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藍疆曆二0五一年三月二日,是曆史上非常有名的日子。//.qΒ5/曆史學家研究吉樂的偉大事跡,也知道了吉樂把寵妃的**當竹杠的事,可是,曆史學家並沒有把這一天稱作“**竹杠日”,而是稱為“曆史的玩笑日”。


    因為,在這一天,帝月王朝兩大著名的開**事統帥魏莽和帕金奇各自遊說其主,得到的結局卻是截然不同的。在北方的魏莽經過一番努力,終於說服了吉樂,同意了自己的計劃,給女王上書,曆史學家稱這次上書為“香城上書”。


    南方的帕金奇就沒有魏莽的好運,自己一番努力,陳述了一個天才的戰略計劃,卻落得個鋃鐺入獄的下場。


    命運何其不公也,曆史學家慨歎“曆史開的玩笑”,因而把這天戲稱為“曆史的玩笑日”。


    多年以後,吉樂君臣戲謔時,無意之中談起這件事,功成名就的帕金奇元帥默默無言良久,方始歎道:“天乎!命乎!”淚下沾襟。


    楓瑟一聽帕金奇建議菲因五世放棄斷雲三角洲,一下跳起來,像瘋狗一樣指著帕金奇的鼻子咆哮起來,“你瘋了,你真的瘋了,沒救了,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你知不知道,那可是幾十萬將士用鮮血換來的,他們的白骨就埋在斷雲三角洲的陵園,每年都要接受民眾的悼念。你居然說得出來,要放棄斷雲三角洲,要把幾十萬將士生命壘砌的成果拱手讓給藍月帝國,你這個叛徒!”袖子一捋,就準備給帕金奇兩個耳光,出出心中的鳥氣。


    對於肯特來說,不膛這渾水為上;對諾裏安來說,潔身自好是個不錯的選擇,默不作聲,作壁上觀;對多洛奇宰相來說,討厭的帕金奇倒黴,他心中樂意,還不用自己動手,那就更爽了,抱定一副看好戲的態度。


    而菲因五世,因得意之作被指責,心中不爽得很,要不是顧忌帝主的麵子,肯定撥劍把帕金奇碎屍了,巴不得楓瑟代勞,決定好好賞賞他。


    可惜的是,楓瑟有那心沒那膽。是個十足十的孬種。帕金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為帕金奇的氣勢所懾,不由自主地把手放了下來,頹然坐在椅上。


    帕金奇也明白過來了,菲因五世生氣了,他是直爽性子,也沒往心裏去,接著往下說:“軍務大人,你身為軍務大臣,為什麽就眼睜睜地看著數十萬將士葬身在斷雲三角洲呢?在你接任軍務大臣前,我國有喪失十萬將士的先例嗎?對香絨國我們最多一次也就是傷亡三萬多一點,取得的戰果是打敗了香絨國十萬大軍,他們的傷亡是我們的三倍。用極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這是兵家追求的目標,你身為軍務大臣不會不懂這個道理,你不僅不向大王進諫,還慫恿大王去啃硬骨頭,這是你的錯。”


    帕金奇質問楓瑟慷慨激昂,擲地有聲,氣懾眾人。事實如此,楓瑟不由得啞口無言,嘴巴成了一個圓圈。


    怕金奇看了多洛奇宰相一眼,質問多洛奇道:“你,身為宰相,當為我國製定出戰略方針。而你不僅沒有拿出切實有效的戰略方針,還好大喜功迎合大王,把數十萬將士送到雲陽要塞,白白死在那裏。雲陽要塞本是堅城,再有鳳花明這樣的不世名將鎮守,要想攻克,難如登天。作為宰相,就該找出新的辦法,新的進軍路線。向西,向西進攻香絨國和靖州,再通過外交和軍事壓力把紅鷹商業聯盟的南部收入版圖,另一條進軍路線也就找到了。隻要我們的大軍出現在藍月帝國的腹地,把勃英特拿下,就算鳳.花明再強也是不能再有所作為。這在曆史上是有先例的,琴格王朝統一大陸時,巴土高原的著名將領倫特死守隘口,讓琴格王朝的大軍不能前進一步。琴格王朝及時調整了戰略


    ,找到一條小道,十萬大軍從小道潛入,攻下了巴土高原的都城,倫特將軍不得不自殺。”


    頓了頓,帕金奇大聲疾唿,“而我們,明明有大好的機會,為什麽非要拿下雲陽要塞,打敗鳳.花明呢?”


