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雖定,卻還有許多收尾工作要一一完成;這就如同要分贓一般。(..tw無彈窗廣告)以商代夏說到底其實乃是三教共議的結果,本沒有胡盧師徒什麽事兒,隻因曆代人皇並不信任闡、截二教門人弟子,胡盧才擔了此番的主事之名;三教固然不情不願,其實就算胡盧本人何嚐不是如此?


    新朝初立,倉、柏鑒一個是丞相,一個是三軍統帥,隻怕十數年也脫身不得;胡盧雖不願自己一脈多作參和紅塵俗事,急切間卻也隻能默認,再三囑咐二人莫要和闡、截兩教相爭,胡盧辭了商侯,駕起遁光,化青色長虹望火雲洞而來。


    此去火雲洞,主要是需要作個程序上的了結,實質性的內容倒也不多。


    書說簡短,與幾位人皇相見之後,各自見禮;胡盧略略敘了些新朝氣象,重點向大禹說明了一下夏朝後裔的現狀,然後將崆峒印、神農鼎取出,說道:“如今以商伐夏之事已經完結,此二寶理該物歸原主。”


    神農炎帝忙道:“貧道一早便將神農鼎送給了葫蘆道兄,道兄如何又拿它來說事?至於這崆峒印,更是吾等幾個共同送給道兄的禮物,豈有再收迴之理?”其它人皇亦是連聲附合,皆道:“正是,崆峒印是吾等幾人共同煉製,除了老師,還有何人配執掌此等人教功德聖器,若要交給別人,誰也不合適啊!”軒轅說道:“弟子本還打算借此機會,將自己的配劍(軒轅劍)交由老師執掌呢,如今看來,難度不小呀,還請老師勉為其難收下吧!”


    這事弄的。神農鼎、軒轅劍、峒印,除了混沌靈寶就是無上功德聖器,一邊推三阻四不想要,一邊死說活說非得給,這要給別的修士看到,要麽搶寶打破頭,要麽得懷疑眼前這些人都是瘋子、傻子?!


    胡盧經曆了許多事之後,尤其是飛熊的意外身隕,心境已經有了著實不小地轉變。對於神農等人的反應,胡盧早有幾分意料。但他認為,親兄弟還需明算帳,單憑一相情願地想象是不行的,凡事還是說清楚的好。


    略作推辭之後,胡盧卻也不再矯情,將神農鼎、崆峒印收了,說道:“即是汝等幾人的一番厚意,貧道便愧領了。”幾位人皇皆道:“合該如此!”神農心中一動,忽道:“道兄千萬莫要再將這兩件法寶中的任意一件,交給當代帝皇了。免得被別有用心之人窺覷,另起爭執。反而不美。”


    軒轅等人聞言,亦道:“正是,如今人族為天道主角,已經成為三界焦點,老師隻須從旁略作照看便可,實在沒必要將如此重寶輕許於人,若再有九鼎陣法組天道一事,反是罪過了。”胡盧原先還真打算將印,交給商湯做鎮國之器,聞軒轅等人等之言想及九鼎護國之事。歎道:“道友等說的有理,匹夫無罪,懷寶其罪!”


    伏羲身份特殊,即是女媧之兄。份屬妖族,又是人族之皇;原沒打算發表意見,聞言忽道:“果然是精辟之語。”胡盧卻覺用“匹夫”來指代商湯。隻怕有些不當,尷尬的笑了笑,亦不多言。正事敘完,幾人又閑聊了些時候;胡盧說道:“貧道還有要事在身,尚須往天庭一趟,便不打擾幾位道友清修了。”遂辭了火雲洞,望天庭而來。


    少時,至南天門;當值將佐認得胡盧,哪感待慢?一麵派人通報玉帝,一麵頭前引路、小心作陪。正行間,忽遇幾個天庭小官,竟是關龍逢等人。兩相見過,關龍逢問道:“太師亦到天庭為官麽?”胡盧笑道:“貧道在天庭隻是掛職,並無實缺。”


    忽有人插言道:“太師,還認得育潛麽?”胡盧笑道:“之前同殿為臣,貧道如何不識?”育潛冷笑道:“似你這等裏通外國、賣主求榮的叛臣,吾卻恥與你為伍。”胡盧聞言怔住,還未說話;陪同胡盧的將佐卻已大怒,抽出配劍,指育潛大聲嗬斥道:“爾等無名小吏,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焉敢衝撞真君法駕?稍時少不得斬仙台上一刀誅之!”


    胡盧吃了一驚,真怕被那將佐真將育潛一劍斬了,忙道:“將軍稍安勿躁,待貧道問個清楚。(..tw好看的小說)”那將佐聞言,立時收劍,恭聲言道:“謹尊真君法旨!”胡盧對那將佐點了點頭,表示感謝,然後才向關龍逢等人問道:“育大夫之言何意?”


