定會向上麵反應。至於我們科長,做人公道,難不成還會收到你們威脅?”


    “哈哈哈…好,這是你說的,我們走著瞧。”老婦人見小李這個時候還嘴硬,頓時被氣笑了,手指顫抖著指向小李,放了句狠話,轉身走進樓中。


    “呸!”另外三個老婦人見帶頭之人已經離開了,也不做停留,隻是臨走時還啐了小李一口,十分不屑的樣子。


    小李則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手掌緊緊握拳,一言不發。


    三人進入樓內,樓門口就隻剩下何雨柱與小李二人,氣氛有些沉悶。


    直到此時何雨柱也沒有轉身的意思,心中對小李已經有了大概評價:“機靈外加膽大心細,算是個人才,可以用,但為人滑頭,需要適當的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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