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古野終於明白這古人長掛在嘴邊的四字真諦。.自己走的時候居然沒有把小妞手中的神劍給奪去。等想起這件事已經過了幾個時辰,此時古野自當不會傻子般,去原地尋找對方。


    先不說能不能有機會勝過對方,僅憑對方是女子這一點,就下不了決心殺人奪寶。誰叫大決峰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不打女人。


    要不這不成文的規矩,自己當初也不會被惡女打成豬頭,不敢出門見人好幾天。迴想起這條規矩,古野心頭不由一酸,現在惡女,景陽他們在何方,師傅又在什麽地方。


    “也不知你怎麽搞的,居然連煮熟的鴨子,都讓你給飛了。”小家夥與阿黃因為怯於古野**威不敢說,這話自是古野**那隻刀魄小九討道;


    古野撇頭不理,隻是硬迴了一句;“你懂什麽。”


    “我不懂誰懂。”接著小九又補了一句;“你做的真像個男人。”她可以發誓這絕對是她發自內心的讚語。


    可是聽到古野耳中卻顯然不是那個味道,內心中偷笑一句;“差點把人家給就地正法了,果然像個男人。”


    想到這裏古野不免麵紅耳赤,心中暗自討了句;“還是我們家雅月最溫柔體貼”禦劍飛行,催動這真元身形化作一道流光,也不知比原先快幾倍,疾速朝南方趕去。


    腳下一片赤火,滿山行屍隨處可見,古野往南疆深入越想越驚,越想越痛。


    暗道理來說有端木行雲,四靈獸之一的景凰坐鎮,無論如何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又容不得自己反駁,隻能帶著那顆不安的心,疾速飛往南疆腹地,詢問老頭到底發生何等大事。


    半盞茶的功夫,古野來到柯龍寨,為了避人耳目落到後山腰,仙劍收鞘,這才緩步前行。路上順手還滅了幾潑攔路的低級僵屍,此時心情大為鬱悶的古野可是連眨都沒眨一下,一看到穿著破衣爛衫滿是臭氣綠水的僵屍,腸胃中就泛著酸水惡心異常。


    “來這何人?還不止步,小心我們對你不客氣了。”一個身形如牛黑臉的大漢喝道;古野隻覺得耳邊生雷,隱隱作痛,當下皺起眉頭冷視對方。


    隻見整個村鎮外圍已經被圍起一道柵欄,村鎮內的人如同柵欄中的牲口,各各都兇神惡煞,卻又滿是惶恐之態。古野心中不由暗怪,但是見前方的柵欄一字排開,頂部削的很尖。隱約猜到些什麽,不是防野獸,就是防著滿山遍野的僵屍。


    那起初響如炸雷的男子,一見對方身著青衫風度翩翩,身後攜著三尺青鋒長劍,濃眉立刻倒豎;“你是蜀山派的弟子?”


    古野心中卻是泛起一絲苦意;蜀山派仙劍奇俠,行俠仗義,捉鬼降妖,一身本事倒也了得。


    不僅在修真界名騷一時,就連江湖中人津津樂道,實在比昆侖八大派,北冥寺這些不理人間之事的隱修好上很多。


    如今八大名門,八有去五,自己這一身打扮被誤認為蜀山派,倒也不足以為常人道來。此時古野心中除了苦笑,隻有苦笑。


    道門蕭條,魔道猖獗。這八個字真是形容古野內心中的苦澀。


    一個看似精明能幹小夥子在黑臉大漢耳邊小聲嘀咕幾句,那大漢這才心安,連忙抱拳賠笑道;“這位兄弟對不住了,教中查的緊,既然你沒有種屍毒就快些進來吧!”


    聽此一聞,進入柵欄後的古野,雙目不由一挑;“你到底是什麽教的?”南疆一地除了相隔數百裏之外妙雲山淩雲宗,他到底沒聽過有什麽其它門派。


    見那少年一聞,那黑臉大漢胸中頓時生氣萬般豪氣,仰天長歎一句;“在下魔教聖巫教外圍弟子何長嶽。”


    聖巫教他倒是略有了解,不管怎麽說他也是名門正派弟子,正邪不兩立,自然會對自己的對手多番注意。魔教三大閥門孤鴻殿,忘情宮,長生堂一個位於西方大沼澤,偏居一偶,一個總部居於極北苦寒之地,還有一個居於北方宋城,嬉戲世間;


    而這個聖巫教則是極其隱蔽,不在三列之中,常人都不知道這個教派,又如何知道這個教在什麽地方,又如何在此危難關頭憑空出現。


    其實是古野想多了,這僵屍泛濫成災,處於南方的聖巫教如果再不施加援手,恐怕就要集體搬家了。


    古野心中又暗自琢磨;前些天自己差點把“魔教少主”給上了,會不會她和這個聖巫教有什麽關聯。


    想了片刻不到,背後突然刮來一陣寒風,涼颼颼的可怕。


    “何方宵小,居然趕來我聖教地盤撒野?”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古野瞧見對方冷峻的模樣,身形不由一震,麵色難看的如同做小偷當場被人抓成現形般。


    “少主,少主,少主”周圍屬下皆是單膝跪的道;


