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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凰山莊的人還像往日一樣正常生活,冬日沒多少活計,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練武的練武,學的學,哄孩子的哄孩子。..


    俞展飛這兩天可不同了,他這兩天在忙著熟悉各種機關,盡管開始很好,但這些東西修起來沒用過,所以時間長了大家也不太關心這些了,但真的要用,忽然發現要玩動程駝子的機關也不是那麽容易,一兩個人肯定不行。雖說山莊裏的孩子不少,但多數都太小,能幫他忙的人還真不多,展翔不在,剩下的也是朱師傅的兩個兒子朱旭堯和朱旭舜,家傳的功夫也是不錯,也俞展飛小不了多少,從小玩到大,關係也很好,聽到這次由他們出手,都興奮異常,還有是淩旋,其他的原來當地山民的孩子,是有年齡相當的,功夫都要差一些,與人交手說不定還會有不必要的傷亡,再說俞展飛感覺依靠機關與人動手,也要不了許多人,他們幾個也夠了。


    他們幾個信心滿滿的準備了好幾天,程駝子也跟著教了好幾天,但卻始終沒人來鳳凰山莊,更別說有人來闖機關了,年輕人有些失望。


    這天正午,俞展飛正在房間有點百無聊賴,朱旭舜跑進來說:“山莊前來了一個人,既不進莊,也不離開,在莊前那塊大石頭跟前站著。”


    俞展飛一骨碌爬起來:“走,我們去看看。”


    俞展飛到的時候,莊口隻有淩旋一人,朱旭堯並不在這裏,看俞展飛到了,也和朱旭舜一起跟著俞展飛出來了。


    站在莊前的是一位年漢子,三十七八歲年紀,瘦削臉,胡子拉擦的,好像有十幾天沒洗過臉,樣子還算端正,要是洗幹淨了換身新衣裳,一定是一個很帥氣的人。他手裏握一把厚背寬刃的大刀,雙手交叉在胸前,旁若無人的看著大石“鳳凰山莊”幾個字,頗有點欣賞的味道。


    “這位兄台,”俞展飛前拱手施禮:“來敝莊不知有何事,不知能不能幫你?”


    俞展飛雖說在江湖走動極少,但江湖的客套多少還是懂點,來了客人總歸是先要打個招唿。


    “嗯,不錯!”來人連看都沒看俞展飛一眼,對著石頭說了聲不錯,還點點頭。


    俞展飛不由氣往撞,你莫名其妙的闖到人家的禁區,來給你打個招唿你還傲慢無,待理不理,看來不好好教訓教訓你,還真讓你小瞧了這鳳凰山莊。


    “嗯,是不錯!”俞展飛強壓著火氣,也點點頭,應了一句。


    “看來這鳳凰山莊還真是藏龍臥虎啊。”來人這才轉向俞展飛,慨歎了一句。


    “閣下這是何意?”俞展飛問道。


    “這幾個字應該是妙筆書生朱含章的字跡,”來人道:“在這深山村落能看到他的字,看來他本人確實在這裏。”


    “看來閣下還真是個內行啊,眼力不錯,”俞展飛道:“那你看這字值多少錢呢?”


    你不急著說明來意我急什麽呢,不說字嗎,我陪你說!以前聽程駝子說朱師傅的字很值錢,還真不知道值多少,看著家夥懂得不少,正好問問。


    “一個字十兩銀子總是要的。”這家夥還真擺出一幅內行的模樣,不緊不慢得道。


    “值這麽多啊,”俞展飛顯得有些驚訝:“那閣下來這裏莫非是找他來討字的?”


    俞展飛也打趣他一下。


    這二十幾歲的小夥子不溫不火,不急不躁,如此老到,這倒讓來人生出幾分敬意。


    “對這種前輩高人,討字倒是不敢,”來人道:“我來找個人。”


    “誰?”俞展飛道。


    “嚴一峰。”來人道。


    “請問您是?”俞展飛問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來人道:“隻要嚴一峰出來,他會知道我是誰的。”


    俞展飛心下氣道,你也太過於托大了,你不告訴我你是誰,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他的表情顯得很怪異:“這裏好像沒有這麽個人。”


    這話說的,這麽大點鳳凰山莊,隻要你是這裏的人,誰會不知道啊,有有,沒有沒有,什麽叫好像沒有啊,那是說還好像有了。


    “哼,”來人有些不屑:“這麽說小氣了,鳳凰山莊雖偏在深山,但江湖已經聲名遠揚,不至於到了跟前又縮頭縮尾。”


    他的意思也是很明確,這裏的事,這裏的人江湖都傳遍了,要不我也不這麽大老遠的來了,我既然來了不至於連個麵都不敢見,這也未免太遺笑江湖了。


    對俞展飛來說,他沒怎麽出去過,鳳凰山莊到底怎麽個名聲他也不知道,他也不在乎,他隻知道今天他唱主角,來這裏鬧事的都得先過他這一關。


    “你這說得沒道理了,”俞展飛道:“我都說過這裏沒這個人了,你怎麽還不依不饒呢?”


