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統治者們開始行動,但是馬飛鵬卻對此一無所知。


    舊勢力的“試探”之後,時間已經過了兩個月,似乎是覺得馬飛鵬的做派很是“乖巧”,沒有其它公國也沒有用什麽“討迴騎士階級的榮耀”一類奇奇怪怪的理由借口找上門來。馬飛鵬的記憶又跳轉了己此,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情,因此也便不值一提。


    最起碼,在當時他覺得是小事情。


    “這次我把你們召集起來都知道是什麽問題了就算你們不知道,但你們現在也大概知道了。”


    二十四個人圍著一張圓桌坐好,身穿華麗服飾的馬飛鵬神情肅穆地說道。聽完開場白,其他人臉上也多出了一絲緊張和嚴肅。


    “畢竟這外麵鬧得這麽歡騰呢。”馬飛鵬歎了口氣,拉開了窗簾。


    皇宮是沐王國的老皇宮,馬飛鵬作為新生nn的帝王當然是理所當然地住進了裏麵用作辦公。而在皇宮麵前的廣場裏,此刻熙熙攘攘攢動著的黑影,赫然是高舉牌匾大聲謾罵的人民群眾。


    “舊貴族!”


    “人民不需要叛國賊!”


    “讓惡心的牛虻滾出去!”


    “公審連!送上絞刑架!”


    諸如此類。


    “那麽現在開始會議。”馬飛鵬肅然道。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會議場中的一人連忙站起身來,為大家做背景講解。


    “陛下,目前帝國的情況已經到了非常不樂觀的境地了。據我們目前的不完全統計,我們這個星期以來一共在境內爆發了15場大規模的n活動、4場未經批準的s遊行、42次非法聚會,甚至還有一場罷工。”


    聽到最後那個詞報出來,馬飛鵬的眉頭很用力地抖動了一下。


    罷工真是能耐了啊。


    不比那什麽勞什子的n遊行,罷工對於一個nn來說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啊。前者也不過在是說說而已,但是後者可就真的是在動手了啊。


    總而言之,情況相當不樂觀。


    “他們的要求呢?”馬飛鵬抬起眼皮,提問道。那人稍作停頓,深唿吸一口之後才勉強開口道:


    “他們的訴求是驅逐我們境內的全部貴族。”


    刹那間,會議室裏的空氣流動好像全部完全停止了那麽一瞬。所有人都屏住了自己的唿吸,沒有人敢多動彈一下。


    “然後他們還要我們徹底解決我們半個月以前發生的那件事情首先我們應當查出真兇,然後揪出他身後的一係列牽連者,最後給他們應有的處分。”仿佛是覺得事態還不夠糟一般,站起來的那人又補了一句道。


    “唔”馬飛鵬從喉嚨裏微聲咕噥著。


    所謂“半個月以前”的事件,指的其實是一道醜聞,一道醜到不能再醜的醜聞。據民流言所說,有帝國中高層在大型商務活動中公然吃敵人留給這邊的迴扣,幫著肮髒腐朽的“舊勢力”吸自己人的血。對於一個紅色nn哪怕是修正主義的紅色nn來說,這無疑是等於公然叛國!


    “那麽,人查出來了嗎?”馬飛鵬又道。


    “人已經查出來了。”那人沉聲道。


    馬飛鵬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講,但是在他開口之前,他就已經從自己的記憶中得到了答案


    “經過我們調查,上次通敵案的主謀就是上次幾名舊貴族中的一員除此之外,這個會場內的某些人也有參與善後一類的情況”


    “這個會場中的某些人也有參與”這句話的確是引發了一場小小的騷動,但作為會議的主導者,端坐於主座中間的馬飛鵬卻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


    “那麽,關於這一點連同誌。”馬飛鵬眼神微移,最終緩緩聚焦在會場中的某人身上,“你覺得我們的同誌最後所說的藏在我們中間的人,又會是指哪些人呢?”


    被馬飛鵬點到的那名成員一言不發,雙眼緊緊盯住麵前的桌子。但是在場任誰都知道,馬飛鵬口中的“哪些人”中當然有這位同誌的一個名額!


    畢竟在外麵那些人的牌子和口中,“公審連”的比例也算是不小了呢


    “站起來,連同誌,現在的情形,已經不允許你繼續坐著了。”


    馬飛鵬說話的時候語氣很是平淡,聲音中似乎沒什麽情感也沒什麽力氣,但所有人都聽得出來,他這話已經說得非常重了。


    當然這也意味著接下來肯定少不了一陣腥風血雨。


    被sn點名,被稱作“連”同誌的年輕人馬上作應,然而在他的臉上,卻是帶著一股完全不自然的緊張和一絲愉悅?


