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米沙出場了,現場掌聲雷動,半個主場的優勢確實不是浪得虛名的。


    戈米沙的教練就是他的爸爸戈軍,在場邊牽著自己兒子的手,戈軍微微發顫。


    “兒子,這是你最後一次參加冬奧會了,你也31了,盡情去比賽吧。”


    戈米沙因為是混血兒,看起來是娃娃臉,但是不知不覺他其實也不小了。


    “爸爸,謝謝你。”


    “去吧,這裏也是你的祖國。”


    戈米沙心中熱血難平,十幾年的花滑生涯,他始終不溫不火,是國際男單二線的實力,上次在平昌,他不會四周跳,而這次他希望能完美的比一次吧。


    “戈米沙,代表烏茲別克斯坦,他本賽季的短節目音樂是改編了。”


    戈米沙最近幾年的音樂變化還是很大的,原來是偏流行樂的,現在都是經典了,上一次在平昌,他選擇的是。


    音樂響起。


    現場很多人的記憶都被拉迴到過去。


    “戈米沙開場就會做後外點冰4周,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冬奧會的舞台上做這個動作。”


    戈米沙隨著音樂舞動自己的身軀,腳底下的步法嫻熟,對於表演,戈米沙也是駕輕就熟了,他唯一的不足就是跳躍,但很可惜,現在的國際滑聯對跳躍是非常看重的。


    “開場第一跳很關鍵,hold住啊。”


    起!


    戈米沙的起跳比較充分,用刃很準,高度也夠。


    落!


    “旋轉好像稍微有一點不夠,但還好。”


    陳露的眼睛還是很毒的,其實長期看花滑的專業人士一般是不需要慢動作迴放的。


    戈米沙不為所動,馬上開始了旋轉。


    音樂很翩然,俄羅斯音樂大多是這樣的,總是帶著一點傷感的,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如果是20歲的戈米沙,應該是駕馭不了這樣的音樂,但是現在完全可以了。


    旋轉。


    接續步的配合都非常棒。


    戈軍很緊張,戈米沙是個要強的孩子,他希望自己兒子最後一次能順利吧。


    起!


    阿克塞爾3周。


    落!


    稍微踉蹌。


    好像對於有些運動員來說,阿克塞爾跳確實是老大難的問題,比如陳偉群也是這樣。


    戈米沙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麽,那就是綻放。


    花滑運動員的生命就如夏花一般燦爛,也許有40歲的足球、籃球運動員,但是一定沒有40歲的花滑運動員,這就是這個項目的殘酷性。


    或許就是因為短暫,所以燦爛,所以每個人才會更加珍惜自己的職業生涯。


    勾手三周接後外點冰三周。


    戈米沙完成了最後一個跳躍,音樂落下,戈米沙跪在冰麵上,他完成了四周跳。


    對於最後一組的選手來說,四周跳是家常便飯,但是對於二線男單來說,四周跳真的很難。


    現場觀眾起立鼓掌。


    “太棒了,戈米沙或許不能站上領獎台,甚至進不了表演滑,但是他今天依然是英雄。”


    戈米沙站了起來,滑向自己的父親戈軍,“爸爸,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戈軍老淚縱橫,“我當年沒有選錯路啊。”


    其實很多次,很多次,戈軍責怪自己讓戈米沙選擇了花滑,如果在中國或者俄羅斯好好讀書,考大學,那或許是更好的,比如花滑一點一滴的生命太短暫了,值得嗎?


    但是這一刻,答案揭曉了,值得!!


    陳露流淚了。


    “戈米沙不容易,其實他隻比喬羽小兩歲,1991年的孩子。”


    “現在90後已經不能叫孩子了。”


    “哈哈,時間過的太快了,我退役的時候,戈米沙確實還是個孩子。”


    後場準備區,喬羽打開手機,很多冰迷寫到:“戈米沙太不容易了,考慮他東北話十級的份上,我們給他點讚吧。”


    噗。


    據說戈米沙的東北話說的比俄語好很多,甚至比很多東北人還好。


    喬羽寫到:“其實競技體育沒有輸家,每個人都是偉大的,就像金字塔少了基座的話,那也不可能有塔尖,為戈米沙,為所有人喝彩吧。”


    戈米沙之後的幾個選手也都有四周跳,質量參差不齊,有的做的很漂亮,也有失敗的。


    “四周跳、3a,再加一個連跳,這可是索契冬奧會的時候,羽生結弦的難度了,但是現在還是第三組的選手就拿出來了。”


    “不過一般情況下,前麵出場的選手藝術分是打不上去的。”


    這算是一個潛規則了,陳露很清楚,為什麽大家都爭最後一組出場,原因其實是很簡單的,那就是越往後出場的選手,藝術分往往會打的高一點。


    第三組結束了,戈米沙暫時排在第一,而馬上要出場的兩組選手裏麵就有可能有能登上領獎台的選手了。


    “我們為大家介紹過的埃洛霍夫,也就是青年世錦賽的冠軍,他就是在即將開始的這組出場。”


    “我們期待一下,俄羅斯很久沒有一流的男單出現了,u看書 .ukanshuom 這次俄羅斯男單也是背負著巨大的期待。”


    澆冰環節,央視記者在kiss`and`cry區采訪了戈米沙。


    “聽說你的東北話是十級,那我們就用漢語采訪吧。”


    “你丫說其他的,我也不會啊。”


    “哈哈。”


    記者被逗樂了,戈米沙從小在中國訓練,這個大家都是知道的的,但是此前還沒有人專門采訪過他。


    “對自己的表現滿意嗎?”


    “滿意,我也就這水平了。”


    “別那麽說,很棒了,明天還有自由滑的比賽。”


    “謝謝了,我爭取能進表演滑吧,也就是前六,但是現在的男單競爭確實太激烈了,我也有些無奈。”


    “哈哈,你的東北話確實是十級。”


    “那退役之後我可以考慮在東北教人說俄語,或者去俄羅斯教人說東北話。”


    “我看行。”


    這些畫麵是同步直播的,也就是說陳瑩和陳露都能看到的。


    “哈哈,戈米沙是太可愛了。”


    “陳露,你的口音是改過的吧,能不能也來一段東北口音的解說。”


    “哈哈,我還是不要了,我好不容易成為解說的。”


    歡樂。


    在最後一組出場之前,一切都是歡樂的,因為暫時還沒有壓力。


    後場。


    羽生結弦聽著音樂,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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