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經曆，究竟像是什麽……？</p>
就像是站在高樓上。</p>
往下看的時候，水流在夜裏就像是堅硬的土地。</p>
如果就這樣落下去的話，肯定會死。</p>
而下麵全部都是圍觀的人。</p>
“你怎麽還不跳？！”</p>
“你怎麽還不死？！”</p>
“快點啊，磨蹭什麽呢，有膽子就跳下來!”</p>
“就是！”</p>
“趕快死，死完了我們還有事情。”</p>
“快去死！”</p>
於是滿懷著絕望縱身而躍。</p>
卻在跳下去的時候，被一隻伸出來的手掌緊緊抓住了。</p>
身子晃晃蕩蕩得，卻被緊緊抓住，幾乎濃鬱地讓人絕望的惡意裏麵，隻有非人的神靈給了她活下去的那一絲絲可能：“抓緊了。”</p>
“你想要活下去的對吧？”</p>
………………</p>
被當做祭品的女子最終還是主動死了。</p>
那種跡象，隻要是有點修為和眼界的人都能一眼看得清清楚楚的。</p>
魂飛魄散，幾乎是再也沒有來生的那種。</p>
死得幹脆利落。</p>
“是畏罪自殺了嗎？”</p>
有道人歎息。</p>
最後也隻好收拾著這裏的線索和痕跡，帶著迴去了龍虎山，而在第三天的時候，在這裏多出了一個小小的像是墳墓一樣的鼓包，衛淵並指在周圍一劃，以自身法力把周圍畫出來了一個圈，凡人根本看不到裏麵。</p>
在墳墓前麵有三炷香。</p>
衛淵微拜了拜。</p>
“你居然沒有阻止她，也沒有親自去殺了她。”</p>
共工的聲音出現在一側。</p>
這位水神似乎還沒有迴到東海。</p>
閑得跟難得放出來的二哈一樣……</p>
不，老家那條能把青春期的男生溜吐的二哈都沒這麽有活力。</p>
衛淵心底腹誹一句。</p>
你說他自己？</p>
他當年把二哈遛吐了。</p>
當下聽到詢問，迴憶剛剛所感知到的，女子死前的那種絕望情緒，那一幕其實不是當年發生的，而是當年的事情，外加這一千年來的經曆所混合起來的東西，是心間的風景，衛淵收斂念頭，歎息著迴答道：</p>
“其情可憫，其罪當誅。”</p>
“其罪雖當誅，其情亦可憫。”</p>
高大俊美的共工站在衛淵一側，負手而立，冷笑道：</p>
“文縐縐的，真是文官做派。”</p>
“不過沒事。”祂隨意道：</p>
“當年我也在少昊那裏做過文官，我理解。”</p>
“？？！”</p>
衛淵猛地轉頭，滿臉懵逼地看著共工，共工皺眉，傲然道：</p>
“我可是執掌禮的，吾乃五帝大司禮，最大的文官，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麽能夠和顓頊爭鬥帝位？”</p>
“…………”</p>
戰神刑天是唱歌的，水神共工是司禮的。</p>
就連禹都是堯的司空。</p>
很好，突然就顯得很合理了。</p>
我逐漸理解了一切。</p>
有問題的不是我，是你們。</p>
你們這幫文官裏的異類，二五仔！</p>
衛淵默默往旁邊走了一步，表示自己和這幾個文官不一樣，雖然他和共工交流，雖然他用的是刑天的兵器，雖然他和禹王比較熟，但是他絕不是這三個怪胎一樣，他是正經兒八百的文官。</p>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p>
自己還是離他們遠一點的比較好。</p>
但是就像你發現你周圍全是二五仔的時候，最好思考一下就進誰才是二五仔；而你發現你周圍全部都是怪胎的時候，往往要思考是不是自己的問題。</p>
共工皺了皺眉，往衛淵那邊一大步跟上。</p>
這一舉動成功讓衛淵陷入尷尬和沉思，沒辦法再邁一步。</p>
共工略有沉思，突然詢問道：</p>
“你覺得，你所經曆的這一切裏麵，究竟誰才是錯的？”</p>
衛淵詫異，看向高大的神靈。</p>
對和錯？這種哲學命題從共工口裏出來衛淵還真不習慣。</p>
不過，似乎也很正常。</p>
