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疆曆二○五一年五月十八日,吉樂率領藍月大軍駐紮在休契城附近的一處深山密林之中。、qΒ5。c0m/這裏距達喀沃城堡隻有五百裏,距離休契城更是不足三百裏。雖然離休契城並不遠,但此處群山隱掩,道路難行,少有人煙。大軍在六天前悄無聲息地來此駐紮,卻一直沒有被休卡軍方發覺。


    太陽籠罩在雲層之中,天還沒有大亮,魏莽匆匆趕到吉樂帳篷前,卻被魯光頭攔住了去路。


    魏莽掃了帳篷內的某人一眼,開始耐心等候,這已不知是他第幾次來勸諫吉樂了。從駐紮此處開始,他就一直對這個決定擔心不已。在他看來,吉樂駐紮此處的決定過於草率,大軍距離休卡的都城如此之近,完全就是深入虎穴,稍不留神便會陷入腹背受敵的險境。


    藍月大軍的行動早已引起了休卡王國的警覺,而對方已經洞悉本方隻有十萬人馬,並在休卡境內布下了天羅地網。機動性強,原是藍月大軍最大的優勢,但在休卡大軍的層層包圍之下,大軍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完全有喪失優勢的可能。再者,大軍的戰略目的已經達到,甚至比前期的預想還要理想,所以並沒有繼續待在休卡的必要。魏莽認為這時候最穩妥的做法是轉戰雲雀王國、奔國王國或裴多尼,使軍隊的機動性得到更好的發揮。


    但吉樂僅憑一句“深處險境,往往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收獲”,並依靠戰士們對他的無限信任,就貿然將大軍深入到休卡的腹地,連歐露棗也在一旁附議。


    魏莽也想過,一向高深莫測的吉樂會如此安排,可能又有了大膽的妙計(如果他的這種想法被某人知道了,那人一定會大是得意),但他始終無法參透其中的用意,反而對大軍目前的處境越來越擔心。


    這麽做,到底有何實際意義啊?!本想向吉樂陳訴自己的意見,怎奈吉樂避而不見。魏莽鍥而不舍,卻不知吉樂早已將他列為“不可多談”的人物之一,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水逐秀從大帳內走了出來,見魏莽焦急不安地來迴踱步,抿嘴偷笑了幾聲,迎上前,道:“大人有請魏將軍。”


    魏莽大大地鬆了口氣,吉樂終於肯相見了。他向水逐秀告謝了一聲,快步走進了大帳。


    魯光頭摸了摸光光的大腦袋,傻笑道:“魏將軍真是奇怪,為了見老大,至於天天往這裏跑嗎?現在肯見他了,也不用這麽高興吧?”


    水逐秀白了他一眼,似乎是想到什麽,又抿嘴偷笑起來。


    魏莽進到了大帳,頓時愕然在當場。除了他,軍中所有的高級將領都在,沙駝曼、屠輪、李奇、夜狼、布巴羅、勞德斯、龍閃與歐露棗等人(歐露棗已被吉樂任命為參謀長)落坐在大帳之中。眾人含笑看著他,顯然早有安排。


    吉樂坐在大帳中央的帥椅上閉目養神,眉茵與玉露站立在他的兩旁。


    吉樂突然睜開雙眼,摸了摸鼻子疑惑地道:“魏將軍怎麽現在才來?我們都等你半天了。”


    “砰!──”大帳橫“屍”無數,李奇與夜狼更是誇張地捂著肚子,指著魏莽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魏莽沒好氣地瞪了眾人一眼,責怨他們合著吉樂一起騙他:事情很明白,他又被吉樂捉弄了一迴,幾天以來避而不見,原來早有預謀。他再把目光轉向吉樂,盡管萬分不甘,也不敢用同樣的眼神對著整個事件的慫恿者。


    雖然吉樂此刻笑意盎然,但他在達喀沃城堡裏長劍化龍的威武形像已經深埋到了魏莽的心底,在不知不覺間,魏莽已對吉樂的王者威嚴產生了敬畏,尷尬地咳嗽幾聲,一臉嚴肅地道:“大人,屬下認為我軍不應在此處久留……”


    吉樂揮手打斷他,道:“魏將軍的意思我早已明白,這次請魏將軍來,就是商討離開之事。


    “把我晾在外麵都這麽久了,你有請我嗎?要不是我不請自來,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肯見我。”魏莽心中不以為然,嘴上卻應道:“休契城位於休卡王國中部,距通往三國的邊界距離相當,大人要撤往何國?雲雀王國、奔國王國還是類多尼?”


