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也有這麽個漂亮又懂事的閨女多好啊!”


    丫鬟勸。


    “夫人,您不都說了把江小姐當成親生的?”


    時夫人一臉苦澀。


    “那不過是說說而已,她怎麽也不可能是親生的!”


    “人心總隔著肚皮麽!”


    說完她緩了緩語氣解釋道。


    “這也不能怪我!”


    “你別看我現在給她挑夫婿挑花了眼,最後定親的時候,還是得經過她的父母,我的意見不重要的!”


    她神色有些許失落。


    “重要!”


    丫鬟脫口而出。


    “夫人,如果不重要,江家幹嘛送小姐過來?”


    “這千裏迢迢的一個人,對姑娘家名聲多不好啊!”


    時夫人想了想也是,就揮了揮手。


    “算了,現在就先不提這些!”


    “先把年過完吧!”


    那丫鬟點了點頭,笑著拿過美人捶給時夫人捶腿。


    期間她又有些疑問。


    “夫人,按照您這樣說,那今年年後這些宴會,您還帶小姐出門麽?”


    “帶啊,為什麽不帶?”


    時夫人斬釘截鐵。


    和平北侯家的事八字連半撇都沒有,難不成就要我們開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那是不可能的!


    她笑了笑。


    “你啊別想那麽多!”


    “迴頭找些時興的料子,好好給她裁幾身衣裳,年後我們娘兒倆再出去逛逛。


    “哎!”那丫鬟笑著應了一聲。


    又捶了一會兒美人捶,等夫人睡著,她這才起身告退。


    ……


    除夕越來越近,時夫人也越來越忙。


    好在有江婉蓉幫忙,後院兒的這些事也沒怎麽讓時夫人為難。


    除夕晚上有家宴,就是把家族裏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一並請來,大家聚集在一起熱鬧熱鬧。


    老一輩的人喜歡這樣的場合,他們最喜歡的就是熱鬧。


    時家家族也不小,以往都是在別處舉辦家宴。


    偏偏今年輪到了府裏這一脈,時夫人更忙了。


    這一忙,一直到上元節過後才漸漸緩過來。


    ……


    上元節最後一場家宴,時夫人實在撐不住了病倒了。


    偏偏身邊又沒個名正言順得力的人替她做這些。


    她一時有些絕望。


    這個時候,江婉蓉站了出來。


    她不但將族裏家宴之事預備地井井有條,就連家下人自己過的上元節也都準備得妥妥當當。


    到了上元節這一天,時府的場麵比以往那麽多年都要宏大,規整,井井有條。


    眾人震驚之餘,相互一打聽。


    原來是時夫人身體不適,讓江小姐出麵管理的。


    一時間眾人嘩然,不到半天這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主要是族中人比較多,人多口雜傳的快)。


    大街小巷的人都湊在一處悄悄議論。


    經過不知道多少遍的口口相傳,眾人嘴裏的消息就變成了各種各樣的版本。


    比如:


    “喂喂!你們聽說了麽!”


    “時家的嫡女已經及笄了,還沒說婆家呢,也不知道哪家的公子有這等福氣娶了她!“


    再比如:


    “時家不是沒有嫡女麽?該不會是時老爺他自己的私生女吧!”


    “就是,我也沒聽過時家有女兒啊,怎麽麽憑空冒出來一個?”


    再再比如:


    “呦,時家的女兒本事不錯麽,還沒出嫁就知道這整理家事……將來出嫁一定很賢惠!”


    “果然不愧是大家閨秀,當真和我們平頭老百姓不一樣!”


    ……


    沸沸揚揚間,有些別有用心的人家就起了別樣的心思。


    比如說……輔國公府,就動了心思。


    “真有那麽好?”


    “去打聽一番不就知道了!”


    “時家有嫡女嗎?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


    “聽說那是時夫人的嫡親外甥女,也是名門之後!”


    輔國公府老夫人一尋思,這身份也還可以。


    於是就叫人去打聽這位小姐的信息。


    一天過後,收到江婉蓉所有信息的輔國公府老夫人,對這個突然出現在京城的女孩子十分滿意。


    “好好!”


    “模樣好,性情也好,又賢惠!”


    “給梁兒做媳婦正正好!”


    “年紀,家世,品貌,都匹配!”


    老夫人說得興致高昂。


    底下的一幫兒媳婦孫子媳婦,卻沒多少人迴應。


    老夫人就不高興了,當場板著個臉。


    “你們什麽意思!”


    “我嫡親的孫兒,難道還匹配不上一個小地方出來的女兒?”


    眾媳婦趕緊上前勸。


    “老夫人息怒,我們也是在想,該……怎麽促成這樁姻緣呢!”


    “就是就是!”底下人都在迎合。


    臉上卻不約而同地掛上了難以掩飾的尷尬的笑。


    好在老夫人老眼昏花已經看不見,不然……


    ……


    說到輔國公府的嫡幼孫呂兆梁,那這話可就太長了。


    不過總結起來也還算容易,就幾句話。


    ‘這個人簡直好色到令人發指!’


    ‘花天酒地、吃喝玩樂無所不能!’


    ‘花樓藝館、芳閣紅樓從未間斷!’


    他可以連續一整月包下一座藝館,,一天一個姑娘換著來。


    他也可以為了和人賭氣,在花樓一擲千金。


    如果敗家能力,整個京城怕沒有一個敢和他相提並論。


    所以,他當之無愧是京城所有紈絝們的頭目。


    他敢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雖然輔國公府不是最有錢的,但呂兆涼是最能造的啊!


    這就導致了……


    小門小戶的他看不上別人,大戶人家別人瞧不上他們。


    京城但凡有些頭臉的人家,都不願意把自家姑娘的嫁給他。


    所以,他年過二十了,仍舊是光棍兒一條。


    當然,以他的生活作風來看,也無所謂什麽光棍不光棍了。


    總歸就是,小妾一大堆,正妻娶不到。


    這可愁壞了輔國公府的老夫人。


    孫兒娶不到媳婦,她簡直死都比不上眼啊!


    ……


    底下的兒媳婦孫子媳婦日子都挺難過的,要天天繃著弦兒不說,還動不動就挨訓。


    如今……


    京城終於有合適的姑娘可以說給梁兒,她們一個兩個,心裏簡直感激涕零。


    “真是老天保佑!”


    “多謝老天爺!”


    當然又有人疑問了。


    ‘他們看上姑娘,姑娘就一定要嫁麽?’


    ‘當然!’


    ‘這幾乎是一定的!’


    輔國公府的勢力,那個小地方的江家好像還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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