水神畢竟是神靈，文官也畢竟是文官。</p>
雖然喜歡掀桌子，但是偶爾也會問出某些奇怪的問題。</p>
衛淵看著自己所立，其實空無一物的墳墓，想了很久，最後道：</p>
“我也不知道。”</p>
“我剛剛感受到了她心裏最後的念頭。”</p>
“太壓抑了，那種絕望裏麵還伸出手的天吳，對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p>
“哪怕是在這個時代，同樣會有類似的事情……雖然不是再供奉神靈，但是為了自己的禹王而踐踏別人生命這種事情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吧，為了錢，為了權，甚至於隻是因為無聊。”</p>
共工挑眉：“無聊？”</p>
“是啊，曾經有人跳樓的時候，就有很多旁觀的人喊著讓他快點跳，哪怕還有人勸說那個人，但是那些語言還是打垮了他，讓他絕望地跳了下來，這樣的事情哪怕到現在都會有。”</p>
“而那個女子，讓她快點死的，是她的父母，是她的祖父，是她的哥哥，因為他們的房子被誰衝塌了沒地方住，因為哥哥要娶妻，因為耕地泡了水，因為連續多少天沒有捕獲到魚。”</p>
“所以她必須要死。”</p>
“而那個時候，天吳是唯一認可她能活下去的人，就像是黑夜裏最後的光，所謂的人，為了這最後一點執念，就是變成瘋子都很正常，換成是我經曆了那一切，我會比她做的好嗎？未必……”</p>
共工饒有興趣看著他：“有意思的評價。”</p>
衛淵答道：“我評價一件事情的時候很簡單，如果我不可能做得更好，那我也就沒有資格去下結論，站在岸上的人，看著淹在水裏的人說，看，真狼狽；吃著肉和麵包的人覺得隻能吃樹皮的人不注意環保。”</p>
“這幫家夥就應該吊在路燈上。”</p>
共工不解：“吊在路燈上？”</p>
衛淵沉思，而後解釋道：“按照修行者的理論，大概等同於貧僧送你去西天的威懾力。”</p>
“嗯，或者說，上古一點的，送他迴爐去見女媧娘娘。”</p>
“哦，有趣……”</p>
共工饒有興趣地問他：</p>
“如果你是那個被淹了的人會怎麽做？”</p>
衛淵沉思：“爬上來。”</p>
“然後一腳把那個人踹水裏，讓他感受下水神的鐵拳。”</p>
共工大笑。</p>
重重一巴掌拍在衛淵的肩膀上。</p>
啪的一聲，衛淵肩膀抖了抖，被共工拍下來的那一巴掌的地方硬生生炸開了一圈白色氣浪，武修的體魄，半邊身子都麻了，衛淵嘴角抽了抽，而共工笑罷，看著前方的河流，道：“不錯，我也不覺得她是錯的。”</p>
祂的微笑收斂了些，很奇妙地多出了一縷神靈的氣度，歎息道：</p>
“也沒有誰是錯的。”</p>
“天吳和人類相處，認可了這些壽命短暫的生靈是祂的朋友，所以甘願離開了山海，削弱了自己的力量，而和人類共生，以我的立場來看，這也同樣沒有錯。”</p>
“作為神而救下了那女子，更不是錯的。”</p>
“而被人類拋棄，被非人所救的女子，在發現天吳越發弱小的時候，竭盡全力去拯救祂，這沒有錯誤，她本就是被人所拋棄殺死的，沒有恨意才奇怪。”</p>
“收斂自己的妖力，想要報恩而來到西湖的那一隻蛇妖沒有錯。”</p>
“努力生活，為貧苦百姓義診的醫生更沒有錯。”</p>
“希望大妖能遠離人類城池的僧人同樣不是錯誤。”</p>
“每一個人都沒有錯，所有生靈都在竭盡全力地為了自己的生命而奔跑著，編織著自己的命運，卻迎接來了這樣的結局，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本身就是錯誤而荒謬的嗎？”</p>
共工平淡道：</p>
“千萬年來，這遼闊大地之上，多少生靈明明竭盡全力活著，卻迎來了一場又一場的悲劇，這是因為，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命運追求，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和旁人矛盾，所以最終會出現沒有人願意看到的結局。”</p>
