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都不是傻子。自然不會以為他家屋簷上真有一對風鈴,可是當問題出來時還是不由的下意識思考其中。


    瞧見正魔相聚,一片片高手大多沉思不已的樣子,倒也稀奇。


    “一群傻蛋,這有什麽好想的,當然是鈴動了,要不然怎麽會發出聲音?”黃鶯瞧見眾人深思的模樣,不由吐著小舌,毫不客氣貶低自己身旁的同道。


    “你這個傻丫頭,這題那有你想的那般簡單,這鈴為什麽會響呢?自然是風動了,可這到底是風動了,還是鈴動了......”冰仙這一頓笑罵小妹,那如秋水般的妙目一轉,竟然想到了什麽。


    “師姐,我不是傻丫頭,不是,不是......”聽聞師姐居然嘲笑自己,小丫頭不依不饒,如隻小乳虎般撲了過去,上下其手。大叫不已。一時身邊迴過神來的子弟,見此神情又不由再次迴複呆滯。


    這時候白眉了惡深皺都眉頭,已經微微舒展,抱著佛手對其笑道;“小施主教訓的是,是老衲“心動”了,隻要有我在,北冥寺此生也絕對不會再犯魔教。”


    雖是這簡單禪機他已經做出答案,可是他卻再也不好討要琉璃戒刀。


    一切隨心,一切出自於心,出家人講究六根清淨;沒想到執著一生的東西,還是出自於心。這六根不淨,執念太深,這降魔六寶不要也罷,不要也罷!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古野他也未料到對方會如此坦然,說放下就放下,不免心生好感。立刻上前交還琉璃戒刀,還從乾坤袋中取出一黑鐵小劍。


    “這,這是......”男子這番舉動,頗為讓高僧大為不解。


    “大師既然勝了,小子也不想做無信之人,這把刀自然還是你的。”古野察覺對方疑惑,立刻笑道;


    “呃...可,可是,這......”白眉了惡並未接受,而是看向那男子另一隻手上的黑鐵小劍,麵容纏鬥,臉上寫滿了欣喜。驚愕。


    “大師想的不錯,這黑鐵小劍是靜易降魔六寶中另一物‘阿難劍’,它本是北冥寺之物,今日自當奉還,還有小子真的沒有那天龍伏魔劍,望請大師高抬貴手。”男子上前,嗬嗬笑道;


    這把劍的確是當年十萬大山僵屍城中所得到‘阿難劍’,隻是佛門兵刃,又沾染千年鬼氣根本無法運用,此時見對方對那天龍伏魔劍如此執著,倒不如拿此物做個順水人情,將著同時六寶中的‘阿難劍’送出。


    而此時一聽‘阿難劍’三個字,白眉了惡饒是他是高僧定力遠勝於常人,剛才又超出執念,也不禁要身旁弟子攙扶,穩住身形。靜易降魔六寶中這天龍伏魔劍排名第六,而自己著琉璃戒刀不過是第三之物,而這千年來一直丟失在外的阿難劍則是第一,比方丈的金光降龍杵還要高上一籌;


    因為阿難劍丟失在外,一直被正道中泰山北鬥的北冥寺視為恥辱,千年來用假的阿難劍代替。外人不曾得知,寺內也隻有少數幾人得知暗中尋找,慶幸的是他也是幾人之一


    阿難劍可是混沌級別的靈寶,此時幸得佛門第一至寶真容,又怎能叫他壓抑住心中澎湃的興奮。


    當北冥寺白眉了惡接手兩物依舊是目光呆滯,失笑不已,搞的一旁空緣還以為自己師叔中了對方什麽邪術。


    許久這才迴過神來,白眉了惡對那有寫慵懶背影的男子,恭敬的笑道;“若如小施主不嫌棄,可隨時到我北冥寺藏經閣中隨意參閱,我寺必會登門迎客......”


    “什...什麽......”這時正道各派不管弟子,還是掌門無不嘩然,就連魔教一眾也不為之動容。


    北冥寺藏經閣一直以來是佛門重地,記載佛門典籍,心經無數,就算蜀山掌門太微向要上前一觀,恐怕也得到幾本參差不齊的手抄本,而這小子又何德何能,擁有這般待遇。


    “那些東西我看了頭就大,我可沒興趣,要是你們真的想感謝我,倒是不如送幾個小姑娘玩玩。”卻見那男子慵懶一笑,絲毫不為無價佛經所動。


    “這個yin賊,居然到此時還沒有意思正經。”楚劍非聽念至此心下不免促聲暗罵;


    而這邊正道眾人心下則是汗顏要有什麽樣的絕色,才能抵那些萬卷典藏,無價佛經。北冥寺的眾僧人聽聞此話後,則是互相對望苦苦一笑;這和尚廟裏找姑娘,全當笑話了。


    放下執念的白眉了惡,下意識的向自那男子來時就注意的冰仙身上望去。


    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白眉了惡這一目光神情立刻傳染身邊正道門人,同向抵得上萬卷佛經的天仙美人望去。