    而楚劍非仿佛已經習慣一般不為所動,始終如一掛著笑容盯著那少年。周圍圍觀的百姓部分男女老幼,與古野心中想法一致;“他(自己)完了。”


    南疆的氣溫很暖,或者是很熱,可是掛麵的風使得古野心中異常的冷,隱約能感覺到他在顫抖。心中卻對自己這番舉動不以為然;畢竟前天差點把人家


    笑依舊掛著笑,邪邪的笑,極為淡定邪魅的笑。


    “哥們給個痛快,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雖然對方是個假爺們,但是古野還是不由的把其當男性看待。曾經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也供認不諱,垂頭歎氣一番後束手就擒等待對方發落。


    其實這些天楚劍非也想了很多,但是不管是左是右,是好是壞,不複往日裏的冷,往日般的無情。就算要殺了對方,也要讓其在公平的情況下好好的決鬥,生死由天命,絕不會用卑劣的手段。


    不是她愛心泛濫,同情心頗勝,而是一生和自己實力相差無幾的對手又能有幾人,對自己修為評價的度量,她會好好珍惜等自己正能強大到取他性命的時候,她也絕對不會皺絲毫眉頭。還有最終要一點,她此時還沒有足夠的把握,那可以封印真元的烏斐金刀,乾坤袋中百餘見法寶,她就頗為忌憚。


    “誰說我要殺你,你叫我動手我就動手,且不是顯得我這位魔教少主很麵子。”楚劍非依舊掛著邪笑;可是到了古野耳中卻是那麽刺耳,正是引了那句話,風水輪流轉,一晃又一年啊!


    說著說著楚劍非已經把古野拉到,當日端木行雲傳授古野快招無解的小竹苑,叫了幾瓶燒刀子酒,沒顧忌古野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見到這一幕的古野不由一呆,誰能想到這個邪魅,豪氣幹雲的男子會是一個女子。


    楚劍非卻不為對方麵色所聞,而是反問一句;“喝酒,還是喝茶。”


    “有酒,鬼才喝茶。”見到對方沒把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也拿起酒壺喝了起來。雖然他喝不醉,但是酒的味道且是茶水能比的。一壺還不滿足,又拿起一壺灌了起來。


    見對方大唿過癮,坐在一旁的楚劍非不由掛起常帶的邪笑;“你就不怕這是毒酒?”


    “毒酒,就算再毒隻要是酒也要喝!”古野又灌了一口無所謂的笑道;學醫數年,他有這個自信毒酒和好酒他還是能分辨的,這明明就是陳釀數十年的好酒,毒酒何來?


    “我知道你自幼行醫對辨毒的法子自有一套,可是你可知道這天下還有少數不可辨認的毒藥。古野見到對方自信滿滿的表情頓時臉色一僵,這個狠毒的娘們真不會對自己用什麽毒藥吧!在他所學的《醫經》中卻是有幾種無法分辨的毒藥,隻不過此類毒藥皆是難以配置,萬金難求。可是對方身為魔教少主,得到這些毒藥恐怕也不是難事。


    想到此處不由拿起酒壺狠狠的多灌了,橫豎都是個死,死也要做個酒鬼。


    見對方起初驚愕,此時又是這般模樣,倒是讓楚劍非驚愕萬分,不由問道;“這世間當真還有不怕死的人。”


    古野一聽頓時氣惱,口中噴著酒氣怒罵道;“誰不怕死誰是王八,可是你別借著毒要挾小爺,大決峰的人死也要像條漢子。”


    看來我會錯意,這小子喝高了盡說胡話。一旁楚劍非心中嘀咕一句;


    “少主,僵屍攻過來了,兄弟們要守不住了。”那黑臉大漢來到竹苑下方,立刻扯著嗓子高喊;


    看其男子焦急的神情,楚劍非當下放下酒水,對身邊的少年喊了一句;“不想死的就跟我來。”說完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古野則是眉頭一鎖,如今這年頭能活著誰想死,酒盅一落也跟了上去。


    僵屍滿山遍野全是僵屍,大黃與小家夥一見立刻把頭縮了迴去,皆是吸了一口冷氣。看來蟻多咬死象此話不假,如此多的僵屍連神獸也不由引起哆嗦。隻有立在一旁楚劍非與古野眉頭緊鎖,自始至終沒出一言。


    一眼望去全是僵屍,使古野心頭暗想道;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又怎麽會有如此之多的僵屍,要知道臭老頭的九黎.煉妖壺可是幾乎清空僵屍城裏所有的僵屍。古野心中雖然舉棋不定,他並沒有把握憑借自生絕學殺盡所有僵屍,可以禦劍一走了之,但是鎮子裏的百姓要如何安置,何況自己還中了賊人的毒藥。


    楚劍非起初見到這一幕,心頭也是一震,但是為了修煉一套功法,不周山屠去數萬餘厲鬼的她,隻是想了片刻心中也就釋然。


    雷殛可驅萬邪,而這些僵屍隻不過是凡人死去後度過邪氣所化成。


    飛身落入屍群,刀光劍影順閃既失,如虎落入羊群,一麵倒的局勢,仿佛在多的僵屍也隻不過途添劍下亡魂。


    見此以一敵萬的人間戰神,古野心頭不由一怔,看來那日勝她當真僥幸非常,要不是稱她受傷偷襲,就算自己有“快招”勝負還當真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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