“如同編織一卷織物，一根根線卻彼此撞在一起，變成了刺眼擁雜而且極為難看的紋路，這就是人間，哪怕是天吳這樣的神靈，卷入其中，最終的結果也隻是隕落。”</p>
</p>
“你所經曆的這些，往後一定還會出現。”</p>
“這便是人治的問題。”</p>
共工看著衛淵，從容道：“神治則不同。”</p>
“我可以保證。”</p>
“若是神靈治理人間，那麽將不會有這些悲劇。”</p>
“以神靈的力量，執掌帝位，足以看到和幹涉一切生靈的命運，相愛的和相愛的在一起，大地永遠豐收，不會有犧牲，也不會有遺忘，每一個人將會有著最美滿的命運。”</p>
“父母恩愛，從小長大，見到一切都是美好和正確的。”</p>
“美滿的童年，學習最適合自己天賦的知識，擔任最適合自己的工作，在最恰當的時候成婚，擁有最好的一生，見到最好的上司，有最合乎自己性格的朋友，終其一生，不會有衝突和矛盾。”</p>
“所有人的命運，在神的編織下會順著正確的軌跡前行，最終這五千年，下一個五千年，都會編織出最為正確最為美妙的紋路，是任何人都不會否定的，強盛而美麗的曆史，衛淵啊，本座問你，親眼看到和經曆了這樣的事情，你還認為，人治會更好嗎？”</p>
水神共工看著他，嘴角勾了勾。</p>
“要不要來我這邊。”</p>
“刑天是特例。”</p>
“人的戰神，可是無法長生的……”</p>
PS：今日第一更…………三千字</p>
很可惜，昨天的更新還是有各種的疏漏和不足之處。</p>
畢竟隻是衛淵所見到的某個故事，穿插迴憶似乎又太冗雜了些，</p>
反思成長，汲取經驗，必有所進——</p>
這本書三百萬字不崩就是勝利.JPG</p>
就像是站在高樓上。</p>
往下看的時候，水流在夜裏就像是堅硬的土地。</p>
如果就這樣落下去的話，肯定會死。</p>
而下麵全部都是圍觀的人。</p>
“你怎麽還不跳？！”</p>
“你怎麽還不死？！”</p>
“快點啊，磨蹭什麽呢，有膽子就跳下來!”</p>
“就是！”</p>
“趕快死，死完了我們還有事情。”</p>
“快去死！”</p>
於是滿懷著絕望縱身而躍。</p>
卻在跳下去的時候，被一隻伸出來的手掌緊緊抓住了。</p>
身子晃晃蕩蕩得，卻被緊緊抓住，幾乎濃鬱地讓人絕望的惡意裏麵，隻有非人的神靈給了她活下去的那一絲絲可能：“抓緊了。”</p>
“你想要活下去的對吧？”</p>
………………</p>
被當做祭品的女子最終還是主動死了。</p>
那種跡象，隻要是有點修為和眼界的人都能一眼看得清清楚楚的。</p>
魂飛魄散，幾乎是再也沒有來生的那種。</p>
死得幹脆利落。</p>
“是畏罪自殺了嗎？”</p>
有道人歎息。</p>
最後也隻好收拾著這裏的線索和痕跡，帶著迴去了龍虎山，而在第三天的時候，在這裏多出了一個小小的像是墳墓一樣的鼓包，衛淵並指在周圍一劃，以自身法力把周圍畫出來了一個圈，凡人根本看不到裏麵。</p>
在墳墓前麵有三炷香。</p>
衛淵微拜了拜。</p>
“你居然沒有阻止她，也沒有親自去殺了她。”</p>
共工的聲音出現在一側。</p>
這位水神似乎還沒有迴到東海。</p>
閑得跟難得放出來的二哈一樣……</p>
不，老家那條能把青春期的男生溜吐的二哈都沒這麽有活力。</p>
衛淵心底腹誹一句。</p>
你說他自己？</p>
他當年把二哈遛吐了。</p>
當下聽到詢問，迴憶剛剛所感知到的，女子死前的那種絕望情緒，那一幕其實不是當年發生的，而是當年的事情，外加這一千年來的經曆所混合起來的東西，是心間的風景，衛淵收斂念頭，歎息著迴答道：</p>
“其情可憫，其罪當誅。”</p>
“其罪雖當誅，其情亦可憫。”</p>
高大俊美的共工站在衛淵一側，負手而立，冷笑道：</p>
“文縐縐的，真是文官做派。”</p>
