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死了一個了。”薑陵聽到了杜伯爾死亡時係統給出的提示,不由有些驚訝:“雖說這城裏強者不少,但一般來講沒有必有一開始就痛下殺手啊。可能是找到龍珠時恰巧被人看到了?難不成是喬老頭把那美國玩家給殺了?”


    薑陵胡亂猜測,而後繼續邁步朝著茶館走去。


    不多時薑陵走到了茶館,而後他的念力感應到茶館裏竟還有一個修行者在。


    “嗯?別人捷足先登了?”薑陵暗自嘀咕一聲,邁步走了進去。


    薑陵的念力覆蓋著身邊二十餘米的範圍,但就在二十米外,一處屋脊後,如野貓一般趴伏著兩人。


    正是之前坐在酒樓二層的那一對男女,男子名為馬青,女子名為梅含羞。


    “他沒有發現我們吧?”梅含羞問道。


    麵無表情如同麵癱一般的馬青平淡道:“他的念力還沒到能探查到我的水平,看樣子隻有天變下境。”


    “天變下境就敢來這裏參加奪珠大會,找死麽?”梅含羞冰冷地說了一句。


    馬青搖頭道:“我在他身還感覺到了靈力流轉,而且水平不低,疑似天變中境。”


    梅含羞聞言目光微變,嘀咕道:“靈念雙修,如此年紀就達到這般境界,這是什麽人?難不成是雲神宗或者太乙古教的弟子?”


    馬青稍有猶豫,而後道:“我懷疑是天行者。”


    梅含羞眼睛微眯,沒有太驚訝,但也不太確定道:“會是麽?”


    馬青淡漠道:“你發現沒有,這男子直奔茶樓而來,並未停留,明顯就是直奔這裏來的。”


    梅含羞猜測道:“也許是和屋內那女子商量好了在這匯合?”


    “不,他在門口察覺到屋內有其他修行者的氣息時,明顯是有片刻的錯愕。”馬青說道:“其實他直奔這裏而來倒是可以理解,因為他是從城主府的方向來的,應該是從親衛那裏得到了龍珠的情報,這也正說明了有一顆龍珠藏在茶館。可我們剛剛跟蹤的那女子,明顯是沒有遇到過城主府親衛,卻直奔這裏而來,就像是預先知道一樣。”


    “你的意思是,天行者有天意指引,可以直接找到龍珠?”梅含羞目露驚異。


    馬青搖頭道:“應該也不是,不然這男子為何還要去城主府跑一趟?我猜測,他們並不是知道每一顆龍珠的位置,但也肯定比咱們多知道一些情報。具體是怎樣的信息,我們也無從知曉。”


    梅含羞略帶惱火地說道:“我們拿了一本《精黃護體決》,才換來了這一顆龍珠的情報,卻被他們搶先一步,難不成我們還要眼看著他們拿走?”


    馬青表情沒有一絲變化,淡然道:“無妨,若他們二人能因這一顆龍珠打起來,我們就坐收漁翁之利。”


    梅含羞還是有些焦急地說道:“可在酒樓之中,他們二人可是坐在同一桌,必然是相互認識,若他們沒有大打出手呢?”


    馬青稍作沉思,而後道:“那就一起殺了。”


    “一起殺了?”梅含羞雖然著急,但聞言還是有些沒把握道:“他們可有可能是天行者,對他們一起出手,會不會太冒險了?”


    “天行者反倒好辦了,雖說傳言天行者不會真正


    的死亡,但他們沒有勢力,每次降世的位置都是隨天意而定,我們倒也不怕有人事後找麻煩。”馬青眼神露出一絲精光,道:“按照我們之前的猜測,這兩人身上說不定已經有了一兩顆龍珠。這個險,值得冒。”


    梅含羞思索片刻,也點頭道:“希望他們能打起來。”


    二人盯著茶館的大門,如同蟄伏著的毒蛇一般,耐心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茶館內,薑陵邁步踏入,而後不禁微微一笑,道:“巧啊。”


    屋內,蔡孝敏也早有察覺,她見到薑陵後皺眉道:“你來幹什麽?”


    “你說呢?”


    蔡孝敏轉瞬確認薑陵並非跟蹤自己,而是已經知道了茶館內有顆龍珠,便也也不耍小聰明,直接問道:“你也知道這顆龍珠的信息?”


    “在城主親衛那打聽的。”薑陵邁步走進了茶館,一旁有一個年紀稍大的店掌櫃,正滿頭是汗,表情尷尬而緊張地站在一旁。


    薑陵對其拱手示意,而後看向蔡孝敏道:“你欺負掌櫃的了?”


    “沒有。”蔡孝敏冷冷迴了一句。


    薑陵也看出她還沒有找到龍珠,這個節骨眼自己的出現,肯定是讓她心情不爽。薑陵說道:“別太緊張,我不是欠你一個人情嘛...”


    蔡孝敏眼睛微亮,道:“那你要把這顆讓給我了?”


    薑陵擺手道:“不,咱們誰找到算誰的。”


    蔡孝敏惱火道:“你答應了要讓我一次!”