    “連同誌關於外麵這些人指責你通敵叛國,你有什麽話要說。”馬飛鵬神情冷漠,鷹一般銳利的雙眼死死地挖在麵前年輕人的臉上。


    “這”


    說話間,會場中有幾人神色緊張地望向了兩人的方向,眼神慌亂不安。但不同於這些賊眉鼠眼的家夥,在場更多的人卻是表情肅然,“公正”的眼神在後者身上來迴掃視著,似要將其徹底活剮。


    “關於這一點我沒什麽好說的!”被點出來的那人咬著牙,狠狠道,“陛下,做了就是做了,多說亦是無用,承擔後果便是我自願接受一切懲罰!”


    “無恥!”前者的話音未落,隊伍中的一人馬上站起身來,大聲斥責道,“你以為你自願受罰就能洗脫你身上的全部罪惡?你可知道你對帝國造成的損失就算是砍了一百個你也彌補不迴來!”


    懲罰有什麽意義?重要的是怎麽彌補損失的東西!損失掉的東西無法彌補,那就算是砍人的頭又有什麽用!


    “好一個接受一切懲罰!你自己倒是說說,你造成的損失要用你怎樣的懲罰才能彌補迴來!”又是一人起立,對著那人口誅筆伐。就仿佛是他開了這個頭一般,會場內的叫罵聲


    “肅靜!”眼看大會就要變成罵街大戰,馬飛鵬不由眉頭緊鎖,怒聲喝道。一聲雷霆怒吼過後,在座眾人皆是不由縮了縮自己的脖子。馬飛鵬壓迫性十足地在眾人身上掃視了一圈,最後伸手點在了麵前那人的身上


    “你,流放境外,剝奪全部家產,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沒有一個人反對。


    “來人,押下去!”


    一陣刀兵的亮光閃過,那人轉瞬間便被拖了出去,那人的身影


    “事情解決了嗎?”馬飛鵬迴過頭來,對著最先開口的那人淡淡道。後者咕嘟咽了聲口水口水,勉強點了點頭。


    馬飛鵬頷首,大手一揮:“那就散了吧,今天我有點煩。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找我。”


    但有人似乎還有人有話要說。


    “陛、陛下,那我們呢?”眼看大家已經稀稀拉拉地準備散場,幾個衣著華麗的家夥立刻站起身來。他們神色慌張,四肢有些發顫。


    “你們?”馬飛鵬的眼神緩緩聚焦在這些貴公子們身上,“你們問我,要拿你們怎麽辦?”


    他的眼神語氣充滿了嘲弄,仿佛在說“這群猴子真好笑”。聽到他們開口說話,本來都已經快出了會議室的其他人也不由轉過了身子,朝著他們逼迫般圍了過來。


    馬飛鵬悠悠道:“我們剛才說的話,你們都當了放屁是麽?事情的經過已經再明顯不過,你們居然還要問我拿你們怎麽辦?”


    衣著華麗的貴公子們皆是臉色一白。因為在此時的他們心中,他們已經對自己的命運有了一個相當不好的預測


    這群家夥不是別人,正是那些舊貴族們家裏派出來的代表。至於那些貴族本人,估計早就躲在家裏收拾東西,隨時準備跑路了吧?


    又或者說,是準備“兵變”呢?


    “憲兵總長呢?”馬飛鵬朝著周圍瞥視了一眼,一人立馬站出來應聲。


    “臣在。”


    “立馬集結,目標應該不用我說。”


    “是。”


    憲兵總長殺氣騰騰地走出去了,留下貴族們臉上一片慘白。


    “對於你們這些蛀米蟲首惡分子全家抄斬,教唆犯罪全家抄斬,但凡有所關聯卻又不知情者也一並全家抄斬!”


    馬飛鵬稍作停頓,鷹一般銳利的眼神直直頂在貴公子們臉上:“對於這個結果,你們可有意見?”


    “撲通”,那是膝蓋跪地的聲音,然後,便是人類在絕望和驚懼交加中畢露的醜態。


    “陛下,請問在此次事件中老老實實沒有作奸犯科的舊貴族,我們又該怎麽處理?”仿佛是覺得事態還不夠糟糕不夠殘忍一般,馬飛鵬身旁的又一位議員好死不死地又提了一嘴,馬飛鵬掃了後者一眼,開口道:


    “你覺得該怎麽處理?”