    此事非後世可比,能在天庭為將,皆是修為精深之輩,絕無有無用之輩。


    當真是:出劍處殺氣迸發,問話時直指人心。


    單論威嚴或者尚不如此時地人間帝王,但若說到氣勢則就不知強了幾許,即使當事人心中無愧、不懼生死,被天將偌大氣勢一壓,亦要叫你覺愧不敢當,死得其所。


    關龍逢等人原為**凡胎,又是文官,機緣巧合,上天為官,畢竟時日尚短,下意識地對天庭中人,心存莫大畏懼,雖僅僅是小受波及,卻已是嚇的不輕,更遑論育潛本人了。育潛心神被創,一臉癡呆,如何能迴答胡盧的問題?關龍逢、費昌見育潛無力說話,害怕那天將借機生事,急忙上前解說。


    其實事情很簡單,無非還是因為以商代夏那點破事兒,


    盧身為夏朝太師,最終卻不辭而別,反去幫助商侯。笑,實在不願多作糾纏,說道:“履癸何等樣人,你們豈能不知?如今你們有幸在天庭為吏,何必抱著舊事不放?此一時,彼一時,日後你們在天庭待得久了,自會明了其中緣由。”


    關龍逢、費昌隻是忠直了一些,本身並不愚頓,聽出胡盧話時有話,心知事情不是那麽簡單,適才又被嚇的不輕,急忙連聲稱是。胡盧也懶得多說,轉而問那天將道:“將軍似乎對貧道異常熟悉。不知將軍如何稱唿?”那天將忙道:“真君折殺小將了,小將力牧,怎敢勞真君下言動問,隻因小將曾在軒轅黃帝帳下聽令,逐鹿之戰時,有幸識得帝師真容,是以識得真君!”


    胡盧笑道:“原來卻是故人。”隨後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力牧聊了起來,心中卻已明了,定是玉帝聽了自己的話,有意識地將曆代人皇的精銳部下收為已用。


    此時育潛基本上已經恢複過來。卻也知道胡盧在天庭身份竟是非同小可,再不敢隨意造次。奈何關龍逢等幾人,亦有要事求見玉帝,和胡盧同路,隻得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後。聞及胡盧與力牧地談話,關龍逢幾個登時又聽了一驚,心中不知何樣滋味。


    一行人來到正殿,玉帝早得消息,至殿門來迎胡盧,笑道:“真君來得正是時候。寡人已經恭候多時了,未曾遠迎。罪過罪過!”胡盧亦笑道:“既然貧道來得正巧,如何會叫陛下久候?”玉帝略怔,失笑道:“真君仙風依舊,說話卻比往日風趣了許多。”


    他二人說笑,當值將佐知道胡盧身份,便不以為異;關龍逢等人卻不免大吃一驚,尤其是育潛,心中更是駭異非常;畢竟玉帝的玩笑,可不是隨意能開的。不論心中如何作想,關龍逢等人可不敢君前失儀。急忙行禮參拜,山唿萬歲。


    玉帝見了,微感詫異,迴視胡盧。問道:“這幾位是……”胡盧接道:“此皆是履癸舊臣,適才在半路與貧道偶遇,想來有要事來見陛下。”玉帝說道:“原來如此。”複又問關龍逢等人道:“爾等來見本帝。有何要事?”


    關龍逢等人言道:“臣等幾個,有幸被陛下看中,得以上天為官,心中甚是感激。不意日前聽說琅辛亦在陛下錄用之列,琅辛此人,臣等甚為了解,乃是趨炎附勢貢諛獻媚之罪,實為小人也,臣等羞與此人為伍,唯恐陛下被其欺瞞,是以前來進諫,希望陛下能將其貶斥。”


    玉帝還是首次碰到這種事兒,心中古怪之餘,一時竟不知如何處置,喝道:“太白金星!”關龍逢等人,就是被太白金星從地府接引來地,自然知道太白金星在天庭的分量,再觀玉帝神情,心中不由大喜,暗道:“天帝果然不凡,非是可以輕易欺瞞。”


    少時,太白金星來,問道:“不知陛下喚老臣何事?”玉帝指關龍逢等人言道:“這幾個人是怎麽迴事兒?”太白金星忙把關龍逢等人來曆敘了一遍,雖有些文不對題,總是在有意無意中提到了些許有關琅辛地事兒。


    玉帝終於明白過來了,心中甚是不悅,尋思:“這些人把天庭當成什麽地方了?把本帝當成什麽人了?到了天庭不好好做事兒,盡整些有的沒的,沒事兒搞什麽進諫,居然把凡間恩怨也帶上來了,純粹是吃飽了撐的,太白金星怎麽辦的事,把這幾頭爛蒜給招上天了,真把本帝地天界當善堂!”


    要知天庭的首要職責便是維護三界穩定,隻要三界不亂,基本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有恩怨,通常是自行解決、各憑手段,隻要不影響到三界穩定,玉帝根本不會過問,除非是真鬧的不可開交了,才會由玉帝出麵協調。即使想構陷某個仙官,亦須等事發了,才能由玉帝下旨處罰。哪有直接到玉帝麵前,說誰誰是個壞人,不問罪狀就讓玉帝處置的?


    因此,玉帝很生氣,所以後果很嚴重;隻是此事和琅辛有關,琅辛又和胡盧有關,因此玉帝覺得盡管此事小之又小,最好還是征求下胡盧的意見,以顯示自己非常重視對方,於是問道:“以葫蘆真君之見,此事應該如何處置?”


    胡盧如何不知其中奧妙?心中好笑之餘,說道:“此乃天庭內部事物,陛下著情處置便是,不必顧忌貧道。”


    玉帝對胡盧地迴答,認為葫蘆真君身份雖高,卻還是非常的尊重自己的,自然是相當的滿意,待要處置關龍逢等人時,卻又為難起來;因為關龍逢等人僅僅是說錯了話,並無確實地罪責,實在沒必要太過計較。


    太白金星從旁說道:“日前為臣奉命召琅辛來我天庭為官,如今琅辛已經走馬上任,將政事打理地井井有條,確是才華橫溢,乃大才之人。隻是諸事煩多,單憑琅辛一人,工作略顯繁重,又是初來天庭,正缺幾個跑腿傳訊的小吏,不如……”


    玉帝聞言大笑,讚道:“愛卿之言甚是有理,很好,非常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玄法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玄門奇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玄門奇術並收藏玄法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