    “我答應是‘若與你交手,我要手下留情’,所以我不會對你出手趕你出去,這顆龍珠誰找到算誰的,就算你找到了,我也不會出手搶你的。”薑陵說著,就也開始在茶館裏打量了起來。


    蔡孝敏輕哼一聲,道:“說的好像你一定就能打敗我一樣。”


    薑陵笑了笑道:“我勸你還是放棄試一下的想法。”


    “積分榜靠前了不起啊。”蔡孝敏翻了翻白眼,而後加快速度翻動身邊的物品,算是接受了薑陵的提議。


    薑陵沒有急著胡亂翻動,從鐵匠鋪那顆龍珠藏得那種蛋疼的隱秘地方,薑陵大概猜到這龍珠絕不會簡單的放在花瓶裏,或者其他平常的地方。


    薑陵突然一蹦,躍起一丈高,直接抓住了房梁,他以引體向上的姿勢,打量了一眼房梁上麵。


    片刻後薑陵落迴地上,拍了拍手,對驚奇地看著自己的掌櫃說道:“你這房梁該擦擦了,全是灰。”


    蔡孝敏聞言鬆了口氣,抄起一塊茶磚放在耳邊晃了晃。


    一旁的掌櫃欲言又止,看樣子那塊茶磚算是他的鎮店寶茶之一,唯恐被蔡孝敏弄壞了,卻又不敢出言勸阻。


    薑陵在茶館裏轉了一圈,看了看店鋪中間擺著的一麵畫著山水屏風,又隨手拍了拍身邊的八仙桌。


    “你找了多久了?”薑陵繼續四處打量,同時問了一句,


    蔡孝敏沒有迴答的意思,拿起一個紫砂茶壺打開看了看,這邊掌櫃又是一陣提心吊膽。


    薑陵隨手翻動了幾樣東西,但卻沒有任何發現,他抬頭一看,突然眼睛一亮,發現正門的門框裏側上方,掛著一個金黃色錦囊一樣的東西。


    薑陵好奇問道:“那是什麽?”


    掌櫃的看了一


    眼,迴答道:“那是招財進寶的符紙。”


    薑陵聞言就要去拿,但那符紙卻隨著一股念力牽引,咻然飛到了蔡孝敏的手中。薑陵頓時抬起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臉,歎著氣自語道:“我多嘴問什麽。”


    蔡孝敏急忙打開了這個符紙折疊成的菱形,一顆溫潤碧綠的龍珠真的就在其中。


    蔡孝敏滿麵欣喜,而後急忙揣進口袋,轉頭警惕地望著薑陵道:“雖說是你先看到的,但可是我先拿到的。”


    “你...”薑陵抬起手指著蔡孝敏,手指顫抖,最後還是無奈道:“你把符紙給人家掛迴去吧,掌櫃的都快急哭了。”


    “我看你也快哭了。”蔡孝敏還有閑心打趣一句。


    “我他媽哭死的心都有。”薑陵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蔡孝敏倒退兩步,就站在門口,她疊好符紙,而後以念力將符紙放迴了原來的位置,見薑陵真的沒有出手的意思,她嘻嘻一笑,道:“謝啦。”


    “拜拜了您。”薑陵沒有出爾反爾,當然,如果把蔡孝敏換成霍良,他倒是會將自己的承諾當成放屁,不要臉的出手搶一下。但對於蔡孝敏這麽一個女子,他還是有些難以下手。


    蔡孝敏邁步離開了茶館。


    薑陵又歎了口氣,轉頭看了一眼掌櫃。


    掌櫃的也以一種安慰的目光看了看薑陵,而後道:“要不喝杯茶消消火?”


    薑陵無奈一笑,隨口道:“給我來杯卡布奇諾。”


    “啥?”掌櫃的一臉問號。


    薑陵撓頭道:“呃...來杯最便宜的茶。”


    “不要錢不要錢。”掌櫃的見自己的茶樓沒有被拆,正鬆了口氣,拿起茶壺就給薑陵倒茶。還說道:“茶有點涼了,您看要不等會我給你煮一壺熱的。”


    “不要緊,多謝掌櫃了。”薑陵拿起茶杯,剛送到嘴邊,卻突然麵色一變。


    外麵有一陣激烈的能量碰撞!


    “嗯?”薑陵端著茶杯,快步來到了門口,轉頭望街道左邊看去,而後不由驚異道:“什麽情況?”


    隻見蔡孝敏倒退飛迴,落到了距離茶館三十米左右的地上,肩上已經有了一道見骨的傷口,而且還有鮮血從她耳朵裏流出,看樣子也受了內傷,而且較為嚴重。


    “嗬。”薑陵喝了口茶水,嘀咕道:“這才到手裏還沒捂熱乎,就要被人搶走了?”


    雖然嘴上這般說著,但薑陵暗地裏也繃緊了神經,他看到了對蔡孝敏出手的兩人,正是酒樓二樓那一對夫妻。這兩人出現在戰場預告之中,可以推測到應該是本次戰場中較有實力或者有可能牽扯其他重要劇情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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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表情死板如同帶著麵具的男子站在稍遠處一間房屋的房簷上,也轉頭看了一眼薑陵。那容貌一般,但身段有致的女子握著一把一尺半長的短刀,邁步走向蔡孝敏。


    蔡孝敏咬牙爬起,說了一聲:“幫我一把。”


    薑陵與房簷上那男子對視著,再次喝了一口茶水,沒有出聲。


    梅含羞冷笑一聲,繼續朝蔡孝敏走去。


    “你要看著我死?”蔡孝敏有些哀怨地看了一眼薑陵。


    薑陵麵容平靜地迴答道:“這是比賽,欠你的人情我已經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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