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們就在這山後麵，離雞公寨就一山之隔，是不是太近了點？”
“你看，連你都覺得近，張誌山就肯定不會想到，咱們打他一個偷襲之後，居然還敢在他旁邊睡覺……二虎，這就叫燈下黑，懂嗎？”
“可是……”
“好了，別想這麽多了，趕緊睡一會兒，等下還要打仗了。”
過了幾分鍾，彭虎又開口問道：“哥！離張誌山的人馬這麽近，我實在是睡不著。”
“睡不著就去巡邏。”
“哥，你起來跟我再說會兒話好不好？”
被彭虎搖的頭暈，李立龍隻得坐起來，道：“二虎，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你看看這周圍，黑燈瞎火的，又全都是林子，就算借他張誌山一個膽子，他也不敢派人來搜山。”
“可他萬一真的發瘋了，派幾個人來搜查咱們，那可怎麽辦？”
“我不是讓你多派些人在周圍站崗放哨嗎？你當他們都是擺設？再說了，這裏林子大，天色又這麽黑，就算他張誌山帶著大隊人馬過來，難道咱們聽到槍聲後，還不會立馬跑路？隻要沒被當場打死，咱們往林子裏一鑽，他就是想找到咱們都比大海撈針還難。”
“好了，你也別打擾我了，你要真睡不著，可以到山洞裏幫老黃看看。”
幾個小時後。
“哥！醒醒，醒醒！天快亮了。”
李立龍眼睛都還沒睜開，就一把坐起來問道：“幾點了？”
“快六點了。”
李立龍打了個哈欠，睜開眼卻愣了一下。
隻見近在咫尺的黃達雙眸在放光，而且是那種很是精神抖擻的光，笑得有點猙獰。
“老黃，你吃錯藥了？怎麽這麽興奮？”
黃達嘿嘿一笑，丟下句“我去找幾個人做擔架。”就走了，留下李立龍還是有點發呆，嘴上卻問道：“二虎，我睡覺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嗎？老黃不會是受到什麽刺激了吧？我咋老感覺他這眼神和笑容這麽滲人，就跟黃鼠狼看小雞似的。”
“哥，你說老黃以前是幹什麽的？”
“練武的。”黃達飛刀使用的出神入化，猜他是練武的很正常。
“練武的也要吃飯，我是讓你猜他以前是靠什麽謀生？”
“你可別告訴我，他以前是殺豬的。”
“不是，你再猜。”
“不說拉倒，我先去撒泡尿，再洗漱一下。對了，你去叫弟兄們都起來，準備一下好行動。”
“哥，你別急啊！我告訴你，你絕對想不到，老黃以前專門負責刑罰。而且，他家已經三代都是敢幹這個的。”
“這麽厲害？”李立龍剛打開竹筒蓋子，聽到這話，轉身看著彭虎，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這不是睡不著嘛，就去找老黃，想看看他怎麽動手術……老黃自己說的，他從小就是看著他爹刑罰長大的，因而一看到自己動手之下別人的鮮血，就很興奮，然後看誰都覺得是要動刑罰的對象……哥，你說這老黃怎麽就養成了這個毛病？”
“我怎麽知道。”李立龍將嘴裏的水吐出來，又倒了點水洗臉。
“對了，哥，我從老黃身上看到了一點。”
“什麽？”李立龍邊說邊用衣袖擦了擦臉，然後喝了幾口水，將蓋子蓋上，遞給彭虎。
“那就是得從孩子抓起。”彭虎也邊洗臉邊說：“我決定了，今後我的兒子，絕對不能再雞公寨長大，必須要吃好喝好，還得上最好的學校。要不然，天天麵對咱們這打打殺殺地，說不定孩子長大後，比老黃病的更厲害，還是想改都改不過來的那種。”
“等你成親有了孩子再說吧！對了，那三個傷員怎麽樣了？”
“都活著。一個是左肩膀被子彈打穿，隻要消毒止血就行了，另外兩個都是膀子受傷，子彈取出來了，消消毒，包紮一下就行……對了，哥，我還是想說，今後你要有兒子了，最好跟大哥學，秘密的找個地方養著。這樣既不耽誤買賣，又能讓孩子受到最好的教育，還能有個心安，不怕仇人，又有人給自己報仇……一舉多得，多好的事。”
