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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大掌門,這應該算是你輸了吧,哈哈哈哈。”沈繡娘的笑聲很是歡快。


    “程某佩服!”看來這程繼明是真心的沒想到。


    “師父威武!”淩旋已經高聲歡唿。


    沈繡娘刀一撤,兩把並在一起,扔給俞展飛:“來,幫姐姐拿著,姐姐累了,休息一會。”說完留下還愣在那裏程繼明迴到廳裏坐下,有人給他送上一杯茶,她端起來喝了一口,對嚴一峰關切的眼神付之一笑。


    這邊程繼明有點失落的走了進來,還在剛才的桌子邊坐下,桌上的東西已經被焦祿和薛離吃的差不多了,就算是他們現在想吃,看來也隻好先餓著了。


    “程掌門,”朱含章道:“我這會是不是可以問你幾個問題?”


    “程某技不如人,朱大俠你請問吧。”程繼明倒也很光棍。


    “為什麽要來鳳凰山莊?”朱含章道。


    “崆峒山離南山這麽近,這裏卻深藏著這麽一群江湖高人,我想來看看,確實也是我的本意。”程繼明道。


    “還有呢?”朱含章道,他知道程繼明的話裏有話。


    “我也是受人之托,”程繼明道:“順便來看看這江湖傳言是不是真的,也要看看這鳳凰山莊到底有何神秘之處?”


    “受何人所托?”朱含章道,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說來慚愧,”程繼明道:“就算是我想說,恐怕也一下子說不清楚。”


    “為什麽?”朱含章道。


    “對方神龍見首不見尾,我還真不知道對方是誰。”程繼明道。


    “那你為什麽會為他賣命,莫非你們之間有什麽糾葛?”朱含章道。


    “那是本門自己的事,對旁人就不肖多說了吧。”看來程繼明確實有難言之隱。


    “那程掌門這次來鳳凰山莊可有收獲?”一直沒有說話的嚴一峰道,自己的妻子打敗了這個傲慢無禮的家夥,他心中自有些得意。


    “此行證實江湖傳言果然不虛,”程繼明道:“鳳凰山莊不光藏龍臥虎,也算是機巧算盡,難怪近期能有這麽大的名聲。”


    “那你就不怕這次有來無迴?”嚴一峰道。


    “就算鳳凰山莊是龍潭虎穴,我們闖莊有萬般不是,但我們與鳳凰山莊裏的任何人都沒有仇怨,這鳳凰山莊裏的一草一木我都沒傷著,這有什麽好怕的。”看來這程繼明果然老奸巨猾,他知道自己與鳳凰山莊往日無仇無怨,進得莊來又處處小心,在與俞展飛、淩旋交手的過程中又留有餘地,罪不至死,我就不信你們能因此就殺了我。


    那邊還想問話,這邊焦祿早就不耐煩了,“啪”的一拍桌子:“你們還有完沒完?”


    “哦,”朱含章道:“看來這位兄弟的脾氣還不小,還沒請教您是誰呢?”


    焦祿站起來站走廳中央:“你少在這裏裝糊塗,老子就是鹽幫焦祿,他就是泰元堂堂主薛離,你到底要怎樣?”


    “原來是鹽幫的焦大管家到了,失敬,”焦祿急,朱含章看起來一點不急:“焦大管家想必是搞錯了,不是我要怎樣,而是焦大管家不在揚州呆著,大冷天的跑到這北方的大山裏來,還不打招唿半夜三更擅闖鳳凰山莊,你到底要怎樣?”


    朱夫子的話差點沒把現場的人逗笑了,好像不是鳳凰山莊把擅闖山莊的人抓住要處置,倒像是自己挺無辜的被強人闖了莊子,還問人家要怎樣。


    “我找淩一天說話!”焦祿盯著在一旁喝著茶一直沒有說話的淩一天,臉上的肌肉在一下下的是抽動,看得出,他在強烈的壓製著自己的怒火。


    看此情形,薛離也離開座位站到了焦祿的身邊。


    “哦,嗬嗬,”朱含章嗬嗬一樂:“焦大總管火氣這麽大,難道是老淩惹了你?”


    他知道這焦祿是來找淩一天的,程駝子的嘴要把這些瞞住也真是有點難,他也就是逗逗他。


    “說吧,”淩一天轉過頭來看了焦祿一眼,很溫和的說道:“找我什麽事?”


    薛離在一旁想阻止他,但被焦祿攔在了一邊:“淩一天,今年十月初一晚上,你是不是在揚州?”


    “我在不在揚州與你有關嗎?”淩一天還是不溫不火。


    “那天晚上,家父被人殺了。”焦祿眼裏已經燒起一團火焰。


    “哦,那他真是該死!”淩一天還是那淡淡的口氣。


    “是不是你殺的?”焦祿咬著牙道。


    “你認為呢?”淩一天看來一點都不在意。


    “看來真是你殺了家父?”焦祿道。


    “那又怎樣,他早該死了!”淩一天繼續不以為然的道。


    “老淩……”朱含章剛想說什麽,被淩一天一揮手攔住了。


    “倉啷”一聲,焦祿的劍已出鞘:“淩一天,父仇不共戴天,今天既然來到鳳凰山莊,我就沒想著迴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動手吧。”


    “哼!”淩一天冷哼一聲:“就你,還不配我動手。”


