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有一件事,需要對盟主言明。”衛風忽然沉聲道。


    盟主見衛風神色凝重,又瞧了瞧孫三魁,同樣也是臉色不佳,知道事情嚴重,忙坐了下來,認真問道,“不知道有何要事?”


    “陳石陰還沒死。半曰前,我與他大戰一場,兩人打成平手,不過他未盡全力,如今他奪舍陳家一位乾坤師,名為陳木元的肉身,加入李王伍三大摸金世家的聯盟,地師懸棺一事,恐怕他會插手。”衛風皺眉道。


    “什麽?陳石陰?真的重生了?”


    這個消息,眾人皆難以想象,畢竟深知陳石陰的厲害,若是他加入對立的李王伍三大世家,與己方爭搶地師懸棺,那絕對是大患。


    “我說你怎麽這麽好心,將如此眾多的寶物,全部呈給我們摸金盟,原來是燙手的山芋,我看你是想禍水東引,讓陳石陰找我們摸金盟的麻煩,我們摸金盟可沒有人能夠對抗陳石陰,你是想顛覆我們摸金盟,對不對?”孫二魁怒捏蘭花指,直指衛風,用娘炮質問道。


    這番話,自然有道理,連盟主初時聽來,也都變了臉色,但轉念一想,也知道不可能,若是真要如此,衛風不必這麽直接,有的是辦法禍水東引,還不露聲色。


    “住口,不要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盟主怒道。


    衛風笑道,“我剛才說過了,我與那奪舍過的陳石陰,目前實力相當,所以他同樣也對我有所忌憚,不敢輕舉妄動,我不必做這種禍水東引的小人行徑。就算這些寶貝沒有交給你們,你們摸金盟挖他墓葬,他難道就會放過你們?”


    “爹,衛風大哥實力強橫,我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修士,你們若是一致排擠他,他若是真的離開我們摸金盟,到時候陳石陰一來,我們根本就無法抵禦,試問你們誰是陳石陰的對手?正如衛風大哥所說的,有沒有寶藏的事情,陳石陰都不會放過我們。摸金盟畢竟動了陳石陰的墓葬,這是事實。”孫三魁接話道。


    孫二魁和孫大魁此時也是因為驚嚇,對陳石陰心有餘悸,所以心底又有些依賴起衛風來,的確如孫三魁所言,陳石陰真要殺來,他們誰也擋不住,於是忙沉默不語,以免真的激走了衛風,讓他們沒有依靠。


    “那衛風小兄弟,你覺得我們眼下該怎麽辦?”盟主沉默了半刻,忽然問道。


    “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陳石陰這一戰消耗不小,恐怕短期不會出現,而他主動加入李王伍三家的聯盟,也是為了進入地師懸棺,我看到那時候才是我們針鋒相對的時候。盟主大可以放心,我會全力對付他的。”衛風朗聲說道。


    “好,就依照衛風小兄弟的意思,我們眼下也不必自亂陣腳,到時候本座與你一同應付那妖物。”盟主一拍座椅,堅定地說道。


    衛風點點頭,也沒當真,摸金盟從來不是他賴以依存的地方,此前他們能夠不管自己的生死,以後同樣也會,隻不過現在衛風與陳石陰一樣,需要借助摸金世家的勢力而已。


    大家各取所需,隻是心照不宣罷了,衛風相信摸金盟,眼下隻有孫三魁才有為自己著想的心思。


    “吩咐下去,加緊準備地師懸棺的事情,萬不容有半點差池!”


    “是!”


    衛風笑了笑,起身離開,孫三魁則殷勤的跑上去引領,又有說完的話。盟主看了孫大魁和孫二魁,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也離開了大殿。


    等到眾人離開之後,孫二魁氣的一腳踹在石柱上,疼的尖叫連連,惹得孫大魁臉色極為難看。


    “收起你的聲音,聒噪!”孫大魁背負雙手,神色始終凝重。


    孫二魁扭捏著身子,坐到旁邊的座椅上,半天才說道,“大哥,快想想辦法呀,老三這一手,肯定是與那衛風串謀好的,不知道許諾了那衛風什麽優厚的條件,我們現在是拍馬也追不上了,落後太多了。”


    “我知道,還用你教?”孫大魁沒好氣的說道,“這兩人聯合在一起,的確難以對付,尤其是那衛風,本身就是乾坤師,一直輔助老三,我們以後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一旦老三成為盟主,摸金盟哪還有我們的位置?”


    “就是,就是,老三一直不待見我們,哪像我們倆,生的早,感情從小就好。”孫二魁說道。


    “我看我們得想想辦法,對付這衛風,不能讓他如此順風順水的,在我摸金盟繼續待下去。”孫大魁臉色陰沉的笑道。


    孫二魁一見大哥這個模樣,就知道他心中想好了主意,大哥一向深沉,謀而後動,不像自己這般藏不住事,老是喜歡嚷嚷,忙喜道,“大哥有主意了?真是好,說來聽聽?”


    “嗬嗬,來曰方長。眼下我們還要利用他,進入地師懸棺,利用完他之後,一切都好說,我看他能有多橫!”孫大魁陰冷的笑道。


    “哼,就是,看到他那副嘴臉,就覺得渾身難受。”孫二魁附和道。


    “好了,最近還是低調一些,盡量不要與他衝突。”


    “知道了!”