還真別說，彭虎這話聽著雖然囉嗦，卻是至理名言……一時間，李立龍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不久，有手下將烤好的糍粑還有用竹筒裝著的酸蘿卜和臘肉片擺在李立龍身前。
李立龍被驚醒過來，見二虎一個人還在那裏嘀嘀咕咕，一副受到很大刺激的架勢，看的李立龍沒好氣的說：“好了，二虎，別廢話了，趕緊過來吃早飯，吃完了好行動。”
吃喝到一半，黃達迴來了。
黃達一坐下就抓了個糍粑，然後學著李立龍的樣子，正要抓向酸蘿卜，卻被李立龍一把抓住手腕。
“老黃，你這怎麽還沒洗手啊？”
“忘記了。”
“老黃，不是兄弟嫌棄你這手，而是你自己看看你這手上還沾著血了。咱們雖然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但並不代表咱們就一定要茹毛飲血不是？趕緊去洗手。”
“這個……二當家，我用樹枝條當筷子行嗎？”
“怎麽，難道你還不想洗手？”本來想罵黃達有毛病，可想想這麽罵的話，沒準反倒是讓黃達難堪了，為了這麽點小事就讓一個心腹離心離德，太不劃算，李立龍隻好忍著。
“二當家，主要是我好久沒聞著血腥味了，有點懷念。”
李立龍白了他一眼，趕緊多吃幾片酸蘿卜，然後抓起快臘肉放嘴裏，拍著手站起來，道：“我吃飽了，你們吃。”
“我也吃飽了。”彭虎邊說邊跟著站起來。
二人目光一對視，秒懂——都嫌棄黃達這癖好過於驚人。
抽著煙，李立龍邊看著黃達用帶血的手去抓菜吃，還吃的津津有味，頓時就撇了下嘴。
倒是黃達自己吃的樂嗬不說，還邊吃邊問：“二當家，咱們接下來從哪邊打？”
說到正事，李立龍認真起來：“二虎，你去把幾個小隊長都叫來，我布置一下任務。”
很快，五個小隊長都來了，彭虎還特意把小不點也帶來了，一副拿小不點當兄弟的意思，李立龍也懶得說他。
……
“你看，連你都覺得近，張誌山就肯定不會想到，咱們打他一個偷襲之後，居然還敢在他旁邊睡覺……二虎，這就叫燈下黑，懂嗎？”
“可是……”
“好了，別想這麽多了，趕緊睡一會兒，等下還要打仗了。”
過了幾分鍾，彭虎又開口問道：“哥！離張誌山的人馬這麽近，我實在是睡不著。”
“睡不著就去巡邏。”
“哥，你起來跟我再說會兒話好不好？”
被彭虎搖的頭暈，李立龍隻得坐起來，道：“二虎，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你看看這周圍，黑燈瞎火的，又全都是林子，就算借他張誌山一個膽子，他也不敢派人來搜山。”
“可他萬一真的發瘋了，派幾個人來搜查咱們，那可怎麽辦？”
“我不是讓你多派些人在周圍站崗放哨嗎？你當他們都是擺設？再說了，這裏林子大，天色又這麽黑，就算他張誌山帶著大隊人馬過來，難道咱們聽到槍聲後，還不會立馬跑路？隻要沒被當場打死，咱們往林子裏一鑽，他就是想找到咱們都比大海撈針還難。”
“好了，你也別打擾我了，你要真睡不著，可以到山洞裏幫老黃看看。”
幾個小時後。
“哥！醒醒，醒醒！天快亮了。”
李立龍眼睛都還沒睜開，就一把坐起來問道：“幾點了？”
“快六點了。”
李立龍打了個哈欠，睜開眼卻愣了一下。
隻見近在咫尺的黃達雙眸在放光，而且是那種很是精神抖擻的光，笑得有點猙獰。
“老黃，你吃錯藥了？怎麽這麽興奮？”
黃達嘿嘿一笑，丟下句“我去找幾個人做擔架。”就走了，留下李立龍還是有點發呆，嘴上卻問道：“二虎，我睡覺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嗎？老黃不會是受到什麽刺激了吧？我咋老感覺他這眼神和笑容這麽滲人，就跟黃鼠狼看小雞似的。”
“哥，你說老黃以前是幹什麽的？”