“不過沒事。”祂隨意道：</p>
“當年我也在少昊那裏做過文官，我理解。”</p>
“？？！”</p>
衛淵猛地轉頭，滿臉懵逼地看著共工，共工皺眉，傲然道：</p>
“我可是執掌禮的，吾乃五帝大司禮，最大的文官，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麽能夠和顓頊爭鬥帝位？”</p>
“…………”</p>
戰神刑天是唱歌的，水神共工是司禮的。</p>
就連禹都是堯的司空。</p>
很好，突然就顯得很合理了。</p>
我逐漸理解了一切。</p>
有問題的不是我，是你們。</p>
你們這幫文官裏的異類，二五仔！</p>
衛淵默默往旁邊走了一步，表示自己和這幾個文官不一樣，雖然他和共工交流，雖然他用的是刑天的兵器，雖然他和禹王比較熟，但是他絕不是這三個怪胎一樣，他是正經兒八百的文官。</p>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p>
自己還是離他們遠一點的比較好。</p>
但是就像你發現你周圍全是二五仔的時候，最好思考一下就進誰才是二五仔；而你發現你周圍全部都是怪胎的時候，往往要思考是不是自己的問題。</p>
共工皺了皺眉，往衛淵那邊一大步跟上。</p>
這一舉動成功讓衛淵陷入尷尬和沉思，沒辦法再邁一步。</p>
共工略有沉思，突然詢問道：</p>
“你覺得，你所經曆的這一切裏麵，究竟誰才是錯的？”</p>
衛淵詫異，看向高大的神靈。</p>
對和錯？這種哲學命題從共工口裏出來衛淵還真不習慣。</p>
不過，似乎也很正常。</p>
水神畢竟是神靈，文官也畢竟是文官。</p>
雖然喜歡掀桌子，但是偶爾也會問出某些奇怪的問題。</p>
衛淵看著自己所立，其實空無一物的墳墓，想了很久，最後道：</p>
“我也不知道。”</p>
“我剛剛感受到了她心裏最後的念頭。”</p>
“太壓抑了，那種絕望裏麵還伸出手的天吳，對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p>
“哪怕是在這個時代，同樣會有類似的事情……雖然不是再供奉神靈，但是為了自己的禹王而踐踏別人生命這種事情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吧，為了錢，為了權，甚至於隻是因為無聊。”</p>
共工挑眉：“無聊？”</p>
“是啊，曾經有人跳樓的時候，就有很多旁觀的人喊著讓他快點跳，哪怕還有人勸說那個人，但是那些語言還是打垮了他，讓他絕望地跳了下來，這樣的事情哪怕到現在都會有。”</p>
“而那個女子，讓她快點死的，是她的父母，是她的祖父，是她的哥哥，因為他們的房子被誰衝塌了沒地方住，因為哥哥要娶妻，因為耕地泡了水，因為連續多少天沒有捕獲到魚。”</p>
“所以她必須要死。”</p>
“而那個時候，天吳是唯一認可她能活下去的人，就像是黑夜裏最後的光，所謂的人，為了這最後一點執念，就是變成瘋子都很正常，換成是我經曆了那一切，我會比她做的好嗎？未必……”</p>
共工饒有興趣看著他：“有意思的評價。”</p>
衛淵答道：“我評價一件事情的時候很簡單，如果我不可能做得更好，那我也就沒有資格去下結論，站在岸上的人，看著淹在水裏的人說，看，真狼狽；吃著肉和麵包的人覺得隻能吃樹皮的人不注意環保。”</p>
“這幫家夥就應該吊在路燈上。”</p>
共工不解：“吊在路燈上？”</p>
衛淵沉思，而後解釋道：“按照修行者的理論，大概等同於貧僧送你去西天的威懾力。”</p>
“嗯，或者說，上古一點的，送他迴爐去見女媧娘娘。”</p>
“哦，有趣……”</p>
共工饒有興趣地問他：</p>
“如果你是那個被淹了的人會怎麽做？”</p>
衛淵沉思：“爬上來。”</p>
“然後一腳把那個人踹水裏，讓他感受下水神的鐵拳。”</p>