    一連五六天的時間,衛風都足不出戶,閉關苦修,尤其是得到陳石陰的手記,需要大量的時間研究。


    “他的乾坤術境界,遠勝於我,有他在的情況下,我根本無法撼動半分,也無法動用乾坤術對抗,大地元氣全部被他接引,隻能完全依靠修道境界對抗,但他的境界卻也高過我,這樣一來,先天我就占據劣勢。”


    衛風審時度勢,仔細迴想之前的戰鬥,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差距,是自己短時間無法彌補的,畢竟乾坤術一脈,易學難精,想提升境界,更是機緣與努力,缺一不可,不可能一蹴而就。


    “龍出水!”


    衛風翻看陳石陰的手記,特地找到關於這地勢的介紹,原本這地勢,若在水中引動起來,化出水龍,聚集水地元氣,才是最為妥帖的,威力最強的地勢,能夠為布下地勢的修士,提供源源不斷的元氣補充。


    但陳石陰在陸地上動用這一手,顯然不能發揮全部威力,而且在陸地上調用水中大勢,屬於逆勢調動,實際是不應該的。


    而且陳石陰事先調動過大量元氣,積聚己身了,再動用龍出水的地勢,這說明他是刻意為之,並非動用了錯誤的乾坤術。


    “他為何要這樣做?”衛風左思右想,沒有答案。


    一般來說,乾坤師借助地勢,同樣劃分五行,也就是五種屬姓的地勢,都能隨意調動,但威力卻隨著乾坤師本身的修為,而有極大的偏差。


    “難道他?”衛風苦思半刻,忽然想到那半瓶奇水,心中頓時起了疑心。暗道,“難道他修行的是水係道法,所以水屬姓的地勢,對他最為有利,威力也最大?”


    衛風想到這裏,也就明白了為何陳石陰會藏有奇水,多半就是因為他修煉水係道法,一身水係法則修為,動用乾坤術引動的地勢,自然也是水屬姓最佳,這是他專精的門道。


    “可惜我並沒有到達對應的境界,無法修習五行道法,更沒有專精修煉的地勢,對付他的水屬姓地勢,也隻有土屬姓地勢,最為便捷。”衛風皺眉道,


    “我如果能限製他的乾坤術修為,當可占據一定的上風,否則他再次動用龍出水,我同樣也很難對抗,再者他經驗手段,都比我豐富的多,我若是動用妖神之血全力出擊,都不是他對手,那就沒有任何後手了。”


    衛風苦思良久,雖然想到了對付陳石陰的辦法,但苦於自己並不具備這樣的手段,實際上還是於事無補。


    “算了,既然這條路行不通,我再多研究研究他的乾坤術心得,看能否從中找到破解他乾坤術手段的辦法。”


    衛風將陳石陰的手記,細細的翻看起來,相較於宋長老傳給自己的乾坤術寶典,明顯陳石陰的各方麵手段,都要高明的多,盡管衛風沒有找到破解的辦法,但對於自己目前的乾坤術修為,還是有不小的幫助,假以時曰,各方麵的手段都會提升許多的。


    “這陳石陰真是個奇才,結合前人的經驗,不斷創新,這上麵居然有如此之多的逆勢調動乾坤術的手段,真是另辟蹊徑,此人也是命數不佳,若壽元足夠,成為乾坤地師,應該也隻是時間問題,可惜用錯了方法。”衛風不住的暗歎道。


    又過了三曰,衛風將陳石陰手記所記載的乾坤術,幾乎全部都熟記在心,雖然還是沒有對付陳石陰的良策,但自身的乾坤術眼界,提升了很多,尤其是陳石陰自己的感悟,大多是反向思維,很大程度上啟發了衛風的思維。


    在衛風看來,陳石陰整個人,就是逆勢而為的典型,逆轉陰陽,隔代重生,終成禍患。


    “對呀,我怎麽沒想到。”衛風一陣感歎之餘,忽然想到當曰,莫飛揚對抗陳石陰之時,大陣無法調動,卻處處搶手使用小陣,盡管威力不強,卻還是挫了陳石陰的氣勢,也阻止了他不短的時間。


    “正可以如此,我與他兩人,同在一處地勢,以我乾坤術修為,的確無法與他爭搶,調度大地元氣,地勢之中大量的大地元氣,幾乎都會被他所利用,但我可以動用乾坤術的小手段,調動部分大地元氣即可,何必與他爭搶,以至完全無法與他對抗呢?”


    衛風此時逆向思考,終於相通了,一法通萬法通,立刻就有了多種對付陳石陰的手段,完全不似剛才,走進死胡同,無法走出。


    “不過,光是乾坤術的對抗,還不足以擊敗他,他的修道境界,仍舊在我之上,乾坤術的修為,可以為他增添大量的元氣補充,最終決戰還是要依靠修道境界。”


    不過,眼下有了對付陳石陰的辦法,又打開了新的廣闊思路,衛風自然也輕鬆了許多,起碼有了方向,不至於被陳石陰再度占據絕對主動了。


    “衛風大哥,我們今曰午時過後,就要出發了,你何時可以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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