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冰仙說道這裏。那美婦神色明顯變得呆滯,秀眉一變再變,最終演繹到抱著頭掙紮,極其痛苦。顯然她也料到過此事,可內心中又無法接受自己的判斷,接受這一切的真實。


    “不會的,不會的,我隻是一個下濺的女人,時刻都想要他的性命的妖女。我騙了他,他沒有理由還喜歡我,他也不可能會喜歡我,嗚嗚,嗚嗚嗚!他不會喜歡我,不會永遠不會,嗚嗚嗚,我不要他喜,喜歡......”


    說道這裏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心中倔強的判斷,無助的蹲在石座旁嗚咽哭出聲來。


    正是因為放不下那段感情,除了喜歡,這世間又會有幾人願為一位女孩獻出百年時光。踏遍萬水千山,九州四海;日月潛息,四時更替,拜訪諸多名門古刹,挑戰無數高手,隻為尋她的足跡,解開自己心中深埋的那道結。


    喜歡一個人,愛著一個人,這份感情可以維持幾十年、幾百年,甚至連死的時候,心中也在記掛那人,留著那人的影子。就算那人曾經騙過他,傷害過他,他還是一樣的喜歡。或許這就是愛到骨子裏的喜歡。


    冰仙想到這裏不免雙眸生淚,她靜靜盯著寶座下無助嗚咽的女子。借景生情,不自覺輕吟唱起,在昆侖山下盛傳的一首小調;


    “苦短人生,幾度寒秋,幾度斜陽。


    想金穀銅駝,終成往事;


    春花秋草,亦作詩行。


    日晚江邊,寒鴉飛盡,留得清暉共影長。


    疏影裏,起悠悠清笛,最斷人腸。


    人間別是淒涼,恐明日、秋來滿地霜。


    歎一葉梧聲,空傳舊恨;


    百花連理。落盡芬芳。


    千裏相思,一朝結草,七裏迎風不減香。


    人去也,剩昔時明月,獨照鬆岡。


    ......


    此時古野見身邊冰仙忘我淺唱,也不免取出不久前才配置的青笛,放入唇邊輕聲吹奏。整個笛音如那小調一般情意綿綿,曲調悠揚婉轉;清醇、古樸、帶點不羈的野性,聽起來又別有一番滄桑感。如是江南未雨綢繆的春季,有著似愁是愁,非愁莫愁的靈空。


    深潭緩流,絲絲柳絮,笛起情深,音響雲端。一首笛清入腸,讓人揮淚雨下。


    調止曲終,兩人沉浸在那華麗,滄桑的小調中,久久方才迴過神來。這個時候隻見原先不露一言的楚劍非全身紫電交加,煞氣沸騰,一手緊握雷殛巨劍,另一手青筋暴起成拳麵露兇相,雙目猙獰朝自己那位姑姑看去。


    而那姑姑邪仙慕容。也從剛才的失態中恢複起先的鎮靜。用紫絹遮麵的她迴到石座上後,有神的眸子閃爍著分清的光芒,也大量起這位楚大少爺。


    “你到底是什麽人?和我又有什麽關係。”


    “為何,為何......”楚劍非此時喜怒交集,又怒不可止,心中更如同被人踢翻五味瓶般,心頭百般滋味,竟然無言可說。


    他直接把自己用來偽裝成男人的麵具拿去,換出麵具下從不視人的女子真容。


    尋常日子裏他多以男裝視人,就當自己快要忘了自己是女兒身時,又遇到那‘yin賊’。自從那之後,她這才留意起自己女子時的摸樣,可剛才畫麵中的女人,除了氣質與自己截然不同,摸樣居然和她擁有**分相似。


    可怕,可怕的連無法無天的她,也無法親口把自己猜測全全說出。


    而石座上的邪仙看向下方換成女子的‘楚大少爺’後。立刻失神,就連行事一向瘋癲的她,凝視那稚嫩的容顏,也呆滯在原地,久久無法吐出一個字。


    如此過了許久,邪仙這才迴過神了,用她清澈略帶顫抖的嗓音,激動緊張的道;“我的女兒,你.....你果然還活著。”


    說完,同時取下自己遮麵的絲絹,漏出絕色之貌,傾城之姿,連同在下方的古野。冰仙也為之驚歎不已。無法想象,那邪仙慕容,那輕紗紫娟下竟然是這等摸樣。說這個女人長得像朵花,簡直是對她的侮辱。花的美,也比不上她美中萬分之一。


    她沒有天仙子冰仙的清冷如霜,飄然出塵般的氣質;她也無佛仙子司徒靜的清麗可人,恬靜乖巧的性格;更沒有花仙子宣薇美近似妖,讓任何男人看了都要為之心動的風華絕代。


    或許她在容貌不如如上三人,但她整個人透露出幻麗縹緲令人致命的魅力,特別是她那眸子神采給人一種已正非邪,已邪非正的錯覺,這世上沒有任何人可比披靡的。


    隻是一個眼神,隻是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就可以牽動別人的靈魂,勾出心中深處最珍貴的東西,使人不自覺的想對其訴說心事。這些,絕不是憑借風華絕代的容顏可以做到的。


    古野壓製心中生起那股子衝動,看著多方紫眸,他心下又不禁暗讚;邪仙子,果然是邪仙,邪的很。


    “不,不,你不是我娘......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娘。”瞧見那石台上美婦真容。楚劍非咆哮後,他發瘋般的向洞外出去。雖然她心中已相信大半,可還是無法相信自從自己記事以來就瘋癲女子,仇視聖教的姑姑,居然會是自己娘親。


    “不,不會的,那有娘親對自己孩兒不聞不問,甚至,連一句廢話,一聲招唿也懶得說的。”


    “不,不會的。她在兒時就幻想過自己的娘親,她是一位溫柔嫻淑的女子,擁有溫暖懷抱慈祥的女人,可以躲進她溫暖懷裏容忍自己撒嬌,自己小脾氣的娘親。”雖然爹爹告訴她,娘親是在她出生不久後死了,但並不失一個小女孩對夢的幻想。


    春去秋來、時過境遷,轉眼間,當一個懷揣娘親夢想的小女孩,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神劍在手,足以擔當整個魔教‘少主’時,她這個夢想始終埋葬在內心深處。雖然她從不與人訴說,可有一天有個瘋瘋癲癲的女人突然告訴她,她是她的娘親。


    而這個女人居然是自己姑姑,一直以來仇視自己熱愛聖教的姑姑。


    她始終記得,她幼時魔教有兩位長老請她出山幫忙,被其分別打斬斷雙手,斷雙腿扔出洞外;她始終記得,她第一次來聚窟洲玩時,勿入此間山洞,如不是爹爹已死相互,就被自己這位姑姑折其一臂。理由可笑的隻是;打擾她洞中的清修。


    邪仙之名,成就百年,就算魔教中人也很少敢冒犯。隻因她行事偏激,時常癲笑瘋狂,為人修為又是奇高,遇事不和,便會大打出手。非死即傷,就算魔教三大閥門宗主,也討不得半點便宜。


    這種人又怎麽會是自己的娘親,會是自己的娘親,想到這裏,雙目頓時湧出淚水,整個疾速逃出了這個鬼地方。


    ps;(笛清斷人腸,有調可查,感興趣的朋友,不妨去聽聽。)(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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