共工大笑。</p>
重重一巴掌拍在衛淵的肩膀上。</p>
啪的一聲，衛淵肩膀抖了抖，被共工拍下來的那一巴掌的地方硬生生炸開了一圈白色氣浪，武修的體魄，半邊身子都麻了，衛淵嘴角抽了抽，而共工笑罷，看著前方的河流，道：“不錯，我也不覺得她是錯的。”</p>
祂的微笑收斂了些，很奇妙地多出了一縷神靈的氣度，歎息道：</p>
“也沒有誰是錯的。”</p>
“天吳和人類相處，認可了這些壽命短暫的生靈是祂的朋友，所以甘願離開了山海，削弱了自己的力量，而和人類共生，以我的立場來看，這也同樣沒有錯。”</p>
“作為神而救下了那女子，更不是錯的。”</p>
“而被人類拋棄，被非人所救的女子，在發現天吳越發弱小的時候，竭盡全力去拯救祂，這沒有錯誤，她本就是被人所拋棄殺死的，沒有恨意才奇怪。”</p>
“收斂自己的妖力，想要報恩而來到西湖的那一隻蛇妖沒有錯。”</p>
“努力生活，為貧苦百姓義診的醫生更沒有錯。”</p>
“希望大妖能遠離人類城池的僧人同樣不是錯誤。”</p>
“每一個人都沒有錯，所有生靈都在竭盡全力地為了自己的生命而奔跑著，編織著自己的命運，卻迎接來了這樣的結局，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本身就是錯誤而荒謬的嗎？”</p>
共工平淡道：</p>
“千萬年來，這遼闊大地之上，多少生靈明明竭盡全力活著，卻迎來了一場又一場的悲劇，這是因為，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命運追求，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和旁人矛盾，所以最終會出現沒有人願意看到的結局。”</p>
“如同編織一卷織物，一根根線卻彼此撞在一起，變成了刺眼擁雜而且極為難看的紋路，這就是人間，哪怕是天吳這樣的神靈，卷入其中，最終的結果也隻是隕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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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經曆的這些，往後一定還會出現。”</p>
“這便是人治的問題。”</p>
共工看著衛淵，從容道：“神治則不同。”</p>
“我可以保證。”</p>
“若是神靈治理人間，那麽將不會有這些悲劇。”</p>
“以神靈的力量，執掌帝位，足以看到和幹涉一切生靈的命運，相愛的和相愛的在一起，大地永遠豐收，不會有犧牲，也不會有遺忘，每一個人將會有著最美滿的命運。”</p>
“父母恩愛，從小長大，見到一切都是美好和正確的。”</p>
“美滿的童年，學習最適合自己天賦的知識，擔任最適合自己的工作，在最恰當的時候成婚，擁有最好的一生，見到最好的上司，有最合乎自己性格的朋友，終其一生，不會有衝突和矛盾。”</p>
“所有人的命運，在神的編織下會順著正確的軌跡前行，最終這五千年，下一個五千年，都會編織出最為正確最為美妙的紋路，是任何人都不會否定的，強盛而美麗的曆史，衛淵啊，本座問你，親眼看到和經曆了這樣的事情，你還認為，人治會更好嗎？”</p>
水神共工看著他，嘴角勾了勾。</p>
“要不要來我這邊。”</p>
“刑天是特例。”</p>
“人的戰神，可是無法長生的……”</p>
PS：今日第一更…………三千字</p>
很可惜，昨天的更新還是有各種的疏漏和不足之處。</p>
畢竟隻是衛淵所見到的某個故事，穿插迴憶似乎又太冗雜了些，</p>
反思成長，汲取經驗，必有所進——</p>
這本書三百萬字不崩就是勝利.JP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