“練武的。”黃達飛刀使用的出神入化，猜他是練武的很正常。
“練武的也要吃飯，我是讓你猜他以前是靠什麽謀生？”
“你可別告訴我，他以前是殺豬的。”
“不是，你再猜。”
“不說拉倒，我先去撒泡尿，再洗漱一下。對了，你去叫弟兄們都起來，準備一下好行動。”
“哥，你別急啊！我告訴你，你絕對想不到，老黃以前專門負責刑罰。而且，他家已經三代都是敢幹這個的。”
“這麽厲害？”李立龍剛打開竹筒蓋子，聽到這話，轉身看著彭虎，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這不是睡不著嘛，就去找老黃，想看看他怎麽動手術……老黃自己說的，他從小就是看著他爹刑罰長大的，因而一看到自己動手之下別人的鮮血，就很興奮，然後看誰都覺得是要動刑罰的對象……哥，你說這老黃怎麽就養成了這個毛病？”
“我怎麽知道。”李立龍將嘴裏的水吐出來，又倒了點水洗臉。
“對了，哥，我從老黃身上看到了一點。”
“什麽？”李立龍邊說邊用衣袖擦了擦臉，然後喝了幾口水，將蓋子蓋上，遞給彭虎。
“那就是得從孩子抓起。”彭虎也邊洗臉邊說：“我決定了，今後我的兒子，絕對不能再雞公寨長大，必須要吃好喝好，還得上最好的學校。要不然，天天麵對咱們這打打殺殺地，說不定孩子長大後，比老黃病的更厲害，還是想改都改不過來的那種。”
“等你成親有了孩子再說吧！對了，那三個傷員怎麽樣了？”
“都活著。一個是左肩膀被子彈打穿，隻要消毒止血就行了，另外兩個都是膀子受傷，子彈取出來了，消消毒，包紮一下就行……對了，哥，我還是想說，今後你要有兒子了，最好跟大哥學，秘密的找個地方養著。這樣既不耽誤買賣，又能讓孩子受到最好的教育，還能有個心安，不怕仇人，又有人給自己報仇……一舉多得，多好的事。”
還真別說，彭虎這話聽著雖然囉嗦，卻是至理名言……一時間，李立龍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不久，有手下將烤好的糍粑還有用竹筒裝著的酸蘿卜和臘肉片擺在李立龍身前。
李立龍被驚醒過來，見二虎一個人還在那裏嘀嘀咕咕，一副受到很大刺激的架勢，看的李立龍沒好氣的說：“好了，二虎，別廢話了，趕緊過來吃早飯，吃完了好行動。”
吃喝到一半，黃達迴來了。
黃達一坐下就抓了個糍粑，然後學著李立龍的樣子，正要抓向酸蘿卜，卻被李立龍一把抓住手腕。
“老黃，你這怎麽還沒洗手啊？”
“忘記了。”
“老黃，不是兄弟嫌棄你這手，而是你自己看看你這手上還沾著血了。咱們雖然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但並不代表咱們就一定要茹毛飲血不是？趕緊去洗手。”
“這個……二當家，我用樹枝條當筷子行嗎？”
“怎麽，難道你還不想洗手？”本來想罵黃達有毛病，可想想這麽罵的話，沒準反倒是讓黃達難堪了，為了這麽點小事就讓一個心腹離心離德，太不劃算，李立龍隻好忍著。
“二當家，主要是我好久沒聞著血腥味了，有點懷念。”
李立龍白了他一眼，趕緊多吃幾片酸蘿卜，然後抓起快臘肉放嘴裏，拍著手站起來，道：“我吃飽了，你們吃。”
“我也吃飽了。”彭虎邊說邊跟著站起來。
二人目光一對視，秒懂——都嫌棄黃達這癖好過於驚人。
抽著煙，李立龍邊看著黃達用帶血的手去抓菜吃，還吃的津津有味，頓時就撇了下嘴。
倒是黃達自己吃的樂嗬不說，還邊吃邊問：“二當家，咱們接下來從哪邊打？”
說到正事，李立龍認真起來：“二虎，你去把幾個小隊長都叫來，我布置一下任務。”
很快，五個小隊長都來了，彭虎還特意把小不點也帶來了，一副拿小不點當兄弟的意思，李立龍也懶得說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