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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閑下來的羅小星,這才真的安心坐下來和兒子兒媳一起拉拉家常,說說過去的事情。她生了這個兒子,可沒多久就突發變故,不到一歲就和她分開,這一分就是四十六年,這裏麵該有多少事情要說啊,還有她的大弟子程碧英,也就是現在的兒媳邢玉娘,二十出頭就領師命出苗疆報仇,也是一去未還,受盡磨難,這也有二十多年了,多少事情也需要慢慢道來,但說著說著,他們的話題就轉到了泥日寺上。


    “你們在這裏住了幾十年了,有沒有覺得這個泥日寺有點古怪?”羅小星問道。


    “娘,您為什麽這麽問?”俞承澤道。


    “你不覺得在這高山深穀之中暗藏著這麽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小寺廟有點不太符合常理?”羅小星道。


    “我倒從來沒這麽想過,”俞承澤道:“當初我們在這個山村落腳,也是為了這裏地處深山,和外界幾乎沒有什麽來往,清清靜靜,後來玉娘也是為了平複心情,這才向當地山民打聽到附近有這麽一個寺廟,平時也隻是上香拜佛,後來來往多了,大家才熟悉起來。”


    “你一開始對這裏真的沒有什麽映像?”羅小星道。


    “真的沒有,”俞承澤道:“雖說到最近才知道當年是一塵道長和現在的明心法師把父親和我帶到了這裏,並在這裏救了我,但我離開這裏的時候很小,對這裏真的是一無所知。”


    “唉,看來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羅小星道:“你離開這裏很多年,最終卻又迴到這裏,還是借助這裏的一些信息揭開你的身世,看來你與這個寺廟真的很有緣啊。”


    “娘,您到底是想說什麽?”俞承澤有點困惑。


    “是啊,娘,”邢玉娘也問道:“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你們覺得這個寺廟在這裏有多少年了?”羅小星倒是不忙著迴答他們的困惑,繼續問道。


    “應該有幾百年了吧,”俞承澤道:“我也曾向當地的老者打聽過,但沒有人能說得清楚,他們都說在他們以前的很多輩好像就有這個寺廟,我還向明心法師問過同樣的問題,他也是笑而不答,指指山坡上的那片墳塋說,那裏麵埋的都是本寺的方丈和僧眾,有這麽多的墳堆,應該有好幾百年了吧,他說他自己將來也會被埋在那裏。”


    “你就沒想過他們這小小的寺廟,能養活得了他們這些僧眾嗎?”羅小星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俞承澤道:“雖說這裏的僧眾不多,但多的時候也有七八個人,平時來的人就很少,山裏人的香火錢更是有限,所以我就每年都多供一些香油錢,但我也覺得明心法師那裏好像並不太擔心供奉的多少。”


    “那說明他們不缺錢那。”羅小星若有所思得道。


    “娘,這麽說您真的知道一些他們的秘密?”邢玉娘道。


    “唉,”羅小星又歎了口氣:“就算知道,那也是人家的秘密,我隻是不知道該不該把它說出來?”


    “那既是人家的額秘密,還是不說出來的好一點吧。”俞承澤與世無爭慣了,人家保密自有人家的道理,為什麽一定要把它揭開呢。


    “可是,娘說,你與這個寺廟很有緣。”邢玉娘的話也有點躊躇。


    “就算有緣那也不行,”俞承澤道:“該知道的你總會知道,不該知道的也不要知道。”


    “要是娘今天無意說出口的,你說這是該知道呢還是不該知道呢?”邢玉娘道。


    “這…”俞承澤一下子被她僵住:“我說不過你,反正不行,娘不是還沒有說嘛?”


    “哈哈,哈哈哈哈,”看著兒子和媳婦鬥嘴,羅小星開心地笑了:“你們倆平時也這麽鬥嘴嗎?”