    “哼,”焦祿也惡狠狠的道:“一個偷雞摸狗的江洋大盜還跟我談什麽配不配。”


    “大總管……”薛離再次想阻攔焦祿,被他一把推開。


    “今天是我和這個江洋大盜的事,你站一邊去。”焦祿現在的表現無異於求死,麵對殺父仇人要他放棄,他過不了這一關,但他知道,以淩一天的功夫他倆加起來的都不是他的對手,何苦又要多傷一條人命,何況這幾個月他在家裏都快憋瘋了,這次偷偷出來就沒想著要迴去,但總也得有個人迴去報信,所以他不願薛離也扯進來,為他留得一線生機。


    “看來不光是你老子該死,你也該死。”淩一天的臉色閃過一絲黑氣,看來他已經動了殺心。


    “那你來殺我呀,”焦祿繼續激著淩一天:“不要老像個老鼠一樣藏著。”


    “篤”的一聲巨響,鐵仗撞擊在石塊鋪成的地上,杖下的那方石頭已經被震碎成幾塊,隨著那根鐵杖,淩一天已經站到了大廳中央。


    “好,”淩一天道:“既然你找死,我就送你去見你那個該死的爹!”


    聽著鐵杖撞擊石塊的聲音,焦祿心中一緊,仿佛又聽到了那天晚上的聲音,仿佛又看到父親慘死的樣子,眼睛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他大大吼一聲,集全身之力朝淩一天攻出一劍。有“浮萍鐵劍”之稱的焦祿,輕功好,劍法也很獨到,這一劍無論從速度、劍勢,都可稱得上非常有殺傷力的一劍,在江湖上能擋住這一劍的人也不會多,可惜他麵對的是淩一天。他動也沒動,沉重的鐵杖在他手中忽然就變得像根柴火棍,輕巧自如,一舉之間就磕飛了焦祿手中的鐵劍,反手向下一個橫掃,鐵杖就撞上了焦祿的兩條腿,在場的人清楚地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而焦祿雙腿一曲直挺挺的跪落在地麵的石板上,薛離一看大叫一聲挺刀直劈過來,淩一天左手執杖把薛離格在一邊,右掌直向已經跪在地上的焦祿頭上劈下。


    “老淩……”朱含章大喊一聲想阻止,眼看來不及了。


    朱含章的喊聲還是起了作用,淩一天掌勢一偏,落在焦祿的右肩之上,大廳裏又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淩一天知道,朱含章的喊聲並不是要救焦祿,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殺死個焦祿根本算不上什麽,但俞承澤不喜歡殺人,當初程駝子造鳳凰山莊的時候就承諾過不用這些機關殺人,哪在這裏能不殺人就不殺人,何況這是在在俞承澤的府邸,省得壞了俞莊主的心情。有此一慮,焦祿的性命也就算是保住了。


    但此時的焦祿不光身體已經扭成個麻花,劇烈的疼痛也使他整個臉徹底變形,大冷天裏額頭上也滲出滴滴汗珠,但他還算條漢子,硬是一聲沒叫,隻是喉嚨裏嗚嚨嗚嚨不斷地發出低低的聲響,看得出來他痛苦已極。


    “焦總管,焦總管!”薛離撲上去扶住他,但現在這種情形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他看著焦祿嘴直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個樣子,即使能留條命,這一身的功夫也算是毀了。薛離也是個血性的漢子,主子受傷,自己當然不願意獨善其身,他大吼一聲:“淩一天,我和你拚了!”伸手就去抓他的大刀,但被焦祿僅僅能動的一隻手拉住,咬著牙搖了搖頭。


    “焦總管……”薛離當然知道焦祿的用意,但他也恨自己沒能耐,狠狠地一掌拍在地上。


    “你們都走吧!”淩一天擺擺手,拄著他的那根鐵杖,uu看書 .uanshu拖著一條跛腿,慢慢的迴到原來的位置上坐下。


    這時老俞從外麵進來,身後還帶著兩個男子,都是俞府裏的下人,手裏還拿著一副門板。也是到了早上,他才知道昨晚闖到鳳凰山莊裏來的還有鹽幫的內府大總管焦祿,原來老俞在走鏢的時候與鹽幫有過交往,但也談不上交情,在攪上淩一天的時候他自是沒法出麵,但現在老淩既然讓這幫人走,那他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弄塊板把焦祿抬走,否則,恐怕出不了這山,他剩下的那半條命也得交代在這裏。


    老俞把焦祿在門板上安排好,還拿了床被子給他個蓋上,焦祿看著老俞點點頭,老俞也看著他點點頭,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程掌門,那就麻煩你搭把手送一下焦大總管。”因為總不能讓薛離一個人把焦祿弄出山去吧,朱含章對稱程繼明道。


    “那是自然。”說完一使眼色,和冼仁傑上來一人一個角抬起門板就要走。他早就等著這句話了,在這裏多待一會就多一分危險,別說讓他抬一下焦祿,就算讓他背,這時候他也願意。


    “咯,”焦祿咳了一聲,這是他從被打到現在的第一次發聲,盡管聲音很微弱,但卻很清晰:“淩一天,我爹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淩一天喝著他的茶,頭也沒抬:“姓焦的,迴去告訴焦榮,焦坤儀就是我殺的,要報仇盡管來,我就在這裏等他!”


    “好!好!”焦祿咬著牙道:“我記住了!”


    在程繼明的催促下,俞府的下人帶著這幾個人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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