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玉珩隻覺自己的鼻尖發癢,忙不迭的轉開目光,耳尖卻忍不住悄悄地紅了起來。


    兩個人雖然在同一張塌上睡了許久,可是他怕自己忍受不住唐突了娘娘,每次親吻之餘最多也就是抱一抱,從來不曾唐突。


    突然直接的麵對了這樣誘人的美景,他險些直接飆出鼻血,在她的麵前丟人。


    就算轉開了頭,那動人的風光仍舊在他的眼前不斷地迴放,加上上次離開之前她故意展露那水紅色小衣……


    他的鼻尖更癢,克製不住的一張俊臉都布滿了紅霞。


    寧詩婧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現在的樣子心中也忍不住窘迫,見到他這副模樣的時候卻奇異的鎮定了下來。


    現代戀愛婚前性行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況去海邊的時候比基尼滿大街都是。


    她每次害羞窘迫,與其說是真的介意被親近,還不如說是因為那個人是他,所以對他的所有舉動都心動害羞,夾雜著羞澀的期待。


    這會兒他比她還要害羞,她反倒更放得開一些,眼睛轉了轉,突然抬手扯開在脖子後麵的係帶,將整個肚兜兒扯了出來。


    然後,寧詩婧紅著臉,嘴角卻帶著壞笑,突然喊了一聲:“鍾玉珩,你看。”


    被叫到名字下意識地看過去是人的自然反應,更何況麵對她的時候鍾玉珩根本沒有防備,自然也是條件反射的看過去。


    白色裏衣遮不住的雪峰露出一點邊角,而她素白的手上正捏著一片小巧而精致的白底繡梅花的精致布片,絲滑的細帶垂在她纖細的皓腕上,一時叫人分不清到底是那個更誘人一些。


    瞳孔急劇收縮,鍾玉珩的臉頓時更紅,快速地閉上眼睛,偏過頭低吼了一聲:“娘娘!”


    她這樣鬧,就不怕他控製不住,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情?


    他家娘娘到底是怎麽迴事兒,來了避暑山莊之後,突然之間路子這麽野的嗎?


    再這樣下去,娘娘明日怕是下不了床榻了。


    見到他這副羞惱的模樣,寧詩婧笑得渾身發抖,擱下肚兜兒一邊掩好自己的裏衣,一邊顫的搖椅晃晃蕩蕩,承擔著兩個人的體重發出曖昧的“吱嘎”聲。


    她當然不害怕了!先不說他缺了點兒部件兒隻怕是有心無力,就算他是個完整的男人,美色當前,當她就真的是什麽聖女不成?


    不過……寧詩婧壞心的想,男女之間那點事兒,又不是隻能靠那個東西,看來她也該叫下麵的人幫忙弄點東西迴來。


    鍾玉珩不知道他家端莊正直的娘娘腦袋裏都在想什麽難以啟齒的東西,聽她笑得開懷,又是羞惱又是無奈,隻能閉著眼睛歎氣道:“娘娘,別鬧了。”


    那模樣,真是說不出的可憐、弱小又無助。


    卻不知道他這會兒跪在搖椅上,玉麵微紅、長睫顫抖,烏發散落在紅袍上的樣子擱在燭火下到底有多麽的勾人,整個人都在源源不斷的散發著荷爾蒙。


    寧詩婧忍不住想,不能等了,明日就該吩咐下去叫人偷偷弄了東西進來。


    她越發想笑了,手指繞住他一縷微涼的長發,在指尖卷了卷,才含著笑意道:“好了,不逗你玩了,睜開眼吧。”


    烏黑的眼睫小心翼翼的掀開,鍾玉珩看著她不知道是笑的還是羞的一片粉紅的桃腮,快速地瞟了一眼她的胸前。


    裏衣已經被她整理好了,少了肚兜兒的阻隔能夠清晰的看到其中的峰巒起伏,不過相比於剛才的衝擊,這會兒倒還能接受。


    不好多看那個地方,鍾玉珩收迴目光,不知道是該鬆一口氣,還是該感覺到失落。


    他慢慢的直起身子,想要下了搖椅再跟她說話,然而不等動作卻突然被抓住了胸口的衣襟。


    寧詩婧笑吟吟地仰頭看著他,問道:“你就想這麽起來?”


    “娘娘想臣怎麽樣?”鍾玉珩沒脾氣的問她。


    她平日就已經讓他心動不已,恨不能將自己有的全都送到她的麵前,這會兒她像是個迷人的妖精,更是叫他想把自己的命都給她。


    她這樣好,他能有什麽辦法?除了寵著好像也沒有別的好主意。


    寧詩婧柳眉擰了擰,惡人先告狀地抬起一邊胳膊,擼了擼袖子控訴道:“你這麽重,身上的骨頭又這麽硬,剛剛跌倒的時候撞疼我了。”


    完全不顧他好端端的到底為什麽跌倒,理不直氣也壯的無理取鬧。


    其實他就算跌倒的時候,也十分注意不要弄疼她,牽著她的那隻手穩得像是沒長在身上,為了不碰到她整個人是結結實實地把所有重量都壓在自己的膝蓋上。


    偏偏她的一身皮肉都是精養出來的,一點點力道都受不住,他不過是從旁邊擦過去就在胳膊上留下一塊紅印兒。


    這塊紅印兒其實輕的也可以忽略不計就是了。


    鍾玉珩看著她凝脂般的藕臂上這一點紅暈,卻沒一點反抗,甚至誠心實意地心疼道:“都是臣不好,沒有分寸。娘娘可還疼嗎?”


    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玉臂,像是恨不能掏出藥來給她揉一揉。


    寧詩婧咬著腮幫子忍笑,故意道:“疼,疼得可厲害了。”


    “是不是傷到了骨頭?”信以為真,鍾玉珩皺起眉心下微急,就要起身:“臣去請太醫。”


    “慢著!”寧詩婧哪兒能讓他這麽走,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道:“不用去請太醫,一會兒就好了。但是……你弄傷了我,我要罰你。”


    鍾玉珩頓了頓。


    就算是笨蛋也看出她是故意的,更何況他本來就機敏非常,隻是過於緊張她才會懷疑自己剛才沒掌握好力道傷了她。


    偏偏她仰頭看他的時候,茶色的瞳孔裏洇著笑意,亮晶晶的像是滿含期待的貓兒,粉嫩嫩又十分柔軟,尾調拖長像是在撒嬌。


    這誰受得了啊?


    更何況他本也不打算拒絕。


    因此他隻能無奈的歎口氣,認錯態度良好地道:“是,都是臣的錯,臣太魯莽了。娘娘要怎麽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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