    打敗鳳.花明一直是菲因五世的夙願,他不由得大惱,吼道:“夠了,這是朕的事,用不著你來管。來人啊!把他給我拉下去。”


    五個宮衛衝過來,為帕金奇的氣勢所懾,不敢動手。


    菲因五世又大吼一聲,“來啊!把他們拉出去砍了。”


    一隊宮衛過來,把五個膽小宮衛拉出去,不一會兒,他們的頭顱就獻了上來。


    “拉下去,把他砍了!”菲因五世咬著牙,惡狠狠地說。


    三個宮衛架著帕金奇向外走,準備把帕金奇給做了。


    帕金奇掙紮著叫道:“大王,臣說的棄不是簡單的棄,可以利用眼下藍月帝國的危機進行談判,把斷雲三角洲作為籌碼,要藍月帝國不要幹預我們吞並紅鷹商業聯盟。”


    “滾,朕的事,不要你這無知的匹夫亂嚼舌頭。”菲因五世失去了理智,不顧帝王的尊嚴,咆哮起來。


    帕金奇扭頭痛心地叫道:“大王,要是你決心進攻藍月帝國,可以繞過雲陽要塞,直取藍月帝國的首都勃英特,隻要大王做好偽裝,就足以迷惑住鳳.花明,派出一支精銳騎兵,從間道直取勃英特。”


    “快,砍下他的狗頭!吵死朕了,吵死朕了!”菲因五世氣得跳起來。


    帕金奇嗚嗚地哭起來,哭聲遠遠地從外麵傳來,“大王,你不聽臣言,必然吃敗仗,到不了勃英特,數十萬將士將因大王的一念之錯而葬身在雲陽要塞。大王,你到不了勃英特,你要三思啊!”


    菲因五世惡狠狠地瞪著帕金奇離去的方向,吼道:“來人啊!把那個無知的匹夫關起來,等朕到了勃英特,朕要在勃英特皇宮的廣場親手砍下他的狗頭,讓他好好看看,朕是怎麽到的勃英特,這個亂嚼舌頭的無知匹夫!氣死朕了,氣死朕了!”


    菲因五世的這一念救了帕金奇,也使帕金奇有機會一度改寫了京唐國的曆史。更重要的是,帕金奇活在世上,為統一大陸作出了卓越的貢獻。


    戰神殿武士團團長西柯羅接到一封奇怪的信,是豹影軍團的軍團長奧森寫給他的,信的內容隻有寥寥數語:“尊敬的西柯羅閣下:見信如晤!弟自幼好武,每以得窺奇技心喜,近日,有朋友與弟暢談天下高手,友人對兄多所稱讚,說金甲戰神已得戰神殿秘技,弟心甚喜,盼能一睹戰神奇技。請兄不要讓弟失望,甚慰!甚慰!奧森拜上。”


    豹影軍團是藍月帝國的五大主力軍團之一,身為軍團長的奧森手握實權,可以說位高權重,極少會和西柯羅這種教派武士團團長打交道,更何況用辭甚是恭敬,這讓西柯羅弄不明白,奧森究竟打的是什麽主意。不去,無異於得罪了這位實力派人物,要是他日後報複起來,戰神殿的麻煩將不斷,雖說不一定害怕,但也沒必要無緣無故地惹上他。要是去了,他要是以此為藉口,對自己不利的話,那又該怎麽辦?