    “哪裏呀,娘,”邢玉娘道:“平時都是他說了算的,我都聽他的,今天有您在場壯膽,我才敢說他幾句,嘿嘿。”


    “誰說的,你平時說的話我也沒反對過呀?”俞承澤有點漲紅了臉。


    “哈哈哈,好啦,”羅小星道:“看你們倆這樣,我真的很開心。不過我覺得玉娘講的確實有些道理。”


    “娘,你說說看。”邢玉娘笑著白了丈夫一眼,一臉得意。


    “要麽我們就不該知道,要知道了也許就是這個秘密大白天下之時,”羅小星道:“這也是緣分呐。”


    “娘你快說是什麽秘密?”邢玉娘急道。


    “和生,你說娘說不說?”羅小星笑吟吟的看著俞承澤。


    “既是娘說可以說,那您就說吧。”要說俞承澤沒有一點好奇心,那也是不可能的。


    “你們可不要小瞧了這間小小的泥日寺,”羅小星深深地舒了一口氣:“這裏麵可藏著一筆富可敵國的寶藏。”


    “啊!”“啊!”


    俞承澤和邢玉娘驚得目瞪口呆。


    “您是怎麽知道的?”過了半天邢玉娘才迴過神來。


    “我是怎麽知道的,還不是因為你,嗬嗬,”羅小星輕笑一聲:“你把你師弟關在那裏七八年,你以為他就不能看到點什麽?”


    “對了,段五郎段師弟,”邢玉娘道:“我該想到是他發現了什麽!”


    “娘,段師弟該不會把這事說出去吧?”俞承澤突然驚道。


    “這個倒不會,你放心吧,”羅小星道:“五郎這孩子雖說脾氣不好,性子急了點,但他不貪財,不好色,說話守信用,他答應我不說去就一定不會說出去。”


    “這個我信,沒人看著他,他在那裏一呆就是七八年。”邢玉娘道。


    “你還說呢,說起這件事你就該打。”羅小星佯怒道。


    “娘,您不是說這事過去了嗎?”邢玉娘趕緊依偎在羅小星身上撒嬌,看的俞承澤在一旁也嗬嗬直樂。


    “好啦,娘不怪你,”羅小星道:“要不說這是緣分呐,你要不把五郎弄到那裏去,他也發現不了岩縫中的密室,也發現不了財寶和你父親的遺物,我也就沒辦法斷定他們父子當年就是被他們帶到了這裏,要確定和生的身份也要難上許多。”


    “謝謝娘。”邢玉娘道。


    “娘,您說這事既然被段師弟撞破,會不會其他人也有可能知道?”俞承澤道。


    “你說說你是怎麽想的?”羅小星道。


    “既然是我和泥日寺有緣,泥日寺也對我們孟家有恩,”俞承澤道:“現在江湖上貪財之人比比皆是,uu看書 uukashum要是消息傳出去,不知有多少人會鋌而走險,有我們在,就不能讓泥日寺的財寶受損,也不能讓泥日寺因為財寶受損。”


    “我兒說的是,”羅小星道:“今天我之所以要把這個秘密說出來,原也有你說的這個意思,但現在我還多了一些考慮。”


    “娘的意思是……?”俞承澤問道。


    “我一直在想,他們這些財寶是從哪裏來的?他們為什麽要把這麽多財寶藏在這麽一個深山小寺之中?”羅小星道。


    “我想他們肯定是有他們的道理。”俞承澤的意思這些事我們就不用打聽了吧。


    “還是弄弄清楚的比較好,”羅小星道:“當初有人把財寶藏在這裏,並且一藏就是數百年,這其中也曆經了不少朝代,並且有一群僧人一直守著,我想他們一定是有什麽事要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這消息不慎走漏,那對泥日寺可就是滅頂之災了。如果他們想做的是好事,說不定你就能幫上忙,也好應了這段緣分。”


    “娘這麽說,我也覺得有些道理,”邢玉娘對俞承澤道:“要不你改日到泥日寺在明星法師哪裏探一探,看看人家是個什麽想法。”


    “玉娘說的對,”羅小星道:“我們是要看看人家的想法,不要我們想的再好,和人家的想法不一樣那就不好了。”


    “我這笨嘴笨舌的,我怎麽去問啊,”俞承澤有點為難,他對邢玉娘道:“還是你陪我一起去吧。”


    “哈哈哈,”羅小星笑道:“都這麽大了,還這麽沒出息,好啦,就你們倆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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