    吉樂肯離開,他也總算放下了心事。


    “直襲休契城!”吉樂短短幾個字,卻石破天驚。


    “什麽?”魏莽大驚失色,吉樂這麽做,非但不會使大軍脫離險境,更會讓本方的局勢進一步惡化。直襲休契城,簡直就是毫無意義的昏招,他實在不明白吉樂怎麽會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


    沙駝曼、屠輪、李奇、夜狼、布巴羅、勞德斯與龍閃等人雖然沒有像魏莽一樣,嘴巴張得大到可以吞下一個雞蛋,但疑惑的目光還是說明了他們對吉樂的話頗不以為然。隻有歐露棗神色不變,眼中甚至有些許笑意與讚歎。


    眉茵環顧眾人一眼,心中大是感歎。換作以前,眾人驟然聽到吉樂如此“荒唐”的決定,一定會群起而攻之,但如今他們雖有所不解,卻沒有一個人貿然反駁。由此可見,吉樂已在軍中樹立了極高的威信。這固然是這段時間他帶領麾下將士接連獲勝的結果,再加上夜襲達喀沃城堡後,這種威信似平又提高了數倍。


    因為當時不在吉樂身邊,她沒能親曆當時的情形,而更加奇異的是,在異象發生之後,吉樂因真氣運用過度昏迷了過去,醒來後竟對當時的情況都不記得了。表麵上那場異變看似沒有對他產生任何影響,但跟隨吉樂多年,她還是覺察到他的身上多了幾分王者的霸氣,甚至之前不分場合就隨性玩樂的浮躁也收斂了不少(眉茵這裏是指先前在香城與幻獸森林等處,吉樂不顧場所和眾多將領在場,就毫不避嫌地與玉露包括她自己在內的四女公然**的事。想到這,她不禁雙頰緋紅。),顯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此刻的眉茵竟覺得自己也開始越來越看不透吉樂了。


    而變化的,遠不止吉樂一人。根據玉露的描敘,敖鈴兒自那晚見到血色王劍形成四足動物之後盤踞於吉樂所在的半空後,一改對吉樂的態度,從經常拌嘴的小冤家,變成了對他百依百順的乖寶寶,有時甚至還會看著她徑自發起呆來。


    “難道那真的是龍?”眉茵不禁想到幾百年前大陸流傳的寓言──“龍王初現,藍疆一統”。


    據雲緹女王所說,琴格王朝建立時,龍王也曾出現過。不過當時隻有人看到幾片紅色的龍鱗,並沒有得窺全貌。可此刻聯係敖鈴兒龍園小公主的身份(先前在幻獸森林中,敖鈴兒在和眉茵密談時,已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和背景都告訴了她),結合眾人所見的奇景,眉茵推斷當晚出現的奇景應當就是龍王現身了。


    神色複雜地看著吉樂,眉茵的心中思緒萬千……


    話題又重新迴到了原先的討論上。出乎眉茵料想的是,萬事總有意外,眾人沒有反駁吉樂,不代表魏莽也不會。


    最先從驚愕中迴複過來的魏莽,氣息稍作平息後,依然緊鎖眉頭道:“請大人三思,直襲休契城,隻會陷入敵人的包圍,實在得不償失。


    “敵人的包圍何在?”吉樂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作為休卡王國的都城,休契城必然有重兵把守。我軍都是機動性強的騎兵,且不具有攻城的有利裝備,先不談攻不攻得下休契城,且說在攻城的過程之中會損失多少將士就是個未知數,我軍隻要一出現在休契城下,必會被四麵八方的敵人層層圍住,即使攻下了休契城,也將損失慘重。到時候即使我們想退去,也是全無退路。所以請大人三思!”