    自從絲城淪陷的消息一傳開,整個藍月帝國的民眾一片恐慌,人人自危,好像奧瑪裏維元帥攻下的不是絲城,而是首都勃英特似的。讓人奇怪的是,身為帝國女王的凝心一點動靜也沒有,既沒有召集大臣商議軍機,也沒有下令全國戒嚴,反而有消息說女王在打磕睡,因為耗子太厲害,吵得她睡不好,隨時都在補眠。這位年紀輕輕的女王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麽藥?這實在是讓人大傷腦筋,戰神殿的長老和武士頭目商議了好幾次,都是沒有結果。


    作為武士團團長的西柯羅負有探聽消息的重任,在得不到消息的情況下,私下裏請教過西狄的不世名將龍雨煙,這位名將雖因戰神殿的關係而兵敗,然而她的才氣實在是讓人心折,西柯羅才請教她。然而,讓西柯羅失望的是,龍雨煙思考再三,也是不得其要領。


    在這種非常時刻,身為豹影軍團軍團長的奧森應該是把精力放在軍務上,為解決絲城危機奔忙,他怎麽會有這樣的閑功夫找自己切磋武功呢?這個大大的問號塞滿了西柯羅的腦袋,讓他不得要領。最後,無奈的西柯羅想到了龍雨煙,拿著這封信直去龍雨煙的房間。


    龍雨煙練功完成,正在屋裏喝茶,一見西柯羅到來,忙站起身來,道:“團長大人,你找我有什麽事?這是茶,你嚐嚐。”


    西柯羅喝了一口龍雨煙遞來的茶,讚道:“好香,好香。不愧是名將之才;徹出來的茶都是這麽香。我這裏有一封奧森給我的信,要我去和他切磋武技,我看不透他的意思,你給我看看,他這是什麽意思。”


    龍雨煙瀏覽了一遍,皺著眉頭道:“他這是什麽意思,讓人實在是弄不明白。他怎麽會在這時侯找你比武?他這個軍團長也太悠閑了吧。”


    “是啊!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奧瑪裏維元帥已經把利劍對準了帝國的心髒,他還這麽悠閑,不在情理之中。依我想,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真的悠閑,給女王閑置了,沒事做,才找我切磋武技,打發時間。另一種可能,就是,這是個陰謀。”西柯羅沉思著說:“前一種倒還罷了,要是後一種,麻煩可就大了。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你說我怎麽做才好?”


    “這要看團長大人站在什麽立場。”龍雨煙明亮如鑽石的鳳目眨動著,“要是站在個人立場的話,犯不著冒這個險。要是站在戰神殿的立場上,就有必要去一趟,我們是傳教的,都不願意惹上官家,特別是他這種實力派人物。”


    “我當然是站在戰神殿的立場上,看來,我是非去不可了。”西柯羅無奈地說。


    “其實,團長大可不去,比如說身體不適,改天再去。”龍雨煙好心地出著主意。


    西柯羅不無惋惜地道:“你的主意很好,可惜的是行不通,因為奧森派來了他的副官,帶來他專用的馬車,非請到我不可。”


    龍雨煙凝恩片刻,道:“也許他是真心相邀也說不定。”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西柯羅向外走著說。


    望著西柯羅的背影,龍雨煙笑了,美麗的笑容格外燦爛,喃喃道:“風暴終於來了。”


    “你說,你為什麽不能對他們下手?”辛戈大公氣憤地望著特雷亞,吼起來,“他們本來就是我們的棋子,拿來利用的棋子,事成之後就要清除的。現在,陛下好不容易饒了我們一家的性命,我們要是做不好這件事的話,我,還有你、我們辛戈家族的所有人,都將給女王砍下腦袋。你知道,這是掉腦袋的事,不是你一個人,是一個家族。”


    特雷亞像個乖孫子似的站著,道:“死就死,有什麽了不起的。人,不就是有一死嗎?”


    辛戈大公給了特雷亞一個耳光,“你這不孝的逆子,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不是饒恕你了嗎?”特雷亞捂著臉,苦哈哈地說。


    “饒了我們?你真天真。這是政治,是政治權術,哪有那麽簡單的事。要是真的沒事了,我會對他們下手嗎?她派卡洛這個老家夥來監督我們采取行動,這不是明擺著嗎?明擺著非要我們下手,她這招借刀殺人好惡毒,你知不知道?”辛戈大公吹胡子瞪眼睛,口水噴了特雷亞一臉都是。


