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時昆侖八派的沈南不由起了擔心。因為如果這次蜀山走了無疑與正道失了左膀右臂。


    太微真人瞧見沈南目中神色,活了幾百年已經老成精的他怎能不知他心中想些什麽,不由故作給對方一個放心的眼神;“沈道友,請放心。我蜀山還有一招鎮山絕學,定不會輸被那魔教楚孤鴻。”


    這......”沈南有些猶豫畢竟這太微已經輸了兩場,但是瞧見對方自信的眼神,有想起對方是此次大會盟主,隻能苦歎一聲作罷。


    正道這邊不禁隻有昆侖看不好蜀山,其他一些小派也實在看不好太微真人,隻不過對方太過強勢,自己門派又無法和蜀山抗衡,所以才作罷不發表一言。


    就在雙方準備就緒,太微真人動用蜀山三大鎮山絕技最後一招的時候,魔教後方突然傳來,淒慘的哀號聲,緊接著魔教大營也慌亂不堪。


    隻見魔教大營後方,殺出一位身襲白色連體裙,雲鬢如霧天仙般的女子。那女子手持一柄通體泛著幽藍光澤的神劍,五步一人,十步一殺。整個倩影輾轉於魔教大營內,如同一道白色旋風。殺敵無數。


    倩影虛閃,劍影一晃整個玲瓏的身姿已經出現在兩方人馬中央。單足點地,衣袂翩翩,雲鬢蕩漾,絕色清麗女子身姿若仙徐徐落下,反手負劍側視楚孤鴻無喜無憂,一對明亮的杏眸裏看不出任何神情,整個人猶如一塊冰般,孤絕了這個世間。


    “師姐,師姐,等等我!”就在眾人被那女子美貌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質震驚時,一個身穿黃色連體裙十六七歲嬌俏少女,也從魔教後方禦劍來到白衣女郎身邊。


    “嘻嘻嘻嘻!師姐你好厲害,一下子就殺了那麽多壞蛋。”來到白衣女郎身邊的少女,收劍還不忘對自己師姐好好讚揚一番。


    那宛如萬年不化堅冰絕色清麗的白衣女郎,對自己這位頑皮師妹淺淺一笑,算作迴應。


    目睹著一笑,在場眾人這才從突入其來的驚愕中迴過神來。似乎這個高高在上的仙子沾染了些凡間氣息,也並不是那麽不可攀越。


    “冰仙!!!”


    昆侖八派的沈南見到來人給予咆哮;原因無它,身處血陣之中對方居然離奇消失,如今又離奇出現並且漠然出手,作為昆侖八派的長老門下弟子如此不遵從規矩,怎能不叫的憎惡,生氣,但緊緊盯著對方眸子遮擋不住貪戀,愛慕之色。


    “你這個沈王八,要知道我師姐。並沒有修煉你們昆侖派的仙術法決,隻是占居昆侖山,算不得昆侖八派中任何一派的門人,你又有什麽資格命令,教訓我師姐?”小丫頭黃鶯有著自己師姐倚仗,頓時厲害哄哄職責對方,還不忘說出昆侖八派門下弟子給這位位而不實長老響當當的外號。


    再說就算黃鶯沒有師姐的庇護,《上清破雲訣》修煉到六重的她,也不是沒有和這個華而不實的長老沈南有一戰之力。


    “你,你,你......”


    沈南當下暴跳如雷,要不是顧全大局險些祭起雲光旗殺了這小丫頭;可就算如此他也被氣的麵容發紫,吱吱嗚嗚吐不出一個字。


    要說二人對話之間,冰仙自始至終沒有瞧同時昆侖的沈南一眼,隻是側著臉冷冷的盯著楚孤鴻。


    楚孤鴻得道老成,百年之前就已經成名,雖然處於弱勢,卻並沒有因為那白衣女郎的絕世清麗的姿顏所迷失,一雙深邃的眸子望向女子所持的神劍,見通體幽藍的劍身散發出熟悉的氣息,連他心神也不由隨之一怔。


    “你...你這是......”稍作鎮定撫平情緒後楚孤鴻。當下指著對方手中神劍上飄蕩紫色氣焰認真的問道;


    冰仙沒有發話,而是一邊他身穿黃色連體裙師妹,如同一個歡快的百靈鳥笑嘻嘻道;“嘻嘻!你們這些傻蛋,我師姐早就知道,之所以你們魔教能在這鬼血霧中偷襲我們,讓我們時時處於提防,被動。就是因為你們所修煉的功法不受血霧所惑,所以我師姐就複製魔教修煉功法的《陰羅紫煞功》真氣,然後就這麽一路,一路找過來嘍!”


    “什...什麽......”


    魔教眾人無不驚愕莫名,這小姑娘雖然把這陣法利弊說的萬分準確,但還不至於讓他們這種得到高手驚愕。問題關鍵的所在那個白衣女郎,居然可以複製我教所修煉《陰羅紫煞功》,這何嚐不讓其震驚,驚奇。


    隻有魔教教主楚孤鴻,雙目始終緊緊盯著女子手中那柄泛著《陰羅紫煞功》紫色真氣的神劍,冷冷的道;“你這把劍......”


    “古月靈犀......”