    一席話讓在座等人(歐露棗除外)連連點頭稱是。雖然眾人已經習慣了吉樂的奇思異想,但正如魏莽所說,此次決議完全是拿雞蛋碰石頭。眾人的心中,早已把吉樂的想法劃入了“昏招”的行列。他們沒有出聲反對,一方麵是感覺吉樂的笑容大有深意,讓眾人想到長期以來,此人都是以奇招取勝;另一方麵,對吉樂的信賴和擁戴程度與日俱增,雖覺得是“昏招”,但因慣性思維的關係,他們多少還有些期待。


    “魏將軍的消息太滯後了,休契城目前的守軍,加上禁衛軍、城防軍,隻有六萬不到,敵人的主力全部集中在與雲雀王國、奔國王國以及裴多尼交界的地點。我們現在撤離到其他三國,才會險象環生。”吉樂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怎麽可能?難道……”這幾天魏莽一直關注著休卡大軍的動向,連日來休卡各地的軍隊的確有向邊界移動的跡象。難道真如吉樂所言,對方的主力已經屯兵在廣袤的邊境,


    造成都城的空虛了?魏莽臉色一瞬間由聽到前述的驚疑不定,轉而為後來的恍然大悟。


    近日吉樂也一反常態,安心待在大帳內從未出來過,而歐露棗、眉茵、玉露、敖鈴兒以及十八名寧芙神衛也一直沒有出現過(而軍中少了兩萬人馬)。原來這一切隻是作為屏障在掩飾,其實他人早已率領眾人去了邊界一帶,將敵方主力吸引到了休卡邊界。他以眼神向吉樂求證,見吉樂點了點頭。


    “大人原來早有準備,這些天瞞得屬下好苦啊!”魏莽歎息一聲,吉樂這招引蛇出洞深具兵法的要義。大規模的行軍不僅將休卡騙得團團轉,連自己人也被他瞞天過海。當然,隻用了六天的時間行動,其中的兇險他自能體會。他一向對自己的軍事才能頗為自信,但如今見識了吉樂的奇招,感到汗顏,也對吉樂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佩服歸佩服,但思慮了一番後,他突然話鋒一轉,“但大人要直襲休契城,屬下還是無法讚同。休契城雖然不比神封要塞,但也算是少有的堅城。按照大人的行軍速度,在敵軍聚攏之前,留給我軍攻城的時間不足三天,這其中還包括安全撤離。如果我們能夠活捉英羅凡,這些問題自然迎刃而解,但是國君身邊必有重兵保護,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所以大人要攻打休契城,還是太過冒險。


    “獵物被獵人追趕,若隻知道被動逃跑,總有力竭的一天。當它力竭之時,就是獵人獲得美食之日。而反之,若它能夠蓄積體力,製造時機,主動還以獵人致命的一擊,不僅可以保全性命,還可以得到一頓額外的美餐。”吉樂掃了一眼眾人,微笑地道。


    雖然吉樂自比獵物有失妥當,但眾人還是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與其被動地跟著敵軍的戰略轉戰四處,在敵人的圍剿下疲憊不堪,不如變被動於主動,迴旋的餘地將會大增。隻是大人選擇的時機,是不是太過兇險了?


    “大家放心,我的運氣一向好得不得了,這次行動也不會錯的。具體行動方案,大家問歐先生。”一眼洞悉到眾人的顧慮,吉樂再次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道,隨即帶著眉茵與玉露飄然離去,留下了滿室陷入沉思的眾將。


    正如某人所言,吉樂的運氣實在好得不得了。


    帶著四萬大軍,身著繳獲而來的休卡軍服,一無通城的信物,二無英羅凡的指令,吉樂居然蒙混過關,大搖大擺地進到了休契城內,隨行的將士其間無不心驚膽戰,事後想起來,猶覺不可思議。