    “那,你要放過她。隻要放了她,我就依你。”特雷亞軟了。


    “我怎麽生了你這麽一個沒用的蠢材?你以為女王手裏沒有天羅教的資料?別的不說,就是我們的行動,都給女王掌握得一清二楚,她會不在天羅教裏安插眼線?能不知道有這個女人?你和這個女人的好事,她能不知道?這個女人必須死。”辛戈大公斬釘截鐵地說。


    “她死了,我怎麽辦?她的功夫那麽好、叫得那麽好聽,要是死了,到哪裏去找她那樣的女人?”特雷亞一臉癡迷地說。


    “你,你,你這個逆子,竟然為一個妓院老板娘迷住了。來人,把這個逆子拉下去,關到馬棚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他離開半步。”辛戈大公氣得快發暈了。


    特雷亞給三個家將拖下去,一邊掙紮,一邊吼叫道:“爹,你要放過她,她是我的甜心寶貝。你要殺她,把十娘給我找來也可以,是毒十娘啊,毒十娘也很騷的,我還沒有上過哦!”


    辛戈大公厭惡地把耳朵塞起來,惡狠狠地道:“毒十娘,我要你好看,你這婊子!”


    宰相府中,卡洛宰相臉色鐵青,狠狠地道:“她真夠狠的,居然要我們自己下手,對付我們曾經的盟友。這招夠狠夠毒,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攪雲手達桑.卡洛乖乖地站在卡洛宰相麵前,出主意道:“父親,我們何不趁這時機下手,把她趕下台?”


    卡洛宰相眼一瞪,道:“就你聰明,我沒想到過?她想得出這個主意,難道她就想不出讓我們乖乖就範的辦法?你以為她沒有追究我,還讓我待在這個位置上,就放過我了?實際上,我是有名無實了。隻是掛個虛名。他把你從兵部侍郎的位置上弄下來,不就是防備你掌握兵權嗎?卸了你的兵權.你就以為你沒事了?我告訴你,她後麵究竟要出什麽招,我也猜不透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要是這件事我們做不好,你、我,還有我們卡洛一家,都逃不過殺身之禍。”


    “父親,你說她把豹影軍團調進城來是什麽意思?”達桑問道。


    “還能有什麽意思?奧森是她的忠實幹將,把他調進城來,表麵上是負責勃英特的治安,實際上是一把利劍,目標就是我們,要是我們不忠實地執行她的命令的話,奧森將抄我們的家。”卡洛宰相冷冷地說,“好惡毒的婦人,她怎麽變得這麽快,好像突然之間就成熟了,讓人完全不了解了。”


    “在藍月帝國曆史上,她的祖先不也是有這麽一個人嗎?可能,這就是祖傳吧!”達桑搞笑似的說。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要不是你派人刺殺夏華那小子,也許事情還好一點。你為了當年的事情.一直懷恨在心,想把夏華置於死地,你這是惹火上身,知不知道?”卡洛宰相恨恨地瞪看達桑。


    “父親,夏華那小子不過運氣好些罷了,又能做出什麽事情來?”達桑不服氣地說。


    “虧你還是兵部侍郎,做事這麽不動腦筋。現在是什麽時侯?危急時期,而絲城危機能否解決,決定權不在女王手裏,而是操在夏華那小子的手裏。她究竟要怎麽安排,我不知道,憑我的直覺,夏華將是舉足輕重的棋子,她肯定要好好利用。要夏華全身心地為她做事,她不攏絡嗎?不討夏華的歡心嗎?所以,我警告你,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你好好克製自己,不要再去打夏華的主意。”卡洛宰相不容置疑地說。


    “父親,我聽你的。”達桑無奈地說。


    “還有,你去把雪衣門那些人的腦袋給我砍下來。”卡洛宰相盯著達桑厲聲說。


    “父親,雪衣門的人我早就想除去了,他們知道得太多了。可是,雪衣門的門主功夫極高,不太好惹,我們還是不要惹的好。”達桑狡辯著說。


    “哼,你和雪衣門的一個女弟子勾勾搭搭,以為我不知道,你下不了手,是不是?”卡洛宰相眼裏似欲噴出火來,“你要知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現在不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心慈手軟的時侯。”


    達桑在卡洛宰相的威逼之下,慢慢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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