    “既然這位小兄弟不肯說,”來人冷下臉道:“那看來隻好我自己去找了。”


    “自己找當然可以,”俞展飛道:“閣下恐怕先得露兩手才行。”


    “哦,”來人道:“這是鳳凰山莊的規矩嗎?”


    “這是我的規矩。”俞展飛道。


    “好,那我領教一下鳳凰山莊這位少年英雄的功夫。”來人看來根本沒把眼前的這位年輕人當迴事,退後幾步是曬穀場,他自己退到那裏,等著俞展飛。


    俞展飛也不再猶豫,跟著他到了曬穀場,兩相站定,俞展飛道:“你是客人,請。”


    來人不再搭話,大刀出鞘,一招“童子拜佛”,橫刀向前一推,身體隨著刀勢壓了過來,果然威猛,俞展飛看著對方來勢,左腳向前踏出半步,長劍一豎,左手一搭持劍的右腕,往前一推,一招“混元劍”的“抱元式”迎了去。兩人一接手,雖說都沒有想傷了對方,但也不敢慢怠,畢竟各有各的想法,俞展飛覺得這人的刀法確實非同小可,不但章法嚴謹,洪厚大氣,並且刀的功力也非同一般,雖不至於刁鑽狠辣,但也步步緊逼,讓你連喘口氣的工夫都沒有。但對來人來說,他的感覺不一樣,俞展飛的劍法一出,他差點想笑,到底是孩子,還在練道家的入門劍法“混元劍”,出手還有點笨拙,隻是這小夥子的內力還可以,他在想,如果連這麽一個毛頭小夥都勝不了,那他還來鳳凰山莊叫什麽陣呢。


    他雖這麽想,但後麵的情況卻逐漸使他對俞展飛重視起來。俞展飛除了平時在家自己練劍,莊裏的兄弟相互試練習,真正與外人交手的機會並不多,這一開使還是有點緊張,使不開,但十幾招一過,平日練劍的感覺慢慢找了迴來,“道衝式”“立陽式”“守靜式”“分天式”等招數綿綿不斷的使出來,拙帶巧,慢藏快,使到極處,竟帶有“嘶嘶”劍氣,並把來人開始的優勢逐漸拉了迴來。這時,來人已經不敢再對俞展飛這位鳳凰山莊的年輕人存有半點輕蔑,倒也激起了他好勝之心,大刀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掛動的風聲震撼著人心,兩個人影飄忽不停,連旁邊站著的淩旋也看得目瞪口呆。


    這邊打得不可開交,雖沒有人出來助陣,但莊子裏麵也少不了有人關注,淩一天、朱含章、程駝子、嚴一峰、沈繡娘都在那裏遠遠的看著,間無極永遠會覺得這些事和他沒有關係,所以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看著這兩人打,這些人不斷的品頭論足,讚歎俞展飛的功夫長進很快,已經有點他爹的風範,但裏麵已經有人的神情在發生著變化,u看書ww.uukansu 沈繡娘的臉由白變黃,在由黃變紅,再由紅變紫,氣息也重了起來。


    “看來這是洛陽金刀王家的人,”程駝子道:“這刀法使得不錯。”


    “老程!”朱含章低聲叫了一句,瞪了老程一眼。


    “哼!”沈繡娘冷哼一聲,拎著她的彎月雙刀已經走了出去。


    “繡娘……”嚴一峰臉也閃出一絲尷尬之色,他看出了沈繡娘的不快,忙道。


    “你在這裏,這是我的事!”沈繡娘迴身瞪了嚴一峰一眼,在鳳凰山莊從來沒有看到沈繡娘如此厲害過。


    嚴一峰也不答話,沈繡娘前麵走,他在後麵也跟著朝莊外走去。


    “這……”程駝子有些愕然。


    “洛陽金刀王家,你還不懂!”朱含章有點生氣。


    “噢,”程駝子拍了一把腦門:“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


    “都是你多嘴。”朱含章道。


    “也不怪駝子,”淩一天道:“該來的遲早都會來的。”


    “怎麽這麽巧,”程駝子道:“您說真的有人來搶嚴一峰的小媳婦了,這話我前幾天剛講過應驗了,看來我這嘴真的不能再說話了。”說完自己還輕輕地打了自己兩個嘴巴。


    “你是烏鴉嘴。”朱含章道。


    “我們還是去看看。”淩一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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