    可以說,吉樂的計劃一點也不嚴密。雖然是夜晚入城,可萬一被守軍發現異常,四萬大軍即時就會身處險地。獨歐露棗認定如此進城萬無一失,理由是休契城近來兵馬調度頻繁,大量的兵士進進出出,而對方下意識地認定藍月大軍已在邊境,所以守軍盤查並不嚴,利用這一係列的巧合,很輕易就可進城。吉樂則在更大程度上是一種賭博,隻因他相信自己的運氣。總之不管如何,四萬大軍安全進入了休契城,接踵而至的就是針對休契城的大規模偷襲。


    在攻城戰中,守方的優勢在於能夠利用掩體或地形,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給予攻方最大程度的打擊。但此次戰役中,這種優勢對於休契城的守軍完全不存在,因此,戰鬥伊始,他們就處處處於下風。


    寧芙神衛們施出了“絕對防禦魔法”,將藍月大軍籠罩在保護圈內,守軍從各處射出弓箭及魔弩都被擋在了魔法圈外,未能傷到敵人分毫,反而使自己的方位暴露,受到藍月將士猛烈迴擊。此時吉樂有些後悔在夜襲達喀沃城堡時沒有帶上寧芙神衛,要不然當時的傷亡會更小(那場戰鬥藍月軍有將近兩千人傷亡),但想到那場戰鬥的收獲,也就釋然了。


    聞訊趕來的城防軍還沒將行軍隊形整合成作戰隊形,就受到了早已埋伏守候在此的藍月騎兵猛烈地攻擊。從城門通往內城的八米大道,路麵平坦,夜黑無人,為藍月騎兵提供了更有利的作戰條件。


    反之,城防軍以步兵為主,對抗騎兵,全然就是以卵擊石。藍月騎兵每一輪衝擊,就能帶走數百條甚至數千條性命,被馬踏死的城防將士更是不計其數。在藍月騎兵的衝擊下,城防軍且戰且退,戰場一直朝英羅凡所在的皇宮方向延伸而去。


    吉樂騎著火雲,手握血色王劍,在藍月軍中格外顯眼。城衛輕易放他們進城,與吉樂渾身裝備不凡也有很大關係。城衛當時的想法是:領頭的將軍騎著紅色的馬,配著紅色的長劍,樣子極其囂漲。雖然從未聽說休卡有這號人物,但想來也大不簡單,肯定不能得罪。沒想到自己一時的疏忽,竟然引狼入室,不過也隻能在地府大唿後悔了(隨吉樂進城的一名藍月士兵大刀一揮,他就一命嗚唿了)。


    血色王劍在手,吉樂將無名劍法的前三招發揮得淋漓盡致。他最近進步很大,從第一招花自飄零水自流到第三招光寒九州天地雪,他早已能夠揮灑自如(至於第四招碧落幽泉滅,威力驚人,他還未能很好地運用),隻見他揮劍時而纏綿如流水,逸氣飄然;時而情冷如狂風,蕭瑟冷肅;時而又霸氣盈然,無往不利,乍看之下,煞是威風。


    眼見戰事愈演愈烈,吉樂選擇放棄了繁蕪的劍式,改用簡單的劈斬擋刺。在戰場對敵廝殺,不是你死就我亡,爭取在最短、最快、最省力的情況下把敵人殺死,才是保命的首選。經曆了數次戰役,吉樂對戰鬥技巧有了親身的體認:戰場上,講究一個“狠、快、準”,簡簡單單的劈斬擋刺,能讓將士充滿肅殺之氣,殺敵效果也更佳。


    眨眼之間,吉樂的周圍已經躺了一大片屍體。在休契城守軍的眼中,他完全成了噬血的閻王,隻要一揮那把紅色的長劍,就能帶走幾條生命。震懾於吉樂等人披靡的氣勢,抵抗者都不自覺地挪動腳步,避開這群冷血的冥神使者。


    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們一動,城防軍的整個陣形便亂了開來,此為戰爭中的大忌。也正因此,隨後掩殺進城的六萬藍月大軍,直接將吉樂大軍推到了勝利的一方,使整個戰事事半功倍。