    “他們來時既是結伴而行,平日定然免不了來往密切。而險好友之於不義者用心亦為不善,所以依臣所見,此人等理當判處流放,沒收全部家產,終身不得迴國。”


    馬飛鵬頷首:“好,那就依你說的辦。”


    馬飛鵬最後轉過頭來,雙眉微蹙:


    “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拿下!”


    望著眼前的鬧劇,馬飛鵬淡淡轉過頭來,對身旁的宣傳部長道:


    “至於時間就定在三天後吧,宣傳要做到位,聽見了嗎?”


    “是!”


    “哼有本事了。”走出會議室,馬飛鵬立馬露出一抹冷笑,“和我玩這一套厲害,但很愚蠢。不過不得不說,效果很好。”


    不得不說,馬飛鵬對這場由己方貴族們自導自演的好戲當真是相當的滿意啊!


    “佩服,佩服,不得不說,你們這一手玩得當真是又讓我欽佩又讓我欣慰啊。不惜抹黑自己也要為國分憂我自己都想不到我的手下們竟然還能如此能幹!”


    馬飛鵬早就看出這些高層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的把戲了,他的腦子可是聰明的很,隻要稍微挖掘一下自己的記憶,他當然可以從事件的經過中看出不少的蛛絲馬跡。這次的事件,他當然是再清楚不過!


    貴族來了他們當然不可能不收,因為“遊戲規則”就是這麽定的。但若是這群家夥因為某些問題自己作了死,那馬飛鵬把他們全部砍頭貌似也沒什麽問題吧?


    想砍一個人的腦袋最好的借口就是“叛國”。但若是直接算計他們的話,這個恐怖的帽子多半是很難扣上去的,所以沒辦法,這些為國分憂的好青年們毅然選擇了釣魚執法的方式,勾引這幫舊貴族上鉤。而且為了減少變數,這幫家夥肯定會瞞著自己單幹。但是如此一來的話,那個負責當“誘餌”的成員也等於是自己把自己的腦袋交到了馬飛鵬手上!


    “但是你們的破綻也很大啊流放這麽輕的懲罰居然沒有一個人反對,嗬嗬你們還是嫩了點。”


    幾分鍾前還一臉義憤填膺,後麵聽到流放卻沒有一個人作聲了,這種事情真的是怎麽看怎麽不正常最起碼,你們好歹派幾個演員象征性地反對一下吧?


    “罷了,也許這是你們對我的一種暗示吧。”馬飛鵬搖了搖頭,到一個房間叫了個侍從出來:


    “你,替我去轉告一下負責流放一事的人,告訴他們做他們想做的事情就好。”


    這話有兩重意思,第一當然是告訴他們照顧一下那舍己為人的連同誌第二則是告訴他們,“關於這些貴族,你們想怎麽弄就怎麽弄。”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們想在押送路上給他們弄出了個什麽的“叛逃”一類的罪名按上去再順帶著砍幾個人頭的話,那就隨你們便。u看書ww.uukanshu ”


    馬飛鵬接納舊貴族是為了圖省事,但現在人民留不下他們的話,馬飛鵬放棄他們也無所謂!


    馬飛鵬的屁股,當然是坐在我自己的板凳上!”


    “投機倒把的時代也該過去了,接下來也該到宏圖霸業了!”


    恢複經濟僅僅用了一年,情緒高漲的人民對生產的積極性是馬飛鵬萬萬沒有料到的,僅僅過了一年,一支五十萬人規模的龐大軍隊就此誕生。這隻強大的軍隊四麵開弓,將周邊各國接連吞並,更多的領土就意味著更多的收入,而更多的收入當然就意味著更多的軍隊!


    攀科研?抱歉馬飛鵬從來沒想過這檔子事,現代的基礎設施建設最少也要15年才能看得出成效,中世紀便更不用提。若是暴兵擴張能在10年結束戰鬥,那我為什麽非要拖到30年?


    暴兵!擴張!兼並!剪羊毛!再暴兵!模板化的套路,帶來的卻是堪稱恐怖的收益!短短12年後,這片大陸的一大半領土都被馬飛鵬納入麾下!


    在此期間,唯一讓馬飛鵬覺得有些可惜的是洛姆王國的官方軍迄今沒能壓住nn,而且古也在nn中失去了音訊不知所蹤。對此馬飛鵬稍作感傷了一會,但隨即便將其拋之腦後。


    又過了五年,隨著大陸上最後一麵尚且獨立的旗幟緩緩落下,一個空前強盛的大帝國就此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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