    一襲素潔,白衣若雪的冰仙倒是習以為常,不為所動,神情依舊冷漠,隻是看著同樣瞧向自己俊逸男子淺淺一笑,一對泛光的眸子,似是要從他眼中尋找些什麽。


    而一旁的黃鶯則是被正道同門定的發慌,以為他們要拿自己師姐送給那登徒子,又見那登徒子輕佻的眼神,當下惡向膽邊生。


    抄起斬妖泣血劍,禦劍向場中俊逸男子飛去。


    “呃...”微微愣神,古野絲毫不避,當下舉劍格擋,


    “叮!”的一聲輕吟,小丫頭距離男子三丈外落地隻是那舉劍,滿臉掛煞的模樣,倒是讓那慵懶笑意男子又多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這個登徒子,我勸你死了這顆心,你和我師姐是不可能的。”小丫頭氣的小臉漲紅氣勢洶洶的道;


    古野隻是盯著那把斬妖劍愣神許久,讓旁人倒是以為看不起這個小丫頭,黃鶯見自己被無視當下氣急,還想要在說些什麽。卻聽對方那俊逸男子。失神反問道;“嘻嘻,你怎麽知道不可以?你能代表你那師姐嗎?”說完目光輕佻,帶有些玩味的看向冰仙。


    “我...我我我......誰我說不能?”


    小丫頭正在猶豫不決時,見那登徒子滿是笑意才知曉著了對方的道,當下氣極明確立場。


    “呃!”


    “沒有人可以代表別人,你不能代表你師姐,你那師姐也代表不了你。”聽聞此話,剛才還笑嘻嘻的男子,立刻麵色轉冷,臉色竟然散出些戾氣。


    見他這般,不知為何黃鶯聽聞這登徒子的話語。心中竟然莫名的冷顫,但是不服輸的她,還是倔強挺起小胸脯,高傲的道;“就算不能代表我師姐,我也不會讓你碰我師姐一個汗毛,想都別想,隻要我把你打敗,你們一樣要死。”


    “哼!我倒是不認為你代表昆侖派。”幾番言語,古野倒是有些厭惡這個從正道大營跳出來自以為是的小丫頭。


    “呃......”


    黃鶯見對方冷言冷語,並不理會自己,又知曉自己修為實在無法代表昆侖八派,心中又氣又惱又急,當下急中生智,居然......


    “我代表我自己。”


    “我憑什麽和你打?”聽到對方如此作答,他倒是樂了,毫不客氣,又是一言頂了迴去;在場無論正魔都覺得這在場男子此番得當,如若他平白無故答應這無理取鬧的小丫頭挑戰,要他們這些掌門,高僧置於何地。


    “我...我...我我我我......嗚,嗚嗚嗚。”小丫頭見自己被眾人孤立,竟然吱吱嗚嗚說不出話來。


    這時古野星目一轉,滿是不懷好意,恢複他那特有的笑容,又是笑嘻嘻的道;“要不如我要勝了,你答應做我小老婆好了。”活脫脫一副大灰狼看到小白兔的表情,後方的楚劍非見此不由氣急,心中暗念;“也未見著yin賊對我這般好過。”


    而黃鶯聽聞明顯神情一怔,明知自己會輸,可是倔強她又不想像這個登徒子低頭,剛想作出迴應,後方突然出來......


    “休要傷我師妹!”


    一襲白衣勝雪,飄然若仙,隻見冰仙禦劍臨來,如母虎護犢般,把小丫頭護在身後。


    前方的女子衣袂翩翩,白衣如雪。雲鬢如霧,明眸幽盼與那似麝非麝淡淡蘭香,她變,十年來她真的變的很多,很多......


    古野他想念至此,險些唿出聲擁向對方,可是感覺到手中這驚魂長槍,身邊這八方人馬不由怯步,強壓心頭那狂瀾的思緒。


    另一邊反手負劍的冰仙,明眸正視那俊逸男子,一個人氣質,氣息或許可以隨著時間而改變,但是那腔腸刮肚心悸卻無法變更。心中雖是猜出七七八八,但是為了確定自己那刻骨銘心的感覺,何不上前一探。


    幾息之間,古野已經平複情緒,他笑盈盈的看向以前的絮兒,此時冰仙,道;“你能代表昆侖?”


    整個正道都知曉冰仙是昆侖派修為最強的,沈南剛想發話,冰仙卻抿著紅唇迴絕對方;“不能?我隻能代表我自己。”


    古野如赦負重大送一口氣,因為他決計不想與絮兒對敵,而且貌似從前在山上自己好像從未贏過這惡女。


    “如若你能勝過我的劍,那冰仙做你小老婆好了。”語氣雖是冷漠,平靜異常,如同尋常人家裏每日問“你今天吃了沒”般隨意自然,但此話從飄然出塵,氣如霜,神如雪,骨如冰的冰仙口中吐出,不免引起渲染大*。


    可古野隻見對方明眸裏透露出一絲狡黠的神采,還是搞得他七上八下,心亂如麻,坎坷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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