    休卡皇宮位於休契城的東郊,占地廣大,整體氣勢磅礴。


    當夜狼帶領麾下將士首先衝入皇宮之時,禁衛軍見敵人勢大,不可力敵,已先一步護送心中不甘的英羅凡從休契城東門逃走了。


    而當吉樂帶著大軍主力隨後趕來時,燈火通明的皇宮隻剩下零星的廝殺聲,狼籍的景象幾乎讓人認不出這裏片刻之前,還是巍峨的皇帝宮殿。


    “大人,我們在皇宮發現了大量的珍寶!”夜狼迎上吉樂等人,臉上的表情喜不自禁。


    不知是為了迎合貪財的某人,還是藍月軍士在某人的熏陶下,更重實際的戰果,夜狼開口報出的不是死傷了多少、俘獲了多少,而是發現了珍寶。


    吉樂眼神頓時一亮,夜狼這話在他聽來猶如天籟之音。他迴頭對玉露說了句“把喬娜請來”,就興衝衝地跟在夜狼身後探寶去了。


    魏莽等人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讓玉露去請喬娜,他們馬上明白了吉樂的用意。攤上這樣一個長官,他們也隻有苦笑的份。


    穿過英羅凡寢宮的一條長廊,吉樂等人很快就置身於一個無比廣闊的大殿之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四麵殿壁前分別立有數十個人物的巨型雕像。它們個個威武不凡,栩栩如生──顯然這是曆代休卡帝王們的。


    未花過多時間於雕像上,吉樂從來都沒忘記來此的目的,轉眼間,就把視線投到了堆積在大殿四周成箱成箱的珠寶與黃金上。它們井然有序地排列著,隻靠近殿門的幾個箱子有些淩亂,四周灑落了珠寶、黃金,顯然有人趁亂順手牽羊,但終是九牛一毛而已。


    吉樂粗略估計,這些東西的價值至少超過五億金幣,狂喜得無以複加,他上前抱住近身的一個箱子就是一陣猛親,心道:“皇家真是富得流油啊,不知道女王藏有多少家私。”


    眾將乍見這如山的財寶,也是無比驚異,但畢竟都是見過世麵之人,反應自不如吉樂誇張,隻是傻立在當場,兩眼看著寶箱冒光。


    喬娜隨著玉露走進大殿,就看到了這樣一幕:一大群男人對著成箱成箱的珠寶與黃金傻笑連連,口水流動的速度與眼中的閃爍亮光直成正比。左側的一個男人更是誇張,一邊細數珍寶的數目,一邊喃喃自語,那人正是吉樂。喬娜走到吉樂身邊,冷哼一聲,問道:“快說,請本小姐過來有何貴幹?”


    達喀沃城堡一役,吉樂俘虜了大量優秀的工匠,喬娜本想從吉樂手中買下,成立一個比懷玉世家毫不遜色的軍備鑄造坊。而吉樂自然也明白這群工匠的價值,斷然拒絕,並把他們護送迴香城,收歸己用。喬娜為此憋了一肚子的氣,至今餘怒未消。


    吉樂從最初的得意中清醒過來,起身麵向喬娜,“我要把這筆巨款都存入富華錢莊,從現在開始,就算存入了,如有損失,由富華錢莊全權負責。”


    “天下的好事都被你占盡,巨款你得,風險我們擔,哪有這麽便宜的事!”喬娜還沒見過這種厚臉皮的男人,皺眉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富華錢莊在休契城及附近都設有分鋪,哪來的什麽風險,最多我把存息降低三成。”


    “誰說沒風險,你拍拍屁股走人,我們還要在休卡長待。如果降低八成,我還可以勉強考慮一下。”


    “降低四成?”


    “七成,不能再少了。”


    “五成?”


    ……


    “六成,好,成交”


    兩人在經曆了半個多小時的討價還價後,終於達成了一致。


    喬娜組織人手秘密運送這批珍寶出宮,而吉樂則帶著眾人安排撤離休契城的事宜。


    眾人在私下達成了一致意見,吉樂極具做奸商的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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