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沒有……”輕舞不擅權術,心思純粹,鳳瑟鳴三言兩語,卻咄咄逼人,輕舞便招架不住。


    皇上皺眉,冷聲道,“輕舞,你會醫術,這個又怎麽說?”


    “皇上,奴婢行醫是為救人,卻從不害人。”輕舞衝口而出。


    素暖望著輕舞,眼眸噙笑,波光瀲灩。


    輕舞這番話,讓她倍感自豪。


    錦王猶疑片刻,忽然邁步上前,道,“父皇,輕舞確是會醫術。”將袖子裏的方子遞給皇上,又道,“這是輕舞適才為兒臣開的方子。父皇可請禦醫來看看,這方子可否對兒臣的病症?”


    皇上狐疑的接過來,卻看到上麵的字體雋逸非凡,與禦醫們用的字體截然不同。


    又覷了眼錦王,錦王的為人他最是了解,他與其他皇子不同,他眼裏是清明,心中是山河。他可以不信任何人的話,可是錦王的話,卻讓他深信不疑。


    隻是,錦王既然讓他請禦醫,想必對此事也是有些猶疑,想要再次應證一下。遂命令旁邊的元德公公,“去,叫何太醫上殿。”


    “諾。”元德公公邁著小碎步匆匆而去。


    素暖趁機打量著皇宮,這雕梁畫棟,金碧輝煌。這做工堪稱鬼斧神工。裝飾品都是天然的珍珠瑪瑙,原木柱子上用金子鑲嵌了一層……素暖在腦子裏默默的算著成本,忽然兩隻眼睛放出貪婪的光芒。


    臥槽,如果她把皇帝老兒麵前那隻黃金玉璽給偷走,她就發財了。


    錦王不經意瞥見一旁的錦王妃,一臉醉生夢死的惡心樣,受不了她主動離她站遠了幾步。


    素暖覺察到旁邊山一樣巍峨的男人走了,小碎步挪了上前,雙手拉著他的衣袖,死死不放。一副依依不舍,恩愛複加的模樣。


    錦王臉色由紅轉青——


    “傻子,放手。”冷聲嗬斥起來。


    素暖覺得委屈,兩行熱淚簌簌而下。本就是楚楚可人相,這麽無辜委屈的神情,瞬間讓鐵石心腸的錦王無轍了。


    “哭什麽?不準哭,再哭就揍你了?”出口,聲音卻極為惡劣。


    臥槽,以為她嚇大的?


    素暖舔著臉瞪著他,有本事就揍我啊?不揍我你是孫子。


    錦王眉眼抽了抽,他沒看錯吧?這傻子還蹬鼻子上臉了?這表情赤果果的挑釁他啊?


    他揮起拳頭——


    素暖忽然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啵了一口。


    要怪,就怪他秀色可餐,惹人犯罪。


    錦王頎長的身軀,瞬間硬化如雕。


    皇上正品茶,看到自家那個從來眼睛都是長在額頭上的自大狂兒子被個傻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一口茶給噴了出來。


    偏偏罪魁禍首的素暖,卻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似得,繼續裝傻充愣。


    眼神迷離,渙散……ok,傻相出爐。


    錦王憤憤然瞪著素暖,看到她一臉傻相,再想到這樣的傻子剛才竟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親自己,真想一巴掌拍死她的節奏。


    輕舞忍俊不禁。


    “何太醫到!”就在這氣氛旖旎的當頭,元德公公的聲音傳進大殿。


    素暖瞥見大殿裏走進來一個穿著官服的年輕美男子,瞳孔不由自己的放大。


    臥槽,美男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何太醫,你看看這方子,可對錦王的病症?”皇上將方子遞給何太醫,何太醫畢恭畢敬雙手捧下來。


    看到那雋逸的字體,臉上浮起激賞的神色。


    再看那方子,激賞轉驚駭,最後是驚歎連連。


    “皇上,不知此方是何人所開?”


    “何太醫,此方有問題嗎?”皇上問。


    何太醫解析道,“若是出自庸醫之手,此方可害人。若是出自神醫之手,此方可救人。此方用的附子,草烏本是毒物,所以一般的醫生絕不敢用。除非炮製熬製方式,用量得當,這毒藥也變成了良藥。”


    皇上大悟。


    何太醫又道,“皇上,隻有醫術高超者,才敢如此用藥。”


    皇上了然,點頭,朝他揮揮手,“朕知道了。下去吧。”


    何太醫轉身離去。目光瞥到錦王妃正一臉激賞的望著自己,不覺暗暗驚詫,都說這錦王妃天性癡傻,今日一見,怎麽覺得她渾身透著精明勁兒?


    輕舞會醫術,而且醫術精湛,這似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皇上望著輕舞,“你會醫術,朕相信以你的能力,也能調製出催情香來。鳳大小姐的指控也不無道理。除非你能洗脫自己的嫌疑,證實你和催情香毫無關係。”


    鳳瑟鳴一臉嘚瑟的望著輕舞,輕舞要洗脫自己的嫌疑,並非那麽容易的事。哼,除非這傻子能開口。


    輕舞忽然淡淡然一笑,道,“皇上,奴婢能證實自己的清白。”


    此言一出,眾人唏噓。


    錦王是袖手旁觀者的姿態,隻助清明,枉顧人情。


    錦王妃又是個傻子,還是個啞巴。


    她一個小小的奴婢,沒有主子幫襯,如何翻身?


    長跪地上的霽王和鳳瑟鳴麵麵相覷,四目相接,霽王是驚惶不安。鳳瑟鳴是淡定自若。


    輕舞徐徐道來,“皇上,錦王妃可為奴婢作證。”


    “她是啞巴?怎麽替你作證?”皇上臉上升起一抹疑色。


    輕舞泰然自若,“皇上,錦王妃的啞,不過是被人下了毒而已。並非天生啞巴,奴婢已經將錦王妃的啞疾治愈。”


    “可她還是個傻子?”皇上道。


    輕舞瞥了眼目光渙散卻渾身凜然的錦王妃,道,“皇上,傻子的話,才足以讓人相信。”


    皇上沉吟不語,卻將目光瞥向素暖。


    禦案上,還擺著從鳳瑟鳴房間裏搜尋出來的催情香香囊。


    錦王瞥了輕舞一眼,立即明白過來她的用意。錦王走到禦案前,拿起香囊,又折迴素暖身邊,在她麵前晃了晃,逗弄道,“王妃,你看這個,喜歡嗎?”


    素暖看到香囊,忽然發狂了似得奪過來,拚命的捂在懷裏。嘴裏嘟噥著,“這是我的……”


    爭奪香囊之際,素暖的手指甲將錦王的手劃了一道血口子。錦王怒不可遏,“傻子,你能端莊點嗎?”


    素暖遞給他一個彪悍的眼神。


    臥槽,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錦王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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