    冰仙迴答的很輕,吐出這四個字時也顯得極其平淡。可在全場眾人無不是嘩然一片,不管正魔雙方弟子門人皆是猶如身子滾了雷殛,被雷了個外焦裏嫩聳立在原地,久久不語。


    消聲滅跡六百餘年,神物之下第一混沌至寶古月靈犀,古月靈犀啊!


    修真仙界傳聞,雖靈犀神劍居於神物之下,可要知道神物之所貴為神物,關鍵在於其名氣遠遠大於它物。而靈犀神劍僅僅一個異能‘複製’就絕對可以披靡所以‘神物’,甚至在某些方麵還要勝過許多。


    眾人還未從“古月靈犀”帶來的驚愕莫名中迴過神來,隻見冰仙寒劍再次輕舞,倩影虛晃整個人已經來到魔道眾多高手身前。


    麵無喜憂,淡定若霜。她整個人顯得飄渺而不真切;手中神劍疾舞,畫出三道青色彎月,等楚孤鴻、慕容豪、西門天神情一怔,等迴過神予以抵擋,顯然已經比對方晚了半拍。


    “嘣!!!”


    “嘣!!!”


    “嘣!!!”


    三位百年前就早已成名的魔道高手,雖心中早有準備,可是還未料到對方劍氣如此犀利皆是退了數步伏在地上,吃了不小的暗虧。


    這時輪到太微真人,等眾多正道人士感到不可思議,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就算魔教在怎麽不濟,也不可能三大高手擋不住對方女子一擊,雖然逃不了女子所持神劍犀利,那也不應該。要知道那三人可是代表當今魔道巔峰高手,連蜀山三大鎮山絕學都無法撼動起分毫,又怎麽會敗給一個修行不過百年的女子。


    就在眾人所想不一之際,冰仙劍負於身後徐徐迴到原地,冰唇微張聲音極淡眾人卻聽得極其清楚。


    “這血霧的布陣法器就在這三人身上,此時我神劍牽引他們的氣息;血霧一時得不到供給,這法陣已就不攻自破了。”


    果不其然,冰仙話音剛落,那周圍濃鬱如稠的血霧已經逐漸消散。


    數息之間大家已經重見天日,望見燦爛豔陽,瞧見那遠方一字排開的秋雁。


    除困住大家的血霧消散。更讓人值得驚奇的是魔教那千餘人馬,如今連同三大教主再類不過戳戳數十人,而且各各帶傷。神情雖然依舊兇狠、毒怨猙獰,但還是不難看出其狼狽不堪的模樣。


    魔教眾人多數盤膝而坐,運功療傷,希望盡快迴複自己傷勢,積攢些真氣留作最後殊死一搏;少數四肢不全弟子,則是互相偎依,眼中望向那些正道盡是滿臉的咒怨;可就算在這樣劣勢的情況下,魔教眾人硬是沒有走出一位哀號、求命的懦夫,個個都是響當當鐵骨男兒。


    血霧一散幻術撤出。魔教脫去華麗的外衣,露出此時最本質的相貌。正道這邊一片嘩然,衝擊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這...這是怎麽迴事......”


    太微真人未料到魔教如今是如此的窮途末路,不由歎出聲來,看來剛才對方是黔驢技窮,故作最後一搏了。


    “邪魔外道有什麽好囉嗦的,我看不如殺了一了百了。”沈南卻沒有太微的悲天憂人,毫不猶豫說出大家此時的心生。


    一旁的了惡大師也是微閉著雙目,雙手合什,口吐蓮花幫魔教終生默念幾篇超度亡魂的**,隨後也請出佛門靜易降魔六寶中他那琉璃戒刀。


    看來這位得到高僧,也已經同周圍那些凡夫俗子動了殺念。


    楚孤鴻瞧見正道眾人,除了少數幾位,其餘人等皆是窮兇極惡恨不得將自己拆皮扒骨,食其肉,飲其血。


    他神情瘋癲之餘,不免放蕩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一群冠冕堂皇,雞鳴狗盜之輩,說我是邪魔外道,你們可曾了解我楚孤鴻枉殺世上一人,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比起你們這些虛偽蛇形的‘假善人’,我們這些邪魔外道自歎不如,自歎不如啊!”


    將要行兇的正道眾人經此一問,神情不由一怔。昆侖沈南見大家都停手,當下惡向膽邊生,起了痛打落水狗的想法。


    “好一個楚孤鴻,你殘害我正道近四百餘義士這筆賬怎麽說?”沈南大唿所以說的理直氣壯,直直瞪著對方的眼睛,希望能瞧出些心虛,或者別的訊息。


    “再說那是他們該死?”楚孤鴻無視對方火辣辣的眼神,聞言正色的迴道;接著又嘲笑望向正道各大派弟子;“如不是我魔教上到教主下到門眾都身中奇毒,行若廢人,發揮不到平日裏三成功力,又且會懼你們這群正道土雞瓦狗。”


    “哼!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既然如此你又有何話要說。”沈南冷哼一聲,已經率先前來,大有一殺四方的王八之氣。


    “那我要說。那些人沒死你當怎樣?”


    不管正魔,眾人皆是把目光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移了過去,隻見一位身襲青衫放蕩不羈小生,帶著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意向眾人走來,而與其並肩前行是一位身著黑衣,背負著四尺巨劍,渾身散出戾氣的邪魅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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